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解缘》心碎折耳根

19、很是勾人

　　几次呼吸不畅的865便在下一秒被善解人意的伊与久佑暴露了出来，就算是系统早知会有这么一天的到来，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这么快，这才几天，但幸亏他早就做好心理准备直面五条悟和夏油杰的狂风骤雨了。

　　伊与久佑不会说谎话，他不会做任何欺骗人的事情，顶多是别人不问他就不说。某方面来说，伊与久佑其实并不理解为什么会有谎言存在。

　　865不会让佑难做的，当然他很明显也没这个机会让伊与久佑难办。

　　只不过，要和五条或者夏油面对面交谈什么的。系统还是义正辞严地拒绝了，他很怕，非常怕，怕得恨不得现在就把可爱的佑丢给他们然后直接跑路。

　　这个时期的五条悟大约还是个年轻气盛的任性疯子，而夏油杰即便看起来好很多，也是个眯眯眼怪物，不然为什么他会和五条悟狼狈为奸呢，都是因为臭味相投啊！

　　“865，不要在我脑子那么大声地说悟和杰。已经知道你很怕悟和杰了。”

　　什么？！

　　865感觉自己的底裤都被佑残忍地掀飞了，大家好歹是一起相处了快十天的战友啊佑。

　　五条悟极度赞同：“哈，偷偷摸摸的家伙怕老子不是很正常嘛！居然还敢说我们吗，难道他骂什么了？”

　　系统有那么一点想出来和他对线了，可面对着六眼，他还是迟疑了。

　　“说悟是任性妄为的疯子，杰是和悟狼狈为奸的眯眯眼怪物。”伊与久佑顿了一下，转述系统的话，“865解释了，他说没有想骂杰的意思，毕竟番剧里面的眯眯眼都是很厉害的人物。”

　　不过对于说五条悟的话，系统是实在找不出什么解释的由头了。

　　咒术师使用的咒力全是来自于自身的负面情绪，所以说咒术界分明就是个全员压抑至极的世界，被负面情绪一直压着的咒术师疯癫一点实在太平常不过了。至于伊与久佑，865知道他的负面情绪绝大多数都是来自于别人，并不是由自己产生的，这也是「天之小圣杯」不为人知的代价。

　　不大明显，可他无疑是一个被人倾倒垃圾的容器。身体与意志让伊与久佑能接纳一切的恶意、悲伤、绝望等负面情绪，将之梳理得整洁有条理，完全就是系统有时想感叹他是大爱无疆的正派人士，可毋庸置疑，伊与久佑无所谓这种对待才会造成如今的局面。

　　他或许在意“父亲”，可能在意蛇带，分明也把家入硝子、五条悟和夏油杰纳入了自己的范围。不过显然，自身的存在可能并不属于伊与久佑的关心区域之内，又或者眼前的一切让他分不出精力关心？

　　系统经常为伊与久佑的表现感到疑惑，有时他像是个正常的少年，可有时又缺乏了人类该有的反应与行为，像是随便别人怎么摆弄的玩具。

　　五条悟能吓哭十个小孩子的恐怖表情和夏油杰阴测测的神色并没有因系统的话而收敛，他们两个又挤到了伊与久佑身旁，一左一右半弯着腰搭在沙发两侧的扶手上。

　　五条悟完全不在意被骂了：“他说杰是眯眯眼怪物啊——这点我倒是觉得十分有道理！世界上怎么会有杰这么小的眼睛——”

　　伊与久佑跟着他一起点头，嘴里却毫不迟疑地赞美：“杰的眼睛很好看，像狐狸一样勾人。”

　　865并不觉得像狐狸一样勾人是好话。

　　不过夏油杰显然不这么认为，他又开始笑了：“那勾到佑了吗？”

　　伊与久佑歪头盯着他的眼睛：“勾到了。”

　　五条悟不满：“喂！”

　　他不明白怎么自己日常用来挑衅夏油杰的话会引来这种发展，五条悟可不会让自己被佑和杰一起无视掉的，“那我呢，我的眼睛怎么样？很多人都说过我的六眼特别好看哦？”

　　“哼哼，我可以勉为其难让佑凑过来好好欣赏一下。”

　　是啊，865想，著名的苍天之瞳可不是吹的。

　　伊与久佑又歪头过去看他，感觉自己找到了时机：“865有夸你的眼睛是苍天之瞳。”

　　五条悟震惊，瞪大自己漂亮的蓝色眼睛：“谁要管什么865！佑不夸一下吗！”

　　他凑过去，瞪着眼几乎和伊与久佑贴脸。

　　系统865在伊与久佑脑海里已经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伊与久佑不由得伸出一只手推开难以置信的五条悟：“你把865美得喘不过气了。”

　　看见他表情确实有点可怜，伊与久佑还是说了自己的感受，“悟的眼睛是特别干净的蓝色，就像是一碧如洗的天空一样美丽。每次看悟取下墨镜露出眼睛的时候，我都有被惊艳到的感觉。”不过一旦悟开始说话，做表情了，他就很难注意得到那双漂亮的蓝眼睛了。

　　不是谁都能用一张池面脸轻易地做到光看表情就让人觉得欠扁至极。

　　虽然感觉这段话像是苍天之瞳的赘述版，但五条悟还是很好哄地满意了：“那现在佑要不要把865放出来给我们看看？他能有我这么漂亮的蓝眼睛？”

　　系统还以为他们已经快忘记自己了，插科打诨好半天，没想到还记得。

　　伊与久佑抱着系，等系统的反应就没出声。

　　夏油杰开始正大光明地当着系统的面给佑上眼药：“能待在别人脑子里不愿离开的什么系统，会是好东西吗，悟？我没有听说过这种术式唉。”

　　五条悟配合他：“啊咧，是专门欺骗咒术师的术式吧，比如等到佑完全相信了他之后，就一鼓作气地把佑的咒力全部吃掉，一点点都不会剩下！”

　　夏油杰于是也悟里悟气，狐狸眼的紫色也显得忧伤极了：“刚才还骂过我，不仅如此就连悟都被865嘲讽了。佑会帮着他，不为我们主持公道吗？”

　　五条悟试图大猫依人，把脑袋往伊与久佑肩膀上放，语气拖得千回百转：“佑怎么可以这样啊。”

　　明明是夏油杰开的头，此刻却感觉被五条悟油腻到，他接不下去话了。

　　可恶，这两个阴阳怪气的熊孩子！

　　还有一股子奇怪的茶气是怎么回事！

　　自持长辈的系统完全没被气到，他一点都不在意的。

　　伊与久佑神情自若地给怀里的自闭系按摩，“可是865把我从村子里带出来了，在那天下午。”

　　五条悟喔了一声：“怪不得我说那片区域没有一点的咒力残秽，还以为佑是什么潜在的、跑几十公里完全一点都不累的运动天才。”

　　夏油杰看着认真揉蛇带的佑，“不过，为什么把佑塞在车的后备箱里？”

　　伊与久佑手停了下来，过了几秒，回答他：“因为没什么路过的车辆，要不是刚好那天运气好有车路过，865大概都不知道会把我放到哪去了。”

　　“听起来不是很靠谱呢。”夏油杰应了一声，伸手把伊与久佑手中的妖怪提了起来：“那与禅院小姐有通讯的865先生，也是他吧？全然只为佑考虑，865先生是佑的‘父亲’吗？或者与‘父亲’有关。”

　　俨然自闭的蛇带瞬间恢复，不轻不重地用头拍了夏油杰的手一下，然后窜回了伊与久佑的手上：“和‘父亲’才没有关系。目前维系着与佑的缘的人并不多，要不是佑愿意和你们交朋友，我才懒得解释这点。他身上是没有亲缘的...”

　　“至于865先生，”那双玫红色蛇瞳像是含着笑意地微微眯着，“看起来更像是付丧神，或者说经历过漫长时间的器物生出的灵。如此纯洁干净的灵，一定会忠心为自己的主人鞠躬尽瘁吧？”

　　系统感觉自己在被一只妖怪威胁，可无形的意识仿若被系的目光穿透，不同于五条悟注视佑时附赠的威吓，他似乎真的有被这家伙看见。

　　865觉得是自己吓自己，他反正不敢真的出去假装自己是付丧神，只得暗自在伊与久佑脑海里愤愤不平地嘀咕：“肯定会为佑着想的。”

　　他本身就是为了这件事而来的，颇有一种身正不怕影子歪的自傲。

　　可这句小声嘀咕一出，情况就变了。他明显感知到自己属于系统的数据被四面八方网络来的什么东西困住了，正在被轻松地拖离佑的精神领域。

　　是美好的，比天堂还要适合咸鱼生存的属于佑的精神领域。

　　达咩——！

　　战战兢兢的光团被迫暴露在空气中。

　　865眼里笑出狐狸既视感的蛇带也一副满意至极的感觉，“865先生看起来也很不懂阴阳师与妖怪的东西啊，看来还真的是初生的付丧神。”

　　这家伙，这家伙是和夏油杰一样的满肚子黑水。

　　谁——谁会在咒术师、异能者到处走，神道没落，甚至没有大妖，只有除妖师的世界里关注阴阳师啊。

　　更何况，他们早已消失在千年前了，不应该，这着实不应该，系统悲伤地想。

　　刚把系统抓出来，系就蜷缩回了伊与久佑手里，懒懒地闭上眼睛，“这个付丧神看起来像是灯泡成精，太晃眼了。你们有什么想问他的就问吧，短时间内他是跑不掉的。”

　　伊与久佑也没想到，拥有着一口沧桑大叔嗓音的865居然是一团雪白的光团子。

　　他试图安慰这只团子：“865，杰和悟不会对你做什么的。他们只是关心我而已，等你和他们相熟后就会知道他们的好了。”

　　865倒是不怕什么，不过他一点也不想知道这两个人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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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好像，到某种贤者时期了。
请不要让我单机啊——
这样会，萎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