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打工人 ...
-
“龙之介——”
你追上正要上电梯的芥川，哥俩好的拍拍他。
他撇了你一眼，叹息一样的说了一声，“太松懈了。”
“有什么关系嘛。”你不在乎的往前凑了凑跟他并排站着。“现在可是平静的上班时间。”
大概也只有你会把在组织里的事情轻描淡写的描绘，就好像你真的在普通企业上班一样。把你往一堆上班族里一扔估计都不会有什么违和感。中也先生在某天开玩笑的和你说。
这话倒是没说错，不过抛开工作环境先不提，你本身就是普通人才对。你这样想，也就这样回答了中也先生。于是对方就好像听到了什么大笑话一样爆发出了带着转音的笑声，期间还不忘停下来上下打量一下被他笑的莫名其妙的你，然后继续笑的眼泪都要流出来。
“讲个笑话，我们首领其实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医生。”他终于笑累了，拍了拍你的肩膀。
“啊，那大概不准确，应该是特别的有兼职的医生才对。”你一本正经的回答。
于是他看起来又要笑的样子，“我好像知道了为什么……”他的话没有说完就停了，之后他也只是拍了拍你，赶你去工作。
「叮——」
电梯到了。
“啊，中也先生。”很巧，这边刚回想完，那边就遇见了记忆中的人。
芥川也恭敬的向他打了声招呼。
“哟，你们俩啊，去给首领汇报工作吗？”他看起来心情不错，你注意到他今天换了一顶帽子，帽檐处还扎上了新的饰品。
“那正好一起过去。”他看见电梯上亮着的数字，自然的搭话。
事实上，一般情况下，如果在电梯里几个人都不说话的话情况大概会有些尴尬，不过显然他们两个都没有闲聊的兴趣。
“中也先生今天的帽子看起来不错。”你赞叹了一声。
“喔唷！”他眼睛亮了亮，“很有眼光嘛！这是我之前定制的款式，昨天晚上才收到呢。”他很显然喜欢这个话题，脸上不自觉带上了开心的笑容。你看着他洋洋得意的样子总有一种看见房屋上成功蹭饭的猫咪的即视感。
首领办公室在顶楼，电梯从一楼上去要花不少时间，事实上你一直觉得办公室在顶楼只有酷炫这一点好处。你觉得按照一般逻辑来说，最高层上司的办公室应该在楼层中间靠近逃生阶梯才对。
可攻可守，还方便逃生，也方便警卫冲进去救人。
不过既然是横滨市内规模最大的黑·手·党，首领先生理应与大家不同才是。你义正言辞。
虽然你看起来岁月静好，但其实距离你知道“书”这个人间bug神奇也不过过去了一个晚上。
你嘴上说着万事交给首领先生头疼，对“书”没有什么欲望，但事实上你昨天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思考了很长时间——
只要逻辑接的上就能实现愿望的书。
应该是很多人趋之若鹜的宝藏吧。
那这玩意儿究竟算不算异能造物呢？总感觉很不科学啊……
可是异能力这玩意应该也不太科学来着。如果人间失格接触了这个宝藏，会将他的效果抵消嘛？
如果在“书”上用通畅完美的文笔写诸如人间失格无效的文字会成功吗？
还有，如果把“书”当成许愿机的话成功率大概是多少呢？诶——想想还挺有意思的。
等等等等……
这样的想法一个接一个，你越想越精神，到最后你也不知道自己是几点睡过去的，只记得梦里自己还和首领一起写了一篇研讨报告。
不过说起来你的这些想法总感觉有哪里不对，是错觉吧？
不过你有些惊讶的是，首领并没有允许你将那个存在告诉别人，包括芥川，或者说，他明令让你对此保密。所以你也只能将这命令如实转达。
“在下会继续努力达到可以得知更多机密的位置。”龙之介倒是不计较这些，只是认真的回答了你。
“真棒！龙之介加油啊！”你海豹式鼓掌。
在中也先生继续侃侃而谈自己对于帽子的设计的时候，电梯总算到了顶楼，他随意的挥挥手里的资料带着你们往首领办公室走去，你注意到他好像拿了一叠新人资料，是新调过来的人员名单吗？你收回了目光。
你和龙之介主要来汇报之前对“宝藏”争夺赛的总结以及后续安排。插一句，在你的建议下，首领先生还是把人扔到市中心公安处去了，通缉金额还不错，也算是废物利用了。
那家伙也有点异能力，但是使用方法太局限了，而且强度也不高，只能收纳事先准备好的静态事物，而且收纳所需时间也很长。
不然还能吸收进组织再利用呢。你有些遗憾。
但是一点不觉得可惜，毕竟这家伙也算得上是个不折不扣的人渣了，红叶大姐很是嫌弃。
事实上你觉得空间异能真的是个潜力股，如果能够开发至极，完全可以吸纳射向自己的子弹，或是精确收纳敌人的心脏什么的……虽然听起来有点血腥，但这的确也是一大使用方法，不过很可惜，他的异能一看就是已经开发到顶了的状态。
收纳能力还不如罗生门呢，你嫌弃的想。
不过异能特务科大概会去捞人吧。
嘛，那也是别人的事情了，至于那家伙被捞走之后是当工具人还是当被奴役的工具人都和你无关了。现在的你已经算是回归自己的「日常」生活了。
日常啊……
不过说起来，龙之介最近也快要升职了，之后大概是游击队的队长吧？
到时候去庆祝一下好了。你在心里想，同时你又开始庆幸自己搬到他家隔壁这件事。
真好啊～
虽然你们很多情况下不能一起走，小银也通常不回去，但是不得不说很多时候真的是很方便，就比如现在，你已经打定好主意等他庆功宴结束单独端上一锅咖喱去串门，或者炖锅汤好了，说起来，鸡汤能加无花果嘛？
你思维逐渐发散起来。
你们三人汇报的情况没有重合，首领也没有赶人，所以你光明正大的听了龙之介和中也先生的汇报。
“嗯？是要有新人调到黑蜥蜴那边嘛？”结束汇报的路上，你询问中也先生。
“也不算新人了吧。”他压了压帽子，“之前她在红叶大姐那边做事，正巧游击队那边缺人，就先调过去了，等芥川正式成为游击队长之后，她会作为副手。”
“诶——副手啊。”你感叹起来，“我也想做龙之介的副手诶！”
“在下并不需要，任务这种事情在下自己一人足矣。”芥川咳了两声，有些抗拒。
“我说你啊，哪有什么事情都是队长往前冲的啊，给你一个副手也能稍微克制一下你的行动。”中也先生笑骂道。“还有你这家伙也是，真的把你安排过去那才叫大材小用，平时又不是没有和那边的合作。”
诶……
你又会想起龙之介义无反顾往爆炸里冲的画面，真就硬刚呗。
“嗯……如果是想克制龙君，好像还挺困难的。”你默默为某位暂时还不知姓名的龙之介未来下属鞠了一把同情泪。
走廊完全不能支撑更多的话语了，龙之介往自己要前往的方向离开了，你和中也先生一起顺道去训练室。
“啊，说起来，中也先生之前去国外出差还顺利吗？”你问。
“嘛，挺好的吧，和平时一样……要我说值得注意的应该是你吧，怎么最近看起来像转性了一样，没有被什么东西附身吧？”他开玩笑的问你。
“嗯？”你笑咪咪的看向他，“您在说什么呢？”
“噫，就是这样啊。”他头痛的揉了揉脑袋，“我说你啊，倒也不要太勉强自己……嗯，这么说也不对，总之、诶……”他有点苦恼，“啊呀不管了，你自己不要太勉强自己就是了！”吼完这句他好像有些难为情，偏过头不去看你。
嗯……
你眨眨眼，感觉自己大概知道了他的意思。所以你才会说中也先生是个好人啊……
“我很好，真的。”你差点就要竖起手发誓了，“我只是……唔，脱离了前上司的阴影决定做个积极向上的打工人？”
说到最后你自己都有些不确定了。嘛，其实你以前也算一个积极向上的打工人？你不确定的想，只是偶尔有些中二……你尝试着回忆自己曾经在大家面前的形象，不不不细胞在抗拒啊！
午夜梦回黑历史这种事情还是算了，再多想想你觉得身体都要自发性的封闭起那些让人脚趾抓地的记忆了。
“那种问句的语气是怎么回事啊我说。”他投降似的叹了口气，“青花鱼、咳，太宰治那家伙……”
“我真的没事哦中也先生。”你加大了微笑的力度，弯弯的眉眼几乎要将金色的眼眸完全遮盖，“请不要再提那个人了。”
“……”他欲言又止，满脸写着‘你这叫没事吗？’但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见他终于终结了这个话题，你稍微松了口气。
呼呼，绝对不能养成让中也先生提太宰治这种习惯，一定要把龙之介和污染源隔离，这个名字就带污染性！
任何和太宰治相关联的东西都不可以存在！
你的转变应该不算太大，但是可能是因为中也先生和你见面的次数不多，转变看起来就明显了。事实上，脱离了黑泥精的洗礼，你真的觉得空气都明亮起来了。
好吧是夸张说法，那只是原因之一。
如果他没有叛逃依旧是你的上司——你估计也是会有转变的。在另一个世界的一些经历到底还是改变了你，不过与其说是改变，不如说是将你曾经没来得及展现的性格重新唤醒了。
处于黑暗中不一定要追寻光明，那可能会给自身带来不必要的弱点，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在黑暗中的人就没有了欣赏阳光的能力。
中也先生有时候就像是太阳，而组织里的其他人也不是成天都处于阴郁的状态，大家也会和处于光明下的人一样做些大家都会做的事情，所以你才会觉得其实你们没什么不同。
啊，说起来，之前提到的那位未来副手小姐是不是有些眼熟来着？你回忆着刚刚无意间瞥见的照片。
“诶……是谁来着？”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打工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