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装A的omega做个人》顾南北

7、信息素没被发现的第7天

　　这算是两人第一次碰“面”，在一个小时的情况说明内，秦显括也算是彻底弄明白了自己身上的不适。

　　他身上携带的系统说白了一点儿用处都没有，书中原身的秦显括是学习强，家世好，但因为被人欺负所以无法发挥出信息素的普通学生，在这样的人物设定下，秦显括所做出的所作所为都必须符合人设。

　　秦显括想到被人堵在小巷子里的一幕，扯动嘴皮，语气莫名冷淡：“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得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话糙理不糙，“……是的。”

　　秦显括保持沉默，想起一件最关键的事情：“我还能回去那个世界吗？”

　　他原本的那个世界。

　　系统电流吱吱响动：“当然是可以的，只要你找到与你契合度匹配的Omega，永久标记后你就能回到你的世界。”

　　omega在信息素载体中处于弱势，alpha通过标记迫使Omega臣服不可违背，也正因为如此，才会有一系列保护omega的法律用以支撑。

　　“判断谁才是你命定的omega也很简单，宿主你现在用不了信息素的前提就是因为没有遇到你的目标，一旦找到你的目标，你就能像正常的alpha一样了。”

　　气氛再一次沉默，在正常情况下，系统是没有人的无感，但在秦显括默不作声狭长的眼眸夹杂嘲讽的余光中，系统第一次体会所谓人类的害怕。

　　于是它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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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看昨天的论坛了吗？”

　　“这么大的事谁没看？”

　　“不过实验中学的人可真够菜的……”

　　秦显括穿着校服校裤，脚上踩着三叶走到自己的座位上。

　　旭阳高中有自己的传统，每次考完试会根据排名进行调整，成绩由高到底选择座位，直到选完为止，而教室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就没被选出去过。

　　秦显括三个字就是座位的代名词。

　　他刚坐下，身后接二连三的议论声夹杂脚步声传来，不多时也都选好了位置，直到最后一位同学选了位置，偌大的教室唯独空了秦显括边上的座位。

　　“季向晨这回惨了，被老赵当场抓了个正着，据说宋加那边把屎盆子扣在季向晨的头上，再加上宋家家大业大，正压着校长给个说法。”坐在秦显括斜对面的alpha男生跟边上的同桌窃窃私语，“季向晨的家世我们心知肚明，估计不久就该听到他退学的消息了。”

　　“一代校霸就此落幕了。”

　　同桌omega伸手从桌肚子里抽出手机，大拇指在屏幕上滑动翻滚，旭阳和实验第一次交锋的动静闹得很大，从昨天放学开始，不仅论坛里，就连校外的朋友都暗里打电话发消息要第一手资料，但他根本不敢留底，就怕被人查到惹上麻烦。

　　“你别这么快下决定，还是等学校通知吧。”omega将手机关系，塞进桌肚最里面，脊背挺直，翻开书本做笔记。

　　alpha显然对这件事格外有兴致，喋喋不休开口：“事情都这样了还能有什么变故，你也知道季向晨得罪了多少人，估计这次落井下石的人不少。”

　　秦显括情绪反复，胸口位置有些闷，喘不上来气似的。

　　alpha转回头思考下，又转回来的多问了句：“据说季向晨这次动手是为了秦显括，看样子季向晨果真看上秦显括了。”

　　omega不乐意再听下去，皱了皱眉：“看不看得上都是别人的事，我们瞎操心什么？”

　　alpha察觉到omega情绪不佳，刚要解释，老高正好踩着铃声走进来，开始正式上课。

　　“各位同学，在上课之前我先说个事，还有一个月就要高考了，在高考之前会举办一次家长会，这件事大家也都清楚，等会儿邀请单班长给大家发下去。”老高从咯吱窝里抽出一卷A4打印的纸，放在讲台左上角，还用手掌拍了拍，紧接着突然想到了一件事，转头朝向秦显括的位置，说道：“季向晨这两天请了假，他的邀请函，同桌帮忙送一下。”

　　同桌——秦显括托着腮的手放下，轻嗯了声。

　　-

　　秦显括按照上一次吃烧烤的位置找到季向晨的家，下午四点的太阳还挂在头顶，刺得眼睛都睁不开。

　　烧烤门口的遮阳伞还没摆出来，狭小的屋内没开灯，往里一走莫名袭来凉意。

　　“欢迎光临……”电动提醒铃在秦显括走进店触发红外线装置而响起，叮咚两声后才停止响动。

　　吱呀——

　　二楼木板上有拖鞋走路的声音传下来，以及门与门套摩擦的声响，季向晨身上套一件白色背心打着哈欠走下来：“本店晚上六点开业，不卖东西不买东西……”哈欠声在看到秦显括后戛然而止。

　　季向晨在最后两个台阶前是跳下来的，稳当落地后站稳，从收银台桌上捞了一包拆过的阳光利群，手腕摇出一根，用嘴刁住，刚要点火又抖了一根递到秦显括面前：“抽吗？”

　　秦显括不说话，绕过季向晨走到旁边的木桌边，把老高要求的邀请函放在桌上，说：“老高让带的东西。”

　　季向晨：“……”

　　还真是单纯来送东西的？

　　“秦少爷，好歹我变成现在这样都是为了你吧，你就这么走了？”季向晨到底没抽烟，手指捏住烟屁股往收银台一丢，用手肘撑着，十分虚伪。

　　秦显括掀了掀眼皮，四目相对谁也不说话，最终还是秦显括打破了安静。

　　他掏出手机，单手操作，动作很快，找到手机论坛里的一段话截了图转发过去。

　　叮咚。

　　季向晨当着秦显括的面打开微信，十几kb的图片一两秒就转出来了，季向晨看清图片上的内容，眯起眼。

　　手机截图里就一句话。

　　186L：【季向晨没犯罪没挑事，他没错。】

　　下面有没有被楼层顶起来季向晨不知道，因为他也没看到下面的截图信息。

　　从父母离婚后他毅然决然跟着母亲方艳芬，方艳芬身子弱，家里要是再没个男人撑着，这个家就散了。因此季向晨什么都做过，在小吃街里名声好不到哪里去，这也是第一次有人出面维护他，告诉他他没错。

　　啧……

　　季向晨察觉到嘴唇发痒，伸出舌头一舔，眉毛挑起：“所以的秦少爷是打算用这种方式告诉我，你帮了我？”

　　秦显括：“我只是把我的想法告诉你。”

　　季向晨嘴角扯出的弧度往回扯了些，“哦”了声，又恢复以往懒懒散散的模样：“秦少爷，反正你下午也没事，要不然给我补个习呗。”

　　还有一个月就要高考了，各大学子都已经投入知识的海洋，试卷的坟墓，秦显括脑海里冒出个位数的季向晨的试卷，大概率计算他临时抱佛脚的逆转率，最终得出还是看运气吧。

　　“你打算报考哪所大学？”秦显括代入季向晨的成绩，不说宿城，就连全国各大本科院校都没有这么低的率取分数。

　　季向晨手指扯过一张桌上的报价单，很薄的纸，右下角被他卷成一根，拖长尾调：“我啊，不出意外应该会选择本市。”

　　宿城的话……

　　秦显括还在想，在快想出来的时候突然被门口杂乱的脚步声打断，原本站在边上的季向晨碎了声往外走，怒气冲冲途中随手抓起墙角立着的棒球棍。

　　“滚！”

　　秦显括迟了一步走出去，门口有三个成年alpha男人站在季向晨面前，脖子上戴着的手指粗的假金链子，剃着寸头，耳朵上、嘴里都夹着厌，吐出的烟全在季向晨的脸色。

　　“季向晨，别说哥儿几个不给你面子，这条小吃街上唯独你家我最早来收保护费，乖乖的呢你交钱我走人，毕竟咱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但你要是不配合……我还从来没试过AA是什么感觉。”

　　话音刚落，季向晨手里的棒球棍砸在寸头男人的肩膀上。

　　寸头男人正吸着烟，猛不丁被人这么一砸，脑袋夹着手上的肩膀，躬成虾米状，脏话连天。

　　男人嘴里的烟掉在地上，手指往秦显括的方向戳：“我去你大爷！！！”

　　秦显括松开抓住季向晨的手，倒退两步，确保寸头男人冲不上来，板着脸：“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七十四条规定，敲诈勒索罪是指以非法占有为目的，对被害人使用恐吓、威胁或要挟的方法，非法占用被害人公私财物的行为。

　　我国《刑法》第二百七十四条敲诈勒索公私财物，数额较大或者多次敲诈勒索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并处或者单处罚金；数额巨大或者有其他严重情节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并处罚金；数额特别巨大或者有其他特别严重情节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并处罚金。”①

　　寸头男人眼神飘忽，跑到隔壁店门口抓起贴上建筑垃圾标签的钢筋，“呀”了声冲过来。

　　季向晨抄起棒球棍就往寸头男人上砸。

　　没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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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①参考《中国人民共和国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