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十只二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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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一直挺好奇，西撒身上是不是安装了什么单身女士自动检测雷达，不过一刻钟的功夫，他已经和一位陌生的美女跳过了相识相知的十集剧情，进度条快进拉到连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这架势别说告白，我毫不怀疑，西撒下一秒掏出一枚易拉罐拉环对这位相识不过十分钟的女性求婚，她都会面带红晕地羞涩点头。
撩妹技能点加满的青年拿出一条流光溢彩的红宝石项链，浅色的绿眼睛里盛满柔情蜜意，溢满一汪碧水的眼眸与宝石交相辉映，那位被美色冲昏头脑的女士快溺晕在这片海里了。
我慢吞吞地晃了晃酒杯，托着下巴观察西撒隔壁大呼小叫的乔瑟夫。和乔纳森极为相似的脸上表情夸张，随时截图都能得到一张神气活现的表情包。他的嘴唇沾染上黑色的墨鱼汁，毫无形象地大声嚷嚷，栩栩如生地演绎了……不对，如实表达了单身狗对花花公子的羡慕嫉妒恨，隔着十米远都能闻到浸泡了十年镇江陈醋的柠檬味。
乔瑟夫眼珠子咕噜一转，明显是想到了什么整蛊人的坏点子，要不是颜值在那撑着，这副表情摆出来就能让人手痒地把他揍进警局。他叉起几根墨鱼汁意面，不怀好意地抖了抖手腕，原本软趴趴的意面像被熨斗熨过一遍，瞬间笔挺起来，飞速向对面弹射出去。
班门弄斧。我不忍直视地别过头，无法想象乔瑟夫现在这种水平的波纹是如何打败桑塔纳的。虽然是经典的荒木设定，可就算主要靠智斗，这主角最起码的基本功也属实弱得太离谱了些。
两人互相看不过眼，张牙舞爪地出去吵了。
我和急急忙忙赶过来的史皮特瓦根对视了一眼。
我：你去？
史皮特瓦根：一起？
我：我只会把他们全都揍一顿。
史皮特瓦根：……
制止两只绿眼睛小豹子打架最快捷的方式是什么？
很简单，全都揍到说不出话就完事了。
黄金精神，黄金精神。
*
史皮特瓦根焦急地在一旁劝架无果，西撒已经凌空跃起，花里胡哨地在空中摆出违背人体力学的JOJO立，鬓角的两只小翅膀不科学地无风自动，是牛顿看了棺材板压不住的类型。
出现了，时停解说！
西撒这个高难度姿势，饶是我现在柔韧性较好的女性身体想做出来也得挑战极限，他却不合常理地在半空中定住三五秒，掷地有声地解说完了一整段自己的必杀技，让人合情合理地怀疑重力加速度的数值是不是在此刻紊乱了。
“吃我这招，滚回你的老家吧，乔斯达！”
路人都在以参观保护动物的眼神围观波纹二人组，我把帽檐压的更低了些，从零散的人群边缘靠近心力交瘁的史皮特瓦根，他的神色像打翻了调色盘，紧张担忧焦急占据很大的比例，却唯独不见尴尬这一项。
不愧是一代解说，如此社死的场面还能泰然自若地身处围观人群中不露丝毫怯色，这等处变不惊的基本素养着实令人甘拜下风。
“你的下一句话是——”
被关在泡泡里狼狈喘气的棕发青年咧开嘴角，低语的分贝很小，不过还是能依稀分辨出他的口型。我顺着乔瑟夫胜券在握的眼神，视线焦点落在西撒身上。
他正志得意满地轻点女人的下巴，附身吻下去。
“哗啦！”
明天的头条有了，意大利男子街头强吻鸽子被后者砸进喷泉。
*
乔瑟夫恨不得贴到我的脸上。
“真的会有和我这么像的女孩子吗？我简直要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个失散多年的妹妹了！嘿，可爱的小姐，你是乔斯达家的人吗？”
“巧合。我不是你妹妹。”和乔纳森一模一样的脸摆出这么欠揍的表情着实让我牙疼。这家伙做梦都想不到他其实是我爷爷。
“你就不好奇为什么我们长得这么像吗？”乔瑟夫兴致勃勃地围着我上蹿下跳，“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也没关系，你的后颈是不是有个星星胎记？”
“不好奇，没有，不要靠我太近。”我向后退了一步，按住蠢蠢欲动的拳头。
“是真的没有还是没注意过啊？我以前也没有注意过，毕竟没有人会闲着没事去看那里。”乔瑟夫锲而不舍，“乔纳森爷爷和艾莉娜奶奶告诉我的，乔斯达家的人……”
我一忍再忍，忍无可忍，波纹都不想用，白金之星和本体的手臂重叠在一起，毫不留情对着这张熟悉的脸就是一拳。
乔瑟夫倒着飞了出去。
“再贴的这么近。”我双手插兜，核善地笑了，“就把你揍进墙里。”
刚想站起来警告登徒子离承子小姐远一点的西撒：……
试图阻止乔瑟夫称得上性骚扰行为的史皮特瓦根：……
乔瑟夫躺在地上重塑三观：“美女的力气都这么可怕吗。”
我居高临下地点起一支烟：“你猜？”
史皮特瓦根轻咳一声，估摸着是怕我一上头给他的宝贝乔瑟夫两页欧拉，转移话题：“从午后到现在已经过了八个小时了，你们在等什么？”
我叼着烟走到窗边，含糊不清地抬抬下巴，“你问西撒。”
“应该快了吧，”西撒停下嘲笑乔瑟夫的幼稚园小朋友行为，瞥了眼高挂在墙上的钟表，“我和马克约好了这个时间的。”
马克？楼下传来汽车鸣笛声，我若有所思地低头对视上一张爽朗的笑脸。西撒有一个德国士兵朋友我是知道的，这个开车时立下“回家就结婚”暴言flag的小哥，似乎会在参观月下三兄贵时牺牲。
当然也可能是为载具杀手开车的缘故。
烟草燃烧的雾气氤氲，我随手把没抽几口的烟按灭在烟灰缸中，衷心希望可以少和身后这个高喊着“怎么是德国士兵”的愣头青乘坐同一辆交通工具。
*
一辆小汽车想挤下五个人是有些困难的，更何况除了司机之外的四个人占据的空间都不算小。我的本意是让乔瑟夫坐在副驾上，他们却难得在这件事上统一战线，坚决让我坐到前面。现在三个男人挤在狭窄的后座，像三只被强行压进沙丁鱼罐头的八爪鱼，长手长脚无处安放，看的我都替他们咯的慌。
西撒：一定要让JOJO这个找不到女朋友的混蛋离承子小姐远一点！
乔瑟夫：一定要让这个花花公子老色胚离乔斯达家的女孩远一点！
史皮特瓦根：其实我更想让这两个年轻人坐在车顶上，两全其美。
史皮特瓦根不愿意夹在两只斗鸡中间，西撒不得不和乔瑟夫紧贴着，两人相看生厌，互相大开嘲讽，我仿佛误入了什么小学鸡网络骂战现场，头疼地摇下车窗，试图屏蔽只有两个人发言的五人群聊中一分钟99＋的消息弹窗。
“你远在祖国的女朋友怎么样了？”
西撒接住马克因汽车颠簸摔出怀中的项链，颇为感兴趣地问。马克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一抹红晕爬上脸颊：“等下周回到德国后，我们就结婚。”
后座的西撒开心地搂住驾驶座上马克的脖子，这可怕的柔韧性完全可以考虑练瑜伽去了。
还嫌自己杀青的不够快是吧。我啧了一声，白金之星单手提溜起不安分的乘客，毫不客气地牢牢固定回后座，窜出罐头的金发猫猫被突然塞回去，头上冒出三个问号。
“打扰司机开车的人不配坐车。”我选择性过滤掉乔瑟夫幸灾乐祸的笑声，掏出烟盒，迟疑片刻又塞了回去——鬼知道在车上吸烟会不会因为载具杀手的可怕属性演变成影响司机开车的原因，“别影响马克开车，不然都给我滚下车自己跑过去。”
“注意安全，”史皮特瓦根也赞同，“开车要看路啊。”
“反正现在大晚上的，路上没什么人。”乔瑟夫尽是出一些馊点子，“开快点嘛开快点嘛，我不想和这个混蛋挤在一起了！”
闭嘴吧你载具杀手，全场只有你最没资格说这种话！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十只二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