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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完】 ...
我是个和尚,法号慧空。
我师父说我九世为秃,其中六世是当了和尚,我问还有那三世呢?师父捏着胡子道,佛说人有六道轮回,你那三世不在轮回之内,为师也算不到,总之,你还是安安分分的当个和尚,别再想音娘了。
师父总说,女人是老虎,当年他娶了天下第一美人,以为得了此天仙,就算没人脾气火爆他也甘之如饴,没想到人家天下第一美人日日给他戴绿帽子,还嫌弃他是上门女婿,成天不给师父好脸色看,师父一怒之下剃了头出家,成了一代圣僧。
我觉得师父因祸得福,自从师父到了少林寺,女香客倍增,弄得少林寺红袖如云,成天香雾缭绕。
我在成堆的香雾中遇着了音娘,其实我想说是音娘姑娘,不想音娘姑娘四字凑在一起就是两个娘,十分难听。
音娘那日到少林寺上求签,在一群追着师父的女施主中就音娘神色坦然,并且年纪偏小,如同一株兰花孤单单的立在那儿,看的我心中一动。
多年后,师父说,那叫春心萌动,说明你也是个男人了。
而后师父又说,动了春心又如何,归根到底,你是个和尚,和尚,有时候同太监差不多。
师父很久不做声,我又问道,下面呢?
师父眉色间有些悲情,自然是没了,和尚虽有,但也没用了。
少林寺的围墙特别高,师父说,因为少林寺主要出高僧,既然是高僧自然一切都是高标准来要求自我,所以少林寺的树木很高大,围墙很高大,桌子很高大,椅子很高大,偏偏僧人都十分瘦弱矮小,但是我们这些从小在少林寺长大的和尚每天不闻肉味,天天腌菜白饭有时是方丈吃饭我们喝粥,能长的如我般活泼矫健能爬上那高大的椅子吃饭已属不易,幸好师父是半路出家,所以师父生的十分高大,往佛像身边一站,女香客们的眼睛就闪起绿森森的光。
我之所以对音娘念念不忘只在于一群盯着师父发愣的女人中只有音娘目不斜视的看着我道:“小师傅,清水庵怎么走?”我伸手向后山那儿指了指。
音娘冷淡的脸上挂起一抹笑意:“多谢小师傅,柳音在此谢过。”
音娘一边走一边骂骂咧咧道:“……怎么搞的走到这儿来了,就算是和尚,不也是一群臭男人……真恶心……”
我望着音娘乌黑的发在风中飘动,心中有些荡漾,见着师父朝我这儿看了,才双手合十念起阿弥陀佛来。
席容说道,你那叫鬼迷心窍,柳音那娘们是波斯人,怎么会有乌黑的头发?明明是一头跟杂草似的的黄毛。
席容是个王爷,师父说,这年头盛产王爷,多的跟地上的牛毛似的,走在路上随便碰上一个人可能就是个王爷,席容是根牛毛,还是根漂亮的牛毛,大白天席容穿着青色的衣服往后山上一站,仿佛一棵披着青雨的翠竹。
席容从小就被他爹娘赶到少林寺当苦行僧,到了十六岁才能下山回家,虽说席容同我们这些和尚同吃同住,但是人家毕竟是个王爷,方丈为了每日能吃上大白米饭特地给席容在后山造了个小茅屋,每天大鱼大肉自然是席容那些个下人乖乖送上,我为了能吃些鸡腿闻些肉味,一直往席容的茅屋那儿跑,久而久之也知道席容他爹当初为何把席容送到了少林寺,当年一牛鼻子老道窜到席容家看着刚出生还在喝奶的小牛毛捂着心口道:“仙君,仙君……我对不住你!……王爷,王妃,小公子命犯天煞需从小送到少林寺上……到了十六岁才能接回来。”
原本老王爷和王妃也不相信但自从老道走后小牛毛的小身子骨一天比一天虚弱,到了小牛毛只有出气没进气的时候一家人匆匆忙忙的把小牛毛塞进了少林寺。
大师兄慧聪挖着鼻孔看着席容道:“那老道叫你星君是什么意思?”
席容低着头额前荡着几根头发,看的我心痒痒只想帮他把头发弄上去,又想弄上去可能会少了几分风情,又抽回蠢蠢欲动的双手做成阿弥陀佛状。
师父总说我六根不净其实什么时候少林寺门牌上能写女香客不能入内我大抵就能六根全净直逼方丈。
席容道:“子不语怪力乱神,我管他说些什么,等我过了十六岁生辰我自然是要下山回家。”
我心中有些不舍,又有些嫉妒,想来山下都是女子,席容到了山下肯定是如鱼得水左拥右抱,我将手中的经书捏了捏,恰好看到师父扶着一名女子,女子娇弱无力的倒在师父怀中:“李郎……奴家好想你……”
师父摸着女人,淡淡道:“小柔,这里不方便我们去后山吧。”
我看着后山上两抹相叠的身影,心中反复叨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师父你好无耻……
约莫一个时辰后,师父气定神闲的走出来,他扫了我一眼:“看到了?”
我道:“师父,你既然说和尚要六根清净,为何你自己却犯了色戒?”
师父抬眼,清风阵阵,师父的僧袍被吹的微微的晃起:“慧空,何处不是红尘?就算是少林寺也不过在这万丈红尘中……何必那么讲究,只要心中有佛即可……再者,方丈不也一直去偷席容的腊肉?”
我想起方丈油光光的嘴唇,随即噤了声,师父又道:“慧空,你已经十六了,山下有人家闹鬼,你替师父去看看。”
我道:“驱妖除鬼不是道士干的?”
师父苦涩的望了我一眼:“这年头,混口饭吃不容易。”
我,大师兄,席容一同下了山,席容握着一把三尺长的桃木剑,一脸冷然,大师兄又挖着鼻孔道:“席容师弟,你上次不说子不语怪力乱神,为何这次带着把桃木剑?那是道士的玩意,我等圣僧十分不齿,你快些扔掉。”
席容望着我道:“慧聪师兄,所谓一通百通,道士用得,我就碰不得?再者我还不是和尚,没那么多规矩。”
我点点头,然后摸着师父给我的佛珠道:“慧空师兄,你看这佛珠,师父年前骗我说是当年我寺创寺方丈圆寂时留下的舍利子作成,但是我有幸看到师父分发给我们师兄弟一人一个,又不小心看到师父半夜里穿针引线做佛珠……师兄,凡是就是图个意境。”
闹鬼的屋子的主人姓方,听闻曾在京城里担任过一品大员,老来还乡,刚住稳了不到半年房子里就开始闹鬼,先是听见半夜里有女子的哭声,吓得半夜起解的小仆尿都憋了回去,再是看到无脸的男鬼抱着房梁打圈子……
我同席容抿了口方老爷递来的铁观音:“哦,男鬼,怎么会有兴致抱着房梁打滚?”
方老爷神色尴尬:“这些倒不算什么……可怜我那小儿……不知何时起就疯疯癫癫,总喜欢……喜欢……”
席容问道:“喜欢什么?”
方老爷面色通红:“老夫委实说不出口,二位法师还是同老夫一起去看看吧。”
还未走到方公子的房间,便闻到一股脂粉气,方老爷眉头紧皱,打开房门,一根青葱扑了出来:“阿爹~~~~~~~~~~”
待我我和席容看清了青葱的面容,心下都是一惊,青葱一身嫩青,细细的小腰用跟黄带子绑着,头发还湿湿的显然是刚洗过,一身水灵灵的俏模样。
我忙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敢问方老爷,令公子在何处?”
方老爷一副要哭出的模样,指着怀中的小美人道:“这儿便是了……呜……我作说明孽啊……好好的儿子成了兔儿爷……”
小兔儿也瞪着那双桃花眼,娇嗔道:“阿爹,你老糊涂了,女儿什么时候成了男的?”小兔儿回头看到目瞪口呆的我,忽然一脸春色:“檀郎~~~~~~~~~你来看奴家了?奴家好生想你~你个死人头~~~~~~”
席容晃了晃手中的桃木剑:“妖怪,你说什么?”
小兔儿咬着红嫩嫩的下唇道:“你又是谁?奴家好不容易见着檀郎,你给我闪一边去……”小兔儿走向我:“檀郎……”
我浑身犯怵,哀怨的看了一眼方老爷,大师兄继续挖着鼻孔道:“慧空师弟,这小娘娘腔为何一直叫你螳螂?”
我擦着小兔儿在我脸上印着的口水道:“大师兄,方公子这是……被女鬼上身了。”
席容抓着兔儿的袖子道:“大师兄,你倒是帮帮忙啊,你看他这模样,慧空师兄的清白……”
青葱兔子双手圈住我的脖子,俩腿勾着我的腰,我淡然道:“席容师弟,麻烦你把方公子的腿向下挪挪,师兄有些气虚。”
席容很是会意的用他俩条细胳膊把兔儿从我身上掰了下来。
我扶着胸喘气,小兔子被席容挡着,还一个劲的朝我眨眼睛:“檀郎,那日桥下,你给奴家撑伞,这么多年了奴家一直找你……你的样子一点也没变,还是这么俊……”
我抱着胳膊道:“方老爷,令公子我们已经看到,这些症状……明显是被女鬼上了身,先把令公子关好,驱鬼的事待我和师兄弟商量商量。”
一灯如豆,我,挖着鼻孔的大师兄,皱着眉头的席容三人围成一桌子,门外是那小兔子,小兔子娇滴滴的声音听的我耳朵发麻:“檀郎~你就出来看看奴家……”
方老爷在一旁十分歉意的咳嗽:“实在抱歉,老夫教子无方……孽子,你这是做什么啊……你怎么可以抓你阿爹我的脸呢?”
我摸着下巴:“师兄,席容师弟,我们该怎么办?师父只教过我对付女鬼的法子,没教我怎么对付这样的……男鬼,今夜月色正中是鬼门大开的日子,不如这样,师兄,你去把那鬼引到院子中间……”
大师兄揉了下鼻子:“师弟,你这话就错了,那娘娘腔主要是看上师弟你了,叫我怎么去引他?”
我皱眉:“我去引那娘娘腔也成,阿容,大师兄,不能跑太远……”
我将木门打开,看到那只青葱兔子巴巴的挂在窗子上:“郎君,你害奴家想的好苦……”
我微笑:“我也想你,今晚月色甚好,不如我们到院子里走走?”
兔儿十分欢喜的挽着我的手臂:“也好,奴家也正有此意。”
院中树影婆娑,月色清寒,小青葱摸着我的脸道:“竹君,我明知你这是骗我,还是跟着你来了,前世你叫檀郎……可真是貌如潘安,不想你居然为了个男的抛下我,宁愿当和尚也不愿跟我在一起,你还记得你第一次和我见面么?你还真是冷情……不过是个竹君童子……却不把我这个天女放在眼中……你喜欢青泽仙君……我便让你喜欢去……可是,凭你这么低下的地位……你以为青泽会看你一眼?”
我觉得头顶冒汗,刚想反驳却一动也不能动,只能叹息,阿弥陀佛,糟了,中了这疯婆娘的妖术……席容,慧聪,你们两个吃干饭的怎么站在那儿不动?速来救老子!
小青葱又道:“说来真是有趣……那日我给青泽喂了药丢到你房中,你却没碰他,但天帝能饶过你么?他最喜欢的小儿子被个竹君童子给侮辱了……没把你堕入畜生道已是好事,不想青泽像是脑子被药给弄坏一般,竟也跟着你下了凡,竹君,你不是喜欢男人么?如今我也是男人了……”
小青葱解开了我的领口,吻着我的脖子道:“竹君……过会儿我们就能行周公之礼,合二为一了。”
我翻了个白眼,好歹你曾经也是个女人,怎么说话怎么不害臊?
当我正为自己的清白而默默流泪时,月色下一抹金色闪花了我的眼睛。
音娘冷淡的飘在我们的头顶上空,嘴角扯着一抹嘲讽的笑意:“竹君,这便是你么?男人……果然都是恶心的。”
忽然,我闻到一股无尽的桂花香气,我看到自己浮在半空中,音娘一脸阴森的捅穿了我和小青葱,席容和大师兄哭做一团,抱着我尸首道:“妖婆,还我师兄!”
我笑着看着音娘:“青泽君,你可是为我变成了女人?”
音娘冷冷道:“竹君,你还未看清我是谁么?”
我迷蒙的看着女子清丽的眉眼:“你不是青泽?”
音娘默不作声的看着我,然后又看看席容。我跟着一转头,却见席容扑在我身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师兄,你不能死啊,你死了我怎么办?”
我突然起了一阵鸡皮疙瘩,阿弥陀佛,这话怎么想是村头的小寡妇对她的死鬼丈夫说的?
慧聪大师兄也跟着拽着我身体的肩膀道:“对呀,师弟,你不能死啊……”
席容继续摇着我的领口:“师兄,我一直……对你有着莫名的情愫……你就这么走了……你他妈叫我怎么办?”
慧聪大师兄也跟道:“对呀我也一直……不对,阿弥陀佛,席容师弟,逝者如斯,我们还是收拾收拾把师弟埋了吧。”
谁想席容突然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头,嘴中念念有词一番,然后又在我额头上画了个圈,瞬间从那血圈出冒出千万道红光,一时之间,我直觉得我如同香炉里的云烟不知要散至何处。
待我醒来大师兄依然在蹲在一旁见我醒了,十分开心道:“席容师弟,你终于醒了?今日是你十六岁生辰,王爷王妃都来接你了,我从小到大都没见过这么大的排场……”
席容?!王爷王妃?!我来不及缓过神却见师父方正笑盈盈的看着我道:“席容施主,恭喜你功德圆满,从今日起,你仍可是少林寺的挂名弟子……”
还未等方丈说完,我急着问道:“我……不对,慧空师兄呢?”
方丈摸着佛珠道:“阿弥陀佛,席容施主我们这儿慧字辈的和尚只有慧聪慧□□悟慧勤慧爽,并没有慧空其人。”
我拿来镜子,浑身一阵疙瘩镜子里不是我照了十七年的老脸,而是那颗青竹似的席容。
我用了整整三四个月才反应过来,席容是还在,慧空也还在,但席容只留了个肉身,慧空只剩个元神。
只是,席容到底在什么地方?音娘自那以后也见过几次面,我问过音娘是否知道席容在什么地方,音娘只是复杂的看着我:“他现在才是与你两不相欠了,你又何苦追问?”
我心里十分难过,比起音娘成日给我翻白眼不理我更加难过,我总是在想席容,席容……你是如否那一年年的青山翠竹一样早已深深的扎在我心上?
我觉得我矫情了,从一个胸无大志的和尚变成了一个矫情的王爷让我有些困顿,一日,我在京城的大街上闲庭漫步,突然看到个让我十分熟悉的人影,我不由得尾随其在其后……直至一个小巷子里,那人细胳膊细腿的,一张脸十分的清秀明澈,让我有几分眼熟,我微微出声:“额……可是方小公子?”
那人一顿再是一转头双眼清明如水:“这位公子,你认错人了……”
晴空朗日,我直觉得天雷阵阵我捉着方小青葱的手道:“你是席容对不对?”
我狠狠的抱住那已经僵硬的身躯把头埋在他的肩窝里:“阿容,我不管你前世是不是青泽,但我知道今生你是我的阿容……阿容,你别离开我……”
方小青葱,不对,是席容,缓缓的拍着我的背道:“难道柳音没告诉你?你才是青泽……而我是竹君?”
【完】
:-D
顶锅盖而来,阿弥陀佛,彬彬希望你不要生气……
以后的事情……大家可以想象……
某人无限缩小中……
如有不满,那啥 可以弄个长篇来解释(喂?!你还没坑够?!……含泪)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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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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