《[神幻拍档同人]赛海尔的光明》瑟尔纳特

17、不该看的书

　　“明明说好陪我的，居然就因为一句话，就……”
　　躲在被子里的弗拉乌又生气又难过。
　　早晨，巴斯迪恩发现他看了不该看的书，狠狠的训了他一顿。不服输的他明知自己错了，由于性格使然，还是顶嘴了。
　　“你别管头管脚的！我也是实习主教了！”
　　他气得顶了回去。
　　“我想，我们都该冷静一下。”
　　他顿了顿，说出这句话，就走了出去。
　　意料之外，他并没有发火。
　　他本以为对方气消了就会回来的，却等了半天，从午饭等到晚饭对方仍不见踪影。
　　“真是的，气量那么小。算了，还是我去找他吧。”
　　他逛遍了整个教会，却一直没找到人。
　　“到底去哪里了？！真是的！”
　　正在赌气的时候，他将眼睛瞟到了大门。
　　“阿鲁多，看到巴斯迪恩大主教辅佐大人了吗？”
　　难得的使用敬语，他却得到了一个超级难受的答案。
　　“巴斯迪恩大人吗？他已经出教会了，好像是因为有事。”
　　“巴斯迪恩，真的不要紧吗？”
　　他提出出去前，吉欧大主教还有点担心。
　　“不要紧，明天就会回来。”
　　他笑着扯开话题。
　　“我不是说你，我是说弗拉乌。”他的表情稍稍有些难受，“那个孩子，只相信你一个人。你出去了，他会难受的。”
　　“并非我小心眼。”他望着外面的天空，“从他成为实习主教的那一刻开始，我就没打算再把他当作小孩子了。他必须学会为自己说出的话，做出的事负责。该是给他做点规矩的时候了。”
　　“他会乖乖的不闹别扭吗？你们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感情。”
　　大主教还是有些担心，他们的感情还不牢固，太脆弱了。如果破裂了，那又会怎样？
　　“如果真的只有这种程度，那也没办法了。我已经用心了。”
　　他轻松的走了出去，留下了独自担心的吉欧大主教。
　　“阿鲁多，如果一个人犯了错，该怎么办？”
　　他鼓足勇气问出了这句话，声音却轻的像蚊子。
　　“那就去大圣堂，祈求神明的救赎。”
　　对方回答的理所当然。
　　“才不要！”弗拉乌气得跑了回去，“我才不要去祈求那种神明呢！”
　　“心中的神明。”卡斯托鲁不知何时出现在他面前，“巴斯迪恩大人的事我听说了，好像不太妙呀。”
　　“我到底该怎么办呀。”
　　回到空无一人的家里，两个孩子坐在床上，弗拉乌满脸沮丧，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也许，你在安逸的环境中已经呆了太久了吧？已经忘记了一个人的感觉了吧？”
　　卡斯托鲁笑了笑。
　　“忘记了孤独的感觉吗？”
　　他不断的问自己，是不是真的觉得这份感情来的太理所当然了，曾经恐惧过，害怕过，怕这份感情是否会失去，可自从有了那个诺言，自从成为了实习主教，他就不再害怕了。就因为这个原因，才说了那句不该说的话吧？
　　“我该怎么办？”
　　冷静下来的他想好好的解决这件事。
　　“等巴斯迪恩大人回来的时候好好道歉不就可以了？他绝对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一定是一时被气着了而已吧？”
　　卡斯托鲁说的一脸轻松，一旁的弗拉乌也安心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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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半夜十分，巴斯迪恩终于回到了书房，听到了声响的弗拉乌悄悄爬了起来，偷偷走近了门口，却总在他回头的时候悄悄躲起来。
　　“我知道你没睡，过来吧。”
　　又好气又好笑的巴斯迪恩叹了一口气，只好主动开口，
　　门口探出个小小的脑袋，弗拉乌战战兢兢的站在了他身边。
　　“冷静下来了？”
　　他将椅子转了过来，和他面对面的开始谈话。
　　“为什么不说一声就丢下我一个人呀！”
　　他嘟起嘴巴，冲着巴斯迪恩大叫。满脸通红，看上去很生气，眼中却是强忍住的泪水。
　　“这个孩子，被吓怕了吧？”
　　他在一边看着自己的孩子这种表情，心里一阵心疼。他多多少少还是怕的吧？怕回到一个人的生活中去。这声吼叫只不过是给自己打气，故作坚强而已。他从小就是个别扭的孩子，不能计较太多。
　　“那你说，到底是谁的错？”
　　出乎意料。他并没有将这份心疼表现出来，而是故作冷漠的开口。
　　“……”
　　又是一阵沉默，他底下了头，一言不发。
　　“谁的错？”
　　他明知故问的又重复了一遍。
　　“对……对不起。”
　　声音轻的像蚊子，眼睛也没看着对方，但他也并没有去追究这些细节。他知道，这个孩子能说出这句话就已经是极限了。那声道歉中饱含着恐惧，声音也稍稍的有些发颤。
　　“那我问你，那些书呢？”
　　他并没有在态度或者语气上计较太多，而是直接切入中心。
　　“在……在床底。”
　　他开始有点局促不安起来。精明的巴斯迪恩自然不会什么都没察觉，他知道，数量绝对不止早上发现的那一本。
　　“全部拿出来。”他又重复了一遍，“全部！”
　　“哦。”
　　弗拉乌乖乖的回到了房间去拿书。一想到自己天天睡在这种书上，巴斯迪恩就浑身不舒服。果真是对家人就会尤为信任么？自己居然一直没发觉。
　　“这些就是全部了。”
　　当他搬出满满的一堆书的时候，巴斯迪恩真感叹自己真的不是一点点粗心。
　　“什么时候开始的？”
　　他回过神来后认真的问了一句。
　　“一个星期前。”
　　一个星期居然就看了那么多一堆？！他觉得太阳穴跳的生疼。
　　“你是攻击型的风咒吧？把这些书给烧了。”
　　他知道，这是考验他是不是真的认识到自己错误的最好机会。如果他真的认识到了，那应该是会动手的。
　　“呃……”
　　这些书虽说不该看，但毕竟是他省吃俭用下来的，要他烧掉，自然有点迟疑。
　　“做不做你自己拿主意。”
　　巴斯迪恩也没有过多的责备，自已走向了房间。
　　“我……”
　　他坐在地上，看着面前书，终于还是决定动手。
　　“那，出去吃饭吧？”
　　待一切解决后，巴斯迪恩走了出来，拉着他出去吃饭。
　　“我不饿。”
　　看着自己不吃最爱吃的眼球鱼而省下的钱买的这些书付之一炬，即使是再倔强的他也有些低落了。
　　“那就陪我吃一点吧？”他一眼就看出了症结，笑着说道，“好久没吃眼球鱼了呢，我也想吃了嘛。一直吃蔬菜人都要变成蔬菜了。”
　　“那你请客。”
　　听到这个名词，他稍稍有些心动了。
　　“自然，走吧。”
　　把自己的孩子从地上拉了起来。
　　“那我就勉为其难陪你一次吧。”
　　直到最后，他也不忘别扭一次，后者听到这句话只是笑笑。
　　到了食堂，情况立刻有了大转变。说勉为其难陪着来的弗拉乌正忙着对付碗里的大餐，一言不发。速度和眼前越堆越高的碗成正比。
　　“慢点，别噎着了，还有很多呢。”
　　巴斯迪恩一口也没吃，在一旁不停的轻轻拍着他的背，哭笑不得。
　　“好吃。”
　　终于吃够了的他摸着圆鼓鼓的肚子，已经动弹不得。巴斯迪恩将他抱回家，放在了床上，帮他退去衣服后，自己也钻进了被子，拥着他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