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Golden Key》向山

115、对战顺序

　　“你知道吗，小云霄，你有种独特的魔力让所有接近你的人都迷恋你~”西索头一次和人谈起感受，话尾依然语调上挑，令人无法忘怀，姿势和神情却正式了许多。

　　云霄搔搔头，问道：“独特的魔力指的是开朗活泼以及话痨吗？”对她来说，如果有心的话要认识人的确挺简单的，但是不到迷恋的程度吧？

　　西索摇摇头，“不是那样浅薄的东西，我指的是底色~越聪慧细腻的人越容易注意到并为之着迷~”

　　“你是说神秘感？”云霄疑惑地皱起眉毛，她真不觉得自己除了穿得神秘，哪里神秘，不是一眼就足以可以看穿所有秘密吗？即使最重要的隐秘她也没有千藏万藏不让任何人知道，如果不是觉得麻烦没必要，她其实昭告世界都无所谓。

　　云霄·飞车此世主打的就是无所谓。

　　西索道：“我是说澄澈疏离的灵魂。”他停了停，指向自己，“我呢~是那种很怕生的人呦~”

　　“真的吗？我不信。”云霄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西索却计谋得逞般牵动嘴角，“就像现在这样哦~小云霄总是进入不了别人的状态，明明什么都做过了，却还是像处在两个世界一样，永远不在一个频道，是真正没血没泪的人呢~”

　　云霄嘴角抽动，感觉自己被骂了。

　　“和这样的人接触呢，通常会出现两种反应。”西索伸出两根手指，中间汇聚着一颗由念凝结的爱心，“一种是不甘心，一种是愤恨~”

　　云霄嘴角又是一抽，忍不住说道：“你该不会想说我天生招人讨厌吧，Big胆！”

　　“应该说是招人爱吧~正因为想在你这里留下痕迹才讨厌你哦~”西索散开了念，嘴里说出的话却更加刺痛云霄的心，假设她真的会产生这些感受。“因为小云霄总是真心实意地关爱他人，抱有善意却又毫不留情的抛弃别人，理所应当的好像中间没有产生一丝情感哦。”

　　“因为付出过，所以无论爱和恨总要留下什么才行，不能接受没有痕迹，大多数人这么想的，因为那像否认他们存在过似的~人们很难接受自己不存在，介怀的程度比小云霄想得深厚得多呦~”

　　对此云霄倒是深有感触，嘟嘟嚷嚷抱怨，“可悲的存在感，我做我想做的事，就不想在别人心里留下痕迹，麻烦死了，好像我该为此负责似的。”她说着无聊地撇了下嘴角，接着分析说：

　　“因为很早就知道自己寿命至多不过百年，且异常脆弱易碎、伴随无数意外的事实嘛，无论什么人都不可能度过绝对幸福的一生，期间一定会有负面体验，那些盘旋的情感会促使他们寻找生命的意义，思考死后的世界。”

　　“而死后的世界神秘又未知，谁都无法做出绝对解答，这份对死的畏惧会触发生的渴求，使其更想寻求生的意义，有人为名、有人为利、多种多样，大多为情，就是这么回事，仿佛得到就能坦然面对死亡似的。”

　　在她看来这不过是一种心理安慰，一种面对无力改变的无奈，正因为死后万事皆空，才会有那么多人发疯似的寻求永生——短暂脆弱的生命得到再多又有何用呢？好花易谢，彩云易散，无论什么伤痕都能用时间抚平。

　　云霄本以为西索听到会认可她的话，因为他们是相似的人，西索性格最美妙的部分就是他如此的自我、如此的重视属于他自己的幸福，为此可以完全不顾惜他人眼光和感受，去打破束缚的枷锁，游走于世俗与自由之间成为自己——或许有人会觉得很坏，但她觉得这正是为“人”的标志。

　　在她生平仅见的人中只有西索是真正的健全的趋近圆满的人，连她也稍逊一筹，被流逝的过往束缚着，算不上健全圆满之人。

　　西索却笑呵呵说出了令她意外的话，“小云霄就是这样才讨人厌，心里嘴里总是想出‘理性’的话哩~好像什么都和你无关似的~”

　　云霄眉头一挑，不明白他究竟想达到什么效果，如果知道的话，她不介意表演给他看。

　　西索微不可闻地叹气，心底放弃了迟钝的家伙。明明长着一颗还不错的脑袋，实际却像笨蛋一样。

　　见西索不说了，云霄虽然有点奇怪，但也表示无所谓，他想说的话会说的，不想说就算了，她没有有关他人特别想知道的事。

　　之后和西索待到广播里传来声音，通知叫到号码的选手单独前往面谈室面试。

　　最先是西索，而后没多久便轮到云霄。

　　她走进会谈室，里面挂着一个大大的用毛笔书写的心字，不大的房间里摆着案几，门柜等家具，云霄打量了眼房间确定好假设有危险，要选择的逃跑的方向，到蒲团屈膝坐下，看向对面的老人，问道：

　　“会长大人什么事？”

　　案几上放着除她以外，另外九名考生的照片，看样子是第四场考试在戒备尔岛上偷拍的。不用想也知道此次面谈肯定和这些照片有关。

　　“正式考试前有几个问题。”尼特罗笑呵呵道：“首先是你为什么想参加猎人试验当猎人？”

　　“因为我闲着在家没事干，来陪人旅游。”这话当然是不可能说出口的。

　　云霄顿了顿道：“因为很好用吧，猎人证社会认可度很高，用来搭免费的城市公交不错，落魄了还能拿去抵押借贷。”

　　尼特罗了解似的点头，指指案几上的九张照片，“那么在这些考生中你最注意的是什么人？”

　　云霄毫不犹豫指向西索的照片，看都没看其他人一眼，“西索。”

　　尼特罗等了两秒，见她没有解释理由的意思，继续问道：“那你最不愿意交手的对象是谁？”

　　“对象吗……”云霄扫视起那九张照片，略微纠结了两秒。首先肯定是西索，但对手西索她直接跪地投降就好了，所以无所谓。另外两个人的话……云霄在小杰和奇犽的照片中徘徊了一会儿。

　　指尖最终停留在奇犽的照片上，稍显苦恼地皱起眉头，“奇犽吧，一家子都是奇犽控，我认识他哥哥，不想听小糜念弟弟、弟弟怎么样，我们还要一起打电动呢。”

　　这两个儿童，如果非要挑一个小孩打一顿，那还是选小杰好啦，至少金先生肯定懒得说什么。

　　至于事实上的另一个儿童，阿尔法，打了就打了，不服气让他打回来。

　　尼特罗道：“行了，你可以离开了。”

　　云霄起身就走，懒得问这份调查问卷用意何在，多半是分组什么的。

　　几天后，飞行船抵达了最终试验的考场——猎人协会总部。

　　协会大厅里放着一块盖着布的报告板，那位协会会长和几名穿黑衣西装的工作人员侍立在旁。

　　“最终试验采用一对一淘汰赛进行。”

　　尼特罗话一出口，考生中那位光头灯泡忍者就崩溃且不可置信地惊叫出声，云霄不禁投去视线，有些奇怪他的反应。

　　黑眼圈比她都重，不知道这几天做了什么。云霄收回视线，不再关心。

　　“现在我来公布一对一淘汰赛的分组方式。”尼特罗掀开盖在报告板上的布，一副底端排列着十名考生号码牌的树状图展露出来，顶端的位置此时空置着。

　　众人全都关心着自己的晋升之路，就在酷拉皮卡、雷欧力几人忧心今年通过名额只有一个，让酷拉皮卡一定要打败西索的时候，那位老顽童气质的协会会长笑着补充了剩余的规则。

　　简而言之就是按照树状图的晋级方式，只要胜过一场就行，顶端的空置是唯一的淘汰者，且对战的过程中不能杀人，其余考生不能干涉，且必须让对方说出“我认输”才算胜利，如果有人违规被淘汰，其他人则自动合格。

　　对使用武器和获胜方式则没有限制。

　　云霄瞬间想出好几种过关方式，例如利用对战前的时间调查对手资料，威胁不投降就杀光他亲朋好友；例如砸钱买下对手认输；例如陷害自己场次之前的考试违规。

　　不过她都不打算使用，因为没必要，淘汰也无所谓，正常对战也能合格。

　　提问环节奇犽对分配组合表示了不满，得到此前考试成绩越好的人机会越多的答案后，精神受到了一定打击，似乎是因为奇犽比他新认识的朋友小杰少一次晋升次数，小孩子的引以为傲的资质受到打击，激起了胜负欲。

　　最终由那名长相奇特的面豆人宣布场次了循序。

　　“第一回合：酷拉皮卡 vs 西索。”

　　“第二回合：半藏 vs 小杰。”

　　“第三回合：半藏 vs 阿尔法。”

　　“第四回合：西索 vs 云霄。”

　　“第五回合：爆酷儿 vs 奇犽。”

　　“第六回合：奇犽 vs 集塔喇苦。”

　　“第七回合……”

　　第一场比赛就是和西索对战，云霄表示有许多脏话要讲，她现在已经开始考虑滑跪方式了，或许可以表现空中转体托马斯回旋下跪投降。

　　面豆人讲话结束，尼特罗正式宣布最终试验第一回合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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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倒不是说主角喜欢自私自利什么的，而是王阳明的不假于外、多向内求，道家清心寡欲、佛家的缘起性空等等，这个角色嘴上只信万机之神，不喜欢谈论宗教哲学，实际思想内核受了很重的影响，无神论者归无神论者，藐视神归藐视神，学说哲思部分她是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