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卖给敌国皇子后[穿书]》猫有两条命

5、齐聚一堂

　　惊喜来的太突然，戚桢没压制住由衷而发的喜悦，又被系统警告了。

　　笑容保持的最后一刻，笑成花的脸刚好对上晏隋的目光。

　　【系统：2、1，读秒结束，情绪归零。】

　　戚桢的笑容在刹那间冻结，消散。

　　戚桢：“……”

　　晏隋：“……”

　　愤怒且嫌恶的目光投来，戚桢下意识朝大太监挪脚。

　　“此事我自有分寸，王爷无须担心。”韩礼正要无视晏隋推脱，登殿找皇帝，察觉晏隋回头，也下意识看去，戚桢那张脸映入眼帘时，韩礼满是不爽。

　　戚桢冲韩礼露出一个假笑，刚一一行过礼，晏珏便保证道：“桢桢你别怕，看在本宫的面子上，父皇不会为难你的。”

　　“嗯。”戚桢只是淡淡嗯了声，晏珏却像是被打了鸡血，一把抓住戚桢的手。

　　晏隋脸色一黑。

　　戚桢来不及躲，手被晏珏死死攥着：“今日分别之后，本宫数次幻想桢桢的声音，但如今切实听到，才发现本宫幻想那些都配不上桢桢。”

　　没等戚桢回过神，晏珏便冲大太监使了个眼色，低声道：“他是本宫的人，待会儿进了里面，还望公公多加照拂。”

　　大太监万万没想到，戚桢竟然跟三皇子还有一腿。

　　领悟之后，旋即陪上笑脸：“三殿下宽心，皇上就是问他几件小事儿，不会怎么着他。”

　　戚桢闻言，内心松了口气，由衷冲晏珏垂目展颜。

　　戚桢眼睛生的极其漂亮，有几分凤眼味道，但却比凤眼更仙，垂目之时，眼睫微微抖动，仿佛抖落了几分流光。

　　晏珏眼神愈发沉醉，甚至憨笑了声，戚桢趁机赶紧把手抽了出来。

　　虽然他性取向男，但被男人拉手，还是不太习惯。

　　韩礼在一旁，不疾不徐地轻蔑道：“原来你就是戚桢。”

　　戚桢闻声抬头。韩礼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我还当是什么人间绝色，如今瞧来，也不过凡品。”

　　“戚桢凡夫俗子，自然比不过国师。”戚桢被别人叫了那么多年国师，突然用这个名号叫别人，属实不习惯。

　　大太监也连连道：“国师乃我大梁第一才俊，谁能与您相提并论？”

　　韩礼不屑抬了抬下巴，像只骄傲的孔雀。戚桢不免恍然，原来晏隋喜欢这种骄恣型的，难怪瞧不上旁人，口味真重。

　　晏珏倒是十分不屑：“国师是貌美，但与桢桢相比，多少逊色一些。”

　　众所周知，韩礼站在晏隋这一边，与晏珏素来不对付，晏珏也不必给他面子。

　　韩礼脸色奇差，可就算他是国师，受万人敬仰，但晏珏毕竟是皇室，韩礼多少要给面子。但戚桢就不必在意了，韩礼冷笑看着戚桢：“三殿下如此护你，你若是跟了三殿下，岂不更好？”

　　戚桢看了眼自方才开始，便从未给自己好脸色的晏隋，淡淡道：“本是要同三殿下走的。”

　　但你老攻没给我这个机会。

　　便在此时，晏隋突然道：“你那么想跟三弟走，便将本王的钱还了，本王自然会放人。”

　　戚桢韩礼晏珏三人眼睛齐齐一亮。

　　晏珏率先道：“本宫帮他还你。”

　　晏隋冷声：“不赊账。”

　　晏珏不跟栗妃要的话，其实没啥钱，而且晏隋笃定，栗妃不可能同意晏珏花这么多钱买一个灾星回去。

　　晏珏哑口片刻后，强行撑起面子：“待本宫攒够钱，迟早把他买回去！”

　　见戚桢一脸期待的看向晏珏。

　　“你这么想跟他走，也可以替他还。”晏隋站起身，优雅扫去膝盖上的积雪。

　　晏珏纳罕：“你怎么起来了？”

　　大太监也一脸惊讶，连忙重复皇帝的旨意：“圣上罚靖安王跪到明日早朝，此刻若是起身，只怕……”

　　没等他说完，晏隋便打断道：“跪累了，不想跪了。”

　　晏隋目中无人的过于潇洒，原本要给他求情的韩礼也呆住了。

　　他只知道晏隋这些年离谱，但没想到已经离谱到了这种程度。

　　大太监知道晏隋秉性，闻言也不敢拦了。晏隋走到戚桢面前：“伺候本王沐浴一次，抵一金，帮本王洗一次贴身衣物，再抵一金，帮本王做一次饭，同上。”

　　虽然料想到伺候晏隋的过程中，定然会受到百般羞辱和折磨，但戚桢还是动心了：“当真？”

　　晏隋冷声道：“本王不开玩笑。”话锋一转，“干得好抵钱，干不好……”晏隋没继续往下说，只是阴恻恻冲戚桢笑了笑。末了，便拂袖走了。

　　不过，不用他说，戚桢也知道后半句，干不好就把自己弄死呗。

　　韩礼应该也是明白了晏隋买戚桢其实是为了羞辱他，毕竟堂堂国师，沦落为一个打杂小厮，是何等的奇耻大辱。然后再在戚桢被践踏的毫无尊严时，杀了他，定然能解晏隋心头之恨。思及此，韩礼看向戚桢的怨念都少了。

　　晏珏想跟戚桢说什么，但皇上那边来催，戚桢和韩礼被匆匆叫进去了。

　　龙椅上，病气沉沉的中年男人听说晏隋已经嚣张的离开后，虽没说什么，但情绪明显很差。

　　他咳了一声，将戚桢上下打量一遍后，开口便是极大的威压。

　　“你就是传闻中接连亡了齐陈两国的人？”皇帝问。

　　韩礼补充道：“不止亡了齐陈两国，还直接造成了南楚朝我大梁求和的局面。”

　　不是要说晏隋晏珏买我的事么？怎么突然聊起这个了……戚桢偷偷抬头，瞄了眼皇帝乌漆嘛黑的脸色，有些后背发凉。

　　皇帝若有所思道：“那还确如传闻所言，是个灾星啊。”他问韩礼，“国师以为呢？”

　　韩礼道：“卦象显示，今年入冬，灾厄便入了我大梁，罗盘指向为西，刚好是万宝阁位置，臣推测，这卦中灾厄便是此子。”

　　是你大爷……戚桢翻了个白眼。

　　“是吗？”许久，皇帝才回了句，而后问戚桢：“听闻你也是个国师，你也精通卜算之术？”

　　戚桢如实道：“略懂。”原文写的懂，没写的，就难说了。

　　皇帝仿佛来了兴致：“听闻南楚拿下靖安王那一战，就是你所卜算出的。”

　　戚桢嗯了声。

　　韩礼当即便道：“撒谎，卜算只能测天机，算大势，断不可能卜的如此精准。”

　　“国师，你先等他说完。”皇帝按住了韩礼的话，问戚桢，“那你是如何卜算的？”

　　戚桢装了这么多年神棍，有经验：“卜算乃是偷窥天机，若是将方法公之于众，便会不灵。”

　　韩礼冷笑：“那你若真这么灵，为何齐陈两国在你的辅佐之下会灭亡如此之快？”

　　因为俩皇帝菜啊……戚桢稳如老狗：“因为他们命定便是要灭亡的。”

　　皇帝挑了下眉：“命定？”

　　戚桢回应道：“一切事物在发展到一定程度之后，便可通过卜算窥探其命定结局。”

　　戚桢开始忽悠了：“例如，三年前，我曾进行过一次大占卜，不出五载，九州大陆必将统一，这便是命定之事。”

　　皇帝依靠在龙椅上的身子一怔，旋即坐直。

　　韩礼惊愕看着戚桢：“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戚桢没搭理韩礼，继续接着他方才的话道：“齐陈两国如此快速灭亡，便是最好的证明。”

　　皇帝按住椅子扶手的手猛地发力，青筋横跳。

　　“那依照戚公子所言，最终谁会统一？”皇帝沉声问。

　　戚桢轻笑了声，眉目间荡漾着蛊惑：“这就要看皇上的抉择了。”

　　皇帝皱眉：“此话何意？”

　　戚桢言语中满是玄虚：“时机未到，天机尚未显露。”总不能告诉你，是你儿子晏隋趁你病要你命，最后一统天下吧。

　　原文里，世界背景设定很迷信，国师被设定是传达天意的使者，百姓对此深信不疑，就连君王，也不例外。

　　戚桢自认只要他绷住，装出比韩礼还厉害的模样，皇帝暂时应该不敢杀他。

　　只可惜，这招对晏隋没用，晏隋特别理智，简直不像这个迷信年代出生的人。

　　皇帝沉默许久，沉声问：“那朕的这两位皇子，哪位命数更佳呢？”

　　韩礼想都没想：“自然是靖安王。”

　　戚桢看了韩礼一眼。

　　韩礼道：“靖安王战功赫赫，无论是治国之才还是旁的方面，纵观整个大梁，也无人能比。”

　　夸起晏隋，韩礼的语气都活跃了。

　　戚桢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毕竟皇帝不喜欢晏隋，若是他答晏隋，皇帝对他肯定有意见，若是答晏珏，韩礼肯定会立刻转告晏隋，他在皇帝面前说晏隋坏话，晏隋肯定会报复他。

　　所以，戚桢直接把话题引开了。他佯装下意识道：“能配上靖安王的，也只有国师了。”

　　皇帝：“……”

　　韩礼：“！”

　　戚桢做出突然意识到自己说漏嘴的样子，连忙补充道：“失礼，只是先前无意占卜到，国师与靖安王有知己之缘罢了。”

　　皇帝瞬间戒备的看向韩礼。

　　韩礼倒是不在意，他有些惊讶的看着戚桢。占卜者无法给自己进行占卜，若戚桢所言属实，那晏隋与他岂不是并非没有可能？

　　关于占卜一事，皇帝没继续往下说，随便就两皇子因为戚桢，大庭广众吵架一事训斥过戚桢之后，就让他们走了。

　　等人走后，御书房大门重新合上，皇帝眯细眼，对旁边的大太监道：“虽早就知道国师内心有了与朕相悖的人选，但若是戚桢卜算属实 ，国师与晏隋生了情意，事情就不好办了。”

　　大太监给皇帝捏着肩膀：“皇上是怕国师的卜算结果会对皇上有所保留？”

　　皇帝冷笑：“有所保留都是好的，但万一是假的呢？”

　　大太监一愣，连忙退开跪到地上。

　　“你又没做错，这么着急忙慌的跪什么？”皇帝摆摆手，示意大太监起身，“不过，今日一见，朕倒是明白为何南楚皇帝起初这么信任他了。”

　　“他确实有能力，而且他方才十分识时务的在向朕示好。”皇帝喝了口茶，确信道。

　　大太监：“？”

　　“他故意在国师帮晏隋说话的档口，说他卜出了晏隋和国师的卦象，这分明是在点醒朕，国师已经不可靠了。”皇帝啧了声。

　　大太监似懂非懂。

　　皇帝继续猜测道：“晏隋身边已经有了一个国师，却还要重金买下戚桢，这也足以证明，戚桢的才能也许远高国师。若是能让他辅佐珏儿……”

　　……

　　“阿嚏！”戚桢搓了搓通红的鼻尖，依依不舍地将身上的狐裘解给了韩礼。

　　“你也别不开心，这是我父亲送他的狐裘，我只是收回我的东西而已。”韩礼不明白晏隋为何要把这么名贵的狐裘给一个被任意买卖的下等人，但看今日晏隋对戚桢的态度，明显是很讨厌戚桢的，若是自己给戚桢个下马威，想必晏隋知道后，定会很开心。

　　韩礼看着匆匆说了句我没不开心，你开心就好，就跑进了夜色里的戚桢，一脸得意的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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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懂王皇帝：我懂了。
晏隋&戚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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