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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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
抱歉什么？为什么而抱歉？
千手家的这位少年，他的一声真诚满是憾然的话语让宇智波净智的心顿时疼痛起来。
仿若灵魂中有何处回荡起涟漪…
她站在扉间卧室的门边，银发少年立在室外，眼眸中的怅然若失与客厅里那群闹哄哄的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没事。”净智摆摆手，说着蹲下身子拿起地上的毛巾，也许是扉间的反应过于强烈，让她不自觉地说出一句宽慰他的话：“没有关系。”
“没有关系。”
——因为是你，所以没有关系。
没有……
命运很不公平啊，这世道看来也和战国时代一样没处让人讲理。他们这群人里，相同的境遇，只有他保留着前生的记忆。
千手扉间听到这句话又是闭起了双眼，深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转身大步的的离开。
他踩在榻榻米上摩擦的声音显得特别真实，甚至好像可以擦破净智的耳膜。少女手中提溜着毛巾，站在门边，开始纳闷起来——
自己是哪里惹到这位银毛哥了吗？怎么感觉有点…不待见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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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爸爸来的快，去得也快，同时回来的还有千手老爹佛间先生。
他给泉奈兄妹两个拿了全套的新衣服，净智的还特别用一个墨绿色的袋子装起来，递交的时候田岛的脸色颇为踌躇像是遇到了什么人生难题。
净智打开后一看，自己脸也有些红，她是宇智波家中唯一的女性。虽然平时偶然大家的白衬衫之类的也会混在一起洗，但是自己的贴身衣物总是分开换洗和自己亲自整理的。
宇智波田岛…估计…唉…田岛你真的好难！！！
那头泉奈已经拿着衣服准备去柱间的卧室换了，口中还在絮絮叨叨老爹的行为，说：“爸！你怎么给我拿这个颜色衬衫？！我都说了我要白色！这个颜色不衬我。”
田岛抱着手臂：“……”
斑抱着手臂：“……”怎么千手家的厨具似乎还不错？一会儿研究一下。
佛间正招呼着长子柱间开始研究今晚的菜单。
这群直男都是大笨蛋，在那边叨叨叨叨叨个没完，这就让净智有点为难了。她披着白色的大毛巾，头发还不住的往下滴水，看看老爹再看看大哥，一时之间想开口又不知道说什么。
“怎么了吗？”
一道声音传来，还是千手扉间，银发少年察觉到少女的安静想了想还是放下了手中的事前来询问她。
净智紧了紧身上的浴巾，或许是因为害羞紧张，她的鼻尖上有一道绯色。她想了想，还是轻声对扉间说：“我在哪里换衣服好呢…我…”
——还是用你的卧室吗？可那是男孩子的…
千手扉间可不同于那一屋子让，他敏锐的察觉到她的窘迫和欲言又止。忽然，他的心中又横出一片柔情，就和那该死的上辈子一样。
他们两个站的不近，可说话的声音低低的，就只有他们两个听得到。
“没有…关系。就在我房间更换吧，也没有空余的房间了。你…你辛苦了。”
这一句出来，像是夏日里琦玉深山中的泉水，带着温润的气息和微微的清凉感，缓缓地流淌过少女的心。
她听到后，纤长的睫毛一动，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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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细莹润的脚踝自坠落的长裙中跨出，少女的脚底抬起，足底因为踩在榻榻米上而留下了痕迹。她再将水渍擦干净，又缓缓地褪下了内裤。
她是第一次，在陌生男性的屋子里做这些危险的事。到了他们这个年纪，学校的生理课也都有普及，但说到底，十五六岁的孩子还是一种似懂非懂，对于两性关系存在萌芽阶段的时光。
虽然有不少女同学已经经历过一些所谓“大人”的事，但对于宇智波净智来说，那都还早，还不如买个眼影来的开心。
她略有局促羞涩的捂着自己的身子，尽量放缓动作去拿袋子的衣物。
室内一片朦胧不清，因为是和式的屋子，窗户和门上都糊了日式明纸，遮挡住了外头绚烂的天光。
这个千手家的少年应该是一个整洁有序的人，房内没有多余的气味，一切个人物品也都被收纳了起来井然有序。
她微微抿着唇角，转而抬起手臂，任由那绵软的布料穿过手臂盖在她的肌肤上。她舒展着腰肢，任由那白色的浴巾抚过自己的身躯，薄薄的光影下，她的身形被剪成一道柔和的弧影，掉落在这个属于千手扉间的空间中。
夜间，这小子，是在这里…睡觉吧…
待净智换完衣服出来，客厅里已经开始热闹了。她用浴巾擦着耳畔，那边两个老爹正蹲在客厅外的院子里架木材点火，斑哥和柱间在厨房整理厨具。
泉奈闭眼，抱着手臂一脸：我要死。的表情…
察觉到自己房间内的响动，千手扉间回神的很快，他从客厅的沙发上站起又走近了净智的身边，他问：“换好了吗？”
少女点点头：“嗯。”
她的声音轻柔，好像是一道月光。
千手扉间只感觉自己的心放再度被收紧，手指不自觉地握紧。他也形容不出这种感觉，为了不让任何人察觉他内心的异样，他伸过手说：“毛巾给我吧。”
“小妹。”那一边，泉奈听到了声响，也站了起来，对着净智说到：“来，到哥哥这儿来，我给你梳头。”
净智望了扉间一眼，转而把毛巾递给了他，相交的时候两人地手指微微触到了一些。但就那一秒，很快他们就分开了。
“谢谢。”她又轻声道谢。
扉间只是沉默的点头，就拿着毛巾转身去了洗衣室。
千手家占地不算很大，距离客厅到洗衣室有一条走廊。扉间手中拿着她刚才换洗下的毛巾，内心又是一阵剧烈地颤动。
这是一种何等的茫然无措？上辈子留下的罪孽还清了吗？所以是结下的缘分太深还是他们兄弟的罪孽还没有被宽恕。
这辈子，他还继续面对她。
“呵…”
长廊下，没有开灯，只剩到他一人，也只有他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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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是盂兰盆节，隔壁的街区会举办庆典和纳凉大会，吃饭的时候几个少年人又开始叽叽喳喳起来。
佛间和田岛颇有满意的相视一笑，然后举杯喝了美酒。柱间搭着斑的肩膀，两个在那边开小窗私聊，不知道谈及了什么斑哥的猛料，搞得他面色一会儿黑一会儿更黑。
泉奈秉持着前世今生的冤家感，举着筷子，摆出一个V字形竖在下巴前，敌视千手扉间。
千手扉间镇定自若，吃他的烤肉。
（大家来看一下这堆人的座位表）
佛间/柱间/斑（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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扉间/净智（女）/泉奈
净智被二哥这样弄得很不好受，你敌视扉间，一半火力都在我身上！
于是她发出了软绵绵的抗议：“二哥，你就好好吃饭吧。有什么可看的啊？”
她的声音温软又清亮像是一只会唱歌的百灵鸟。
泉奈这时立马放下筷子，说话了：“你们搬回来了，那扉间也要转学过来继续上学吧！开了学，要去哪里的高中？”
拜托！他可不想再和千手家的人有什么瓜葛，万一上一个学校还要…
扉间没有回答，说话的是柱间，他说：“啊！扉间啊！开了学他也要高三了吧！嗯～和泉奈你一样大啊，是木叶高中哦！”
“泉奈也读的这所高中吧，到时候请你多多关照扉间哦。”
泉奈：“……”多多关照谁啊？！
扉间：“……”谁要他多多关照啊？！
银发少年吃着烤肉，见到大哥又开始不消停把话题扯到自己身上，皱眉冷哼道：“大哥，闭嘴。”
但凡柱间吃瘪泉奈就开心，他眉眼刚一乐，紧接着温柔的斑哥就上线了，他说：“是。泉奈开学也是三年级，阿智在一年级。到时候你们都在一个学校里读书，要互相关照哦。”
“………”
扉间：？/净智：cue我干嘛？/泉奈：？斑…斑锅？
这顿饭算吃的有来有回，两个老爹在那里拼酒，两个大学生在那边聊梦想，那三个高中生则在那边死吃肉。
说起来大家都不是特别熟，只是因为父辈和兄长的交情才挤到一个饭桌上。泉奈根本就是追着千手扉间打，扉间的筷子落在哪里泉奈就夹哪里。
净智被二哥这种幼稚行为给gank到了，干脆仰在椅背上喝着果汁吃着肉。
夏日的星空真美啊。
待到夜色变为更浓重的颜色时，星星也逐渐暗淡，千手扉间终于收拾完家里那些锅碗瓢盆摊开布团准备入睡。
宇智波家的几个已经回去了，吃的是心满意足，临走前柱间和斑还约定明天再一起去隔壁街区的庆典。
他不是很想去。
因为会见到她。
家中已经趋于安静，父亲和大哥也都回到了各自的卧室准备入睡。现在这间屋子，只有他一个人，他可以放慢思绪，也可以短暂的放任一下他的情绪。
实在是太让人手足无措了。
室内光线昏暗，可过了几分钟他的眼睛还是习惯了这样的黑暗，视线变得清晰起来，他看到了悬在自己头上的吊灯。
上面垂下一根绳，绳的末端绑着一个迷你版手里剑的挂件。
夏日的深夜，还有空调运作的声音在响动，往卧室内送着冷风。这一切都让战国时代的自己备感陌生。
可他周遭的人是真的，大哥父亲，斑，泉奈……还有她。
还有她。
她今日…
她今日……
突然之间，千手扉间的身躯像是被强大的雷遁忍法切中，整个人坐了起来。双手紧紧抓着被单，眉头紧皱，面色凝寒的可怕，像是回忆起什么不可思议之事。
今日，就在这个位置…她是不是在这里…还换了…
衣服。
作者有话说第4章 第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