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蛇蛇和新的选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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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句话叫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形容的是前一天我还在为疑似被迫袭胸壮汉的亲友担心，等一晚上的辗转反侧过去，第二天早晨，我自己也满头大汉的醒来。
我知道自己睡到半夜觉得空气闷就把铺盖拖到楼梯口的行为很不好，但这也不是让我一睁眼就对上两张陌生男人脸蛋的理由。
斗胆猜测左边这位肌肉囊囊、仿佛稍微动动手肘就能戳破墙壁的兄贵是东堂葵，而右边穿着米白色居家服的闭眼美男子是加茂宪纪。
融合后的小烦恼，默示录会自动判断目光所及之处所有人类的被寄宿潜力，数据显示比较粗糙，达到要求的人类会在头顶出现粉红小花。
比如现在，加茂宪纪头顶圣光花环，东堂葵身上则下起了瓢泼花雨。
再说吧，很能理解默示录君想要茁壮成长的心情，但真的再说吧。
说实话东堂葵的出现带给我的震撼要比加茂宪纪更大。
加茂宪纪来找我还可能是想要为民除害，他找我又是为了什么？
身高没有超过一米七、屁股也不大的我不自在地拉了拉被子，试图给所有人创造一个较为友好正常的谈话开端。
“早上好？”
加茂宪纪马上绅士的下退几步台阶让开，东堂葵却卡壳了。他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然后指着我不敢置信地说道，“你竟然会说话！”
他的语气仿佛动物园里的游客在说，看，竟然有一只猴子在用石头敲核桃。
感觉有被冒犯到，尤其是在被东堂葵这么说的时候。虽然他本身并非四肢发达头脑萎缩，并且还反套路的拥有超高的智商。
等我洗漱完出来时东堂葵已经不见踪影，估计他只是突然兴起才过来看看。
倒是加茂宪纪还在。
他坐在沙发上看报纸，脊背挺得笔直，鼻梁上还挂着一副也许根本没起作用的细框眼镜——我会这么说，是因为他的眼睛完全是半眯着的状态。按照正常人类的能力范围，此副神情根本做不到眼神聚焦，反正我悄咪咪地试了一下，十万倍柔光，什么也看不清。
察觉到我的视线后加茂宪纪依旧低着头，他微微蹙眉，以一副主人的姿态对我说，“先请坐吧，新田同学完成早课才会过来。”
不不不，这不可，同处一片空间会让人类窒息而死。
我转身轻手轻脚地往卧房蜗移，没走两步，加茂宪纪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回来，坐下。”
完全的命令口吻。
面对这个反客为主没有半点自觉的男咒术师，我本该强硬拒绝他的不合理要求，最好能在关门时“砰”地一下狠狠摔门，但实际上我又轻又卑微地“嗯”了一声，乖乖坐到离他最远的沙发卡座上。
从心好，从心是人类最高明的艺术。
大概不满于第一次的拒绝，他终于纡尊降贵地将视线投向我，一直半眯的双眼完全睁开。
很难形容这瞬间我的感受，脑内联想到的第一个词是“蛇”，好像渺小的山人误入尘世巨蟒的巢穴，在即将逃出生天的前一刻，盘踞在幽暗深处的古老生灵突然挣脱翳膜复苏。
三白眼真的了不起，我的意思是……呜呜呜他真的是说不上来的可怕，看到他我就会想到还未揭晓结果时出现的柯南凶手剪影。
完全能理解三轮霞为什么不愿意接近他，再俊的脸也扛不住那种“分分钟就暴起暗杀了你连骨灰都不留”的阴沉气质啊。
“我，像杀手？”
是啊简直比黑猫警长里的食猴鹰还……桥豆麻袋，我刚刚说出来了？
加茂宪纪还在继续询问，语气难辨喜怒。
“什么叫‘完全能理解三轮霞’？”
OK，原来我真的说出来了。
……但明明之前想问好都做不到！凭什么等我说坏话的时候语音包又离奇上线！合理吗！
世界对我的恶意太大，狠狠地落泪了。
我试图向加茂宪纪狡辩，但几次张口都没想到适合的推托之词，最后只挤出句万能的“对不起”。
好在加茂宪纪并没有抓着不放，我宣布从今天开始他就是京都校第一好蛇蛇。
他转而问起了别的，“给你做检查的是狗卷家的凛夫人，目前全咒术界在咒言研究方面造诣最深的人，她说你的能力并非天生的咒言舌，更像后天通过束缚获得的术式。
此类术式往往以使用者的寿数为消耗，伤天害理，是咒术界明令禁止的恶咒，身为御三家之一加茂家的嫡子，我有必要弄清楚你接触恶咒的途径。”
来了，蛇蛇最常挂在嘴边的“身为加茂家的嫡子”。
不过有一点咒术师们搞错了，根本不是恶咒，连术式都不是，是通过体内的默示录病毒进行虚空共振。
解释起来太麻烦，被误会也很好，总不能傻乎乎地摊牌说“因为我有一颗可以影响其他人灵魂，一旦失控还会毁灭全世界的病毒结晶”吧？
此时。
“你不是有，”消失一整天的1号姗姗来迟，“樱满真名已经被默示录占据，所以你就是病毒结晶。编辑逻辑要严谨，每一个字眼都要细抠。”
“受教了，大佬，”我无精打采地回应它，“咱先别管严不严谨，得把蛇蛇先糊弄过去才行。你说我要装傻不回答蛇蛇能放过我吗？”
“蛇蛇可以放过，但加茂家的嫡子会把你投进京都校的暗牢，一直不回答就一直关，拖到他们拔除你亲友之后再来杀了你。”
可以，这听起来很御三家，和我设想的分毫不差。
我努力憋气想要酝酿悲伤情绪，奈何天赋不佳，半天都没能掉一滴眼泪。怀疑再沉默下去蛇蛇就会自顾自判定我是“拒不回答”，我在脑内急呼1号。
“有什么能够让我一秒演技巅峰的小妙招吗？只想哈哈大笑是怎么回事哇。”
真的好快乐，优秀的宿体在面前打转，周围没有别人，他还成年了。
打住打住！
“你应该庆幸我是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有趣灵魂，”我捂住胸口，心有余悸，“快点想办法，维护我和蛇蛇的贞操。”
1号显然也很无语，“我必须要为樱满真名正名，人家感染默示录后绝对没像你这样，对心爱的弟弟也是默默呵护、等待成长。”
意思是会出现奇怪反应都是我自己的锅？哈？我不服气。
“虽然我以前也对着蛇蛇的美图‘苏哈苏哈’，但我现在一颗红心向亲友，你搞快点！不然你就是……就是逼良为娼！”
1号毒舌的吐槽道，“我觉得助纣为虐更合适，毕竟受害者是蛇蛇。”
不过槽完它还是尽职尽责地给出了解决方案。
“要么我现在让你晕过去拖延时间，要么你现在进入昏迷状态利用昨天的编写机会合理化逻辑。”
“晕和昏迷有区别吗？”我问道。
1号解释，“晕是脑内电击致使你意识涣散，昏迷是意识抽离。”
我立马道：“那我选后者。”
“我建议你选择前者，编写机会珍贵，不应该大材小用，而且意识涣散是一瞬间的事，很轻松，你不用太紧张。”
“可那是电击啊！绝对会眼歪嘴咧流口水的，”我抵死不从，“请让我走得体面些，维持美少女最后的尊严。”
1号拗不过倔强的美少女，勉勉强强答应了。
它又说，“我看题目还在原位，你根本连碰都没碰过吧？昨天上午我提醒你的事。”
我嘿嘿一笑，打哈哈，“很忙嘛，一直忙很多事情。”
1号没好气道，“忙着看京都校的美男？”
“哪里有啊，从昨天到今天只见过四位，”我在心里默数，“加起来总共没说超过二十句的话，交流得最多的还是以后的班主任。”
“行了，别数了，准备答题。本次是浸入式场景实时作答，求你集中注意力好吗？”
随着1号的响指，我再次陷入昏睡。
*
【你是樱满真名，默示录病毒的母体。现在的时间线是Lost Christmas发生后的第十年，沉睡于结晶中的你在失控后第一次苏醒，身边没有任何熟悉的亲人或朋友。
茎道修一郎，你父亲昔日的好友，这个看似慈祥却满腹坏水的男人哄骗你说所有人都抛弃了你，他向你提出邀请，想要成为你的伴侣，一起开启新人类的时代。
你当然不同意，臭男人竟然妄图染指未成年美少女？反手举报了。
但默示录的想法不同，只要足够强大就行，人类的美丑情爱对病毒来说并不重要。
必须尽快找到合适的王候选对象，不然你知道你会发狂，到时候完全被默示录主导冲动的你会做出什么偏激的行为都很难说。
你知道自己最后肯定会被无情地铲除，毕竟是邪恶的病毒嘛，反派的宿命。你的王候选对象说不定也会死，这可真是一件令人悲伤的事。
你有一个心仪的选项，这个人会心甘情愿地与你携手投入死亡的怀抱，因为他/她/它/祂本来就是一团火，灼热得要把你的灵魂都烧烬。】
【你的选择是：
A.心爱的小弟弟集
B.年少时被你救过一次，现在是葬仪社的领袖恙神涯
C.导致你失控的神秘角色真人
D.为你而生的少女楪祈】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蛇蛇和新的选择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