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一梦之遥》沧海明

10、当他黑化（1）

　　在最深沉的夜里，轻展的蝠翼，在你的影中藏匿。

　　他就在你身后。

　　01

　　你笑着和你在一起七年了的男友告别。

　　但他离开后你就开始感到落寞，你将要离开两个人的安乐窝，去那个小时候你逃离的地方——哥谭。你有些不安，旋即又自嘲起来，或许那个地方曾经很可怕，但是现在，你不是当年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孩了，你不必再害怕，何况，哥谭有了自己的英雄，蝙蝠侠。

　　“哥谭......”上下的牙齿轻碰着，你在想，那座城市，有变好吗？

　　02

　　哥谭变得真快，你有些恍惚，她比从前要美太多，更重要的，是一种生机的出现。是蝙蝠侠吗？你的心中浮现出了复杂的感受，就像你第一次听说蝙蝠侠的存在一样，不敢置信，欣喜，憧憬，以及让你羞愧万分的一丝怨恨。你开始责怪自己想得太多。

　　不管怎样，你一个月之内就要离开，你不会在这待多久，即使这是你曾经的故乡。

　　但你失算了。

　　03

　　哥谭之子，韦恩先生，让你暂时回不去了。

　　你所在的小公司（对比来说）很重视和韦恩的合作，你不能搞砸，否则你会被炒，那么你就完了，你和你男友关于未来美好生活的规划也就完了。

　　你不知道为什么韦恩先生要和你亲自谈，而且一直在拖延签合同的时间。但是想想这位韦恩先生做过的多少荒唐事吧，这又很符合他的性格。

　　但是他点名了你，而同行的人其实不少。

　　“甜心，我想和你谈谈这个合作，是的，你。”

　　04

　　\"Yes,you.\"他蓝色的眼眸深情地看着你，语调温柔而动人。花花公子惯用的把戏，你想。

　　你很有自知之明，你知道你长得不错，但对于韦恩先生这样的人来说，比你好看的他见得多了，他不过是一时兴起，但就因为他的一时兴起，耽误了你多少时间？你甚至不能这样说，因为从牌面来看，是你耽误了他时间，由于你的不识趣和敷衍。

　　“我不太明白，韦恩先生……”

　　“叫我布鲁斯，好吗？”他含笑地打断了你。

　　你几乎要溺死在他温柔而深情的蓝眼睛里，你终于知道为何所有人对他前仆后继，不仅仅是图他的钱，还图他的人。但你清楚地知道，你玩不起这个游戏，你不能抛弃你拥有的一切，去追逐一个不切实际的梦。

　　05

　　一个月了，原本最多半个月你就应该搞定。你很想念你的男朋友，但你昨天才和他视频过，你不想让自己显得很黏人。也许你可以去找布鲁斯，和他明明白白地说清楚，请求他不要再拖了，如果他真的把你当朋友。

　　“啊，我只是想要一个异性朋友而已，我觉得你很合我的眼缘，而且，我听说，你已经有男朋友了，是吗？”你还能回想起他脸上苦恼而真诚的表情。

　　“是的，我们感情很好，已经七年了。怎么说呢，能和韦恩先生做朋友，我很荣幸，呃，我不确定我能不能回报您一份您想要的友谊。”你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回哥谭第二次了，你不确定这样会不会让他不高兴，你希望这是他一时兴起。

　　你喝了一口咖啡，一个电话接通了，是房东老太太。她告诉你她已经收到了三个月的房租，然后高兴地挂掉了电话。这不对，你只付了一个月的，你想到了一个人。

　　“甜心，想我了吗？”布鲁斯失真的声音响了起来。

　　“呃，是我，布鲁斯……”

　　“啊，抱歉，我睡得有点糊涂了，怎么了吗？”他打断了你，他记得你是谁。

　　你告诉了他原委，但是他否定了。不是他，那是谁？你尴尬地和布鲁斯在电话中道别。

　　06

　　这一切都不对。

　　自从你到了哥谭，一切都不对了。

　　先是项目被拖延，然后是被人多付了两个月的房租费，再然后公司临时又交给了你任务，恰好要再用两个月，接着你去找布鲁斯，但他忙得你见不到人。最近你还发现家里的东西似乎被人动过，而你的男朋友对你越来越敷衍。

　　你本该为陌生的痕迹而恐慌，但显然，你男朋友的敷衍更让你害怕，这些事化作无形的压力逼迫着你，你快喘不过气了，哥谭，这座不详之城，你几乎要窒息在她的暗影里。

　　你不详的预感成真了。

　　07

　　“我们分手吧。”你前男友冷酷的声音还在耳边回响。

　　你无法抑制地恐慌，胸闷，流泪，你双手捂着脸，就这样蹲在路边，你很注重形象，但你现在的脑海里根本没有这个词。反正哥谭也不会有人在意一个路边哭起来的一个女人，没人认识你。

　　那是一种宛如天塌了的感受，你过往的甜蜜岁月，你未来的幸福规划......你的一切都消失了，你现在一无所有。

　　“你还好吗？”来人的声音优雅低沉，他向你伸出了手。

　　08

　　是布鲁斯，你模糊的视线里看到了他英俊而似乎含着忧郁的脸庞。

　　身体先于你的大脑做出了选择，你搭上了他的手，他微微一用力，你就起身了。腿又酸又麻，你跌到了他怀里。你意识到自己的眼泪可能都蹭到他衣服上了，你尴尬地从他怀里离开，慌乱地向他道歉。

　　你不知道该怎么做，有那么一瞬间，你想，要是死掉该多好，就不会有这样的一系列事发生了。但你又坚持下来了，你是个坚韧的人，即使很多次都想要放弃，但你最后一定会选择坚持。

　　“安吉丽娜？我想我可能没时间陪你去商场了，这是一百万，你可以开这辆车自己去，玩得愉快。”布鲁斯开口了，脸上是一贯的花花公子式的笑。你终于惊觉布鲁斯带了位女伴。他的女伴带着满意的笑向你们告别。你的脸丢光了，但是，反正你已经弄丢了一切。

　　你不知道该和布鲁斯说什么，然后，在他如哥谭阴天的蓝眸里，在他温声的问询中，你告诉了他始末。

　　09

　　“布鲁斯，我不明白，七年了，这不是七天，而他只用了不到一个月，就否定了......”你控制不住自己的哽咽声。

　　布鲁斯忧郁而多情的蓝眸注视着你，你从来没在这个花花公子身上看到他这样正经，他轻拍着你的背，温声道：“都过去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你们在街上散漫地走着，布鲁斯说是为了给你散心，你觉得是因为他现在没车，于是你嘲笑他。

　　他忽然靠近了心情似乎好了一点的你，伸手在你脸上的泪痕处擦了擦。

　　“好女孩，他不值得，如果是我，又怎么舍得让你伤心？”

　　10

　　你的心脏狂跳着，他......是什么意思？

　　七年的感情都不可信，一个花花公子的保证又如何？而且，他不一定是那个意思，就算是，你忘得掉你的前男友吗？你不敢再想下去了，勉强笑了笑，你回道：“是吗？”

　　布鲁斯没再说话，他只是转过身，紧紧地抱住了你，沙哑的声音在你耳边道：“只是抱一下。”

　　你惊愕地僵住了身子，任由他抱住你，然后很快又松开。

　　你没有看到背后他暗沉的眸色。

　　11

　　你是个胆小鬼。你选择逃跑，并迫切地想要离开哥谭。

　　而布鲁斯？他的感情来得太快也太凭空了，你只是感到害怕，你有很不好的预感。你开始加班加点，把心思都扑在工作上，你尽力不去想其他，无论是你的前男友还是布鲁斯。

　　但没过几天，你发现不行。

　　有人在跟踪你，一定有人。你开始回忆起来之前的不对劲。

　　被提前交的房租费，移动过的水杯，抽屉里多出来的零食......还有昨晚，你故意踢到地上的被子，重新盖到了你身上......你竭力让自己不要害怕。该怎么做？你在哥谭认识谁？只有布鲁斯，只有他。

　　你决定向他求助，他认识蝙蝠侠，而你需要蝙蝠侠。你想，电话里你的声音一定很仓惶。

　　布鲁斯很惊讶，他沉默着，久到让你不安，好在他答应了。

　　也许你可以放心了。

　　12

　　这是你在哥谭的第二个月，一切好像都顺利起来。

　　一定是蝙蝠侠，你很想当面好好感谢他。你承认还有一点好奇心。

　　“认真的？”电话里的布鲁斯语调古怪，像是在极力忍受着什么，但你没有多想。

　　你和布鲁斯的关系意外地好了起来，尽管你们更多的是在电话里联系。

　　“当然。”

　　于是当晚你就收获了一只大蝙蝠。

　　当你打开房门进去的时候，庞大的黑影在窗边矗立着，是蝙蝠侠。

　　他强悍的身躯满是压迫和威慑的气息，当他向你看过来的时候，你仿佛被大型猎食者盯上，如芒在背，你的脑海疯狂叫嚣着快逃，逃不掉的声音又充斥着细胞。你几乎被吓得腿软，你羞愧难当。他看上去很不满。

　　你从来没有听过这样可怕的声音，像是被地狱的熔岩灼烧过的嗓子，充斥着战火、暴力与硫磺的气息。

　　“离开韦恩。否则你会后悔的。”

　　13

　　蝙蝠侠走了，他绝对不开心，而你一句话也没说。

　　似乎到了哥谭开始，你就一直在丢脸。好吧，别再去想过去，你知道你善于遗忘。

　　最后一个月了，你的心情算不上好，但你总算能离开哥谭了。

　　你打算去哥谭名气最大的冰山餐厅吃一次，就当告别。你邀请了布鲁斯，他拒绝了你。

　　但你并不孤单，你认识了餐厅的老板科波特，他很有趣。

　　别了，哥谭。

　　14

　　你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身体有些地方酸痛，你睁开眼，好暗...

　　你的双手被警局押捕犯人用的镣铐锁起来了，银色而纤细的长链锁着你的脚腕。

　　“醒了？”你绝不会认错的声音，是蝙蝠侠？！

　　“你和企鹅人什么关系？你们谈了什么？”蝙蝠侠的手放在了你的脖颈处，一个致命的地方，粗糙的质感让你的肌肤感到刺痛。他严厉地质问着你，你惶然无措，你告诉他根本没什么。

　　他不相信，他固执地要求“真相”。你听说过蝙蝠侠的多疑，但你没想到会应到你身上来。

　　“不要逼我。”他威胁。

　　尽管你已经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15

　　蝙蝠侠给你注射了一针药剂，你不知道那是什么。

　　你的头越发的昏沉。

　　蝙蝠侠注视着快要昏过去的你，他的手上是一个工具，拿着工具的手似乎还有些颤抖，但当这个底端尖锐的工具落到你身上时，又那样平稳。他在你身上刻画着什么。刻画完后，他拿出了用来在犯人身上烙印蝙蝠的工具。

　　......

　　你醒了,在一阵火辣辣的刺痛中，你从未受过这样的委屈，泪水在眼中打转。

　　下巴上传来了力道，蝙蝠侠迫使着你看向前方。

　　一个巨大的镜子。“啊——”他捂住了你的嘴，阻止了的尖叫。你清晰地看到，镜中的你赤.裸着身子,他在你身上的“画作”与你白色的肌肤对比鲜明，黑色的蝙蝠落在你腰间，背后黑色的纹路像花枝一样从你的尾骨处蔓延至脖颈，“Wayne？！”

　　震动，屈辱.....

　　他脱下了装备。那是熟悉的面孔。不不不，你从来没在布鲁斯脸上看到这样阴沉可怖的神情。你几乎要忘了自己的处境。

　　下一刻，“呃啊.....”你呻.吟出声。

　　他的手在动着，他挑动着你每一寸肌肤的感受。

　　“你还不肯说实话吗？”

　　16

　　你宛如在被清凉又滚烫的烈火煎熬，无论是身体还是灵魂。

　　你的一部分思维试着解释，他充耳不闻，一部分思维还在震惊，你的感受被拉扯成无数块，你在煎熬，在痛苦，在欢愉。

　　你在反复的忍耐过程中忽然明白，他不需要你的解释，他只需要借口。

　　为什么？为什么是你呢？你已经无法思考了，蝙蝠侠察觉了你的分心，他拽了一下你脚上的锁链，他用这条锁链，捆绑，挤压，摩擦，他玩出了花样，你被他掌控着，无法逃离。

　　布鲁斯轻松地按住了你，钢蓝色的眸子冷酷而不带感情，他像审判犯人一样，居高临下，他审判：“你有罪。”

　　他附在你耳边，声音灼热得要将你化掉：“你属于我，你是我的——犯人。”

　　17

　　蝙蝠侠轻易而强硬地将你禁锢在怀里，他看着你涣散的眼神，他是......快意的。他早就想这么做了，从你踏入哥谭开始，从你忘记了你们小时候的回忆忘了他开始，从得知你有了一个男朋友开始，从你拒绝他开始，从你......每一分每一秒，他都想把你锁在身边，他想让你除了他，别无依靠。

　　你小时候其实救过他，那个曾经溜出来玩的小少爷，从人贩子手里，再然后是他再也没有了你的消息。其实那个时候的你正从虐.待你的养父母家里逃出来。你决心离开哥谭，只是你顺手救了一个富家少爷，而你不记得了。

　　你忘了他。重逢的惊喜都化作失落，你不知道有个人一直在意着你。

　　“我早就警告你，离我远点......”他的声音充满了忍耐，正如他一直一直，压抑着的内心的阴暗，想把你锁住，想把你打上他的印记，想让你只属于他。

　　是他让你的公司拖了三个月只想和你多待一点时间，是他交了你的房租，是他在你的抽屉里放你爱吃的零食，是他为你盖好被子，是他一直跟在你身后害怕你遇到危险......布鲁斯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想法，他尽量不去和你见面，只在晚上保护你，可你却三番五次地找他。

　　你甚至害怕蝙蝠侠。而你甚至一直惦记着你的前男友。甚至最后，你还是要离开哥谭。

　　他再也无法忍耐了。

　　18

　　你放出了蝙蝠侠心中的野兽。

　　你和科波特谈笑风生的时候，他就在背后注视着你们。

　　蝙蝠侠总是雷厉风行的，看，你不是到他手上了吗？

　　“我有远离你，可你不肯听我的，你自己犯的错，要自己弥补。”

　　他的声音既像在天边，又像在眼前，思维混乱的你很难去理解他的意思。你不知道他在对你做什么，他好像在对你诉说，诉说曾经的故事，好像在对你教育，教育你应该怎样做......你不知道该做什么了，但是听他的话就可以了，

　　蝙蝠侠在压抑着自己的嘴角，他努力地想要使自己的笑意看起来没有那么明显而疯狂。你是属于他的小鸟儿了。

　　19

　　你是一个错误，于是他心安理得地惩罚你，把你变成他私有的犯人。

　　他抚过你的唇，“我的小金丝雀，我深爱着你，告诉我，你呢？”

　　你模糊地，呢喃着告诉他，“我也爱你......”

　　“你爱我吗？”

　　“是的，我爱你......”

　　于是他喟叹了一声，深深地、深深地进.入了你，让你只属于他。

　　20

　　蝙蝠侠其实知道那不是你的错。

　　你是他割舍不得的欲念，你是他不能触碰的罪孽，你是他想要放手又害怕放手的金丝雀。

　　你是他的欲念，他的罪孽。

　　你是他的。

　　笼中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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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幕间

　　【恭喜达成BE支线——笼中雀】

　　“？？？明明很正常，为什么会突然黑化？”

　　于是你翻到了后台记录

　　【布鲁斯·韦恩进度条：不记得他，黑化值+15；有男朋友，黑化值+25；拒绝他，黑化值+30；想要离开哥谭，黑化值+30】

　　？这就满了？

　　“布鲁斯·韦恩你这个狗男人！”

　　你伤心地决定接下来几天都不玩游戏了。

　　屏幕上，蝙蝠侠压抑着嘴角的笑意和眼中的阴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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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比较慢热，从11话开始黑化端倪逐渐显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