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赘》》嘉兮ing

1、第 1 章

　　“男也好，女也好，我只知道我钟意你。”——张国荣

　　苏栾和秦煜是在高中的时候认识的，秦煜大苏栾两届，也就是他的学长。谁能想到两个毫不相干的人最终就走到了一起，而且还都是男的，那在当时简直就是神奇。而知道这件事的人除了秦煜同班的同学和苏栾的青梅竹马张伽芋之外就没人知道了，所以没有引起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

　　但是呢，因为秦煜要高考了，就要从学校毕业了，也就是说要和苏栾异地恋了，这个消息对于苏栾来说简直晴天霹雳。苏栾表面上说什么“没事，异地恋也是没有问题的，两年之后我考上同一所大学就又可以和你在同一所学校了。”可实际上，私底下经常去找张伽芋哭诉，而张伽芋也没有什么办法，也就只能抱一抱苏栾来安慰他一下。也就因为这一抱，苏栾和张伽芋的班主任把他俩叫到了办公室…

　　年轻的班主任一脸严肃又带着些许尴尬的说：“咳咳，知道为什么叫你们俩来吗？”

　　苏栾和张伽芋对此感到奇怪，就摇了摇头。

　　“唉，我就直接说了，你们俩是不是搞对象呢。”很明显，班主任说的是陈述句。

　　苏栾和张伽芋一脸懵逼，内心里都在想“老师在说什么胡话？？我们俩怎么可能？”

　　苏栾赶紧说道“不是，没有！” “对啊，老师，我们俩是不可能的啊”

　　“得了，每一对被我发现的都是这样说的，再说了，我都看见你们抱在一起了，你们俩就别狡辩了。亏了是我给看到了，要是被校长看到，你们俩现在已经在家反省了！通知你们的家长，请他们来一趟学校，这件事可大可小，不能疏忽。”

　　张伽芋这一听要叫家长就急了，“哎呀，老师，别啊，我们俩啥也没有啊，叫什么家长啊。诶，不是，哥（苏栾）你赶紧和老师说清楚啊，我真服了啊。”

　　苏栾笑着和老师解释了“老师，我俩真的没什么，我俩就是兄弟，铁哥们儿，再说了我喜欢男的她喜欢女……”苏栾瞬间就闭了嘴...

　　张伽芋一脸懵逼的看着他，仿佛再说“我c，你tm说什么呢？？！这事能随便说吗？？？”

　　老师愣住了，大脑极速运转了半天才缓了回来，“咳咳咳，都是年轻人，咳，都懂，你，你们俩就回去上课吧，注，注意着点，赶紧回去吧！”

　　当苏栾和张伽芋回到教室的时候，他俩还是傻的，苏栾尴尬的说着“咳，那个，哥，伽哥，我错了，我当时真没想这么多，就一顺口就给说出来了，你没事吧...”

　　张伽芋现在只想把苏栾按在地上直接揍*，“得了，没生气，老师知道就知道了，倒是你以后注意点，再随随便便说出去我就把你嘴给缝上，走了，我先找我的小美女去了。。”说完还在苏栾头上呼了一巴掌。

　　时间回到现在，苏栾和秦煜一起牵着手走在街上，没有顾及别人异样的目光，就这样手牵手肩并肩的走着，“多希望就这样一直美好的生活下去啊”苏栾是这样想的，他觉得秦煜肯定也是这样想的。

　　不尽人意的是，幸福似乎不愿留在苏栾的身边，不久就这样离开了，而噩耗却大摇大摆的向苏栾走了过来。

　　“两个男的在xx宾馆做*”这样一则消息上了热搜，评论里说的热火朝天，大部分的人都在说图片上的这两个男的不知检点、恶心、想吐...甚至有人已经人肉出了两个人的身份信息，而那两个人就是苏栾和秦煜。

　　这一切，苏栾目前都还不知道，因为苏栾从来不刷新闻。苏栾像往常一样刷牙洗脸，然后准备下楼去买早餐，路上的人似乎总是看他，而且那个眼神是嫌弃的、厌恶的...

　　苏栾有些感到不对劲，险些以为自己迷迷糊糊的还穿着睡衣，下意识的看了一下自己。
　　就在这时，他抬头一看，距离他10米左右的前方，他的妈妈向他走了过来。

　　他惊喜的刚要喊他妈妈，一声妈还没叫出来，就被一记耳光打断了。他妈妈眼睛通红着嚷着“你现在还敢出家门呢？！啊？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啊？！”

　　苏栾左手捂着自己的脸，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周围的一切都乱糟糟的，有人在低估什么“txl真恶心，他就是网上那个人”“啊，就是他啊，真不知检点，我都要吐了”苏栾好像明白了什么。

　　“妈...”

　　“别叫我妈！我嫌丢人！你现在赶紧给我滚回家去！”

　　到家后，苏妈直接甩给他手机，手机上明晃晃的出现了他和秦煜的照片以及身份信息，还有一个匿名的人在评论区底下称自己是他们高中同学，说他俩高中就搞在了一起，还有一个女的也是txl，另外还附上了张伽芋的照片和所有信息...

　　苏栾看着这些一时间竟没有回过神来，他现在只想拨通秦煜的电话，想要见到秦煜。

　　苏妈对着苏栾说“苏栾你真行，都搞到网上去了，你要脸不要？你不要，我还要呢！你知道吗，一大早我公司的老板就亲自打电话问我‘你儿子是不是txl，那网上的是不是你儿子’我明年就要去退休了，苏栾，你现在给我搞这么一出？！你爸刚要升官，因为你这个事，已经不可能了！你自己也就算了，你张叔叔家的女儿也被你害了！这一切你负的了责吗？！”

　　苏栾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就那样呆坐在沙发上，什么也听不进去，也不知道是谁把照片传到网上的，秦煜现在怎么样了？他还好吗？自己还把伽芋拉下水了，她该怎么办。

　　过了一会儿，苏栾的爸爸到了，什么话也没说，拉起苏栾就往外面走，然后把苏栾扔进车里，张叔叔和张伽芋也在车里，苏爸上了车之后就让司机开车了，至于去哪里他也不知道。

　　而秦煜这边也差不多，只不过他的父母早就离婚了，也不管他，难搞的是医院院长一大早给他打了电话“秦医生，新闻你看见了吧，那是不是你啊，你这是怎么搞的，你马上就是主任医师了呀，因为这个事院里领导一致决定，暂缓你任命主任医师，你赶紧解决好你的问题！不要给院里带来负面的影响！”

　　秦煜有点慌，自己努力了这么久，就是为了当上这个主任医师，不能就这么荒废了，不能，绝对不能！可是，自己和苏栾在一起12年了，12年的感情难道就不要了吗？秦煜想了很久，最后说了一句话“整整12年，也该玩腻了。”

　　车子停在了一个人烟稀少的地方，苏栾和张伽芋下了车，年前是一个锈迹斑斑的铁门，周围的墙足有三米高，墙上还有电网，一瞬间以为自己到了监狱，张叔叔和苏栾他爸没有下车，司机带着他们两个走向大门，这时大门开了，里面走出个体型粗壮的男人，同时露出了他身后墙上的三个字“戒同所”。这时苏栾和张伽芋都意识到了不对，转身就要跑，可是那个男人一把就把他俩给拽住了，怎么也挣脱不开，苏栾和张伽芋都大喊着“爸！我不进去！爸！”“爸！算我求您了，您让我最后再看一眼秦煜，再听一下他的声音也行！爸！”

　　车内的两个人似乎听不到他们的声音一样，没有任何举动，直到苏栾和张伽芋看着车从眼前开走，自己被拖进了戒同所，车内的人自始至终都无动于衷。

　　苏栾和张伽芋被迫接受了现实，他们确实是被送进了戒同所。那个男人先是给他们讲了纪律，比如同性之间不能交头接耳、更不能有眼神交流，在宿舍内也不能说话等等。

　　苏栾听不进去，他只想赶紧熬过去，赶紧见到秦煜，对于苏栾来说，秦煜就是他的光，人生中最重要的12年都是秦煜陪着他过来的，他离不开秦煜，他想秦煜也是这样想的，他担心秦煜在外面会不会受尽别人的指指点点。苏栾怕了，怕的不是自己身处戒同所，而是怕秦煜的日子过得不好。

　　那个人说完纪律就带着苏栾去了宿舍，张伽芋也被另一个女的带走了。进到宿舍，宿舍里的人就像没有灵魂一样坐在各自的床上，一点动静都没有，有点吓人。苏栾环视了一下四周，一眼就看到了墙角上的监控...

　　呵，监控，还真不当人啊……

　　苏栾就这样住了进去，白天要进行训练，说什么要锻炼身体加强他们的男子气概，有了男子气概就不会再喜欢男的了，还说txl是病要治……简直是荒唐。

　　而且，这里的规则很死，固定的时间统一喝水吃饭就算了，就连上厕所的时间也是固定的，说这里简直就像翻版的Shawshank是绝对不夸张的。

　　苏栾和张伽芋因为是异性，所以坐在一起并不会被陈彪（之前的那个男的）打骂。他们两个每次见到彼此并不会说什么话，就是面对面的看着对方，仿佛是在用眼神安慰对方一样。苏栾其实经常不敢看张伽芋，因为她是因为自己才被牵扯进来的，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事，张伽芋也就不会受这些痛苦。他们两个现在只能祈求上天，让这里的日子赶快过去。他们似乎有点太天真了，以为戒同所里也就是让他们锻炼锻炼，然后过一段时间就自然放他们回去了，真的，太天真了。

　　不久，陈彪就带着苏栾和张伽芋以及进入戒同所的日子和他俩差不多的一批人来到了一个屋子，屋子里漆黑一片，一点光都射不进去，里面除了摆着两把锈迹斑斑的椅子之外就没有其他任何东西了。椅子并不是普通的椅子，上面有着很多绑带，椅子还连接着电线，所有人一下子全都明白了。

　　陈彪指了指苏栾和张伽芋说道“你们两个，对，就你俩，过来把这个药吃了，然后跟我进去，其他人在外面好好欣赏。”

　　苏栾和张伽芋看着手里白花花的一大把药片，有点慌，可是陈彪一直都在催促他们，他们两个只好把药片吞了下去。他们进入到了屋子里，陈彪把他们按在椅子上把他们绑了起来，他们想反抗，可是反抗并不起什么作用，他们只能任人宰割。

　　“唔，对了，差点忘了重要的一项”陈彪边说边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文件袋，从袋子中拿出了两张照片。其中一张照片上的人苏栾最熟悉不过了，那是高中时候的秦煜，照片上的他神采奕奕，脸上挂满了笑容。苏栾看着照片笑了，尽管现在这个时候并不该笑，可这是他进入到戒同所以来第一次看到秦煜，虽然只是照片，但苏栾很开心，他真的好想秦煜。

　　另外一张照片上有着一个女孩，很显然这是给张伽芋的，可是张伽芋的反应很大，她嚷嚷着“拿走！啊！我不认识她！我不认识！拿走！”

　　苏栾以为是张伽芋前任啥的，结果仔细一看竟让他也吃了一惊，照片上的女孩是张伽芋从高中就一直打心底里喜欢的，对她一直都特别好，但是，是暗恋，那个女孩不知道张伽芋喜欢她，只把她当做好朋友。苏栾真没想到他们竟然能挖这么深，这么久远的事都能挖出来。

　　张伽芋的情绪很激动，可是陈彪似乎习以为常，他抬手看了一下表，神情冷淡地说道“时间差不多了，药效也该起作用了，接下来的时间就请你俩好好看着照片里的人吧，看到吐不出来为止。”说完就把椅子的电源打开了，电流瞬间向椅子流动，椅子上的人被电击的身体颤抖还伴随着叫声，随即而来的是阵阵的呕吐声。

　　电击每隔一分钟就会电击一次，而间隔的那一分钟两人就会吐一分钟，毫不夸张。

　　苏栾和张伽芋看着各自面前的照片，明明是自己心爱之人，可是因为药效的作用下只有恶心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照片只会更加恶心。

　　剧烈的电击使得他们的眼睛也闭不上，只能看着面前的照片，药物的作用让他们恶心，他们一直都在吐，不知道过了多久时间，他们已经什么东西都吐不出来了，吐出来的只有胃液。屋外的所有人都被这样的现象震惊了，直到他们两个渐渐的失去了意识，陈彪才叫来人把他们两个抬走，之后就让后面人进入到屋子里，继续着刚才发生的事。

　　等苏栾清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到了吃午饭的时间点时，苏栾才见到张伽芋，他们面对面坐在一起吃饭，可是谁都没有怎么动筷，因为他们吃不下去，他们还在泛着恶心。

　　每隔两天陈彪都会带着他们去那个屋子，从来没有间断过...

　　慢慢的苏栾和张伽芋见到彼此以后一句话都不说了，苏栾每次见到张伽芋只会发现她更加憔悴，似乎没有了灵魂，剩下的只有躯体了。

　　直到有一天早上，他们见到对方后，张伽芋开口了“苏栾，你还记得吗，小时候你问过我，我有什么梦想，你还记得当时我怎么答的吗？我当时啊，特别特别向往着当一名警察，然后再在一次行动中光荣的死去，死后我的骨灰盒上能披盖着一面国旗。多好啊，只不过没能实现。你知道我现在的愿望是什么吗？”

　　苏栾有点奇怪而且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什么愿望？”

　　“我现在的愿望就是，我死后骨灰盒上能披盖着一面彩虹旗。对不起，我坚持不住了...”张伽芋说完后就用筷子插进了自己的脖子，喷涌而出的鲜血喷了苏栾一脸，苏栾就这样看着张伽芋倒在了自己的面前……

　　张伽芋流着泪看着苏栾，嘴里还在对苏栾说“对不起……”

　　周围的一切都是混乱的，他看着陈彪慢条斯理的走了过来，简单的看了一下张伽芋，云淡风轻的说了句“活不了了，叫个人把她抬走，送去火葬场，然后联系她家里人，啊，不对，她家里人早去国外了，那就火化后随便找个地方埋了。”对于这种事，陈彪似乎习以为常。

　　等苏栾回过神来时，张伽芋已经被抬走了，而正好早饭的时间过了，所有人又来到了小黑屋，苏栾边走向陈彪边摘手表，陈彪以为苏栾是要打他，刚要抡起拳头揍在苏栾的脸上，就只见苏栾把手表递了上来。苏栾向陈彪哀求“哥，彪哥，我求您了，您帮我做件事，能不能在张伽芋的骨灰盒上盖一面彩虹旗，这是她的愿望，我求您了。”说着，苏栾跪了下来。

　　陈彪把手表接了下来，看了看说“哼，知道了，你们这些人，死了还得麻烦别人，也还得再恶心别人一次，这件事我帮你，得了，吃了药滚进去吧。”

　　药量已经减少了一半，因为现在哪怕不用药，只要见到秦煜的照片就会反胃，想吐。

　　可是尽管如此，苏栾还是爱着他，想象着等他出了戒同所就又能回到秦煜的怀抱里，他的心都是暖的。

　　他坐在椅子上照例想着这些，可是他现在脑子里重复着刚才的画面，张伽芋微笑着从苏栾眼前倒了下去，倒在了血泊之中……

　　“对不起，是我害了你，我就是那个累赘，我是所有人的累赘。不是说好了一起出去的吗，你就这样先走了啊，走之前还扔给我一个愿望，那手表可是秦煜送我的，我可舍不得呢，可是你这愿望我还不得不实现啊，下辈子你可得把钱还我啊，哈...真不愧是我伽哥呢，哈哈哈……”苏栾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

　　说起来也满可笑的，张伽芋的死对于戒同所里的人来说简直就像微不足道，可能是因为这里死的人太多了吧，见得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了，日子还是按照往常一样过下去……

　　苏栾在戒同所里见证了一个又一个人的死亡，死前受过的折磨，死后的狼狈不堪。

　　他没有任何感受了，现在他的心里对于秦煜也只是还剩下知道那是自己喜欢的人而已，他快没有感情这个东西了。

　　一次在训练的时候，有一个人想死，死就死算了还要拉一个人下水，陪着他一起去死，好巧不巧，要被拉下水的人就是苏栾，所幸苏栾被捅的那一刀不是很深，但他昏迷了一个星期多。

　　苏栾在昏迷期间做了一场梦，梦见张伽芋在向他挥手，说她一直都在等他，下辈子还要做好哥们儿，张伽芋朝他笑了笑，苏栾也笑了。

　　是的，黑白无常没有把苏栾带走，等苏栾醒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陈彪和他爸妈在说着什么，过了一会儿陈彪和他爸妈走了过来，他爸对他说“听说病治的还行，再过一个星期你就可以回家了，没什么问题就和陈彪回戒同所，一个星期以后我去接你。”

　　“嗯。”苏栾一句话都不想说，在他眼里他们只会顾及自己的利益，贪婪，他们就如同鬣狗，鬣狗的肚子是永远填不满的。回去的路上他向去偷偷看秦煜一眼，可是光是一想到秦煜，脑子里就出现秦煜的照片，肚子又是一阵痉挛，想吐。

　　没错，苏栾的“病”治好了，那只是一种说辞，好没好在于苏栾还喜不喜欢同性，可是没人知道苏栾其实不是txl，他只是恰巧喜欢的人是同性而已。

　　一个星期很快就过去了，苏栾的爸爸来到了戒同所准备把苏栾接回去，在出戒同所的路上苏爸张了口“病也治好了，出去之后你给我老实待着，别给我找麻烦！”

　　“爸，张伽芋死了，死在了我面前。”

　　“嗯，我知道，伽芋这孩子多好啊，都是让你给害的！”

　　“张叔叔他们已经不管她了吗？她，她都死了啊”

　　“你张叔叔孩子多，不在乎这一个，很正常，倒是我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以后别再给我找麻烦。”

　　“呵，不在乎……”

　　这时他们已经来到了大门口，苏爸前脚已经走出了戒同所的大门，而苏栾却没有动。
　　“走啊，站那不动干什么？！”

　　“对不起，爸，我回不去了。”说完，苏栾从口袋里拿出准备好的水果刀捅向了自己的脖子，此时的他和张伽芋自杀时的影子似乎重合了，他看着他爸冲了过来大喊着“司机！过来！快点，快点！苏栾！苏栾！”可是，他真的不想活了，他闭上了眼。

　　他的脑海里出现了一段词“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这首词是苏轼写给他的亡妻王弗的，他想“自己死了之后秦煜会不会伤心呢，会不会像苏轼思念他的妻子一般思念他呢？”他是累赘，他不想再连累秦煜了，所以他选择死亡。

　　可是他永远也不会知道真相了，秦煜早就抛弃他了，现在的秦煜早就把他撇的一干二净并当上了主任医师，也有了新的女朋友，而且已经订婚了，真可谓是情场官场双双得意。

　　“如果你太累及时道别没有罪。”——张国荣《玻璃之情》

　　苏栾到死都还在想着秦煜……

　　苏栾不是累赘。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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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部分内容根据真实故事改编，愿他们的爱情终有一天被世人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