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迷城》月星汐

5、第 5 章

　　市中心一幢高级大厦的顶层，是一间豪华的会议室，此刻正在举行一个秘密会议，所有的窗上都拉着帘子，又没开灯，所以虽然是白天，室内的光线仍然很暗，只能看到有八、九个人围坐在沙发上，却看不清他们的衣着相貌。
　　坐在东侧沙发上的人，手机突然响了，他不耐烦地摸出手机，刚看了一眼，便立刻坐直了身子，其他人的目光一起投过来，他急忙摆了摆手，示意大家禁声，然后按下手机的接听键。
　　“是我……头盔……那东西很贵的……我知道你会吊死在我公司门前……喂，你先别……”他苦笑笑着扬扬手机，对其他人说，“好了，挂了！”
　　在他的对面，一个人伸长了腿，声音里满是笑意：“怎么？她又威胁你要吊死在咱们公司门口？”
　　先一人长叹一声，“嗯！”
　　“七哥，这次她又要干嘛啦？”又一个年轻的声音兴致盎然地问。
　　“她要《天下》的头盔！”“七哥”转头瞪着这个人，森然道，“老九，是谁说让她沉溺于游戏，便不再瞎折腾的？”
　　“老九”缩缩脖子，“我那不是看她没事闲得，老折磨你玩，心疼你么！再说了，她要头盔，那买一个给她不就完了！”
　　“七哥”瞪了他一眼：“一个游戏头盔得多少钱？我的身份是一小保安，买得起那么贵的东西？！”
　　“也对！”“老九”皱起眉，“早知道，就不说你是保安了，随便安个什么职业都好！”
　　“七哥”哼了一声，“早知道她这么难缠，我根本就不会接下这个任务！”
　　“咱们九兄弟，只有你和二哥以前没有直接和她打过交道，这种事情，你不去谁去？”“老九”说。“再说，谁知道她都成这个样子了，居然还是那么难以对付……”
　　他忽然停住，转头看向另一个人，“三哥，她有没有可能，是装傻玩我们呢？”
　　“开始的时候不会——”坐在主位右侧的一个人慢慢地说，“现在么——说不准！”
　　又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响起：“弄她回来的时候，我仔细检查过，她确实已经被强行洗去记忆，这一点不会有错。”
　　再一个温吞的声音说：“不过，她是这一行里的翘楚，即使被洗掉全部记忆，却仍然保留着做为高手的警觉——她苏醒之后的所有表现，早已证明她无愧于高手称号！”
　　“早知道是这样，真不应该给她起名叫罗纯，叫罗奸、罗坏，才合适嘛！”“老九”叹气道，“这样说来，她早就察觉我们了？”
　　“她一直就没有相信过我们，包括老七！”“三哥”说。“二哥，你之前说她精神有分裂的迹象？是真是假？”
　　“她很多疑，到目前为止，对身边的一切都充满戒备，这比较符合她的心理状态，但是我不能判断，她这样神经质的反应，是出于本能，还是故意表演给我们看的——”
　　停顿片刻，“二哥”接着说道，“按照道理，她这样自幼便被训练出来的超强高手，心理建设如同壁垒，个人情感已经消失为零，便是经历怎样的情况，也不会失去常态的。只是，人类的大脑实在太复杂了，我也很难把握，一个受过特训的人失去记忆之后，正常的反应会是什么——实际上，我甚至在怀疑，她是在敌方的严刑迫供、测谎仪、催眠术、致幻剂等摧残之下，为了不吐露秘密，故意令自己失忆的！”
　　“故意令自己失忆？”“老九”有些惊讶：“这也能做到？”
　　“别人或许不能，但，她能！”坐在中间的那人声音深沉，听不出来代表什么感情，“就像她在数方人马的追杀之下，仍然能活得好好的，而且纵使落在敌人手里，受尽千般手段折磨，却可以什么也不让对方得到一样。”
　　“一个人，搅乱了一个世界……”又一人悠悠地道：“她，真是很了不起啊！”
　　“老九”笑道：“四哥好风度！你以前在她手里吃亏不小，居然很还佩服她！”
　　“老六”吐槽：“四哥那是风度么？他是看那丫头变得精不精傻不傻，怕被人说是落井下石，不好意思明着报复！八弟，你说是吧？”
　　“八弟”冷冷地说：“如果她是真的疯了傻了，就杀掉算了，大家谁也得不到，省了好多麻烦！如果是装的——七哥，你把她交给我，就不信她能过我这一关！”
　　室内一时无言。
　　过了半天，“老七”站了起来，“算了，我令人去买个头盔给她——二哥，游戏头盔的原理是用电磁波刺激大脑产生图像，这会不会对她的大脑有损害？”
　　“二哥”淡淡地说：“我们要的是被埋藏在她大脑深处的秘密，而不是她——所以她是好是坏，都跟我们没有关系！”
　　“老七”默然无语。
　　“九弟”笑嘻嘻地问：“你怎么跟她解释？借的高利贷？还是买彩票中奖？”
　　“七弟根本就不用解释——”“三哥”说，“——因为，她根本就不会问！”
　　“没错！”“二哥”的声音慵懒，“她本来就是个无情的人，不论对她多好，她也不会在意！”
　　“老七”轻声道：“也许——那是因为，这世界上没有人会真心对她好！”他抬起头，看看大家，“——包括我们！”
　　大家沉默了，片刻之后，“老九”勉强笑了笑，“至少，我们没有杀她，还一直罩着她！所以——我们对她还算不错，是吧？哈哈！”
　　没有人回答！
　　“老七” 转身向外走去，拉开密封门的一瞬间，听到老大平静的声音，“大家最好牢牢记住，那个丫头只是被特殊训练出来的机器，而不是女人！一直以来，喜欢上她的人，都没有好下场！所以，我们做的一切，不是为了和她有什么牵绊，而是为了唤醒她的记忆，拿到她的秘密，仅此而已……”
　　“老七”停顿了一下，“我知道的，大哥！”轻轻地打开密封门，走了出去。
　　“三哥”看着他的背影，脸上露出深思的表情，“我有点担心——”
　　“我也在担心！”“二哥”说。“不过，我不是担心老七！”
　　“三哥”挑挑眉：“那么，你的担心是？”
　　“头盔！”“二哥”的声音非常缓慢，“有了这个，她就等于自由一半了！”
　　大家都明白他的意思——
　　那丫头便如一只被握在如来掌心里的孙猴子，所有的举动，包括使用互联网在做什么，都瞒不过他们的眼睛，并可以通过她的举动，分析研究她的内在想法。但现在的情况已经有点不在大家的掌控范围内，因为以目前的科学技术，还无法通过捕捉人的脑电波，便可以监控她在想什么。所以，戴上头盔，便意味着，最起码在《天下》那个虚拟的世界，她已经自由了。
　　“这样啊——”“老大”慢慢地说，“我们重新来安排一下……”

作者有话说

　　晕！看不懂。拜托各位再忍几章，如果仍然觉得看不懂，我蹲墙角反省修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