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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第 6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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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艺术生联考安排在12月23日至12月24日两天，早在考点安排出来之后，窦然便已经提前在考点旁边定了星级酒店，准备让柯以鸣提前住在考点附近准备备考。
12月23日早上，窗外微微下起小雨，冬日的早晨冷风刺骨冻人。
窦然第三次帮柯以鸣检查完画包，确保考试用的工具都带齐全之后，转身帮柯以鸣加上一个厚厚的围巾。
“你别那么紧张啦！我觉得我可以的。”柯以鸣吃着窦然一大早出去买回来的豆浆油条，看着窦然神经兮兮的检查东，检查西的样子，忍不住开口。
“昨天给你准备的逢考必过红内裤穿了吗？”窦然略带迟疑的问了一句，想了想起身准备亲自去扒柯以鸣裤子检查一遍。
柯以鸣扶了扶额头，无语的看向窦然“你怎么那么迷信啊，还特地去买逢考必过红内裤，简直了！我妈昨天和我视频时候都没有你那么紧张。”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柯以鸣全然忘记了当初窦然高考时候自己的样子，逢考必过红内裤那可不是首次出场的道具。
毕竟“流水的高考生，铁打的逢考必过红内裤”这句话不无道理。
“等等考试时候不要紧张知道吗？如果实在是紧张，你就当做是你在画我，渠教授不是说你画我是画的最好的吗？”窦然双手放在柯以鸣肩上，轻声叮嘱。
“长方体的你？圆柱体的你？没穿衣服摆着大卫姿势的你？哦这个好像可以。”柯以鸣被自己的话逗笑，开口安慰着紧张得一批的窦然。
似乎每次到了重大考试的时候，当事人的心态其实都还好，陪跑的人总是紧张得坐立不安的样子。
柯以鸣想到几年前窦然高考时的场景，自己在窦然身边急的慌慌张张的哔哔了一路，硬是拉着窦然说了一路考场注意事项和涂卡小秘诀之类的东西时，忍不住噗呲的笑出来。
转眼两年过去了，马上就轮到他的战场了，说不紧张是假的，但是更多的是一种无法言喻的兴奋之感。
这一年多来，两地奔走画画，跟着渠牧溪到各个环境艰苦的地方采景写生，和白桃白茶在画室内画过了一个又一个的大卫，一颗又一颗的苹果，还有数不清的陶罐瓦罐易拉罐，最终检验结果的时刻终于来了。
想到以后的生活中，还有无数的陶罐瓦罐易拉罐，大卫小卫中卫，苹果香蕉奇异果，柯以鸣整个人都热血沸腾了起来，他爱艺术，爱画画，爱在自己的领域大展身手的感觉。
两天的考试在柯以鸣的兴奋与窦然的紧张中匆匆而过。
考完最后一科，抱着画包走出考场的柯以鸣，一眼便看见站在校门口，一脸紧张兮兮，站在一群穿着旗袍的婆婆妈妈中间的少年。
不知道是逢考必过红内裤的作用，还是上周末高三六班全体同学千万校门口的关帝庙为柯以鸣祈福的作用。
这次几个科目考试下来，柯以鸣的运气都特别好，不仅老师出的考题都是自己熟练地内容，而且同一考场坐在自己身边的考生水平都比较一般，这样便凸显柯以鸣的水平高超，作品的得分也相对较高。
柯以鸣想着自己考试时候的超常发挥，也不顾考场外人那么多，开心的冲到窦然面前，蹦的一下跳到窦然身上，喜滋滋的在窦然脸色啵了好大一口。
窦然见柯以鸣这幅喜滋滋的样子，便知道柯以鸣考的不错，一手轻扶着柯以鸣的身子，另一手揉了揉柯以鸣得意洋洋的小脸，笑得同样灿烂。
直到两人回到酒店，柯以鸣的嘴角还是翘得高高的一副乐不可支的样子。
“等等回A市还是S市？”窦然一边收拾行李一边问道。
“回S市吧。”柯以鸣没有忘记今天是窦然的生日，想到之后要回学校上文化课直至高考，心里就揪了起来，能呆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少了，他不想放过任何一个独处的机会。
回到S市的时候已经晚上，两天没见到主人的小蝌蚪见两人回来屁颠屁颠的晃着毛绒绒的小屁屁出门迎接，柯以鸣顺势抱起已经长到12斤的小蝌蚪，将手上的行李全部丢给窦然。
“晚上想吃什么？”窦然一边收拾柯以鸣乱糟糟的画包一边开口问道。
“否郭！”窦然没听清柯以鸣说的是什么，疑惑地望向柯以鸣，柯以鸣会给他的则是一个“看我的”的眼神。
似乎被渠牧溪所影响，这群刚开始特别嫌弃江底捞庆祝方式的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觉得凡是过生日就必须有江底捞的姓名。
仿佛少了那红黑制服，热情的生日快乐歌，迪斯科般闪耀的灯牌，这场生日就变得毫无意义。
这是两人在一起后窦然的第一个生日，因为撞上了柯以鸣的联考，没来得及精心准备。
且窦唯窦奕真在高三冲刺当中也没办法过来S市，白桃和白茶被分配到离S市坐动车需要5小时的考场，渠牧溪则陪他俩去考场，三人要第二天才能回来。
窦然则以为两人考完试会直接回A市，因此没有邀请俞庆年，沈安安他们过来。
这次的生日只有他们两个人和小蝌蚪一家三口一起过。
柯以鸣趁窦然在房间整理行李时，用外卖软件点了一个4寸的小蛋糕，又打电话点了江底捞生日派对外卖。
待窦然再次出现在客厅时候，门铃响了。
还是原来的配方，还是原来的味道，还是原来的江底捞服务员，窦然一脸呆愣的被带上小皇冠，拉到突然出现的蛋糕前，被一群热情的服务员围着唱生日歌。
看到闪耀的灯牌后面柯以鸣抱着小蝌蚪，用小蝌蚪是小肥爪子拍拍手唱着生日歌的时候，窦然笑了。
这个笑被江底捞服务员的相机完美的记录了下来，在江底捞外卖精彩一刻的公告栏上，替换了去年那张粉红色的回忆。
这是一场成功的生日派对，连寿星都很开心的那种成功。
待江底捞的服务员热情离场之后，柯以鸣坐在窦然的前面，面带笑意的拿出之前准备的生日礼物交给窦然。
窦然看着面前一本崭新的画册，画册里画的都是他的画像，有抱着小蝌蚪的，有给小蝌蚪铲屎的，有带着围裙在做饭的，有刚洗完澡围着一个浴巾的。
往后翻还有和柯以鸣两个人抱着小蝌蚪去医院打疫苗的，两个人在沙发上依偎着看电视的，两个人在桃桃居吃东西旁边一堆蒸笼的，最后面的一张是两个人隔着艺术学校小北门栏杆偷偷KISS的画面。
每一章画旁边都有日期记录，窦然看着面前的画册，两人在一起的两百多天在自己面前一幕幕闪过，内心宛若泡在蜜缸里一般，甜的发软。
“你什么时候开始画的？”窦然笑着再次翻开相册的首页，入眼的是自己坐在办公室内低着头的画面。
“从发现喜欢你的时候。”柯以鸣笑着烫了一块脆脆的毛肚往自己嘴里塞去。
“准备考试还有时间画？”窦然翻到一张手机界面里自己抱着小蝌蚪，将小蝌蚪的手举起来和镜头那头的人打招呼的画面。
柯以鸣将一块清汤烫好的牛肉卷放凉后，放进旁边准备的爱心形猫碗里，笑着解释“我每次画画累了我就想你，想你时候就把那时候的你画下来。”
似乎想到什么，又跑去房间里拿出一叠画纸出来：“你看这些是我去写生时候画的，纯风景画多了会审美疲劳，我就在风景里面加一个你，整张画看起来顺眼多了。”
窦然看见柯以鸣手中那些风景画里的自己，忍不在发笑“那你天天画我不会审美疲劳？”
“当然不会啊！天天看都还看不够呢。”柯以鸣笑嘻嘻的将画纸放回画室屁颠屁颠的坐到窦然旁边。
“我跟你说，我们在艺术学校时候特别的无聊，每天重复着同样的训练，我每次画不下去时候就会偷偷拿起小本本画你，看到这张养眼的脸，整个人都精神了起来。”
窦然见柯以鸣如此花痴自己的脸，佯装生气“那以后我老了，不好看了，你是不是就不喜欢我了。”
“我家哥哥就是老了也是个帅大叔，绝对不会不好看的。”说完柯以鸣粘着满嘴红油的嘴唇在窦然脸上盖上大大的一个印章，仿佛留下一个口红印一般。
“那我要好好保养让自己老得慢一点了。”窦然无奈的帮柯以鸣加了点菜，也没动手去擦自己脸上鲜红的唇印，那是小鸣楼下的印记，即便是油滋滋的他也舍不得擦掉。
两人磨磨蹭蹭的地吃了两个小时才将晚饭吃完。
柯以鸣看着眼前那个4寸的小蛋糕，突然想起窦然第一次带他到S市那天，他生日的那个夜晚。
“哥哥，你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到S市的那次。”记忆里的画面如决堤的潮水般涌出。
“嗯？”窦然戳了戳柯以鸣脸上的小酒窝笑着反问。
“那次我要和你一起睡，然后你打死不和我睡，最后还是因为床上涂了奶油，你才允许我睡你的床的。”柯以鸣鼓了鼓脸颊，将窦然作恶的手顶开。
“那天晚上，我一晚上没有睡。”窦然会想到那天晚上，忍不住也笑了。
“为什么？”柯以鸣疑惑的看向窦然，毕竟那晚上他睡得特别舒服。
“因为你躺在身边，只能看不能吃，这谁顶得住啊。”
“哥哥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柯以鸣想了很久，实在想不明白窦然是什么时候看上自己的。
“很久很久之前。”窦然揉了揉柯以鸣的发顶，将柯以鸣微长的头发搓成两个小揪揪。
柯以鸣在记忆中搜索了一会儿“17岁那时候过年我们一起看了一晚上星星那次？”
窦然摇了摇头。
“圣诞节在学校许愿树那次？”
“更早。”窦然笑着道。
“你生日，一起去游乐园，然后坐摩天轮那次？”
“再早一点点。”
“看我心情不好你带我去鬼片的那次？”
“差不多吧。”窦然想了想，时间点上应该差不多。
在那之前，他曾经做过和小鸣酿酿酱酱的那种梦，那时候他充满迷茫，觉得对和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做那种梦是违背道德的事情。
但自那之后，他的目光总是不自觉的停留在柯以鸣身上，甚至在那更早之前，他似乎就对柯以鸣有很强烈的占有欲。
正视自己的感情之后，他开始默默的守护着柯以鸣，静静的等柯以鸣发现自己对他的爱意。
所幸皇天不负有心人，柯以鸣不仅发现了，还喜欢上了他。
一辈子想要遇见一个喜欢自己的人何其有幸，遇到一个自己喜欢还喜欢自己的人更是难上加难。
能和柯以鸣相遇相知，从朋友变为伴侣，即便是花光了他窦然这辈子所有的运气，他都觉得值得。
想到窦然在那么早之前就开始悄悄喜欢着自己，整颗心暖暖烘烘的，整个人靠在窦然身上脑袋轻轻蹭了蹭窦然的脸颊。
“哥哥，晚上一起洗澡？”
“嗯？”窦然显然是被柯以鸣的想法吓了一跳，疑惑的看着耳尖微红的男孩。
“哥哥，我想...”
没等柯以鸣说完，窦然便开口打断“你高中还没毕业，你不能想。”
开玩笑，两个人都是20岁上下血气方刚的年轻人，这不开荤还好，一但开了荤，窦然可不能保证柯以鸣还有心情复习高考。
当然，这个质疑是对他自己。
“好的叭，那我先去洗澡了。”柯以鸣失落的起身，似想到什么一般，又回头问道：“那晚上我可以和哥哥一起睡吗？”
见窦然点了点头，柯以鸣身上失落的情绪全然消失，整个人又蹦又跳的朝房间跑去。
直到柯以鸣再次出现在房间，窦然终于知道知道柯以鸣到底在兴奋什么。
看着少年不断的往下移动的行为，窦然整个人都愣住了，还来不及阻止，他便感觉自己被一股温热所包裹。
不比之前看葫芦娃，温热包裹住他的所有，不太熟练的少年笨拙的努力着，柔软时不时擦过那个洞口，宛若火山爆发般的感觉，窦然整个人微微战栗。
那股熨帖的暖意顺着他的脊柱往上扩散，让他的大脑宛若泡在温泉里一般。
“小鸣...够了...别。”窦然哑着嗓子想阻止柯以鸣当前的动作，但柯以鸣却越来越兴奋似的，自己也伸手摆弄了起来。
陌生的触感和视觉上的冲击感将窦然的理智击碎殆尽。
待理智恢复之时，柯以鸣已经拿着抽纸帮他清理着。
窦然可以清晰的的看见他嘴角的那抹来不及咽下的白色。
“你...你吞下去了？”窦然着急着捏开柯以鸣的嘴巴。
柯以鸣微微挣开窦然的手，带着语望的双眼，笑盈盈地盯着窦然漆黑的双眸“哥哥的，甜的。”
说完还用舌头舔了舔嘴角溢出的那点白色。
柯以鸣不知道自己现在的举动有多么言秀人，窦然强忍住将人按倒吃干抹净的冲动亲上了他的唇瓣。
一股檀腥味漫入口中，唇齿间满是暧昧的味道。
夜越来越深，越来越深...人却没有安静下来，反而越来越精神。
作者有话要说： 新书《白月光他裂开了》求收藏，求关注，这是筹备了很久很久的题材，相信能给大家带快乐。
————小剧场————
柯以鸣：哥，我嘴巴张不开了
窦然：叫你玩火！
柯以鸣：哥，你嘴巴不酸？
窦然：就你？
柯以鸣：你在质疑你老公？
窦然：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