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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第 4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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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的热闹氛围直到元宵的花灯收起才戛然而止。
十七八岁的少年们在通宵扎堆补作业中迎来了新一学期的开学。
每每到了下学期，时间总跑的又急又快，高三的教室早早便挂起高考倒计时的日历，高二的学生们终是感受到了来自高考的紧迫感，纷纷抓紧机会为未来的自己多争一口气。
开学报道的第一天，学校便将准备走艺考体考的学生聚集在了一起。
由于一中是市重点高中，大多数学生都是选择文化成绩参加高考的，因而往年一个年段有四五个艺考体考生便算很多了。
当教导主任看到高二六班一口气出了三个艺考体考学生时，连忙向老陈投过诧异的目光：“陈老师，你没和你们班的学生分析艺考的利弊吗？”
“主任，这些我都和学生们说过了，不过学生们的梦想我想作为老师的我们也不要多加阻拦才好。”老陈听懂了教导主任话中的话，他知道身为重点高中的主任必定是觉得艺考体考都是歪门邪道，只有脚踏实地的参加文化考试才是真正出路。
教导主任听到了老陈的解释眉头微微皱起，伸手拿过几个同学的期末成绩单从下往上看去。
当他看到成绩单上两个排名在个位数的学生时，忍不住诧异的往座位上看去“年段第二柯以鸣，年段第九罗软软，你们要参加艺考？”
听到讲台上凶巴巴的教导主任点到自己的名字，坐在位置上拿校牌编花绳的两人吓得抖了一下：“额...报告主任，是这样没错的！”说完柯以鸣趁着主任没注意快速将校牌挂在脖子上。
“你这个成绩，只要后面一年多加用功，发挥正常的话，考Q大和B大没什么问题的，为什么要参加艺考？”
听到教导主任的话，柯以鸣自动将其列为夸赞，骄傲的笑道：“谢谢主任夸奖，不过我参加艺考是为了梦想啊！”
旁边的罗软软听了此话眼睛一亮，软糯糯地附和：“对！为了梦想。”
“你们知道你们的文化成绩参考高考重点大学没得跑，但是如果现在放弃文化成绩去参加艺考可能连一本都上不去吗？”想到可能要白白丢失两个重本学生，教导主任就一阵心塞。
毕竟一个本一300块钱奖金一个重本500呢，要有幸来个状元那奖金更是拿到手软。
“额...主任，我想问一下艺考状元算是高考状元吗？”柯以鸣突然想到某天在画室的时候，听白桃说渠牧溪是当年的艺考状元，便好奇的问道。
“...你还想当艺考状元？”教导主任诧异的看向年级第二的那位学生，据他所知，这个学生应该是上半学期才开始正式学习画画的，现在的学生都那么飘的吗？
“额...话...好像可以那么说没错。”柯以鸣笑着抓了抓脑袋，心想窦然是高考状元，自己拿个艺考状元应该没问题吧？文化分要和学委抢第一有点难，拿了艺考状元是不是就和窦然持平了？到时候文化分再来个年段前五，那四舍五入就比窦然厉害了，想想就有点小开心呢。
讲台上的教导主任见柯以鸣说道艺考状元露出了一个奇怪的笑容，心想现在的小孩都怎么回事？不知道谦虚怎么写吗？
想着便开始拿出往年参加艺考的学生案例，一个个进行分析，同时也想劝劝成绩比较好的几个学生走正常途径参加高考。
然而柯以鸣和罗软软内心十分鉴定，不仅没有被对方游说过去，还跟着指出那几个学生专业成绩太菜，学习成绩也不好什么的问题，搞得教导主任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
艺考生到了高二下就开始，便要将课程改为专业+文化双修的课程，正常情况下学校会为学生开设专门的双修课程。
但一中参加艺考体考的学生实在是太少了，一个年段凑在一起也才不到10个，其中还包含美术，舞蹈，乐器，体育等各种不同专业的学生。
学校实在没办法为他们开设专项训练，只能退而求其次，修改他们的课表，将每周的文化课缩短至三天，其他时间学生需要自己找培训班进行专项训练。
柯以鸣拿到新的课程安排后，激动地发到了【云初起】画室群内，表示自己之后可以周三放学就前往S市，训练时间也从每周两天延长到了四天。
看得白桃与白茶羡慕不已，声称马上要去找他们的教导主任申请缩短文化课程。
......
周三下午放学，柯以鸣拿着教导主任开来的假条一脸嘚瑟地站在讲台与班级同学Say goodbye后，趁着大家还没反应过来揍自己时，飞快的冲出校门。
由于窦然公司事务繁忙，柯以鸣到达S市后熟练地找到交通工具往窦然的公司冲去。
窦然创业的公司叫“以然”。柯以鸣柯以鸣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时，便问窦然这个名字的意思。
窦然解释道：“这句话摘自《鬼谷子.谋篇四》中的‘因其见以然之’意思是根据他人的表现判断自己的方法使用的对不对，用于公司的管理制度中十分合适。”
柯憨憨听了窦然的解释后，觉得十分的有道理，夸了窦然好久，丝毫没有注意到《鬼谷子.谋篇四》中关于管理制度的明明有六句，为什么不叫其他的名字这个问题。
到达窦然的公司后，柯以鸣熟练地摸上窦然的办公室，还没来得及冲进去打招呼，便听到里面传来对话的声音。
“就那么说定啦！然哥你答应我的不可以后悔哦！”嗲嗲的女声带着撒娇的语气从门内传来。
“好的，你放心明天早上我去接你。”熟悉的声音响起。
柯以鸣听着里面一男一女的对话，脸上写满疑惑，这女孩子是谁？窦然怎么对那个女生那么温柔？还要接她上班？难道窦然找对象了？这个窦然才刚刚成年后就早恋实在太过分了！
内心吐槽着，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朝门口传来，柯以鸣突然一慌，迅速的往楼梯间跑去。
刚刚躲好，办公室的门便从里面打开，一个穿着粉色连衣裙的温柔女孩站在办公室门口与窦然谈笑风生。
窦然靠在门框上，低头与女生说着什么，说完女生笑着拍了拍窦然的肩膀，窦然温和的对她笑了笑，最后才恋恋不舍地离开办公室。
直达办公室门再次关闭，柯以鸣都没有回过神来。
从未见过窦然与女生如此亲密的他，似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窦然已经成年了，不再是那个谈个恋爱会被家长老师抓的少年了，甚至过年时候还听到陈姨在饭桌上调侃窦然要趁着读书找对象的事情。
想到此，柯以鸣内心突然一纠，如果窦然谈恋爱了，是不是就会天天和那个女生腻在一起？
是不是会每天接送那个女生？是不是也会给那个女生做饭洗衣服？
是不是就没时间照顾他了？
甚至还会把那个女生接回家里，如果接回家的话，那个女生是不是就要和窦然一起住在主卧？
如果那女生不喜欢他怎么办？他会被窦然赶出家门吗？
他的画室，他卧室，他的大落地窗客厅，他的窦然......
月光透过楼梯间的小窗户，照亮了蹲在楼梯间的少年身上。
少年蜷缩在昏暗的角落里，目光直直盯着办公室的大门，仿佛想透过那扇紧闭的大门看见里面的身影。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将窦然列为自己的所有物了。
想到有朝一日他会失去现在拥有的一切，内心忍不住发酸。
柯以鸣轻轻仰起下巴，试着像网上说的那样，45°仰望天空，眼泪就不会掉下来了。
然而45°仰望的少年，看不见无垠的天空，只看到一片未知的黑暗。
柯以鸣觉得现在的自己特别奇怪，为什么想到窦然将会有女朋友，自己会那么难受呢？
换位思考，如果现在站在那边的是窦奕或者窦唯呢？
那他一定会冲过钱对着那人贱笑调侃的，但是窦然不行，现在的他想都不敢想窦然有女朋友这个假设，甚至这种念头一闪过，自己的心就控制不住难受。
[你家鸣哥哥：硬哥，我问你一个问题。]
[软绵绵：鸣哥请讲。]
[你家鸣哥哥：如果有一个和你很好，有一天你看到他对别人和对你一样，你会难受吗？]
[软绵绵：不会啊，朋友又不是只能交一个。]
[你家鸣哥哥：那如果你觉得难受呢？觉得他只能对你好，其他人都不行的那种。]
[软绵绵：嗯？这种铁定不是朋友啊。]
[你家鸣哥哥：那是什么？]
[软绵绵：那是喜欢啊，只有喜欢一个人才会想要独占他的所有，这种一般叫占有欲。]
[你家鸣哥哥：只有喜欢的人才会有占有欲？]
[软绵绵：对啊，喜欢就是与他对视时时你的会脸红心跳加速，见到他你就会很高兴，见不到他你就会想他，恨不得每天都和他与他联系。
人群中你的眼光总会忍不住停留在他身上，有什么好的第一时间就会想到他，和每每和他在一起你就会觉得内心特别满足，看到他对别人好你就会吃醋。]
.....
蹲在楼梯上望着手机屏幕上的字字句句，脸红心跳加速？见面开心？想他？每天联系？目光都在他身上？吃醋？
柯以鸣脑海中浮现记忆中的一幕幕场景，窦然抱着自己时的心跳加速，每次来到S市见到窦然时的愉悦，每次回A市时的不舍，每天晚上都找借口和他视频，还有吃醋....
“我...好像喜欢上窦然了。”柯以鸣心中一闪而过的念头将自己震惊的目瞪口呆。
他喜欢窦然？但是窦然是个男生啊？男生可以喜欢男生吗？如果窦然知道的话会不会觉得他是个变态？
想到之前那个春心荡漾的梦境...柯以鸣脑子突然一热。
作者有话要说： 嗯，鸣仔你开窍了！阿爸感到很欣慰。
————小剧场————
罗软软：鸣哥，你这么问是不是喜欢上谁了？
柯以鸣：没...没有
罗软软：别害羞，说吧，我绝对不会告诉别人的。
柯以鸣：真...真没.
(3分钟后，一中所有人都知道柯以鸣有喜欢的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