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然卷与山羊胡》伊旭

17、plan Ａ与plan Ｂ

　　当托尼带着银时与布鲁斯离开后，仅剩下的几个人见会议已散，也纷纷准备离开。
　　克林特看了看自己只有一条毛巾的服装，在犹豫片刻还是举起手，明显示弱的意味对众人说。 「呃、那什么．．．虽然我的立场变得有些尴尬，但我还是有基本人权可以申请去换个衣服吧？」
　　闻言的菲尔与娜塔莎纷纷白了克林特一眼，只有玛丽亚希尔对克林特投出一个复杂的眼神。 「恐怕你得跟我们走一趟，巴顿特工。」
　　公事公办的语气，然而从希尔的眼神，克林特还是能看出对方正压抑的某种情绪。

　　那是无法在投以信任的眼神，是对被背叛的感受。

　　即使这件事并非是克林特的错，但在失去的伙伴们的生命面前，一切都显得微不足道。

　　至今，依旧不清楚自己为协助洛基逃跑而杀了多少特工的克林特垂下眼帘，低声的说。 「我明白．．．我会配合的。」
　　在场的特工并不止圆桌边的四个，还有无数正操作仪器的男男女女。在克林特说话的同时场面有那么一瞬间变得安静无声，仿佛整个指挥中心的人都消失了般，只剩仪器自行作动。
　　娜塔莎皱起眉头，与克林特有着深厚感情的她可不愿这个男人被如此对待。她走向前，绿色的眸子满是信任。 「那不是你的错，那是洛基，是怪物和魔法，是我们任何人都未接触过的领域。」

　　「娜塔莎－－」

　　红发女特工坚定地挡在克林特面前，转身面对希尔。 「我会带克林特去检查，为了他的安全找想。」

　　安全－－为了克林特，只为他本人。
　　这句话可说是＂自私＂也不为过，但只要希尔愿意，也能解释成为了航母上所有人的安全。

　　就在希尔犹豫不决时，菲尔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缓解现况的好消息道。 「我想我能保证洛基对克林特的精神控制已经解除了。」当所有人都看向菲尔时，总是温和有礼的男人举起手机晃了晃。 「一分钟前，史塔克上传了这支影片给我。」
　　该影片连菲尔自己都还没看过，也不知里面的内容，仅依照对方留下的字句就让菲尔决定公布出来。

　　毕竟人都有偏袒的时候，不是么？

　　影片被载入圆桌上的显示屏，画面中的场景是一座充满科技感的房间，穿着休闲服的坂田银时站在房间中央。以他为中心向外扩张大约六个方形砖的地板上，有着深色的锯齿状线条连在一起，这大概是能升起什么的装置，在线条后，一座控制台旁是托尼与布鲁斯。
　　背景音几乎被托尼和银时两人的斗嘴占满，这让一直保持沉默的史帝夫皱眉． ． ．脑海中不自觉回荡起＂飞盘队长＂和＂胸大＂等词。 「他们总是．．．如此不正经？」

　　娜塔莎朝史蒂夫挑眉，眼神仿佛在说＂早和你说了＂。

　　史帝夫的嘴角不禁下压了几分． ． ．倘若未来复仇者联盟真成立，咱们正经八百队长敢肯定，这两个绝对是他在管理道路上最头痛的对象。

　　影片还在继续。

　　似乎是吵够了，两人终于在正事上有了动作。只见银时做出了跟刚才同样的动作． ． ．举起带着表的那只手大喊：【就决定是你了，鹰眼！ 】
　　一道肉眼看不见的光从表面射／出，银时的面前突然出现拿着弓的克林特巴顿。画面被放大特写，露出了那双不自然的蓝眼睛。

　　「所以这就是被控制后的特征，蓝色？」史蒂夫问。

　　作为在那座秘密基地里，唯一一个近身看过克林特的希尔点了点头。

　　不过就算没有那双蓝眼睛，以克林特如此惨淡的脸色也能知道这人的精神状况很不对劲。影片中的克林特只停止动作大约２秒就立即动了起来，身上没有箭矢的他只能把弓当作武器，挥向了银时。
　　【有话要好好说，一见面就动手动脚的，乡下的老妈子可不是这么教你的啊！ 】轻松闪过攻击的银时，瞬间抬手挡住克林特袭来的左腿，同时抓住对方脚踝将之甩了出去。 【想想老妈痛心疾首的样子，难道你都不难过吗喂－－！ 】

　　本尊克林特：「．．．．．．」我明明想要了面前男人的命，但对方却一直谈论我老妈怎么办？

　　不理会现场已经傻眼的本人，影片中的克林特在被甩出去时立刻修正姿势安全落地，随即，双脚一蹬再次冲向银发天然卷，而他手上的武器也不再是那把黑色的弓，而是一把匕首。
　　当闪烁冷光的利刃出现，银时的眼中带上一丝慌乱，有那么一瞬间甚至露出了破绽。 【鸠都马得！你这是作弊！说好的安全第一呢！ ？银桑要跟你老妈告状啊岂可修！ 】

　　本尊克林特：谁会在打架的时候跟你安全第一啊喂！还有都这种时候了你居然还在跟我妈装熟－－！ ？

　　这下不只克林特傻眼，在场的所有人几乎被银时无理头的言论搞得是一言难尽． ． ．就连画面中的托尼、布鲁斯也是如此。
　　没看到托尼都捂脸表示自己不认识对方了么？

　　然而还是有这么一个对此发表正向评论的人，那就是来自阿斯嘉德的雷神。 「阿哈！不错的战斗！不愧是能挡下妙尔尼尔的中庭人，虽然话多了点，但不能否认坂田之子是个货真价实的战士！」顿了顿，托尔将视线转向史帝夫，眼中同是赞赏。 「米斯嘉德真是卧虎藏龙，也许战斗中话多是你们中庭的特点？」

　　史帝夫：「．．．．．．」我不是，我没有，我才不话多！

　　回到影片，在最初的慌乱过后，银时很快就调整过来。抽出木刀的银时开始认真对付起手持匕首的克林特，话虽如此，银时给人的感觉还是一副游刃由余的样子。
　　影片在这时突然消音，对这突发状况所有人皆露出困惑，唯有鹰眼之称的克林特发现了异样。 「史塔克好像在说什么．．．」话音刚落，托尼的前方闪现出一道光芒，一个正正方方的盒子落入托尼手中，克林特惊讶的发现那是当初布鲁斯班纳拿在手上，测试他脑波的机器。
　　只见托尼对银时大喊了一句，收到指示的银时立刻卯起劲冲向克林特，以脸颊被划伤的代价抓住克林特的头，声音也在这时恢复－－

　　【给银桑向乡下的老妈子道歉啊啊啊－－！ 】

　　砰－－－！

　　克林特的脑袋把地面砸出了一个坑，烟尘散去，只剩银时一人还站在那里，面对着没了聲息的克林特。

　　现实中，一群人张着嘴巴，视线不约而同地转向看起来毫发无伤的克林特。

　　克林特：「？？？」

　　影片在显示克林特的脑波数据後结束。

　　有了史塔克提供的影片，希尔也放下了悬着的心不在要求克林特和她走一趟。 「虽然巴顿特工已经确认没有危险．．．但我想你还是去医务室检查下。」你的脑袋． ． ．

　　绝对不会承认有那么一丝丝同情的希尔淡淡的说道。

　　「ok，这交给我就行。」语毕，娜塔莎拉着不停大喊＂拉屎，我绝对要在天然卷的屁股上来一箭！＂的克林特离开，史蒂夫耸了耸肩，没什么事的他决定随两人行动。
　　于是剩下的三人，菲尔决定带着托尔去参观航母，而希尔必定是留守在指挥中心替佛瑞指挥。

　　＊

　　时间回到稍早前，托尼带着布鲁斯与银时来到实验室。

　　在工作了一段时间，一个男人的声音突然说。 「你就是个被甜食糊了脑子的白痴。」

　　冷漠的语调令实验室中，剩餘的两人不约而同睁大眼看向对方。唯一背对着他们的托尼正在光屏上指指划划，就好像刚才的话不是出自他嘴里似的。
　　布鲁斯对用眼神询问他的银时耸了耸肩，一个动作就能解释他－－爱莫能助。

　　谁都不能阻止气头上的托尼史塔克，所以，与其想着怎么让他息怒，不如想想怎么阻止他的报复。
　　毕竟在公众面前大方的就算少个亿也不会吭一声的托尼史塔克，在私下可是对自己注重的事物有着过分的执着与小心眼，只不过这心思在这个时间点上还没未来那么严重就是。

　　银时抿起唇，给布鲁斯一个受伤的眼神． ． ．就像在控诉对方居然在战前背叛队友。

　　布鲁斯:． ． ．不，会叫对方绿猩猩的不是队友。

　　银时叹了口气，最终决定由他自已来打破僵局（或者说，希望能说服山羊胡不要气到扣押他对贾维斯的权限－－银桑的甜食！）。 「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第一次听到天然卷不以＂银桑＂两字来称呼自己的托尼，手上的动作突然停顿，而后又像没事一样在光屏上指划了两下完成最后一个确认。 「你当然知道－－」拉长尾音的托尼转过身，靠在了桌子旁。
　　手环着胸的托尼一副居高临下的模样，脸上带着应对商场上那些吸血鬼的表情． ． ．十足的嘲讽。 「把自己暴露在危险中会有什么后果。」

　　银时：「．．．．．．」欧卡桑救命！这里有个好可怕的人啊啊啊－－！

　　正研究洛基权杖的布鲁斯抬起头，明白托尼不止是在气头上而是真正气到想把银时给宰了的布鲁斯心软的出了声。 「．．．也许银时的作法并非完全的错误，贾维斯告诉了我来龙去脉，当下的情况确实．．．比起互相猜疑，多点信任才是对情况最好的发展。」
　　托尼只是摇了摇头。 「还能有更好的作法，布鲁斯。」焦糖色的大眼仍旧瞪着银时，这让银时有种被严肃老爹教训的感觉。

　　住手啊山羊胡！不要崩坏自己人设啊喂！

　　「我从没信任过神盾，哪怕一分一秒钟。」

　　这句话经常从托尼口中吐出，但没有一次能和现在的语气相比，严厉中带着不易察觉的失望。
　　托尼轻打响指，一声Ｊ令下，暗藏在神盾系统数据流的贾维斯立即将他的sir需要的资料调到了光屏上。 【有关于宇宙立方的计画已全数都在这里，sir。 】
　　银时和布鲁斯一同看向了光屏，上面的内容除了密密麻麻银时压根都不想阅览的说明外，最让银时注重的就是放在右侧的图片． ． ．

　　一张试图用宇宙立方制作的导弹分解图。
　　不用设想也能知道那股威力将会带来多大的灾难。

　　银时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而就在众人专注于光屏时，放置在实验桌上的权杖，蓝色的光芒一闪而过。

　　． ． ． ．

　　画面转回娜塔莎三人，在做完检查（不敢置信的是克林特的脑袋真的没伤也没事！）换完装后没有任务的三人选择在休憩室检整装备。再度拿回弓箭的克林特弹了弹弓弦，有些感慨的说。 「这周的经历大概是我人生中最奇特的事了。」

　　「啊、不，是自从接到监视坂田银时的任务开始就变得怪异才对！」

　　一想到坂田银时那张脸，克林特就感到一阵手痒！

　　「我读过资料．．．他似乎没有任何身分证件，就好像突然从世界上冒出来一样。」倚靠在置物柜的史帝夫说道，眼神透露着难以置信。

　　「你看的是我提供的报告，队长。」娜塔莎说，接着摊手。 「我也很难相信这种事，但他确实是突然之间出现，没有任何预警。」克林特插嘴。 「就像该死的洛基一样，ＢＯＯＭ的出现！从此改变我的世界观。」

　　「至少他不是个坏蛋－－」娜塔莎挑了挑眉。

　　克林特一脸深仇大恨的回道。 「但他会抢我的小甜饼。」

　　娜塔莎：「．．．．．．」

　　懒得理会克林特的苦大仇深，本和对方坐在长凳上的娜塔莎站了起来，朝门口方向离去。 「我还得去＂审问＂某个邪神，先走一步。」当娜塔莎即将踏出房门，就听见史蒂夫喊道。 「我跟你去。」
　　娜塔莎感到意外的看向手拿盾牌的史帝夫，无声地询问对方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史蒂夫顿了顿，似乎在堪酌用词，最后说。 「．．．我想进一步了解我们的敌人究竟想做什么，你知道的，一个来自７０年代的人对电脑可不了解，我们只依靠直觉。」娜塔莎偏过头，绿色的眸子闪了闪，点头应道。 「那就跟我来吧。」

　　「嘿，你们可不能丢下我！」克林特也从长凳上站起，将弓套在身上走近两人。 「你确定？」娜塔莎担忧的看着对方。

　　「该死，娜塔莎。你觉得我会错过嘲讽那个混帐邪神的机会！？」克林特动作夸张的摊开手。 「Come on！不能给那个邪神一箭已经够憋屈了，总要给我点抒发的机会！」

　　娜塔莎叹了口气，选择妥协。 「可不准给我搞事了。」

　　三人就这个来到关押洛基的大罐子前． ． ．

　　站在罐子中央的洛基在看见娜塔莎三人时愉悦地仰起嘴角，装模作样的道。 「瞧我看到的－－我是不是该说句稀客？欢迎参观我的牢房？」

　　「稀客吗？但我看你似乎早就知道我会来。」娜塔莎笃定的说。

　　「啊，当然。」洛基故意让自己停顿片刻，像是替这场谈话制造一些戏剧性，然后才道。 「你比我想得早来了不少，毕竟作为佛瑞的最终手段，我以为你会在他折磨过我后出现，试着安慰我，让我产生．．．信任？借此套出想要的情报。」

　　「而且看，我说的并没有错，亲爱的罗曼诺夫特工，你确实带来了稀客－－我曾经的鹰。」

　　「闭上你的嘴！」克林特怒道。 「我可不是你的宠物！」

　　洛基挑起眉，假笑在他嘴边从不落下。

　　「也许我该提醒你，罗曼诺夫特工。显然带着一个发怒的鹰会影响你的审问。」洛基耸了耸肩。 「对我来说简直是浪费时间。」

　　「你不能阻止一个被你控制过的人怂你的机会．．．」娜塔莎无奈的说。 「还有你是不是忘了我们的队长？」

　　从进来后就一直无声地站在两人身后的史帝夫，在被提到时终于出声。 「．．．你究竟有什么目的，洛基。」

　　洛基偏了偏头，脸上的困惑仿佛头次看到这个人似的，目光一直上下打量着对方，而後才緩緩的說。 「是的，我知道，一个与现代格格不入之人，却同樣有着颗正直的心。」

　　摸不著頭緒的话语令娜塔莎皱起眉头，随即像是想到什么般，突然推开身旁的克林特并大喊。 「小心！」

　　与此同时，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响和史帝夫的盾牌猛撞上罐子的声音交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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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电脑版的晋江登入很不稳定，只能用手机版写文，希望不会跑格式． ． ．
另外没了鹰的洛基表示：没了Ａ计画我还有Ｂ计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