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小你我》曲棱江

22、第二十二章

　　“净智…”

　　电影院的安全楼梯间此刻灯光不是那么明亮，恰好给一些坏东西滋生的机会。

　　灰白的阴影下，少女嘴唇的鲜红就显得格外可爱。就像是清晨时分被人遗忘在雪原中的樱桃，井上修感觉自己的胸膛甚至装不下这份少年的悸动。

　　和许多普通的男生一样，他关注宇智波净智很久了。可这个小姑娘身边总围绕着她那拥有“不败神话”桂冠的二哥，好不容易第二学期开学他逮到了机会，却又被那个银毛给搅黄了。

　　而今天，他看准了时机，不过是比其余普通男生多用了些狡猾的点子而已。

　　“井上同学…你…你找我有什么吗？…有…有什么话可以…去外面说。”宇智波净智本能地感觉到不舒服，这是一种女性的本能更是一种生物对于未知情况的警觉。

　　“净智，你不用害怕。我只是想和你说说话。”井上修也不敢过分唐突了佳人，之前那群傻瓜朋友出的什么烂点子？

　　——你就这样一把把她摁到你怀里就行了。

　　这是什么原始人的做法？看现在她的样子，就算他打进NBA，她都不会放下对自己的戒备。

　　“那可以…出去说！可以…可以去楼下的咖啡店说。”她说完这些话抬起头，状似不经意但实则在暗暗倾听边上内场传来的声音。要是面前这个小子一会儿对自己怎么样的话，她就大喊！

　　少年听到她的话有些哭笑不得：“不会吧。你出去了可就不会理我了，净智看着乖巧可是个很狡猾的女孩子。好几次我喊你托别人给你带信，你都巧妙的避开了呢。”

　　净智：“………”她这段时间不是学习就是扉间，整天都是女孩子那些青春期的小心思，连二哥泉奈都不怎么关注，更何况你这个路人甲？

　　她又抿起了嘴，像是思考强硬还是柔软应对，但是最后宇智波一系的血脉还是鼓动着她做出了选择。宇智波净智抬起下巴，倔强道：“既然这样的话，你…你就说吧。说完了我就要离开，以后也请你不要用这样的方式打扰我。”

　　井上修见面前的少女忽然之间，就好像换了一副性格，不禁有些发怵。

　　但他一想，这是这半年来得到最好的进攻机会，就开始向前一步，正准备开口……

　　“你拒绝我！”

　　“你居然拒绝我！千手扉间！”

　　我都说了吧，二年级和一年级不在一个楼层，而命中注定倒霉的是，今天二年级的扉间和一年级的净智都被人骗到楼梯间被告白。

　　但明显，二年级的那位是个急性子。

　　五十岚直子和她的名字一样，又直又急。

　　“那你喜欢的是谁？我要去打败她！”这位二年级学姐话锋一转，语气古怪起来问：“难道真的是宇智波泉奈吗？”

　　扉间：“………”他们又不是超市组合的蛋黄酱和炒面，干什么什么事都要被联系在一起啊！

　　五十岚的声音震耳欲聋叠上楼梯间的buff，甚至穿透了楼下两个一年级生的耳膜。

　　净智更是惊讶的瞪大眼睛。？？？这是怎么回事？扉间这个又呆又可怜的小可怜居然也有别的女生喜欢？

　　净智忽然感到一阵不爽，像是自己长久以来保护的小鸡崽被别人打上了主意。

　　听壁脚还在继续…

　　“你那是什么表情？嫌弃？不是宇智波泉奈？难道真的是他妹妹！”

　　人因为无能才会狂怒，而无能的最根本源由就是人心你是无法把握的。任你是方便面厂的大小姐，还是篮球部的新晋王牌抑或曾经的你——是忍界第一速千手扉间。

　　再快，你快不过命运羽翼下衍生的羁绊。

　　“五十岚同学，你的发言嘈杂且没有根据。我要回去了。”千手扉间淡漠的声音响起，一字一句跑到净智的耳朵里，她和扉间相处的时间不少，很清楚的知道他冷淡起来有多么的让人望而却步。

　　“你站住！”五十岚直子在后面喊住他，因为过于大声，气势如虹，使得扉间停下脚步。“果然被我说中了！我就是一直不相信那些奇怪的流言…什么和泉奈是本命什么的，还有因为是邻居所有受照顾。你这样的人，根本就不会在乎什么家里的关系。你之所以愿意宇智波兄妹靠近你，就是因为你！喜欢的！是宇智波净智！”

　　有人的心在疯狂跳动。多年以后，很久以后，甚至白发苍苍那一天宇智波净智都可以断言，这一声的呼喊冲破了她寰宇的天地。

　　千手扉间真像个战国武士般，身着战甲，戴着护额头盔，举着锋利无比的长刀划破了自己的心门。

　　她有些听不下去这些话，转身就想跑上楼，却又被井上修挡住了去路。

　　“嘘。”安全通道的绿色照明下，少年的脸意气又狡黠，今天他已经用了一些手段迫使净智来到这里，那就让他再卑鄙一点，挡住她的脚步，让她继续听完。

　　沉默对流在这四个人之间很久，久到自己的心跳声都渐渐失了分寸。

　　千手扉间这才想起了一些往事，他的身量不若当年那般高大，却也已经在高中生里达到了合格以上的标准。他的视线落在前方火红的消防器具盒上，想起当年身为火影的柱间来到自己的办公室…

　　大哥其实早就参破了扉间对于宇智波斑妹妹的心事，虽然在感知能力上千手扉间超然绝伦。可对于人心的变化，这一点，大哥柱间才是最厉害的。

　　那些旧事纷沓而至，宛若风中的一朵残花，幽然又哀婉。

　　到底是谁在抱有天真？

　　在今天之前，前世、今生，从未有人在千手扉间的面前直言不讳点出他爱慕净智的这个事实。

　　这帮高中生可真是莽撞的可以啊，他内心扶额，转过身子面上的表情却如若霜寒之刀剑，一丝情面都不留：“你很多事。”

　　五十岚直子：“……”

　　青春时代的少年人敢于在他人面前展露自己的心意就算得上大胆了，像五十岚这样堵人呼喊表白更可称得上惊世骇俗。她估计是用尽了她一生的勇气，却被人打上“多事”的标签（螃蟹钳子）。

　　“什么？”扉间面前的那个少女怔忪起来，她的音色不再如刚才那般直接激烈。

　　因为面前的人不是她，千手扉间根本不在乎对方的心情。他深藏的那些柔软的情绪，只属于净智一个人，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

　　但他，也不愿意再打扰她的人生了。

　　银发少年就这样侧对着五十岚直子，抱起手臂，额前的碎发微垂，平静的像是在陈述一道数学题：“我原本没有与你说明的必要。但我不希望之后你给宇智波带来困扰。我与他们兄妹不过是因为家中的关系才亲近在一起罢了，除此以外，什么多余的情感都没有。你，别去打扰她…他们。”

　　这一番话，话里话外，都把这段关系说明的干干净净。

　　“只是普通的邻舍关系？”五十岚直子见扉间回答的这么冷淡，显然不可知性。

　　千手扉间：“我还有什么必要，要进一步和你说明吗？”

　　五十岚直子：“可宇智波那两人对你！可不是一般的关照之情啊！”

　　切，这还要你说？

　　千手扉间自嘲的勾起唇角，再次冰冷发话：“那就是他们的事了。”

　　回忆中，夏日和初秋，泉奈和净智那两个原本他穷尽一生都无法抵达对岸的人。堂而皇之的穿过那道河川，走入了自己的生活。

　　扉间。扉间？扉间！银毛～威尼斯影评人！战国大将…

　　一时之间，回忆如同最厉害的水遁忍法铺天盖地而来。

　　因为珍视！所以今生他不会再随意轻踏！

　　井上修见目的达到了，他也放松了对净智的盯防，今天本来与净智诉说心意就不是最要紧的。篮球部的新晋王牌怎么可能是个无脑盯人的家伙？迂回战术也打赢比赛的手段之一。

　　宇智波说不明白此刻自己的心情，她既没有过分失落，也没有任何流眼泪的预兆。她觉得…扉间说的对。

　　“净智…”这下轮到井上修傻眼了，这个预测好的情绪不一样啊…

　　在他们这帮高中生的眼中，净智就像是一只小白兔，纯真可爱，美丽又腼腆满足了这个时期男性对于女性的所有幻想。

　　她不应该再听到这样冷淡话语时候伤心的哭泣吗？

　　不是吗？

　　很不巧，她不是这样的人。

　　或许早早的她就理清了一些因缘际会，所以在倾心对待千手扉间这件事上她有了超于一般邻舍情谊的关注。

　　楼上没了动静，这边净智却走动了起来。

　　她不刻意掩藏自己的脚步声，也对楼上五十岚直子的诘问当作放屁。她平静的走上三楼的安全地带，一样昏暗的环境，清寂的光线，现在是三个少年人内心恋爱世界崩塌的车祸现场。

　　“扉间。”她张开唇，无视千手扉间因为她忽然出现略有惊愕的眼神，继续说道：“该回去了。佛间叔叔说好今天来接我们三个放学的。”

　　而此时，楼下又传来一阵焦急的脚步声，宇智波泉奈“砰”的一下推开安全通道的门把手，一见到井上修就知道这小子肯定搞事了。

　　“我妹妹呢？！阿智呢？！”也不等对方回答，就直接动起手来。

　　三个人，三个地带，扉间站在楼上，净智在前往楼上的阶梯之中。

　　而二哥泉奈正在为了妹妹的下落和心中愤怒而打架。

　　奋战在二楼的安全通道之中。

　　永远无法抵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