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老娘说中文！》宝剑国王

44、第44章

　　番外【下】

　　都说老小老小，比起杰瑞刚接触他的时候，邓布利多变得更加小孩子脾气，知道小姑娘是铁定不会亲近自己了，索性也不装好人了，直接抢回了糖果盒子自己郁闷地往嘴里塞了一颗又一颗。
　　校长室的气氛很古怪。
　　古怪的气氛自然需要没心没肺简称傻瓜的人来打破：
　　“邓布利多先生！我找到我心目中的最佳女主角了！！！”洛哈特可以说是一路狂奔到校长室，被他牵着的那个女生简直要跑得断气了，“你看！就是这位才貌兼备演技出众的……的……”
　　他不说话了。
　　眼珠子直盯着里赤梅转。
　　“的……这位小姐！”洛哈特突然单膝跪地，双手指向里赤梅。
　　站在校长室门口那位本来就跑到虚脱的小姐立即昏厥倒地。可是这一位前一刻还被洛哈特女神一般捧在掌心中的小姐此刻已经没人去管她了。
　　邓布利多神色复杂地看了兴奋不已的洛哈特一眼，以不容辩驳的口吻说道：“我以为我们之前说好了的，你可以选择十七岁以上的成年学生，我给你划出的底线是七年级，七年级以下的学生免谈。”
　　“不，邓布利多先生你不能……”
　　“没错！”杰瑞跟着帮腔，“我也不会答应让这么小的姑娘演你的情人，休想毁掉巫师界未来的小红花！”义愤填膺地说完，杰瑞看着满口跑火车、不，是满口跑外文的里赤梅，用缓慢且带着手势比划的声音说，“里，你要不要跟我走？”
　　里赤梅这次似乎听懂了，她看了看满脸狂热的洛哈特，又瞪了瞪“十恶不赦的坏人”邓布利多，最后怯生生地牵住了杰瑞的衣角。
　　诱拐小萝莉成功欧耶！
　　坏透了的怪蜀黍杰瑞*苏贝德哈感谢梅林让他拥有“深藏不露心口不一”这种bug一般的技能，他礼节性地向依旧郁闷着的邓布利多微微福身：“那我就先告辞了……哦，对了，洛哈特先生，我建议您还是尽快把这位小姐送到庞弗雷夫人那里去吧，不然我很怀疑您又需要浪费掉一整个星期的时间来重新选择女主角了。”说罢，他牵着里赤梅优雅地离开了。
　　刚一出霍格沃茨校门——
　　“啪”，幻影移形了。
　　*
　　杰瑞当然没有把这可爱到简直就像冰激凌，让人恨不得一口吃掉的小姑娘带回自己家里去。
　　带回去了也没用啊。
　　虽然里赤梅真心生得是又萌又可爱，可是猥亵幼童什么的事情杰瑞也是绝对做不出来的——没关系，他可以等不是吗，最多最多不超过五年，里赤梅就十七岁成年了，然后……然后竞争者肯定就要排到月球上去了！杰瑞一想到自己第一个发现的宝物有可能被抢走就气血上涌呼吸急促。
　　这种事情绝对不能任由它发生！
　　所以，杰瑞决定从现在开始就要和里赤梅好好地培养培养感情，让她知道眼前这个大哥哥是个好人，全世界对她最好的好人。
　　培养感情的方法之一：沟通。
　　“嘭嘭嘭。”杰瑞急促地叩着某户人家的门扉。这户人家住在一个比较偏僻的小山谷里，和那些喜欢用魔法植物装点庭院的装O贵族巫师不同，虽然一眼就能看出这座庭院也被施过魔法，但他们的庭院里种的都是麻瓜们的热带植物，三角梅炮仗花什么的。花丛深处还蹲着一只小花斑猫，大约是有点怕生，它隔着枝叶和里赤梅对喵。
　　“喵~”
　　“喵~”
　　里赤梅在英国魔法界的第一位仰慕者快要流鼻血了。
　　急匆匆来开门的庭院女主人拯救了他，可是在看清杰瑞面貌的一瞬间，本来还是欢快地喊着“来了来了，请稍等”的女性立即瘪起了嘴，两行眼泪“刷”的一下就流了下来。
　　洛哈特没看到你的演技真是可惜了。
　　“噢，苏贝德哈部长，天呐，您来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呢，”女主人的声音陡然变得高亢起来，就好像是故意要说的全山谷的人都听见似的，“您看，我们什么都没准备……”
　　“啊，不用麻烦了，我只是来找……”
　　听到他这样说，女主人的脸上突然闪过一丝慌乱：“我的丈夫病的很严重，他现在非常虚弱……您知道，他其实是很热爱演戏这个副业的，但是我想以他目前的身体情况可能无法胜任。您能……”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听到一半杰瑞就很少见的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波特夫人，事实上我是来找您的。”
　　“……啊？”短暂的错愕后，年轻貌美的波特夫人突然想起最近广为流传的“洛哈特最新电影征选女主角”的消息，一抹痛苦的神色攀上了她的眉间，“部长，我最近身体不大舒服，您知道作为一个女人，每个月都有那么三十几天……”
　　魔法界第一届电影金O奖的最佳女主就是你了，别推脱了。
　　一向对任何人都彬彬有礼，几乎让所有人错觉他天生就是个贵族的杰瑞今天第二次打断了一位女士的话：“事实上是这样的，波特夫人，我听说您是中国人？”
　　“对，我是华裔。”思忖片刻，秋*波特谨慎地回答。
　　“那您会说中国话？”
　　“是。”
　　“那真是太好了。”杰瑞微微一笑，双手往依旧逗着小猫的里赤梅腋下一插，把她举到了秋的面前，“这孩子是中国人，我想和她说说话，想麻烦您当翻译。”
　　“中国来的小孩子？”秋捏捏里赤梅的脸颊，“要是我也能生个这么可爱的丫头就好了，……，…………？”虽然秋的后半段话突然转为了中文，但杰瑞多多少少也可以猜到她是在问她的名字什么的。
　　里赤梅眼睛眯成一道弯月，嘴角扬得高高，可即便是这样都挂不住她脸上纯真无比的笑容：“喵~”
　　*
　　“我叫——杰、瑞。”刚从波特夫人哪儿学来一句中文，杰瑞就迫不及待地企图与里赤梅面对面无障碍地交流。
　　“杰瑞？”重复一遍之后，里赤梅突然忍不住笑了起来，她仰头和秋说着些什么，然后两个人一起咯咯直笑。
　　魔法部长闪动着星星眼看着他们，虔诚得活像一个教徒。
　　诶，痛苦了吧？谁叫你们不认识山的那边海的那边那只有翻译米糕的蓝胖子呢？
　　“里说他非常喜欢的一部动画里，有只聪明可爱的小老鼠就叫杰瑞，还有只笨猫，叫汤姆，跟她爸爸一个名字。”说到这里秋看了一眼似乎又变得不大高兴的小姑娘一眼，安慰了一声开始同声翻译，“不过这孩子说她不喜欢爸爸，说她爸爸老是欺负妈妈。”
　　“欺负女人？真是太可恶了！”杰瑞义愤填膺。
　　“她说爸爸总是瞪妈妈，吵架的时候说不过妈妈了就会直接扑倒，然后在她身上又咬又啃的……呃……”
　　翻译官秋囧了。
　　听众杰瑞同囧。
　　他们都不太擅长向一个眼眶发红的九岁妹子解释成人间的“又咬又啃”究竟是怎么回事。
　　九岁。
　　是的，九岁。
　　杰瑞最开始还以为这小姑娘最起码得有个十二三岁，没想到一问才知道她居然才九岁！
　　“这孩子还是太小了。”秋叹息一声，摸摸里赤梅的脑袋。
　　“是啊……还有八年……”杰瑞愤愤地说。
　　“什么？”
　　“啊？没，我自言自语呢，对了，波特夫人，帮我问问她家在哪儿，怎么会突然跑去霍格沃茨的？”
　　秋立即把这个她也很感兴趣的问题翻译了过去，结果他们俩得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答案：
　　“我在家里和小仆人玩捉迷藏啊，然后我就躲进柜子里，再然后……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出现在这里了。”里赤梅无辜的眼神比她怀中的猫咪更令人心生怜惜。
　　*
　　杰瑞把小小的里赤梅抱在怀里带回了家。
　　吃饭的时候带着她，逛街的时候带着她，应酬的时候带着她，办公的时候带着她，甚至还高薪急聘了一位会说中文的全天候助理。
　　尽管魔法界没有电视没有网络，但，你要知道最原始的传播工具嘴巴加上最原始的接收工具耳朵再乘以无限的想象力能造成多大的效果。
　　一个星期的时间，英国魔法部长包养了一个未成年情人的事情就传到了法国。
　　哈，丢人丢到国外去了。
　　对杰瑞的指责如潮水一般涌来——十多浪花里九朵是丽塔掀起的，还有一朵是洛哈特怒斥他抢走了自己的女主角。那些漂漂亮亮的信笺纸要么被杰瑞用板尺认认真真画上了四线或田字格，要么被折成各种动物折纸然后用魔法赋予它们生命，以便在杰瑞处理公文的时候陪他的小公主玩乐。
　　在发现普通谴责信没办法戳破杰瑞的厚脸皮后，丽塔果断不再浪费纸张和墨水，她直接扔了一封吼叫信过去。
　　不久后的某天，魔法部就传来那个精致的像个娃娃的小姑娘被用吼叫信折成的鲨鱼折纸咬伤的消息。
　　整个魔法部都恐慌了！
　　这比当年传闻伏地魔要来魔法部任职的消息还叫人毛骨悚然！
　　魔法部的所有当值人员都瞬间瞬神附体，走路的快的随随便便就能破世界记录。他们就好像得了颈椎病似的，统一深深低着头，生怕部长一个不爽就把他们叫去训话——作为魔法部长杰瑞*苏贝德哈确实是个奇才，但在他成为部长的这几年来英国魔法界的飞速发展和他那种杀伐果断的性格与铁血手段是分不开的。
　　不过叫所有人吃惊的是，杰瑞只是黑着脸看了看里赤梅红红肿肿的手臂，把当天未审批完的文件往秘书怀里一塞，就抱着小姑娘回去了。
　　众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
　　他们松得太早了。
　　次日清晨，魔法部门口围满了看热闹的人群——魔法部的大门上被人钉了一个血淋淋的猪头。猪头下面压着一封信，如果剔除掉那些太过和谐的粗口不提，这封写得密密麻麻的信纸上就只剩下了一句落款。
　　总之，这位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魔法部长用实际行动告诉了大家：
　　“操，老子不干了。”
　　整个英国魔法界都恐慌了！
　　近三百年来没有任何一个魔法部长能比杰瑞出色，如果在这个节骨眼上失去了他，英国魔法界的发展定然会停滞不前很多年，甚至会再度倒退回原先那个闭关锁国的愚昧状态！魔法部高层紧急联系邓布利多校长——这位德高望重的老者据说是杰瑞最尊敬的人。
　　“嗯……这样啊。”老头儿瞌睡未醒似的，含含糊糊答应着。
　　当天下午，有人看见邓布利多去了趟霍格莫德。
　　翌日，魔法部的官员们再度看到了魔法部长的办公室挂起了“请勿打扰”的牌子。
　　全民欢呼。
　　谁也不知道，邓布利多是用蜜蜂公爵小店新研制的“超好吃饼干”贿赂，不，引诱，不，勾引，不，是挽回了杰瑞。
　　技术宅拯救世界。
　　*
　　小姑娘出现整整一个月的那天，邓布利多把杰瑞和小姑娘都邀请到了霍格沃茨。
　　虽然事先就做了充分的心理准备，可是里赤梅一见到邓布利多还是躲得远远了，这让准备了各种玩具和糖果的老人很是有些无奈。
　　“团长，您今天叫我们来……是不是您查到什么了？”杰瑞试探性地问道。在邓布利多表示希望杰瑞重任魔法部长那天，他就拜托这位他最崇敬也最信任的老人帮他调查关于里赤梅的事情：关于她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关于她为什么会比真实年龄看起来要年长，关于她神秘的家庭，关于她的一切。
　　邓布利多意味深长地看了颇为急切的杰瑞一眼，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是站起身掸了掸一尘不染地袍子：“跟我来吧，孩子。”
　　老人走过里赤梅身边的时候，小姑娘不自觉地向杰瑞身后缩了缩。
　　“别怕，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杰瑞安抚地拍拍里赤梅的手背。
　　里赤梅笑了。
　　陌生的语言，却依然叫人安心。
　　邓布利多走得很慢，但不知怎么的，里赤梅就是赶不上他。杰瑞摇摇头笑笑，手一抄，单手抱起了她。
　　“我记得你说你最开始看到她的地方是在有求必应室，所以我就想是不是要从从这里查起。”步行片刻，邓布利多停在一堵似乎是风化得很厉害的墙前，他手隔空那么一抹，墙壁突然向内凹下去，一扇暗刻着三瓣花的大门出现在眼前，“进去再说吧。”
　　有求必应室总是乱糟糟，就和当年霍格沃茨著名的问题学生詹姆*波特的头发一样。
　　他们小心翼翼地绕过几个看起来就被施满恶咒的三角鼎，踏着岌岌可危的腐朽木板越过一摊怎么看怎么诡异的湿泥，躲开长着翅膀的蓝色小精灵们的攻击，最后，邓布利多拍拍一个看上去及其普通的木柜子：“你当时的说法是里在她家的柜子里躲着，结果出来的时候却到了霍格沃茨有求必应室的柜子里，是这样吗？”
　　闻言杰瑞皱了皱眉：“这柜子有什么特别之处么？”
　　“是，平时这个柜子也没什么稀奇的，但是月圆之夜有人进入这个柜子的话，就会从另一个相同的柜子里出去。”
　　“……所以你才今天叫我来？！你坑我！”杰瑞说着就要带里赤梅离开。
　　“…………………………爸爸妈妈？”
　　还没走出几步，苍老而透着精明的声音自身后传来，虽然杰瑞并不能理解整句话的意思，但其中的两个字他最近天天听里赤梅念叨：
　　爸爸、妈妈。
　　小姑娘在他怀里挣了一下，就想跳下来。
　　她想要回家。
　　邓布利多就是这么智慧，半月形眼镜后的湛蓝眼睛总是能一眼窥探到人类内心最深切的渴望。他拍拍依旧愤怒的杰瑞的肩：“就算你真的不在乎外面的流言传成什么样，但你必须在乎小姑娘的感受——她有父母，有自己的生活，里不可能一直呆在你家的，你们可以约定好一个月后她再来看你，又或者可以问问她父母的名字，我们挑个令人心情愉悦的晴天去拜访他们。”
　　杰瑞看了里赤梅一眼，点点头。
　　于是，在用中文给里赤梅讲解了一通柜子的使用方法后，邓布利多笑呵呵地瞥了一眼浑身都写满“你够了没啊，老不死的电灯泡怎么还不快滚，给我们俩点道别时间啊”的杰瑞，装作不经意地问道：“里，回去记得代我们向你爸爸妈妈问好，哦，对了，我还没能知道他们的名字呢。”
　　里赤梅警惕地勘了一眼这个被她爸爸形容的比任何狼外婆虎姑婆还要可怕一百遍的老头子，下巴一昂，说道：“我爸爸叫汤姆*里德尔，我妈妈叫萧萧！”
　　邓布利多心脏病犯了。
　　*
　　小姑娘离开了。
　　从此魔法部少了一个从不迟到早退勤勤恳恳的魔法部长，霍格沃茨多了一朵如白莲花般痴情的男纸——据小道消息称，杰瑞之所以如此狂热地想要把整个办公室都搬到霍格沃茨有求必应室是因为邓布利多校长在大病痊愈之后曾想偷偷烧掉一个看起来挺破烂的柜子。
　　又到了满月的日子，心情雀跃的杰瑞特意起了个大早，把自己打扮的帅气非凡后捧着饼干盘去了有求必应室，一进门，他愣住了：
　　“我读书的时候就看出来了——你对铅笔一直心怀不轨，哼，没想到她都结婚了你还惦记着。”哈利*波特嗤鼻不屑道。
　　梳着一头整齐铂金色头发的年轻贵族被呛的够呛，他眉头一锁，继而冷笑着反击：“是啊，我读书的时候也看出来了——你一直对我们的黑魔法教授用情颇深，如今他结婚了你还不是忘不了他！”
　　比毒舌，谁比得过毒蛇？
　　“诶诶，我说你们两个在这里干什么，快滚出去！”杰瑞不悦地搬出魔法部长的架子。
　　“我是这里的黑魔法防御教授！”
　　“我可是霍格沃茨的校董！”
　　哼，现在倒是战线一致了？杰瑞眯了眯眼，低头扳着指头数着：“波特先生，既然病好了，您就应该去剧组报到了，还有马尔福先生，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您家现在开的小店门面是从别人那里抢来的吧，魔法部随时可以……”等他再度抬起头时，哈，那俩家伙早就跑的没影儿了！
　　杰瑞得意了，他开始专注地看着柜子。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直到杰瑞都快瞪成斗鸡眼的时候，木柜的门突然开了一道小缝，希望的光芒自其中露出来！
　　来了来了来了！
　　他激动得就要向立于光芒中的那道人影扑过去，可是等他看清了对方之后，满心欢喜都换成了愤怒和吃惊，原本就是突击学习的中文现在变得更加坑坑巴巴了：
　　“你、你是谁啊！”
　　对方竟然是一个男人！还是一个看起来少说也有五六十岁的男人！
　　男人鄙夷地看了杰瑞一眼，英文说的非常溜：“我是陆飞，我来找我老婆，你他妈又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