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抑郁症之名》山下有水

22、第 22 章

　　春风里
　　王钧柯王昱一点休息时间都没有急急忙忙的直接到了春风里，他爸什么都没有说清楚，直说让他们回来一趟，其他的来了再说。
　　到地方后，王钧柯王昱直接开门进去了，看到客厅里坐着的人，王钧柯王昱有些愣神，一时间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因为在沙发的一侧看到了两个警察，沙发另一边是王崇礼夫妇和王建老两口子还有王恒也在，这段时间，简清艺总是在逸家厨房，王恒省得他来回折腾，所以今天并不在。
　　“爸，怎么了？”
　　“不是我们找你有事，是那两位警察找你们有事。”
　　“我们刚回来，能有什么事啊？”
　　“这两个又开始作妖了，你自己去看看吧！”王恒拉过王钧柯王昱，在他们身边小声的说到。
　　“哦。”王钧柯走到警官边上，询问事情经过，警察递给他一份文件。王钧柯看了看文件嘴角染上笑意，并让王昱过来。
　　“昱，你过来，给你看个笑话。”
　　王昱走过来，从王钧柯手上接过文件，一目十行的看下去，看完噗的一声就乐了。
　　“杨红樱，我的行踪你就这么爱查？”
　　“呵，你倒是还笑得出来…”
　　“警官，我有证人，这个时间我根本不可能犯案。”没等杨红樱把话说完，王昱一句话让杨红樱把接下来的话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任你有什么证人，都没有用，这是事实。”
　　“杨红樱啊，你查我，也要把所有时间都记进去，这个点，我在杭州没错，可我不在酒店不在街上不在商场，你猜，我在哪儿。”
　　“不管你在哪儿，我这证据确凿，你找出来的人证根本没有什么用。”
　　“话可不要说的太满。”
　　王昱不再给王杨红樱说话的机会，直接跟警官说了这个时间点的行踪。
　　“警官，我有时间证人，这个时间点，我在…警局。”
　　杨红樱听到这么个答案一下心里就有个不太好的预感。
　　“王昱先生，请提供一下原因。”
　　“好的，今天是我们在杭州旅行的最后一天了，本来不打算出门的，但是实在在房间里待不住，所以就去了一家做片儿川的店里吃面，是线上叫的车，而且那家店里有监控，这是第一个证据；我们从面馆出来，是线上叫车，到的我们订的酒店附近下车的，有线上消费记录，这是第二个证据；我们从路口走到酒店之间遇到一个被打得伤的很重的人，我们打电话叫急救车把他送到医院，医药费都是我交的，医院有付款记录，这是第三个证据；我们去了警局做了笔录，有警官给我们作证，这是第四个证据。你要是觉得证据不够充分，不够有可信度，那么可以给那边的你的同事打电话确认。最后，有一点我需要交代。”
　　“请说。”
　　“警官，王建杨红樱，是我生物学上的祖父母，但是我十六年都没有见过他们，我今年才十六。”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年纪，王昱拿出自己的身份证。
　　将身份证递给警官后，才继续说：“你知道为什么吗？”
　　警官摇了摇头。
　　“警官，你们那边的看守所里，是不是有个叫张千的拐卖儿童的罪犯？”
　　警官思索了一会儿，点了点头开口确认：“他对拐卖儿童供认不讳。”
　　“我不是来翻案的，没错，他确实是收了一个叫王以伟的人的钱，才把我卖出去的，拐卖罪名成立，但我要说的是被拐卖之前，张千是从哪儿得来的我，是怎么得来的我。”
　　“你说。”
　　“柯，录音。”
　　“我找一下。”王钧柯拿出手机，从几段录音里找出那天的录音。
　　【录音】
　　【“你到底是谁？”
　　“呵，才十几年而已，就不认识我了？”
　　“你，你你。”
　　“我怎么了？有问题？”
　　“你不是已经被…”
　　“被什么？丢了？卖人了？还是弄死了。”
　　“啊啊啊啊啊啊，你不是应该死了吗？为什么还在这里？”
　　“哦，原来我早该死了。”
　　“为什么呢？就这么容不下一个孩子？可孩子才一个星期大，他能干什么，你就这么容不了他？还是说，你就是讨厌她呢？所有跟她有关的，你都不喜欢？”
　　“是，没错，阿崇不按我的路走，我就是不喜欢，我就是看不上这小门小户里出来的人。”
　　“嫌贫爱富啊，那你去抢银行啊，那里钱多，既然你那么在意这些东西，没关系，明天这房子就是我的了，后天我会让你儿子公司都是我，这样竺伊宁就可以嫌贫爱富的正大光明的把你赶出去了，是吗？”
　　“你凭什么？”
　　“看不出来吗？我跟你儿子这么像，亲子鉴定结果怎么说也得有99.98%相似啊，我让一个丢下我十几年不闻不问的男人补偿点东西给我不过分吧？对了，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是不是你给人贩子当的看门狗，让他们把我偷走的？”
　　“没错，就是我，谁让阿崇不听我话的，一定是这个贱人，给阿崇使妖法。”
　　“建国以后不许成精了，少拿你那些东西糊弄我，怎么？组织的命令无效了？”
　　“你就是这个小贱人生的孩子，你要回来干嘛？祸害我儿子吗？”
　　“呵，祸害？这个词我听着舒服，既然你这么说了，我不把这个罪名安实了，我是不是有点对不起你当初把我弄死的心思。没错我就是来祸害你儿子的。”】
　　【录音结束】
　　“这位警官，我想你应该清楚的知道了为什么我会被拐卖了，具体的你也可以去问问那个叫张千的。我去问过他，他说他原本也想把我掐死的，但是看我才刚出生，根本不忍心这么做才把我卖了的。相比之下，是不是我的这个生物学上祖母更没有人性呢？”王昱加重了祖母两个字，一个值得尊敬的称谓，但房子里的所有人听着都觉得特别的刺耳。
　　“警官，我不管你给杨红樱定的什么罪名，我总是要给她追加一条，我追加一条诽谤罪。”
　　“杨红樱，现在以你报假警浪费警力资源罪名及当事人提出的诽谤罪名逮捕你，还有你之前那些案子，我估计你这辈子是别想出来了。”
　　“啊啊啊啊…不是，不是这样的，是我要告他们。”杨红樱和王建被带走了，王崇礼也要跟着走，但在走之前，王崇礼听到王昱这样跟他说。
　　“父亲，这次我绝不会心软，你今天要是从这里出去了，那么这声父亲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王昱说完这一句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这是一句通知，不是商量。王崇礼听出来了，竺伊宁听出来了，王恒也听出来了，王钧柯看了一眼王崇礼夫妇，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去了王昱的房间找他。
　　就这么几秒钟的时间，王钧柯差点后悔到差点想杀人。
　　王钧柯进去的时候，王昱趴在床上，手用力的握着拳头，这是王钧柯能看到的，王钧柯看着有些不太对，连门都来不及关上，快步跑过去到床边，把王昱翻过来，看到王昱紧咬着下唇，都快要咬出血了，头上还冒着冷汗。王钧柯当即吓得差点魂都丢了，吼着冲门外面喊：
　　“爸，爸。你快来啊！爸。”
　　楼下王恒听到王钧柯的声音有点不太好，几步就上了楼，走进房门一看，惊呆了。
　　王昱的手紧握着，王钧柯在尽力掰开他的每一根手指防止他伤到自己，嘴唇被咬的泛着白色，可想而知这有多用力，脸上身上出的冷汗，把王昱身上的衣服全部浸湿。
　　“爸，愣着干什么呢？快一点，快一点啊。”王钧柯看他爸愣在那里，催促着。
　　王恒检查了王昱的情况，拿出带回家的舒张剂一针见效，王昱终于不再像刚才一样紧咬着自己，而是安静的躺在那里，或许是睡着了，或许是突然间的放松让他晕过去了。
　　王钧柯的眼睛一刻的不敢离开王昱。“爸，为什么会这样？”
　　“这次的事，让他觉得太紧绷了。放松下来就这样了。放心吧，这次的事，跟那件事没有关系，影响不到他。”
　　“我知道了，你们都出去。”房间里还有竺伊宁在，王钧柯想到王崇礼刚刚的样子，脸色有些不好看，将怒火转烧到了竺伊宁的身上，直接下了逐客令。
　　又看向王昱的王钧柯满心满眼都是心疼，不再管别的人，抱着王昱不撒手。
　　感觉到所有人都出去之后，王钧柯擦了擦王昱额头的冷汗，思考了一下后，伸手脱掉了王昱的所有衣物，先用被子裹好不让他着凉，之后去了浴室的浴缸里放水。等水差不多了，把王昱放进了浴缸，再将自己也脱干净了也跨了进去。
　　刚刚王昱出了很多冷汗，现在必须给他洗个澡，让他舒服一点。
　　王钧柯有意让他多泡一会儿，所以他也一直在浴缸里，十五分钟后，王昱在水里醒过来。
　　现在浴缸里的两人的姿势是这样的，王钧柯为了王昱不因为浴缸的瓷砖太冰一下惊醒，所以用自己的背抵着浴缸的边缘，王昱像叠在王钧柯身上一样躺在王钧柯的怀里，王昱醒过来的时候两人就是这么个样子。
　　王昱睁开眼看了看环境，知道自己在浴室，后面的触感不说肉但也软软的挺舒服，不用说也知道是谁。
　　“柯。”
　　“嗯，你醒了，昱？还想再泡一会儿吗？”
　　“柯，干泡啊？给我打点沐浴露啊！”
　　“…不敢动。”
　　“为什么？”
　　“昱，我刚刚凭着一腔怒火压制了内心的热情，现在你醒了，我的怒火是没了，可是热情要上来了，你别再动了，我觉得我抑制不住了。”
　　“哈哈哈哈哈哈，那就不抑制嘛，你说我就可以帮你…那帮我拿下沐浴露总行了吧。”王昱看到王钧柯委屈巴巴的眼神，也没有调戏的太过分就放过了他。
　　“这个行。”
　　王昱自己上沐浴露，也只有前面可以，背后还是得要王钧柯来。
　　“柯，帮我后背来点。”
　　“哦。”王钧柯听话的挤了些沐浴露给王昱的后背抹着，每触碰一下王钧柯就积一些快要将自己烧化的感觉，到最后，王钧柯直接落荒而逃。
　　王昱看着逃跑的王钧柯，快速出了浴缸去了淋浴冲洗完自己，出了浴室，身上还套着一件新的浴袍，走到王钧柯身后。
　　“柯，你去冲一下吧，我洗好了。”
　　“嗯。我现在就去。”
　　王钧柯不敢看王昱一眼，直愣愣的冲向浴室，没两分钟就出来了。
　　“你怎么这么快，又洗凉水澡了？”王昱皱着眉控诉王钧柯，但现在王钧柯的心思压根不在这上面，他刚刚为了不让王昱等太久，所以草草冲了一下全身就出来了，身体里的火根本就没灭下去，他只想找理由让自己一个人待一会儿。
　　“昱，你…算了，那个什么，昱，我找爸有事说，你先自己待一会儿。”
　　“嗯，去吧。”王昱装傻，只当他真的是找王恒商量什么事去了。

　　王钧柯快速下楼，从冰箱里找出一瓶冰的饮料，一点不犹豫的直接灌了一瓶下去，终于把火消下去一点，之后幽幽的回了自己房间，又拿了个枕头捂住自己，轻声的哀嚎。
　　“妈呀，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要hold不住了，昱的身材对我的吸引力简直了。”
　　“啊啊啊啊，我到底要怎么办啊！！！！！”
　　“再这样下去，我真的忍不住要犯罪了。”
　　“噗…”王昱悄悄进了王钧柯的房间，听到了王钧柯此刻吐露的真情实感，毫不掩饰的笑出了声。
　　“谁？”
　　“是我啊柯。”
　　“你…你怎么在我这儿啊？”
　　“想过来就过来了啊！柯，嘿嘿，原来你这么可爱啊！”
　　“我劝你赶紧忘了我的黑历史，要不然…”王钧柯说不下去了，他发现他根本什么都做不了。
　　“嗯？要不然怎样？”
　　“再敢提一次，我就吃了你。”虽然做不了什么，但是空口白话，吓唬吓唬王昱还是可以的。
　　“切，我以为有什么新鲜的论调呢！你要敢你倒是来呀！我就在这里。哼…”然后王昱转身出门，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有一股拉力把他带向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