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番外·睡眠障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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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川冗回到酒店时已接近十一点，他将公文包丢到茶几上，紧接着整个人顺势仰躺进沙发，愣愣盯着天花板的灯，眉目间满是疲惫神色。
近几个月，他不是在出差就是在出差的路上，纪野则不停跑签售会，上次见面还是他出差路过虞禾市，两人在酒店匆匆一面，甚至连早餐都未来得及吃完。
贺川冗抬手挡住刺眼的光，心中有些烦躁，翻了个身盯着茶几上的公文包，犹豫要不要给纪野打个电话。
自从纪野回来后，只要两人在同一张床上，贺川冗的睡眠障碍便全然消失、痊愈，至少他是这样认为的，可直到频繁出差，他才赫然发觉，只有当伸手能触到纪野，才不会受睡眠障碍的困扰。
一旦对方不在自己身边，他仍旧会饱受睡眠障碍的折磨。
刚开始，他基本每天晚上都要跟纪野视频，但后来，对方工作愈渐忙碌，每每视频之时他都能听到对方掩藏不住的疲惫。
贺川冗不忍心，于是用文字代替视频，他也不太想在纪野面前展现出异常黏人的本性，害怕对方感到厌烦。
“阿岱……今晚还能跟你视频吗？”他叹气，呢喃，手指探入公文包内揪出手机。
“bb，我好挂住你。”
他看着自己发送了却还未得到回应的消息，手指停在对方头像之上，踌躇良久编辑了句话过去。
“早唞，bb。”
十几分钟过去，然而贺川冗还是没等到纪野的回复，失落瞬然将他包围得密不透风，虽然知道纪野忙，可还是忍不住难受。贺川冗烦躁又委屈地将手机抛回茶几，手臂重新盖在眼睛上，将自己蜷缩成团，这是他历来惯用的抵御姿势，仿佛这样，一切不开心都会随之被挡在外。
待会儿再去洗澡吧，他想。
他害怕错过纪野的消息。
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全是有关纪野的点滴，贺川冗有些后悔，懊恼着想应该把昨晚的视频机会留给今天。
昨天没有应酬加班，回来可以自己以酒消磨，可今天他已经喝了很多，白的红的都有，现下实在不想再碰。
贺川冗在沙发上辗转，烦躁地扯开领带，恨不得下一刻飞到纪野身边，抱着他诉说思念。
从沙发上很不情愿起身准备去洗澡之时，已凌晨一点，纪野还是没回消息。他踉跄着绕过沙发，脱下西装外套丢在沙发靠背上，期间目光就没离开过茶几上的手机。
像是确认般盯着手机，几分钟后他才抬脚往浴室走去，几乎同时，身后响起敲门声。眉宇间的暴躁一触即发，他强忍着莫名怒火，走近房门。
最好有事，否则不保证不会对这个乱敲门的人发火。
贺川冗心想，于是猛地打开房门，语气很不好，“敲什么……”
剩下的怒火还积压在胸腔，话语也未说出口，贺川冗便被人熊抱住。他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怀里的人是谁，双手不觉紧紧搂住对方腰身，并不断收紧。
“想我没有？”纪野在他耳边轻声问。
“有一点。”贺川冗不想让对方操心，于是颤着声说谎。
“那就是不想咯。”纪野稍稍提高音调，把人推着往屋里走，顺道带上门，他双手捧着贺川冗的脸，佯装审视，语气也跟着严肃起来。
“这趟白来了，反正你也不想我，我回去了。”边说，他边松开贺川冗，转身做势要走。
果然下一刻，贺川冗的身体便从身后贴上来，双手紧紧勒住他腰身，他听见他说：
“我刚才撒了谎。”
“我很想你，不要走。”
言语间充满委屈，还带着些许哀求的意味。
这让纪野的心蓦地一软，转身将贺川冗抱进怀里，原本准备假装吓唬他的话尽数抛掷脑后，转而柔声安慰：“笨蛋，就是特意过来看你的，不走。”
两人足足拥抱将近一分多钟才放开，此时贺川冗情绪已平复，他问纪野怎么突然过来，昨天视频时说签售要后天才结束，而且签售完得马不停蹄赶往河安。
“骗你的，签售今天结束，后天一早去河安。”纪野不轻不重地捏着贺川冗脸颊，旋即在其鼻尖上落下一吻，“想给你个惊喜。”
说着，他手指一寸寸掠过贺川冗的黑色束腰马甲，再往臂膀上的纯黑袖箍而去，在束腰马甲以及袖箍的勾勒下，贺川冗的肌肉线条在雪白衬衫下若隐若现，愈发勾得纪野的眼神移不开半寸。
贺川冗一周健身至少三次，纪野是知道的，有时候还会拉上久坐的他一起运动，所以两人身材都保持得不错。但相比之下，纪野明显感觉贺川冗的肌肉要比他更加紧致些，尤其对方的八块腹肌，怎么摸都不厌倦。
他目光随着手指的移动而移动，直至跌入贺川冗那漆黑的双眸中。
“贺川冗，你可以亲我。”
最终，他手指轻轻挑了下贺川冗的长睫，拇指压着贺川冗下唇，佯装从容自然道。
可绯红耳尖却昭示着他此刻的羞赧。
闻言，贺川冗愣了须臾才反应过来，这是他今晚收到的第二个惊喜。
他当然明白纪野这话是什么意思，纪野脸皮薄，因此，他想玩点其他新花样时，就会说“想亲你”，这是两人之间的“暗号”。
而此刻纪野说可以亲他，就是在告诉对方，今晚他可以为所欲为。
“阿岱，今晚，把你交给我。”贺川冗说着一把抱起纪野往卧室走，声音因激动迫切而参杂得有丝颤抖。
纪野只觉得脸烧得厉害，双手紧紧环着贺川冗脖颈，脑袋抵在对方肩上。
期待与紧张的兴奋油然而生，迅速席卷浑身细胞，心脏因急促跳动而产生了极为短暂的、轻微的窒息感。
纪野腾出手攥紧贺川冗肩部的马甲边沿，由此催生出的紧张使得他想大口喘气，可又不敢。
毕竟，还没开始。
贺川冗并没有将他抱上床，而是把他放在窗边，紧贴着墙壁。
纪野还未来得及把疑惑问出口，就见贺川冗有些粗暴地扯下领带，下一秒眼前陷入黑暗。
视觉被剥夺，其余感官变得更加敏锐，想要抓住点什么来填补心中的不安感。
平日里容易忽视的衣服的摩擦声，此刻听在纪野耳朵里，就好似放大了十几倍，他不禁咽了咽口水，随着拉链拉开、衣物尽数落地的声音响起，他伸手摸索贺川冗，却扑空。
“贺……”他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对方抱起来，后背贴上冰凉的墙壁，冰得他不禁更想靠近贺川冗。
虽说是深秋，可房间里也开了空调，按理说不会太冷，但纪野就是觉得凉飕飕的，迫切需要贺川冗的温暖。
何况身体悬空，整个人的重量只靠贺川冗双臂支撑，纪野不免有些心慌，紧紧搂住贺川冗脖子。
贺川冗抱着他磨了十来分钟，脚边是瓶空了大半的护手霜。
“阿岱，我爱你。”
他呼吸粗重，说完，倏地微微松了手。纪野整个人蓦地下坠，身子颤抖着，脸色顿时红成一片，他仰起脖子，狠狠咬着自己嘴唇，生怕声音太大而遭隔壁投诉，尽管他知道这不太可能，但还是不敢放声，只敢断续逸出些难耐的、痛苦的呜咽。
他的一切小动作被贺川冗尽收眼底。
贺川冗眯起眼眸，甩了甩脑袋，纪野温暖得似柔软云朵般，让他忍不住陷入其中。
他目不转睛盯着纪野漂亮的脸，视线从紧咬的红唇移到鼻梁，鼻翼上的痣在白皙而泛着粉的肌肤上愈加惹眼，视线再往上，便是自己藏青色领带下的纪野，脸颊白中透着绯红，在领带的映衬下愈发散着致命的诱/惑。
贺川冗对此甘之如饴、求之不得，只想更贴近纪野，将自己融入他身体，或者将对方融进自己身体。
“bb，我好鍾意你，我嘅眼中祗有你。”
他凑上去吻纪野紧咬的嘴唇，描摹着对方唇线，一遍遍重复。
两人通过紧贴的胸膛感受着彼此的心跳，为每一次的滚烫接触而战栗不已。
贺川冗舔掉纪野脸上从领带遗漏出的泪水，又吻着纪野鼻尖、下巴，最后把纪野的呜咽、难耐的细碎啜泣尽数吞进肚子。
崖柏味与艾蒿味陡然充斥整间屋子，盘根错节地交融、纠缠在一起。
窗外呼啸的风带着深秋寒意从一指宽的窗户缝隙钻进来，却也丝毫没能降低室内滚烫的高温。
翌日。
纪野醒来时已过中午，他习惯性往右边挪去，可触到的却是冰凉一片，他懒懒睁开眼，昨晚的回忆顿时涌上心头。
待思绪完全回笼后，不免一笑，这才想起自己此刻在贺川冗出差的地方。他花了点时间才从床上慢腾腾起来，身体没有粘腻感，只有酸痛，休息后才费力走进卫生间。
重新躺回床上时，电话准时打进来，不用想也知道是贺川冗。纪野侧身伸手捞过床头柜的手机，接通视频后放在枕头上。
“嗯哼，有话要说？”纪野心情不错，眼眸中满是笑意，语气也甚是温柔。
“我给你定了吃的，十分钟后到。”
贺川冗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纪野索性趴在床上回他，“我不饿。”
“阿岱，不可以不吃东西，乖，我今天不加班，晚上我带你出去逛逛。如果你不吃饭，就不许。”
纪野轻笑了几声，仿佛透过手机看到贺川冗此刻佯装严肃又无奈宠溺的笑容。
“知道了，”纪野低笑，“我马上吃，你快工作吧。”
说话间，敲门声传来，纪野趿拉着鞋尽量走得平稳些去开门。
“我看着你吃。”
他刚坐下，就听贺川冗说。
纪野微微一笑，把手机用餐盒支撑着，眼睛不时停留在屏幕上，看贺川冗认真监督他吃饭的模样。
这顿饭很是清淡，但纪野吃得很满足，吃完后，他跟贺川冗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对方也不午休，坐在办公桌前单手支颐脑袋，认真听他说。
纪野开小窗口看他给自己发的消息，又想起昨晚两人亲昵时对方说的话。
他知道这是贺川冗出差地区的方言，但接触得过少，对他发给自己的这些话也只能看着字面意思来猜测，不过有时总有偏颇。他只知道“bb”是“宝贝”的意思，“早唞”应该类似“早上好”之类的问候，因为每天早晚贺川冗都会发“早晨与早唞”。
手机那端的贺川冗看着纪野歪头思索的模样，不免一笑，眼神宠溺地看着对方的一举一动，待快到上班时间才一一解答。
他每说一句，都会停顿看纪野的反应，目光从对方明亮的眼眸再到嘴唇最后又回到明眸。
两人通过屏幕默默对视。
最终还是纪野率先开口，他学着贺川冗刚才的语调，一字一顿，“bb，我好鍾意你。”
贺川冗眼神一亮，满脸期待。
他声音轻柔，相较之下，贺川冗觉得任何情话都逊色得多。
纪野让他炽热的眼神盯得不好意思，移开目光，搓着脸颊，说话都有些磕巴，“你，你先工作吧。”
话落，便挂断视频。
贺川冗盯着界面无奈一笑，摇摇头，旋即投入工作中。下班时，路过花店，他买了一束风铃，一想到纪野不好意思挪开眼的模样，恨不得立刻飞到对方身边，吻他，亲他，看他双眸水雾氤氲，听他低喘着断续讨饶。
回到酒店楼下，贺川冗并没有直接上去，而是坐在大厅里等纪野下来，他想带人出去吃晚餐，顺便看江景。
“阿岱。”看到在大厅里寻找自己身影的纪野，贺川冗起身冲对方招手。
纪野穿的衣服是他的，显得有些大，衬衫的袖口挽起，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腕，只是领子却扣到顶。
见状，贺川冗不由得一笑。
“笑什么？”纪野走过去，挑眉问他。
“送你。”贺川冗拿起花束凑到纪野眼前，垂首在人耳边低语，“我可以在你手腕上留个印记吗？”
想到什么，纪野接过花拒绝道：“你，你属狗吗，昨晚的那些，要好几天才能消呢。”
说罢，他有些心虚，手不禁抚上衣领，再次检查领子是否完全立起，想到刚才在电梯里有几个女生不时瞥他又偷笑，他心底发虚，脸轰然一红。
望着面前的人局促又羞涩的模样，贺川冗决心不再逗他，拉着他往酒店外走去。
这里的餐食虽以清淡为主，可一想到昨晚有些过火的行为，贺川冗还是忍不住担忧，低声问纪野能不能吃。
纪野脸又烧起来，慌忙左右张望的同时去捂贺川冗嘴巴。
“能，吃。”他从牙缝里逼出几个字，用眼神警告贺川冗不准再说话。后者乖乖点头，咬紧下唇，把逗人的话全然吞进心底，眼睛不时偷瞄对方。
吃完饭后，两人顺着江边漫步，风呼啸猖狂而过，撩起纪野额前碎发。
“早晚温差，还有些大。”纪野手撑江边的栏杆上，眺望江面美景，看过往的渡轮。
贺川冗思绪纠结，仅一秒，凑到纪野身后，张开双手将纪野拢进怀里。
暖意驱散寒冷，纪野不免往身后靠近。
江对面的礼花响不停，在夜空中炸开来，五彩的碎屑光芒落入江里。
“bb。”
贺川冗的声音顺着耳朵尖传入心脏，对方的嘴唇还时不时故意触碰他耳廓，纪野觉得有些痒，不由得瑟缩着身子，更加躲入身后人的怀中。
他笑着低声道：“贺川冗，不许闹。”
“乜野都听你嘅。”
“什么意思？”纪野好奇，侧头问。
“都听老公的。”贺川冗面不改色回他。
纪野脸唰地一红，迅速回过头，窃喜又慌张道：“噢，听，听我的。”
贺川冗借着各色灯光，看清怀中人微红的耳尖，放在对方腰上的双手不禁收紧。
真好骗，也好哄，好可爱。
想着想着，他环在对方腰身上的手悄悄作乱，时而揉揉腰间软肉，时而坏坏地摁压腹部。纪野被他弄得心绪乱飞，捉住他作乱的手，道：“回，回去吧。”
“阿岱不看了吗？”
纪野闻言，甩了他一个白眼，狠狠握紧他手腕，“不准说话，手不准动。”
贺川冗低笑，脱下西装外套给对方穿上，心道，还总害羞，更加可爱了。
路过商城时，贺川冗抬头瞥了瞥招牌明晃晃的台球室，拉上纪野就往里走，不过，仅十来分钟，就心生懊悔。
他原本想在纪野面前展示一番自己蹩脚的技术，却不曾想自己上一秒放好巧粉，下一秒就有个一身精英范穿搭的男人前来搭讪纪野。即使自己故意在不经意间露出手环，又暗示自己同纪野关系非凡，然而对方熟视无睹，甚至还有说有笑。
这可把贺川冗气坏了，但又不好在公共场合发作，于是抱胸观看两人的切磋，席间恨不得紧贴着纪野，以此宣示主权。
几局下来，纪野同那烦人的精英交谈甚欢。贺川冗更加苦恼，但还是保持风度。
最后一局时，他几乎是瞪着那烦人精英，希望他连拿杆的机会都没有，结果如他所想，纪野一气呵成将台面清空，那烦人精英全程抱着球杆连连称赞。
贺川冗故意提高音量，为纪野喝彩，将烦人精英的声音全然压下去。
回到酒店后，纪野洗完澡出来，贺川冗正闷闷躺在床上。他无奈摇头，走过去，眼中含笑，明知故问：“贺小狗这是怎么了，焉了吧唧的？”
贺川冗顺势搂住他腰身，脑袋蹭他肚子，抬眸委屈巴巴地望着他，不说话。
纪野哪里受得了他这样撩拨，心倏地软下来，弯腰捧起对方脸，低下头吻他，轻轻啃咬他嘴唇。
“阿岱会因为我球技不精而喜欢其他人吗？”贺川冗含糊不清问。
纪野心道，果然，这家伙在吃醋，想到昨晚自己讨饶还说了好多“好话”，但对方充耳不闻，反而动作更加凶猛、力道更加重，于是坏坏一笑：
“会的，尤其又不听话，说好少来一次，轻一点，慢一点，没一次听我的。”
贺川冗听他控诉、细数自己的“罪行”，心底发虚，急忙扣住人后脑勺，将话堵在人嘴里。
“唔……”纪野笑着，眼睛盯着像孩子般耍赖的贺川冗，“……还不让说了。”
贺川冗哼哼唧唧的蹭着他肚子撒娇，“没有，让说的。”
“噢，那你还堵我嘴？”
“那是，是，想吻你嘛。”贺川冗知道纪野知晓此刻的自己在想什么，有些不好意思地把脸紧贴对方肚子。
“我不是小气的人，也没有……乱吃醋。”
他声音闷闷的，后半句更是声若蚊吟。
纪野忍不住笑出声，捏起他下巴，逼迫他与自己对视，“你吃醋了？”
“有点。”贺川冗不敢直视纪野眼睛，移开目光，说。
纪野手指压着他下嘴唇，眼底笑意更甚。
“所以，你能哄我吗？”因嘴唇被压着，贺川冗含糊不清，小心翼翼地看向纪野。
闻言，纪野脑海中有什么轰然倒塌，周围静得落针可闻，视线中只剩下贺川冗如浸满水雾的漆黑双眸。
他使劲儿摩挲着贺川冗唇瓣，眼底情/欲汹涌，在贺川冗微微诧异的目光中捉住人手腕，将其压倒在床上，他微微俯下/身，轻轻在对方嘴唇上落下一吻。
“bb。”
说罢，微微拉开两人的距离。
贺川冗身体像是触电般，他渴望更多吻，不禁撑起上半身去吻纪野，可对方使坏般往后退，在想要挣脱纪野手腕的瞬间，纪野又把他压在床上，复吻上他嘴唇。
“我好鍾意你。”
说完，又拉开两人间的距离。
纪野就这样一吻一停，将这些天贺川冗对他说的话重复在对方耳边，以此来哄对方。
亲吻不够，贺川冗在纪野又一次俯身时猛地将人禁锢在怀里，坏笑着低喃，“阿岱bb，我还没洗澡，一起吧。”
说完，将纪野打横抱起往浴室而去。
纪野知道自己玩脱了，遂放柔声音讨饶：“老婆，我，明天还要赶飞机，不能太激烈……”
音落。
他明显感到贺川冗身体一僵，旋即在对方眼神中看到炙热渴望。
好像讨饶适得其反了，他认命般想。
“bb，呢次我会好温由。”
贺川冗垂首，嗓音沙哑，边吻边说。
浴室里很快升起薄薄雾气，贺川冗将人托起抵在墙壁上，他看到对方双眸里的氤氲水雾化作滚烫泪水滴在自己胸膛。
“bb，我哋要永远喺一起。”
“bb，我好鍾意你。”
纪野仰起头，听一半漏一半，艰难颤声道：“鍾意，鍾意你。”
雾气使得纠缠在一起的身影时隐时现，浴室里除了哗哗流水声，还有断续、细碎的啜泣与低喘、粗重的呼吸。
作者有话说第49章 番外·睡眠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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