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然卷与山羊胡》伊旭

13、圣诞老人与恶作剧之神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算算时间也差不多接近年底，银时拿着几包零食来到电视机前，正巧听到电视上播放关于圣诞夜活动的消息。
　　银时歪了歪头，莫名地泛起一股思乡愁。 「嘛嘛、想想银桑来到这个世界也快一年了啊。」银时的头顶上传来了声音，那是喜欢钻通风口的克林特，照他所说这给＂鹰＂安全感。 「没想到坂田也会想家啊，你不是专职给史塔克养么？」

　　「说什么傻话呢，银桑是．．．」想起自己在这个世界的人设银时立即止住了嘴里的话，不耐烦的抽出木刀往头上一丢，木刀穿过铁立在了克林特的脸颊边。 「银桑只是随口说说罢了，倒是你不是才因为钻实验室的通风口被赶出去么？真不怕哪天山羊胡气到往里头喷杀虫剂啊！」

　　克林特撇了一眼木刀，不禁在心里ＯＳ：比起杀虫剂你的木刀更危险好么！已经好几次被发现甚至差点被戳到【哗——】的克林特悠哉地跳下通风口，一边嘟囔着一边坐到侧边的沙发，接着朝桌面伸出手说。 「史塔克可不像你这么坏心，光是他让通风口保持整洁就赢你一大截。」
　　银时一脸嫌弃的看着对方。 「啧啧，也太容易被打发了吧．．．还有你这家伙很顺手的拿起银桑的零食吃对吗？做出这么不礼貌的行为当心生蛋老人不给你礼物啊喂。」

　　「生蛋老人？？？」总是锐利的双眼难得睁大，对银时奇怪用词感到困惑的克林特挑起了一边的眉毛，在丢了一块饼干进嘴里后，克林特出声纠正。 「是圣．．．」

　　「啊啊、不知道这个世界的生蛋老头长什么样子，该不会也是穷到当打工仔吧？牙败牙败～这种一年只需要工作一次的职业果然危险，虽然365天有364天不用做事但那364天就等于一分钱都没有啊～而且一天内要送遍全世界礼物也太累了吧！还要到处被洒狗粮，所以说生蛋老头这家伙到底为什么要做这种工作啊？难道真是为了小孩子的梦想？！」

　　克林特：「．．．．．．」你那一脸求知欲是打算问我的意思？ ？

　　克林特懵逼． ． ．原本是打算纠正对方错字啊～在顺便嘲笑什么的，坂田银时却突然劈哩啪啦地说了一堆毫无相关的事情还如此认真的看着他． ． ．说到底为什么要关心一个365天中只工作1天的打工仔啊！ ！

　　「不对！这世界才没有圣诞老人！明明只是骗小孩的传说！」惊恐的发现不止话题被带偏，连思想都跟着偏的克林特急忙澄清。

　　「呿，像你这种声称没有圣诞老人的人才是真正相信有圣诞老人的存在！还有不要自己不乖没领过礼物就在那破坏小孩子的梦想，缺德的家伙可是会遭天诛喔！」

　　表情瞬间变得唾弃的银时向旁吐口水，仿佛克林特做了什么糟糕事似的。

　　「.....」要不是手头没箭克林特绝对会给对方脑袋来一发。坂田银时这种明显找碴的行为铁定是为了报复之前自己连合娜塔莎拐骗他去健身房对练，结果差点被剪刀脚喀嚓的事。
　　早在监视任务时，克林特就意识到坂田银时是个报复心极强的家伙，只是对方知道娜塔莎不好对付才转过来找他。

　　不过...克林特想，他才不会乖乖受罪呢。 「那就打赌吧，圣诞节那天我们熬夜看看圣诞老人是不是真的会出现。失败者要替对方打扫三个月的房间！」

　　银时（胸）也（有）不（成）怂（竹）的直接答应道。 「成交！准备成为银桑的扫除娘吧哈哈哈！」

　　「哼、我才迫不及待的看你清理大厦所有通风口了呢坂田！」

　　叮咚——

　　电梯抵达的声响打断了互呛的两人，克林特与银时同时转过身就看见从电梯走出来的布鲁斯和托尼。
　　四人面面相觑，一时间没人说话，直到银时猛的冲向托尼，察觉不妙的托尼立即拉着布鲁斯往回跑！

　　银时飞扑。 「老板！总裁！大佬！快用你的钱召唤圣诞老人吧！银桑的梦想就托付在你身上了！」被银时一番神操作给搞蒙的克林特急忙大喊。 「shit，坂田你这是公然作弊！」
　　额头直冒红色井字的托尼。 「该死，你们两个是在耍什么白痴！？布鲁西西西西西，救我——！」被要求救命的布鲁斯沉默地推了推眼镜，用极其委婉的语气拒绝对方。 「抱歉托尼...刚刚完成科学马拉松的我真的不适合加入你们的游戏...要是再把新大厦搞砸，波兹小姐会用眼神杀了我的。」

　　托尼：「！！！」

　　....

　　最终，银时的死缠烂打奏效了，托尼被迫答应在圣诞节当天用300日圆召唤圣诞老人。而为迎接这奇迹性的一刻，幼稚双人组还特意布置了大厅，餐桌上摆满甜食、火鸡和火锅（曾游历各国的布鲁斯表示：...嗯，我很确定火锅不该出现在美国版的圣诞节。银时：哎呀，难得庆祝怎么能少了火锅将军呢！），并约了众人一起加入。

　　起初，托尼并不想加入他们，不管是因为理由太蠢还是托尼觉得自己不擅于参加这种类型的聚会，私底下的他都认为不参与才是对众人最好的选择。
　　而且，圣诞节对于托尼来说就等于父母的忌日，在这一天他宁愿把自己关在实验室也不想出来面对任何人...

　　「就决定是你了，钢铁侠！」

　　显然，某人递出了强制入场卷。当银时那张脸出现在面前时，托尼早该想到魂淡天然卷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 「你不懂什么叫尊重？」面对托尼的抗拒，银时只是笑着揽过对方的肩膀，慵懒却又坚定的说道。 「男人啊～不管悲伤也好愤怒也罢，比起一个人躲在房间哭泣还不如相约痛痛快快的喝一杯，这样在痛苦的事都会随着酒水冲刷进膀胱呦。」

　　「......」虽是怪不正经的话语，但里头想表达的安慰却是真实的。托尼侧过头看向银时，一双焦糖色的大眼是讶异也是动容。

　　第二次，眼前的天然卷表现出于平时不同的一面，这使得托尼错过了反驳对方的机会，就这样安静的被银时领着走，来到了他们精心布置的大厅。
　　「喔...」自认为已参加过无数宴会的托尼本应对这种圣诞派对感到稀松平常，但不知为何，当托尼看见里头的布置，那些手工制作的彩带和圣诞树上倾斜的星星，他感受到与宴会的正式、华丽不同的感觉...也许，那叫做温馨？

　　「嗨嗨，银桑知道你很感动所以不用太感谢我。」

　　「不，你的品味就像廉价的香水，让我强烈建议你在布置前询问贾维斯的意见，毕竟，J才是我见过最好的装饰艺术大师。」

　　依旧嘴上不饶人的托尼这一次总算做出了反应，只是这些话并不是托尼真实的感受...他只是，不善表达真心罢了。 「你居然能邀到罗迪、辣椒和哈皮？」似乎觉得自己刚刚的话不太妥当，托尼迅速转移话题。
　　银时撇了托尼一眼，并没有说什么而是顺着托尼的问题作回答。 「啊啊，银桑是没有他们的电话，不过贾维斯有就好了呗，毕竟贾维斯可是银桑的“糖分大神”！」

　　【我也很高兴能帮到你，坂田先生。派对准备开始，要是两位聊完了，坂田先生可以带sir走近餐桌，我相信大家都在等候。 】

　　仿佛能听到贾维斯拼命隐藏的笑声，托尼嘟起嘴大喊一声叛徒，接着不情愿的被银时带到餐桌前坐下。

　　「那么，圣诞快乐～～！」

　　「圣诞快乐～～」

　　即使这场派对的参与者是由一群特工、三个普通人、一个天才和一个有愤怒问题的科学家以及一个二次元天然卷所组成，派对仍在欢笑声中顺利进行，好像为了验证银时的话一般，所有的立场和算计仅在此刻随着酒水冲刷，烟消云散。

　　....

　　派对进入高/潮，银时与克林特的赌局也即将迎来结局。 12点的钟声响起伴随着叮当声由远而近传到待在熄了灯的大厅的众人耳里。
　　夜空中，一颗流星划过，眼尖的克林特立即发现流星的方向是朝着大厦来，克林特呼唤众人。

　　貌似雪橇的东西直直的撞了过来...

　　砰——啪嚓——！

　　「唔...果然有了雷神后再看见其他神话传说也不是那么惊讶了呢。」

　　相较其他因“圣诞老人突然驾着“推车”撞进大厦落地窗而干瞪眼”的众人，菲尔显得平静许多，甚至还能对眼前的状况做出评价。

　　毕竟这个圣诞老人太......出乎大家意料。

　　既菲尔之后，娜塔莎是第一个开口。 「原来圣诞老人真的穷到衣服还要补丁？」布鲁斯怀疑地看着从地上爬起的圣诞老人。 「嗯...这跟我想像的差很多...」

　　「你们只注重圣诞老人吗？」感觉自己眼睛受到冲击的克林特崩溃的喊。 「不觉得一头“驯鹿”有八块腹肌还用走的更奇怪！？」银时拍了拍对方肩膀，看似安慰实是得意的宣布。 「就算是银他妈版的圣诞老人也是圣诞老人呦。准备打扫银桑的房间吧巴顿君～」

　　全场唯一没有说话的托尼已经气到快心脏病发——所以说为啥又是他的大厦遭殃！ ？
　　面对气结的托尼，同样感到惊讶与不可思议的哈皮、罗德选择拍了拍托尼的肩膀（他们还徘徊在相信与不相信之间，也可能认为这是一场闹剧），而佩珀则在银时身后扬起危险的笑容。

　　银时：呃，怎么突然觉得变冷了...银桑不会是被哪个恐怖的家伙盯上了吧？ ！

　　一阵吵闹中，穿着补丁装戴着圆框眼镜的圣诞老人已从车祸现场抽离，在环视了众人一圈后很自动的走到银时身边。 「怎么回事啊，我刚刚不是还在吃关东煮来着，怎么一下子跑到这了？话说这里是圣诞节么？但你们这群人看起来完全过了领礼物的年纪啊喂！把我召唤过来还撞坏我的雪橇你们怎么赔啊！岂可修我拉客赚的薪水可不够买新的啊啊啊！」
　　拥有八块腹肌的驯鹿也跟着上前吐槽起圣诞老人。 「说什么傻话啊爷爷，你这雪橇明明是之前万事屋老板从流浪汉那里“借”来的推车，要敲诈也找点正当理由啊我都为你感到羞耻了。话说回来，这不是老板么？该不会我们出现在这是因为你吧？」
　　死都不会说出自己就是罪魁祸首的银时面露无辜的道。 「怎么会呢，这一切都是缘分啊～缘分～难得再相见先喝一杯吧！」

　　「......」

　　三人的互动都被娜塔莎看在眼里，红发女特工扬起眉不着痕迹的看向菲尔，两人在暗地里用眼神交流了一番——为了那份调查报告中所指的东西。
　　大概，也只有克林特一人没有参与其中，因为他正摸着手指假装那里有“箭头”，克林特脸上带着想给圣诞老人来一发的表情...他才不会承认充满孩童梦想的圣诞老人长这种鬼样子！ ！

　　圣诞夜的最后，和银时喝起酒的圣诞老人与驯鹿在一阵白烟中消失了，到那个时间点上参加派对的人早已回去休息，只剩知情人士托尼陪在喝醉了的银时身边。 「臭小子只管自己睡觉，也不在乎下你世界的圣诞老人就要被神盾抓去了！」
　　脸色微红的托尼手中还拿着一杯波本威士忌，他一边摇晃着酒杯一边对趴在桌上呼呼大睡的银时抱怨。 「要知道老子听到你要召唤异世界版的圣诞老人时可是想了N多个计画，神盾那群家伙早就注意到你的不同之处...要不是有我在你早就被佛瑞那抓去解剖了...」

　　抱怨很快就变成了呢喃，托尼抿起嘴角，放下酒杯起身走到破碎的落地窗前。

　　「真和平啊...」看着朝阳缓缓升起，将纽约城市的大楼镀上一层又一层金光，那画面是如此耀眼——令一生都在制造武器摧毁生命的托尼更加认知到过往的自己是多么的错误。

　　「正因如此，我才成为钢铁人，为了守护仍旧存在于世界的美好。」站在阳光下的托尼转过身，视线不偏不倚的对上那头银白。 「...不惜一切代价。」

　　*

　　克林特与娜塔莎在圣诞夜过后就因任务离开了大厦。
　　这一去便是好几个月的时间，曾热闹一时的公共休息室突然变得空荡荡着实让人不习惯。银时抓了抓头发倒是有些想念起克林特...的赌约还没兑现，不过询问菲尔也只会得到一贯的答案，那就是“机密任务，不便告知”。
　　好吧，好吧，机密就机密，银时也不是那种会咄咄逼人的家伙，他甚至也没想过用宝可复仇梦技能召唤两个特工回来。

　　结果时间就这么到了2012年5月，绿色能源计画正式启动，穿着钢铁侠装的托尼飞往海底修建管线，回来后开心的对着大厅里的布鲁斯、佩珀、银时宣布。 「啊哈！欢迎莅临世界第一座电源能自给自足十年以上的天才史塔克大厦！」大概是被托尼幼稚的炫耀行为给逗笑了，布鲁斯与佩珀相当配合地拍手鼓掌，只有银时挖着鼻孔，死鱼眼的道。 「山羊胡还是一如既往的臭屁，真亏你们能够忍受的住，银桑已经想把鼻屎涂在他脸上了。」

　　「喔，银时...」两人同时翻了个白眼，但还是笑着劝道。 「千万别这么做，托尼会杀了你的。」布鲁斯先说，佩珀附和。 「就算杀不死你也会停止你的甜食供应！」

　　银时抽了抽嘴角。 「银桑是不会这么轻易屈服在资/本/主/义的淫/威下...」话还没说完，就被称作资/本/主/义的托尼问道。 「嘿，有什么是我不能听的吗？」
　　银时迅速回答。 「怎么会呢哈哈哈哈，银桑只是说山羊胡你的方形反应堆很厉害罢了哈哈哈。」

　　「是“方舟”反应堆。」托尼纠正。

　　——就是在这么一个欢闹的气氛下，贾维斯突然通知了托尼有关菲尔寇森修改“它“的程序，使菲尔能非法“入侵”大厦的消息，当托尼正要询问贾维斯怎么回事时，电梯的门已经打开，菲尔从里头走了出来。

　　「史塔克、坂田、班纳博士，有份紧急事件需要你们过目。」菲尔的脸上出现前所未有的严肃，从他的口中，银时等人不止知道了这世界即将面临的灾难，还有...「特工巴顿也在对方手里。」

　　「你的意思？」

　　「...有个名为“洛基”的神打算统治地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