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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001章 ...

  •   我相信命运,不是算命算来的,是命运本命告诉我的。
      我姥爷重男轻女,而我姥姥生了三个姑娘,我妈是老二,然后我妈经常挨姥姥的打,后来也不知道是被打的,还是看不开,不知道怎么就疯了。
      我姥爷把我妈卖给山里一个老光棍,就是我爸。
      我妈只生了我一个孩子,是因为我爸在我不记事的时候就出事没了。
      然后我上小学时三年级时,奶奶爷爷也中煤气没了。
      村长做主,给我包了个车,让我带上盆盆罐罐,带上我妈,回去找我姥姥和姥爷。
      回去以后没不久,我姥姥一个人在地里收花生,发现的时候已经僵硬了。
      之后村里做主,把我妈送到了附近村里的养老院,救助金正好够养老院的看管费。
      后来我跟着姥爷,收拾家,给姥爷做饭,顺便上学。
      每次我跟我姥爷要钱,姥爷都骂我扫把星。
      我是挺倒霉的,从来没中过一张彩票,走路都被绊倒,什么都不顺利。
      考高中时,分高过了省重点,可是我去了私立,因为私立答应免学费。我大姨供我吃喝,只是她也不宽裕,我每次接过钱,都难受的想哭。
      我考上了大学,接到通知书,我姥爷脸却垮了下来,嘴巴歪了,口齿也不清——中风了。
      这时邻居给我介绍了一个男朋友,他说他供我上学,条件是我要听他的话。
      他大我十二岁,据说是做金融的。
      我还不知道怎么听话,也就和他见过两次面。
      一次,在他那个公司里,他看报表,问我能不能看懂。我眼镜坏了一条腿,用旧腿换上的,就有些歪,看他那奇怪的利滚利,有点儿不明白,就摇头说自己不懂。他就露出鄙夷的神色来。他那个公司,全是有纹身的男人,每个人笑起来都很僵硬谄媚,那些人,都叫我嫂子。我想说不是,可他瞪了我一眼。我就没敢说话,只好僵硬地坐在他旁边,默默地看那个仙人球。他要出门收款,看样子不方便带我,就把那个仙人球推给我,让我带走。我就捧着那个仙人球回家了。
      第二次,他带我去吃火锅,让我帮他配一份小料。我把花生酱当成了芝麻酱,而这个花生酱不知道为什么那么糊嘴,他又白了我一眼。后来他给我捞了很多东西,我默默地低头吃,可总觉得他在瞪我。
      吃完饭他非要送我回家,可一路上没说话。我寻思他应该是后悔了。
      他回家的路上,被车撞了。
      医生说现在的他是植物人。
      出事之后,我被他父母找上门来一人扇了四巴掌。
      他们也骂我扫把星。
      我偷偷去看他,看到两个女的找他父母要钱。
      一个是他前妻,一个,是他的情妇。
      现在我不敢回家了,他父母在我家门上泼了油漆——傻姑扫把星。
      怪我不去医院伺候他。
      我不敢回家了,就去找大姨,大姨把我姥爷送到了那家很便宜的养老院。
      接来下我得找份工作,不然没学费。
      姥爷现在说不清楚话,但什么都知道。
      他正在骂我。
      我也想骂自己。
      如果可以,我也想衣着得体,行事大方,父母双全,最好父母都不重男轻女,然后顺顺当当的就那和普通人一样就好。
      可我运气这么不好,连累周边人也运气不好,那可真是又傻又运气不好。
      我姥爷的拐棍敲了过来,我连忙低头把碎了屏幕的手机护住,怕再碎到不能打字,就在这时,我被屏幕上的玻璃扎了一下,手机的手电筒突然亮了,刺的我眼前一黑……
      ……
      我睁开眼,不远处是围着粉红帐子的雕花大床,床上一片狼藉。床脚旁边的柱子上,绑了个光头男子,男子一身赭色薄衫破的不成样子,露出了大片胸膛,身上全是鞭痕。
      他蹙眉愤懑的看着我,我恍惚觉得他有点儿像我最近看过的一个古装剧里,倒霉的男二。
      男二是留给观众爱的那种,漫画脸的演员,演技极好。
      这是他的新剧?怎么是个光头?
      那我在这干嘛呢?
      我摸了一下后脑,头有些痛,黏黏腻腻,一手血!我身后是个博古架,旁边有块带血的石头,而我脚下,踩着一条带血的皮鞭。
      我懂了,敢情这是踩到了皮鞭上,撞到了博古架,架子上的石头掉了下来,砸到了头上。
      脑壳居然没碎?——这脑壳是石头做的吧?
      “这是哪儿?”我问他。
      他黑黝黝地眼睛深深地看着我:“此处是郡主的府邸。”
      “什么郡主?”我张望着,没有玻璃,没有电线,也没有灯。这个地方,也忒复古了。
      “郝运郡主。”他说完便抿住了唇,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
      郝运?我站起身刚迈出一步,就踩到了裙脚,往前一栽,差点摔倒,于是提起裙子,几步走到他跟前,蹲下身:“郝运是谁?”
      他嘴角一抿,似笑非笑:“郝运,就是郡主你。”
      我是郝运——郡主?我拧了自己的脸一下,疼,抬头瞅到他头顶——不是头套,这不还有点儿发茬嘛!
      这样的帅哥,有几个舍得剃头发?我记得他日常照片上,他头发浓密而蓬松,发际线都很好看。怎么就这么剃了?
      这不是做梦,也不是演戏,难道这是穿越了!?
      原主应该是踩到了皮鞭上,撞到了博古架,架子上的石头掉了下来,砸到了头上——灵魂出窍……
      然后我穿越了过来,成了郝运郡主。
      那现代的我,不会就被手机刺了一下眼就挂了吧?养老院的院长,以前可是村医。
      那我这是魂穿啊!现代的我大概也植物人了。就是不知道大姨和小姨,能让我在医院呆多久。
      我摇摇头,决定先解决眼前的事。我清了清嗓子,开始解绳结:“我刚才碰到头,好多事情都忘了。你被谁绑在这儿的?”
      他没有说话,低头垂着长睫毛看我笨手笨脚地解绳子,面色平静无波。
      也不知道谁绑了这么多圈,大疙瘩小疙瘩的,乱七八糟。我越解越心烦,想到刚才博古架上有刀的,就提起裙子,拿过刀来,拔出刀一看,刀子不大,还挺亮。
      他脖子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不知道是不是冷。
      “你别动,小心碰到你。”我没想到刀子蛮快的,一割两断,几下就把绳子割开了。
      他动也没动,不知道是不是怕割到他。
      我把刀子插进刀鞘,别到了腰上,照旧蹲着看着他:“刚才,谁在打你?”
      他抬眼,看着我,眼底有讥诮:“郝运郡主。”
      我后知后觉地指着自己:“郝运为何打你?”
      他摇摇头:“不知。”
      “那你为何剃发?”我抬头看他头顶,还好没有戒疤,不然我会以为他是个和尚。
      “修行佛法。”他眯起眼睛,像要看到我心里去。
      我跌坐在地:“这不是寺院是不是?”
      他点头,再次强调:“这是郡主府邸。”
      “怎么回事?你一次性告诉我,越详细越好。”我莫名觉得心慌。
      他别过脸,理了理思绪,极力平静又简单地告诉我:“郡主在法会上看到人群中的我,用套马索套住,拖回了郡主府,然后,绑住,鞭打……”说到这,他抿住干裂的唇,看向远处。
      太凶残了!
      我不敢想象。
      可我既然承了郡主的身份,自然该弥补郡主犯的错。我艰难地拉他起来,让他坐到床上,然后倒了杯水端过来。
      他捧着杯子,看着杯中的水,并没有喝。
      那个郡主,不会在杯子里下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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