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解缘》心碎折耳根

66、好奇

　　“因为我们都还是未成年？不过这也不影响什么。”五条悟轻飘飘的口吻戏谑，语气中蕴含着某种戏弄轻蔑的笑意，“那些东西——都不重要啦，毕竟我们又不会做什么啊，只是好奇玩玩。对吧~佑？”

　　他与夏油杰一起注视软软歪倒在地毯上的少年，散开的灰色长发迤逦一片，露出的白肤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暧昧不清。

　　伊与久佑伸手半挡着脸，仰头看他们，声音温吞而缓慢：“可是那种玩具悟身上不是也有吗？为什么会觉得好奇。悟有的我也有，大家都一样。”

　　夏油杰俨然怔住。

　　什么叫做......悟身上的玩具啊，这种比喻说出来就不觉得有点过分么。

　　不过，也总比五条悟直呼唧唧的话好。

　　五条悟还恍然大悟地大笑，夸伊与久佑说得对，一副觉得这种形容颇为有趣的表情。

　　他眯起暗蓝色的眼睛，逗弄般地用东西碰碰伊与久佑的下巴，笑道：“别人的当然不一样啊。就像佑明明也是和我年龄相当的男子高中生，身体看起来却是截然不同的小小的，由此推论，那种地方肯定也会长得不一样。不同的东西玩起来才会产生让人继续下去的新鲜感嘛，这样解释，你明白了吗。”

　　最初的目的并不是和伊与久佑谈论这种话题，但五条悟也不抵触与他这般交谈。

　　仰望着他的佑，看起来可真乖呢。

　　“原来如此...”

　　“不，这完全不对吧。”

　　夏油杰感觉自己被迫戴上了黄色眼镜，他与伊与久佑对视，“悟就是仗着你听他的话才随便乱说，新鲜感用在哪都不应该用在这里。佑身体的私密部分更不能让别人乱碰，哪怕是熟悉的人也不可以——恋人才能触碰，不过你还小。”

　　他毫不迟疑地想，也这样说了：“现在说谈恋爱的事情也为时过早了。”

　　要说实话，夏油杰根本想象不出来伊与久佑喜欢上一个人的样子。无论是不再热切地缠着他，又或是不理会纵容着五条悟的胡搅蛮缠，反而将满是温柔的目光倾注在某个唯一的身上。

　　世界末日来临都比这一幕出现在他眼前的概率要高吧？

　　只是一起生活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三人的熟稔程度却已经不只是翻倍可以形容得了的。

　　伊与久佑对于恋爱的话题并不敏感，对夏油杰的话偶尔点头的小动作让夏油杰看不出来他是认真听了，还是在敷衍地回应夏油杰。

　　但夏油杰完全相信佑会听从他的话，当然，前提是悟不会从中插一脚的话。

　　“唉，说话可真好听呢。又在口是心非了吧，每次说得好听的是你，倒戈最快的也是你，明明胡作非为的时候你也玩得很开心。杰...你又是想两头便宜都占了？把私心说得多么光明正大啊。”

　　五条悟嗤嗤笑了几声，再次用手上的东西碰了碰伊与久佑的手背，发现确实不能让伊与久佑放松警惕，居然还被伊与久佑瞪了几眼。

　　他怀疑伊与久佑是没听懂他的话，忍不住提示伊与久佑：“杰可是一肚子坏水。”

　　这种话也就骗骗不熟悉他们的人罢了。

　　伊与久佑抓住手边的长条玩具，用力压住它：“你们都差不多，悟明明也好不到哪去。”

　　五条悟不用回头都能想象出夏油杰嘴边很是挑衅的从容微笑。

　　他的视线落在少年骨骼纤细的手指上，嗓音压得低沉，显得像是受了委屈的模样：“...总不能让我玩佑，或者佑玩我？虽然我不介意啦，不过杰看起来是不会同意的。都是因为没办法才只能借助这个东西了。”

　　将夏油杰一起拖下水也是极佳的解答方案，可少见的，五条悟并不想与他分享这种快乐。

　　独占的感觉会更好，更让人沉迷。

　　“是这样么...”

　　尽管前言不搭后语，伊与久佑看起来也依旧很轻易地相信了他的话，手指也不挡住薄荷绿的双眼：“那悟还是不要玩了。或者可以自己玩自己？”

　　“好建议~”但是五条悟并不采纳，他坚持自己的想法：“可我就想要玩佑！说过了是不会让杰生气的程度而已。”

　　冷不防被拉出来，夏油杰的内心是拒绝的：“你在当着我的面说什么鬼话？”

　　即便跃跃欲试的想法已在心间跳跃，撺掇他说出一些不该说出的话，夏油杰也依旧选择对五条悟进行说教：“你也知道我会生气？不会让我生气这种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吗？”

　　五条悟觉得夏油杰很吵，他讨厌夏油杰老是装模作样的习惯：“嗯？难道我还能做什么？杰不要再说废话了，罗里吧嗦的好烦。”

　　就和他说的一样，五条悟并没有产生试试那种事情的想法。

　　何况是和杰一起面对着佑，不说别的，至少等佑长大一点才比较合适。在这种年龄，如此短暂的相伴时间之内随意地就越过那条线，总归是不合适的。

　　佑不看重的事情有很多，可只要被他在意着，哪怕是上床的要求也会随便答应的吧？

　　是纵容，也是至深的友谊，但却不是其他什么的。

　　五条悟不明白，却明白自己想要的可不是这个。

　　最起码，佑也应该将放到他与杰身上的目光均匀一点。

　　五条悟知道很多人都觉得他行事过于随性，不怎么靠谱，不过他也不在意，要是让所有人都满意，那五条悟不得累死，还是随心所欲做事爽的多。

　　可这种认知在伊与久佑这里却恰恰相反，在佑的眼里，杰才是那一个更让人担心的家伙。

　　五条悟想不通。

　　停滞的思绪不影响他继续怼夏油杰：“明明都在想了吧，虽然没有说出来——还装。搞得像是我在无理取闹一样。”

　　夏油杰试图扯回五条悟，但特别困难，尽管如此，他还是没有松开手。

　　“明知故问，悟。”

　　只能勉力维持在拉着热情至极的大猫猫，又不至于扯坏衣服的薛定谔努力姿势上。

　　五条悟对他的放水心知肚明，便专心朝着自己的目标努力。

　　夏油杰越听越不对劲，但此时再打断又显得时机不对。

　　而且五条悟还在说一些污言秽语，试图让佑张开嘴试试玩具的大小。

　　根本无法理解吧？！

　　这种话的黄色暗示太严重了，再傻的人都听得明白。

　　何况他们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该明白的生理知识都明白。当然，在此基础上还要加一些多余的资料储备。毕竟哪一个青春期的男性都会好奇那些事情的，因而研究过一些学习资料也十分正常。

　　“绝对是新拆的哦！如果佑担心不干净，我还可以洗一下。”

　　伊与久佑被五条悟压倒在奇怪响着的玩具中无法起身，蹙眉看着五条悟自言自语地放下玩具，从乱七八糟的东西里随手摸出了一条白色的药剂。

　　握拳粗暴一拧，半透明的液体就直接爆了他一手，然后随手丢掉剩下的药剂塑壳。

　　尽管没有在表情上表现出来，但在伊与久佑一直的拒绝下，五条悟的耐心还是明显消耗殆尽了。

　　他将那些液体随便地抹到了最初挑选出来的玩具上，又举到了伊与久佑的面前。

　　雪白睫毛下的那双蓝瞳显得有些异常的深，而更暗的蓝弧在他眼底闪烁着古怪奇异的光辉，“在我这里，可没有no的选项，佑。”

　　但多半是房间光线的影响。

　　伊与久佑没有再想，用视线比量玩具的尺寸，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又拒绝了五条悟，因为这个玩具一看就有点超过他能接受的程度了。它不太适合塞到一个人的嘴里。

　　夏油杰不知道伊与久佑的想法，原本还以为他会答应，有点诧异。

　　反正只是一个仿真的小玩具，又不是真的，试试也无妨。

　　夏油杰是真的这样想的，可某种因缘之下，本来藏在心里的话却再次说出口了。

　　“杰是这样想的？”

　　“大概......”

　　夏油杰移开了目光，走到了伊与久佑身旁坐下，“我这样说可以吗？如果佑不介意...不介意就玩玩？”

　　其实他也有那么一点点被黄色污染的好奇，所以佑真的会试试这种东西吗？

　　理智告诉夏油杰这是不对的，但情感上却又忍不住跃跃欲试。

　　夏油杰胡乱地避过心里的遐思，就好像他真的是一个还什么都不懂的青少年一样。

　　那些犹豫过后，反而倒是有些迫不及待了。

　　五条悟再清楚不过夏油杰，应和道：“是的吧是的吧，就是个玩具而已。二比一，佑该听我们的话做事咯。”

　　他慢悠悠地往少年唇边抵弄道具，磨蹭色泽偏淡的嘴唇，已经看清了伊与久佑的犹豫。

　　果然这个时候杰的话真的很好用。

　　湿漉漉的液体随着五条悟的试探滴在了伊与久佑脸上，晶亮的水色连同五条悟骨节分明的手指一同沾湿，还有一些带着香气的水液顺着五条悟的指节滑落到伊与久佑的下颚上，带来不知是温热还是冰凉的奇异感觉。

　　那只咒灵术式的影响只是一点点，可在六眼的加持下，微弱的影响却变得明显了起来。

　　不论是眨动薄荷绿眼睛时微颤的眼睫，还是佑开口时微微吐露出的小舌尖，亦或者少年无所谓躺在他身下的姿态。露出在衬衫外的软白肚皮，散乱灰发下无辜茫然的眉眼容貌，一切的一切的被勾勒得暧昧又旖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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