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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39. 一剑斩情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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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霄剑,乃天帝佩剑,
有道是,见剑如见天帝,
赤霄一出,六界震荡,
可见其威力非同一般。
可它却被一纤细女子所把持,
她灼灼目光透露出层层杀意,
穗禾见正面恐不敌,便灵机一动,挥扇施几道迷烟之术,欲想见缝插针桃之夭夭。
锦觅何惧她此等雕虫小技,徒徒大步向前拎剑一挥,此击伴随着的是一道令人无法直视的金光,光在空中划出完美的弧度,所经之处,万物炸裂、破碎、崩塌,
屋内器具无一幸免,化为灰烬飘飘荡荡,
待金光划至穗禾之身时,一道绚丽红光忽而乍现,她周身突现展翅,乃两股红艳飘舞的凤凰羽。
这是,
“寰谛凤翎……”
锦觅有些惊讶,
此物,本是两人定情之物,她弃之,他拾之,她忘之,他存之,
可如今……
物移她手,自是寻常,
自是应当。
可是……
她转眼一想,
糟了!
赤霄剑所到之处万物俱灰!
她急忙想收回赤霄,可已经来不及了。
金光闪过穗禾之身,寰谛凤翎瞬间支离破碎,凤凰之羽被折得七零八落,化为漫天的红光稀稀而逝。
这道攻击,即便是有寰谛凤翎护体也避之不过,穗禾瘫倒在地,痛苦地捂着自己的胸口,胸口处裂出了一道血缝,鲜血淋漓狂涌不止。
锦觅下意识地皱眉,心中不免泛起丝丝苦涩,
她并非是心疼穗禾,
而是她从未想过,
有朝一日寰谛凤翎会毁在自己手中……
一剑斩断情根,
一剑斩断过往,
一剑斩断是是非非、恩恩怨怨。
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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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政殿,
润玉魂不守舍,面露不安,邝露见状,知趣地为其倒了一盏茶,
“陛下,天后娘娘有赤霄护身,断然不会有事的。”
“………” 润玉思索着并未回应,邝露又道,
“若您还是放心不下,不如让邝露前去探查一番?”
润玉深邃的双眸悄声一转,似是想到了什么,
他突然起身,匆忙道,
“我去。”
顷刻间,一道白衣之影随之消失,
邝露默然,呆呆望着桌上那一盏,黯然神伤,
或许,这便是,
人走茶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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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穗禾!”
旭凤闻打斗声而来,见穗禾遍体鳞伤,心急如焚赶忙为其疗伤。
他又见锦觅手持赤霄剑,寰谛凤翎残片四散,心下亦猜到了七八。
“表哥,救我……”
穗禾倚在旭凤怀中紧紧揪着他的衣袖,有气无力地说着,仿佛真的奄奄一息一般。
这道攻击已被寰谛凤翎挡下七八,又岂能一招致命?
不过,旭凤的突然出现令锦觅有些踌躇,
“凤凰,她!穗禾才是杀害爹爹和临秀姨的凶手!”
“她方才已经承认了!我们、我们都被她骗了……”
锦觅有些语无伦次地解释着,她既愤怒又着急,此刻只想将真相一股脑儿地告知他,
可穗禾又立马反驳,
“你胡说,我若是能杀先水神,又岂会被你打伤?”
“扑哧君他们都看到,你曾经在蛇山使用过琉璃净火!就是你杀了我爹爹!是你陷害旭凤!”
锦觅转而焦急地看看旭凤,苦苦喊道,
“是她!是她一直在陷害你啊!”
可旭凤面色冷淡,似是不信她所言,
“陷害?呵,是她害我?还是你害我啊?”
锦觅惊恐地睁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不相信我,为什么!
穗禾又在旁煽风点火,
“表哥,这女人好生歹毒,当初杀了你,现在又气我将你复活,非要置我于死地!”
穗禾说得楚楚可怜,甚是委屈,她原本就想处决了锦觅,现下若能借旭凤之手那便再好不过。
一来能解决心腹大患,二来也可一测旭凤真心。
何乐而不为。
旭凤双眸淡漠,然而面无表情之下却是汹涌澎湃的心,他双拳紧握,死死压抑住对她最后的一丝情意,冷冷道,
“你一次次潜入魔界,都是润玉指使的吧。”
“莫要以为我还会像从前那般天真,再受你欺骗,”
“今日你若敢动穗禾一根汗毛,我定要你灰飞烟灭。”
旭凤之声低沉又平缓,却是字字诛心。
锦觅无声呐喊,欲解释些什么,
可话未到嘴边,已泪流满面。
她抿了抿嘴,拭了拭泪,定气凝神,拎剑一挥,怒道:
“父母之恩,云何可报!”
一道剑光闪过,
旭凤徒身挡在穗禾面前,一手中燃起团团烈火,他挥掌一释,烈火与剑光在半空中撞击摩擦,瞬间爆发出绚丽的火光。
旭凤并未停歇,紧接着另一掌又燃起一团焰火,匆匆朝锦觅袭去,
可滚滚焰火即将触到锦觅之时,一道白光突显化解了这道攻击,
来者白衣飘飘,轻盈踏行,
竟是润玉!
他轻轻搂抱住锦觅,满目温情,仿佛世界仅有他与觅儿两人,
“觅儿,我们回家吧。”
方才打斗闹出了不小动静,许是惊动了魔界,还是早走为妙。
锦觅虽心有不甘,但眼下旭凤执意护下穗禾,她也无更好的解决方法,只得点头应下。
润玉搂紧了锦觅,确认她没事后,转而一脸肃穆瞥了旭凤一眼,他虽无言,却尽在不言之中。
下一秒,润玉甩袖一挥,两人化光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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璇玑宫,
润玉带锦觅归家后,一言不发,独独批卷改宗,毫无询问之意。
“小鱼仙倌…”
锦觅率先忍不住出了声,若两人再这么沉默下去,首先憋坏的定是她了。
“嗯?”
润玉并未抬头,仅仅轻轻应了一声,
“额…你在做什么?”
锦觅蹑手蹑脚地走来蹲至他身旁,
润玉浅浅一笑,
“在帮夫人料理正事呢。”
?
锦觅心疑,急忙随手翻看了几卷奏折,
是了,没错,这些都是水族上奏。
那日,她让卫儿收奏章待她回来再批………
可近日她因报仇之事忧愁不已,竟全然将其抛之脑后………
锦觅顿感羞愧不已,慌忙移开润玉面前剩余的奏折,道,
“小鱼仙倌,你平日里已经够辛苦了,怎能再劳烦你?”
“这本是我分内之事,还是由我来处理吧。”
润玉徐徐放下玉笔,转之看向锦觅,笑意盈盈道,
“能为夫人分忧,是为夫的荣幸。况且,”
他乌黑的眼珠一转,继续道,
“况且,夫人近日有要事要忙,这等小事,为夫代劳即可,怎能耽误夫人呢。”
锦觅面色一愣,润玉言之虽和颜悦色,可这话怎么听着有些怪异?
怎么,话里有话?
锦觅挠挠头,忙道,
“夫人夫人叫着怪生分的,唤我觅儿便好,觅儿便好……”
润玉若有所思般,点点头附和道,
“小鱼仙倌叫着也怪生分的,唤我相公便好,夫君亦可。”
?!
锦觅歪着脑袋疑惑不解地看看笑如春风的润玉,
奇了怪了,
奇了怪了,
这人,好生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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