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唱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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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景音乐缓缓划过，在众人的期待中，第一句词溜走了。
明毓立马回神，一阵尴尬，柳琅也皱起眉，看向搭档的神情充满不解。
很快，男声的歌词传来，柳琅深情款款看向她，继续唱了下去。
仿佛是想感化明毓这个负心汉。
这一次，明毓踩上了节奏。
她的音很准，气息绵长，但情绪淡薄。
柳琅盯她的眼神过于直白，许多人暧昧起哄，看热闹不嫌事大。
对唱是件很讲究情绪配合的事，明毓不敢对上柳琅过于外放的眼神，只好捱着看各位听众，钟凌岫在打量柳琅，霍幼清在看手机，其他人见台上没戏，又压低声音聊起天来。
结束时，明毓还回话筒，瞥见霍幼清合上了手机。
她坐下，柳琅没立马凑过来，而是和梁颂聊起天，倒了点酒笑闹着。
若有似无的视线关注解除，明毓心下长舒了口气。
“喝吗？”霍幼清几步跨过来，坐在了她的身旁。
明毓身体一僵，看见了那骨节分明的手指，还有递过来的橙色甜汁。
她感到意外，无论是霍幼清还是这杯果酒。
“谢谢。”她接了过去。
四周都是圈内人，两人话题不如独处放得开，一时有些相顾无言。
明毓浅啜一口，甜腻的柑橘芳香从舌尖蔓开，她放下杯子，侧头：“这是果汁？”
她对酒精很敏感，哪怕果酒度数再低，她也不至于尝不出来。
但会所卖果汁也挺意外……
“喜欢吗？”霍幼清笑，“我记得你之前说唱歌时不沾酒精。”
好吧，明毓心中了然，回：“有些甜。”
她偏好甜食，但平时管控得严，少有放纵的时候。
别说果汁，连奶茶也不怎么碰。
馥郁的芬香在这一方空间流转，霍幼清问：“香水？”
“嗯。”明毓惊讶，拿到香水代言后家里多出不少JOE，她出门前只喷了一点，到晚上味道已经淡了不少。
加上包间内气味混杂，没想到霍幼清还能辨别出她身上的香。
“也是柑橘调的，加了青柠。”霍幼清一笑，举起自己的玻璃杯，从容与橙汁一碰，“我很喜欢。”
明毓微笑，饮下小半杯：“谢谢。”
她想起对方刚才在她微博下的留言，又补了句：“我很开心。”
霍幼清眼眸中盛满笑意，往沙发后背一靠：“开心就好。”
水到渠成，并不刻意的对话，偏偏又都有心照不宣的默契。
情歌对唱就这样轻轻揭过就好，明毓心下放松，微抿着橙汁。
“柳琅喜欢你。”她猝不及防听见霍幼清说。
明毓机械地转头，僵硬微笑：“是吗。”
尽管大家有目共睹，但这么直白地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了。
霍幼清没有拐弯抹角，瞥了远处的柳琅一眼，状若随意开口：“他为人不行。”
这方角落只有他们两人，四周吵吵闹闹，音响的声音开得极大，霍幼清的声音轻不可闻。
但明毓还是清晰地听见了。
她当然知道。
不然也不会特意绑定他。
但这显然不能和霍幼清解释。
“谢谢。”明毓开口，“我会注意的。”
她没有立马同柳琅划清界限。
霍幼清话说得并不委婉，用词虽轻，但对圈内人来说已经足够警醒。
明毓看向她，凌乱扫射的彩灯下，霍幼清的面孔依旧精致无暇，收敛笑意时面相总令人觉得严肃。
霍幼清忽地伸手，拨了拨明毓耳鬓垂落的发丝，拢到耳后，温热的指尖触过耳廓，如带电般激起战栗，明毓的下意识凝固住，躲开的念头像是凭空被偷走了一样。
她听见霍幼清回了前一句话：“不谢。”
沉默并没有持续太久，霍幼清很快被钟凌岫叫走，一会儿后，柳琅坐回了她身旁。
“你和霍幼清很熟？”对方的口吻很是意外。
明毓能理解这种惊讶，放在半个月前，她也不会相信霍幼清会和自己做朋友。
影视圈和音乐圈有壁，拍戏的赚得盆满钵满，乐坛却是个糊坛。
虽然一直被小天后小天后的叫，明毓离顶级影后的咖位，还是差了不少。
柳琅作为两个圈都混过的，对此有更清晰的体悟。
熟还是不熟？明毓难以回答，实话实话：“这段时间认识的。”
实话摆在这，要怎么理解就全看听众了。
柳琅想起对方找自己要霍幼清微信的事，很快接受了这个说辞，并掩手小心提醒：“明姐，悄悄提醒你，不要招惹霍幼清。”
明毓一时哭笑不得，两人不约而同地提醒自己小心对方，不知道的还以为搁这演情敌见面。
“怎么说？”但毕竟涉及霍幼清，她不免有些好奇。
霍幼清背景成谜，有说是知名企业家族的，也有扯红色的，总之一直没个准信。
柳琅低声：“姓霍，很有资本。”
明毓一愣，涌上的念头成形，很快又被自己打破，道：“不可能吧。”
柳琅神色复杂，往周围瞅了好些眼，欲言又止：“反正你记住就行。”
明毓虽然感到意外，但不管怎样，霍幼清实力有目共睹，敬业勤恳，也没拿背景出来做过文章。
公共场合隔墙有耳，两人都识趣地住嘴，换了个话题。
“明姐。”柳琅忽地可怜巴巴，“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明毓见到这变脸如翻书有些不适应，唇线抿直了：“……怎么说？”
柳琅伸手想要牵她，明毓“一不小心”甩开，轻咳着站起身来，手旁一空，扶到了走过来的霍幼清的手臂。
明毓立马开口：“谢谢。”
霍幼清没看柳琅：“不客气。”
柳琅摸了摸鼻子，脚伸向另一个方向：“那明姐，我先去那边看看啊。”
“再见。”明毓礼貌告别，又坐了下来，眼神瞥见钟凌岫看向她这边，心头平静。
霍幼清依旧站在原地，助理模样的人过来提醒她时间，她颔首，转头问明毓：“一起走吗？”
明毓本就来得不怎么情愿，看样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这会儿有人提起，她自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她同梁颂等人道了别，随霍幼清出了包间门。
外面的空气格外新鲜，明毓原本有些昏沉的大脑瞬间清明，连带看身侧的人，也更加脱俗清爽了。
“今天真巧。”明毓看着一个个的厢房门，跟在霍幼清身旁边走边发出感慨。
霍幼清却一笑：“在这边谈事情，路过时听见你唱歌了。”
明毓一愣，想起对方一行人进来前确实是她在唱歌，又想到李越进进出出虚掩的门，不禁哑然失笑。
霍幼清的车停在会所外，司机已经等着，简辛临时有事不在，明毓也就没有推脱地让霍幼清送了自己一程。
“一直住酒店吗？录制多长时间？”后座里，霍幼清靠窗而坐，听到地点后问了出来。
明毓早就习惯住酒店的生活，“差不多，这几个月应该都在京城，中途就不折腾了。”
录制是每周一次，但其他杂乱的宣传采访不少，加上还要指导选手声乐舞台，其实并不算空闲。
两人随意聊着近段的事，明毓总是想起今晚同她合作的钟凌岫，心里有些在意。
夜里车流涌动，霓虹华灯流光溢彩，车内的暖光燃起些许温度。
明毓看着逐渐变得熟悉的街景，忽地听见霍幼清问：“我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这是一个奇怪的问题。
明毓很快回忆起：“凤啸的晚宴上。”
当时席间惊鸿一瞥但没有交流，直到休息室意外碰面才算真正有了交集。
霍幼清闻言只是轻笑，语气平淡：“我都快不记得了。”
车停下来，明毓同她道谢，霍幼清只说：“你今晚道谢太多了。”
明毓弯了弯身，笑着下了车。
此后一别，明毓的行程恢复正常，除了《我想我唱》的节目组，顾真还在京城给她安排了两个简单的商演通告，充实了她的生活。
简辛跟着脚不沾地，到第一次选手PK前两天，明毓才与姜橙等人见上面。
录音棚里，选手一个个试唱，明毓拿笔记录着，每结束一个给出调整意见，一边说话一边喝水润嗓。
战队里有同明毓年纪差不多甚至更大的选手，心高气傲，听不得建议，休息期间趁着明毓离开，和同伴准备吐槽，反而被姜橙按了下去。
“听说其他队的选手见都没见到导师呢。”姜橙眯眼笑，“明姐过来一个个帮我们调整是负责。”
几人咽回了嘴边的话，勉强点了头。
姜橙笑着瞥了一圈，推门出去，脸上的笑容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不屑。
情商低到这样，她也不能指望这群人能在这圈里走多远了。
这么想着，她重新露出笑脸，倒了杯热茶，往明毓的休息室走去。
明毓看着进来给她送茶的女孩，点头致意，“辛苦了。”
她对这个打扮中性的姑娘印象深刻，“姜橙是吗？你的歌准备得怎么样了？”
明毓记得对方选的是自己的歌。
和一般新人的紧张或自负不同，姜橙很自信，而且是有实力加持的自信。
明毓只担心歌曲风格不契合，但对方清唱一开嗓，她就知道自己多虑了。
乐坛这几年新鲜血液难以为继，她虽然也划在新生代，但除了年轻外实在也想不到为什么是新生代了。
“明老师，您有什么建议吗？”清唱完的姜橙认真地盯着她，眼睛亮闪闪。
明毓回神，笑：“叫我明姐就行，音准很完美，待会儿去录音棚再听听感觉。”
两人随意交流着，明毓向来随和，听到对方提起家乡，惊讶：“我们还是老乡呀。”
姜橙手激动得微微握拳，微笑弧线扯大：“我们还是高中校友！”
“哇。”明毓不可思议得直笑，“你也是音乐附中的呀。”
两人关系立马拉近一大截，等时间差不多姜橙离开时，明毓还有些怅惘。
【叮~宿主是否要将[姜橙]纳入二号绑定对象？】
系统跳出得突然，明毓已然习惯，冷淡：“你什么毛病？”
【检测到姜橙是极佳的绑定对象。】
系统吸收能量达到80%以后，对外界的能量的波动敏感了许多，尤其宿主周围的人，总能精准识别出最有利于能量收集的对象。
明毓懒得理它，起身往录音棚走。
作者有话说第18章 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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