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打工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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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口黑·手·党大楼。
你手里拿着个蛋糕很没形象的大口吃着。
芥川就站在你身边，门前审讯室的房门里传来阵阵痛不欲生的惨叫。
“好惨哦，居然被红叶大姐亲手刑讯。”
你很没同情心的说着风凉话。嘴里嚼着蛋糕嘟嘟囔囔，声音含糊不清。
芥川嫌弃的看了你一眼。
干嘛，手抓着吃出才是精髓，再说了，是洗过的啦。
你当初还是见过太宰治勒令芥川学餐桌礼仪的。
“说起来，我昨晚梦见自己有了一只皮卡丘来着。”你有一搭没一搭的跟芥川聊天。
清晨的空气很是不错，你之前还在芥川一脸看傻子的表情中在大楼门口猛吸了几口。
“银昨晚说你给了她一把刀。”芥川接过话头。
“咳，这个，不好浪费嘛不是。还挺锋利的。”你有一点心虚。
说话间蛋糕已经被吃完了，你看了看手上沾着的奶油，又看了看芥川的外套。
察觉到你的想法的芥川回了你一个死亡凝视。
好吧。你悻悻地缩回手，艰难的从兜里掏纸巾。
不会有人以为你会掏手帕吧？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可能会有老古董还在用手……
芥川递给你一条白色手帕。
……帕。
你沉默了。
“感谢。”
你收回之前的话。现在时髦人都用手帕，你决定明天也去买两条。
“你昨天……”芥川有点欲言又止。
“嗯？”
“你的闪避技巧很棒。”虽然芥川是一个喜欢凡事直接面对，说白了就是硬刚的解决方法，但对于你的闪避技巧来说，饶是他也不得不说一声灵巧。
之前你们对练的时候虽然也有过躲避，但那也少之又少，更多的是你们相互对打，更多的是躲避。像昨天那种避开袭击，预判子弹的那种身手，他也是第一次看见。
说到这你不禁要为自己掬一把同情泪，但同时自己内心还有一丝自豪。
那可是太宰治曾经拿着枪给你训练出来的啊！！！
不跑快点就死翘翘的那种哦。
啊……这个男人有毒，在你决心当个正常人之后，就总能回想起曾经的黑历史。
果然这一切都是狗上司的错。
这么想着你忽然有点低沉，有气无力的回了芥川一句，“参照情况大概就是罗生门绝断空间的训练方法吧。”
你指的是太宰治之前对着芥川开枪的事情。啧，怎么说呢，不愧是他啊。一个包裹着层层黑泥的黑泥大神。你心情复杂。
你看见芥川一脸明悟，估计又在心里歌颂太宰治。
“哟，来的挺早啊。”路过的中也先生随意打招呼道。
你和芥川规规矩矩的问好。
“有一段时间没见了，你看起来还不错嘛。”他挑起一侧眉头看了看你。
你尴尬的笑了笑。大概是因为你之前在地牢的样子看起来太过撕心裂肺悲痛欲绝，连带着中也先生将你带出来的时候都有点小心翼翼的关照着你的精神问题。
“这样不是很好嘛！年轻人还是要有点朝气的！”他大笑着拍了拍你的肩头。满脸写着欣慰，那神情，宛如看见了撞南墙回头的傻儿子。
这……不管怎么说，黑·手·党要有朝气这种话都不太对劲吧？！
好在中也先生只是路过，没有继续说什么就离开了，你有点心虚的摸了摸脑门。当时你在黑暗中呆了很久，自顾自的整理脑子里多出来的记忆，整个人其实还有些分不清现实与虚妄，就好像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的人，面对现实的时候，忽然有了一瞬间的不确信。
那几年的平稳生活真的像是一场无厘头的梦，但是那些真真切切经历过的感受不会作假。所以这一切又都是真实。你沉溺在黑暗中，整个人看上去阴阴沉沉的。
就连下来接你的中也先生看见你之后也被你的状态稍微吓到。
「看起来就像是觉得人间不值得了一样。」他是这么评论的。但当你又见到了太阳的时候，一切就已经想好的地方发展了。你坚定的相信，现在的自己已经是一个百毒不侵的超进化青川文了。黑泥精在已成为过去式。
啊呀！刚吃了蛋糕的手还没擦干净，脑门沾上奶油了！
——
对于青川文和芥川龙之介，中原中也不能说自己了解，但勉强也能说上一声我大概知道这两个家伙是什么样的人。
芥川龙之介暂且不说，那简直就是一个追随太宰治到没边，一心只认死理的人。他对于芥川龙之介的了解多数还是来源于别人口中和为数不多的几次合作。
但对于青川文，他知道的更多一些，在他的印象里，那是一个头脑还不错的跟在太宰治身后的小跟班，或者说是对方用得很顺手的下属，但其实在他看来，比起下属，还是小跟班更适合那家伙。
这不是在否定青川文自身的价值，而是在说他在太宰治那的不同待遇，其他的下属可不会得到太宰治那种关照的程度。
对于太宰治这个人，中原中也本身感官复杂，搭档的时候会信任对方，但厌恶感也是强烈存在。对于青川文，他也经常有种不知说什么才好的感觉。
青川文是在自己加入港·黑不久之后加入的，不过那时候他只是一个底层人员，中原中也对他也没有什么关注。
注意到这个人还是因为对方在太宰治的唆使下偷了他的钱包，当时的他只道是有人挑衅，把人给揍了一顿，送进医院了……咳，所以这都是那条混蛋青花鱼的错。但同时他也借此机会认识了这个人。就连青川文自己都没注意吧，在战斗的时候即便是认为自己没有胜算，也能够不慌不忙冷静地审视战局，努力和自己周旋和一段时间。而且意志很是不错，这也是让中原中也以为这是一个挑衅港·黑的人的原因。
就像是一个懵懂无知却一往无前的幼兽。
中原中也这样总结。
但同时——
“你这家伙就不能仔细想想吗？”在见到对方又一次被太宰治骗过来处理杂活的时候，中原中也终于忍不住了，“我说啊，你这家伙在平时脑子不是很好用吗？怎么在这种地方就那么好骗。”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目睹了对方被太宰治用惨不忍睹的演技忽悠，然后被一个电话叫过来的场景。明明脑子很好使，但有的时候又会过分信任周围的人。
当时那家伙怎么说来着——
“因为太宰先生说他要不行了，所以我就过来了。”
好家伙，中原中也直呼好家伙，他顿时直觉槽多无口，“所以你就相信了？那家伙天天摸鱼……再说了这也不是第一次了吧？！”怎么就不长点心呢！
中原中也恨铁不成钢，甚至好几次想要拽着对方的领子怒吼。
“因为……”对方好像有些犹豫，“中也先生知道‘狼来了’的故事吗？”
“哈？这种故事我还是听过的，不是在教导我们不要说谎吗？”和这有什么关系？
“因为我担心这样的事情总有一天会变成真实的，担心太宰先生有一天没有骗我，因为是和生命有关的事情，也是因为这是来自同伴的呼唤，所以即便是在欺骗，我也不能够放置不管的。”
这样说了，那个家伙居然这样说了！这还是第一次听到对方说那么多话，中原中也惊奇的同时深深的震惊了，这孩子居然这么耿直的吗？不是真的好忽悠，也不是迫于太宰治的威压，居然是真的在担心那条青花鱼啊！
你是什么牌子的天使啊？！不要跟着太宰治那条青花鱼了！跟着我得了啊！
中原中也几乎想要这样叫出来。但考虑到太宰治在青川文心中的地位，他还是将话咽下去了。毕竟他也不是什么见不得青花鱼有好下属的人。
只是——mua的果然怎么想都很不爽啊！
“……所以说！你这家伙有的时候真的给我适可而止啊！”虽然不会挖墙脚，但本着同僚情的中原中也还是忍着自己想要痛殴太宰治的欲望把这件事告诉对方了。
“诶～小矮子就是在嫉妒吧？是吧是吧？”青花鱼一脸得意又欠揍的荡漾了语气。
“碰——”
不好意思他实在是没忍住。
“所以你这家伙给我适可而止啊，当心哪一天就被你的小跟班嫌弃啊！”他拎着装死的太宰治怒吼。
“他才不会这样呢……”太宰治小声嘀咕，声音轻飘飘的。
“还有——”他欠揍的拉长声音，“中也明明是我的狗吧！什么时候开始管起主人的事情来了！”
“碰——”果然还是sha了这家伙比较好！
但后来这样的事情的确少了一点，中原中也甚是欣慰。
然而就是这样的情况下，有一天首领将人送到了自己眼前，“这次就由青川君跟着中也君吧？”
还不等中原中也惊讶，首领又继续说道，“不然就只能是太宰君跟着一起了呢～”
“……请务必让他跟着我！！！”
再然后——
青花鱼居然叛逃？！！他居然叛逃？！！把自己的弟子和下属扔在港·黑自己叛逃？！！而且还炸了他老婆！
太宰治从贫民窟捡回来一个孩子当弟子这件事当时的中原中也当然也是知道的，同时太宰治斯巴达式的教育也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所以他有时候真的觉得青花鱼简直有毒，一个两个怎么就像是被灌了什么迷魂汤了似的？！
收到消息后，芥川龙之介反应尤为强烈，伤还没好就从病床上连滚带爬冲出来。同时他又有点庆幸青川文还在昏迷，毕竟他没办法同时按住两个暴走的炮·弹。
结果这小子醒了之后得到消息的反应更出乎意料。
哭了吗？是真的哭了吗？有没有搞错啊！你是黑手党啊！
芥川龙之介和青川文的重要性中原中也不会不明白，一个是组织潜力无限大的异能者，一个是太宰治手下最得力的下属……在这样的情况下，青川文的状况尤为显眼。
“地牢？”中原中也沉默了，是他不能明白这种癖好，呆在地牢真的能让人冷静吗？一个两个的，自愿呆在地牢是什么组织流程吗？！对此，中原中也觉得自己槽多无口。
“毕竟青川君的价值也是很高的呢……”首领一脸苦恼的说，“如果他能够自己想通那可真是再好不过了。”
青川文，如果他也想要叛变……那就只能处理掉了。
不过好在他心里还是知道些轻重的。
「我忠于的是组织，不是太宰治。」
至于后面那句组织是我家发展靠大家什么的，中原中也选择性遗忘。
好吧，既然首领都没意见，他难不成还能自己上前说些什么不是？
青川文在加入黑·手·党之后半年就被调到了太宰治手下，这件事情本身就能够证明他的价值。能跟上太宰治思维的，在他的下属里真是少之又少。所以即便是芥川也只会说「太宰先生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目的，我们只需遵命便好。」
将人从地牢里接出来，看着对方那种有游离于世界神不思蜀的样子，中原中也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我说，你也不要太在意，青花鱼……不，太宰治这种人也没什么好的，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脑子坏掉了非要找死啊不，非要叛逃……”他说不下去了。
“啊……”眼前的人像是不太习惯阳光，伸手遮住了眼，声音有些闷闷的，“他那样的人也会在某一天想要离开黑暗吗？明明在哪里都一样的吧，对他来说。”
“但如果是太宰……治的话，或许会有一天忽然想到‘啊，不如叛逃吧’，然后从那时候开始大概就能注定这样的结局了吧。”
“我说，你这家伙看得到是透彻。”中原中也忽然嗤笑了一声。
“是吧，毕竟他做出什么都不会让人感到奇怪呢。”青川文似哭似笑。
在那之后又是很长时间没见了，不过现在看来还不错嘛，这样就好，身为黑·手·党自然不能因为小事动摇自身。
青花鱼这种东西就让他见鬼去吧！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打工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