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侍卫有点儿“狠”[皓嫣同人]》eleven虞

9、皓都，你是不是心悦于我

　　皓都将乐嫣抱回暂时停留的城外驿站，寸步不离的守着乐嫣，托小二请的医门不一会儿也到了。
　　“医师，她如何了。”皓都小心翼翼的问。
　　“这位郎君切莫太过担心，你家娘子是思虑过重外加上休息不好情绪激动昏睡过去了，先让她这么休息吧，我开几味安神的方子，等你娘子醒来，给她服下。”
　　医师以为皓都和乐嫣是寻常的小夫妻，所以也未曾留意当他提到“娘子”之时，皓都略有些紧张的看向乐嫣，但并未解释任何。
　　医师走后，皓都又给了小二些银两，吩咐小二帮他抓药熬药。乐嫣一直昏睡到很晚，皓都跪坐在床榻边，寸步不离的守着她。
　　这时的皓都想了很多，他刚开始听到乐嫣走失的消息时，他就已经把最坏的结果想到了，如果乐嫣遭遇什么不测，他会私自调查乐嫣的经历的一切，然后亲手屠杀掉那些人，包括魏书玉，再以死谢罪。
　　现在乐嫣找到了，他卸下了心里的那个魔鬼般执念。但是他看见乐嫣差点被歹人所害时，他当时真的只想杀人，杀光所有人的那种感觉，一向自认为理智冷静的皓都，现在开始反思自己为何只要与乐嫣有关的事情就会反常，是因为她是公主吗，还是，自己动了不该动的情。
　　床榻上的乐嫣开始了不断的做梦，梦里她好像又是乐嫣，又不是现在的乐嫣。梦里的“乐嫣”也是一路逃亡，做过织布女工，还随着流民一路向洛阳走，只不过，路上结识了一个小男孩儿，叫小五，小五一路保护她，后来在洛阳界碑处病死了，她悲伤之时遇到皓都，皓都心疼的将昏迷的“乐嫣”搂入怀中，那心疼的眼神，一下子震惊了一旁看着的现在的乐嫣。皓都陪着那个“乐嫣”做了很多事情，他们有误会和争执，然后她不理他，他却一直紧跟着她，保护她，后来好像是比武招亲，没有人帮乐嫣比武，皓都上场了，被一次次打倒后，有一次次站起来，就是为了她不嫁到草原。然后皓都赢了比赛，后来皓都跟她表白了，他们在一起了，并结婚了。
　　这场梦境里的那个“乐嫣”是幸福的，现在乐嫣一旁看着心中也颇为感触，原来她是一直心悦皓都的吗？她的心跳加速，但又有很多懵懂。
　　只是，很快这个梦境仿佛又是换了场景，仿佛还是被封为公主，但是不得不嫁去草原，身边还是有皓都，皓都多次要在和亲路上让她逃跑，但是她为了国家没有逃，于是皓都跟随她留在草原，她在草原步步维艰，皓都一直保护她，后来草原遭遇灭族之灾，皓都为了保护她牺牲了自己的生命，生命的最后皓都捂住自己的脖子，一步步走向他的公主，眼里充满了浓烈的不再掩饰的爱意。
　　这个梦境让现在在一旁如路人一样的乐嫣，哭的撕心裂肺，于是打乱了她所有梦境，又梦到那几个歹人，然后皓都带着浓重的杀气出现，救下她，看向她时，眼中寒气杀意马上收住变成了担心和莫名含泪的情愫。
　　皓都看着乐嫣不那么安稳，猜到她是做了噩梦，于是想了想还是摇了摇乐嫣的肩膀，想要叫醒她。
　　乐嫣在梦中已经知道皓都对她原来是这样的感情，梦里回忆起了好多和皓都有关的事情，她好像觉得心里有了自己的答案，只是就在这时，她被摇醒，迷迷糊糊睁眼之中，她看见了眼神中写满心疼她的皓都。
　　皓都见她醒来，就赶紧松手想着要行礼，没想到乐嫣先他一步动作，一把拽住了他的衣袖，眼里带着一种不知名的情绪，眼里还闪着泪光。
　　皓都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两人都愣了一下，然后皓都开口：“公主，属下看您好像是做噩梦了，所以僭越把您摇醒了。”
　　乐嫣缓了缓，并没有马上回答什么，只是看着他的眼睛，然后突然用手捧住皓都的脸。皓都惊讶的同时，心跳也逐渐加快，“公主，您先放开属下，我去找医师给你看看。”
　　“皓都，你是不是心悦于我。”乐嫣没有放手，直接就问皓都。
　　“公，公主，您在说什么。”皓都慌乱了，眼神躲闪。虽然内心深处早已有了答案，但是他不能回答，毕竟尊卑有别，自己如何配的上公主。
　　“皓都，我问你，你对我如此，是不是喜欢我，儿时你就在我身边保护，我听母亲说过，你为了让我不嫁草原，甚至豁出自己建功立业的未来，向我阿耶献了假死之计，府里只要有大事，你必然不离开我寝殿外半步守着，请愿放弃出去崭露头角的建功机会，你是为何，你之前次次坚决要杀长歌，但是我让你留长歌性命，即便出现在你面前，你也未曾取她性命，你按理现在应该在州城办理可以建功立业的大事，但是你却出现在我身边，说你终于找到我，皓都，你实话告诉我这是为何。”
　　乐嫣一改往常战战兢兢，即便说话依旧温温柔柔，但是这些话说的如此连贯，让皓都一时无言。
　　好一会儿沉默之后，皓都开口说，“公主，您刚醒来我去找医师来，属下先告退。”
　　说完后皓都面无表情的离开，乐嫣一个人在床榻上怔怔的，不知道再想着什么。
　　皓都安排手下人守在房间门外，自己去找医师，其实，本来他是不可能离开乐嫣身边的，找医师也会留给手下人去办，但是刚才若是他不离开，他都不知道自己会说出什么或者做出什么事情。
　　乐嫣慢慢从床榻上起来，走向屋内小小的铜镜，惊奇发觉自己脸灰扑扑的。想到自己颠沛流离这几天，风餐露宿的，身上和脸上都是土，怪不得刚刚她问皓都时，皓都没有回答她，他怎么可能会回答呢，这么丑，乐嫣有些叹息。
　　她走到门口想去外面叫小二打些水来，结果刚推开门，门口守卫就拦住她。她无奈的说，“给我打些水，我想洗洗脸。”
　　等皓都把医师带回客栈时，乐嫣已经简单的洗过了脸，她很想沐浴换一件干净的衣物，但是想到跟皓都说这些，不知为何脸有些发热。
　　“乐嫣，医师来了”皓都清冷但有些温柔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哦，进来吧”乐嫣以为自己听错了，皓都叫她乐嫣，没有喊她公主，但转念一想又医师在，这里又是客栈，他肯定不能叫她公主啊。
　　医师进来后，乐嫣一直在看着皓都，皓都尽量不让自己去看乐嫣，可是两人的目光总会有交集。
　　“咳咳咳，”医师以为是多日未见面的小夫妻之间暗送秋波，不忍直接打扰只能假装轻咳几声。
　　“这位郎君，你家娘子恢复的不错，只是她这身衣物尽量换一套，因为我开的汤药喝完都会有发汗的功效，还是要保持衣物洁净会好些。”
　　医师的话音落下，乐嫣的脸由惊讶转红了，谁知皓都这时还跟了一句，“好，有劳医师为我娘子出诊，我这就准备衣物。”乐嫣觉得自己的脸此刻应该可以滴出血来。她听到的是什么，皓都说她是他娘子。
　　皓都和医师出去了，留着有些窃喜又害羞还有些惊慌的乐嫣在屋里。不一会儿，皓都拿着欢喜的衣物进来了，并且嘱咐了手下拿来了一个大木桶，又往木桶里到了很多温水，乐嫣明白这是想让她沐浴。
　　“公主外面不比行宫，您先讲究一下，这个是医师给我的泡浴的药包，您把它放进去，对身体有好处。”皓都温柔的说着，只是说完后又有些迟疑的说“刚刚，嗯，现在是在外面，所以，像医师和小二都会以为我们是家人。”皓都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和乐嫣这种被误会的关系，只能说是家人。
　　乐嫣听了皓都的话，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那属下就在外面守着，您沐浴好，通知属下就好。”皓都行礼准备退下
　　“皓都，谢谢你”乐嫣温柔的对皓都说。
　　皓都一顿，嘴角微微上扬一些，“公主不必客气，这是属下应尽的责任。”说完就出去了。
　　其实，乐嫣也是第一次自己沐浴，但是这几天的流浪，和梦境中的一些事情，让她明白，大多数人都是要自己通过努力和汗水才能换来美好生活的，自己既然是公主，就算无法与男子那般家国天下，但也不能真的成为笼中金丝雀，很多事情，还是要自己去完成。
　　暖暖的水汽扑在乐嫣的脸上，温润的水在她身上滑过，乐嫣整个人都一下子放松了下来，那些之前的现实的惊吓惊恐，和梦里那些离合悲欢，都暂时的烟消云散。只是，皓都说的“娘子”与梦境中几乎是一样的语气，这让乐嫣有些恍惚。
　　“唉”乐嫣叹气一下，然后右面的脚又在水中跺了跺。结果一个没站稳就，滑倒了。
　　“啊，诶呀！”
　　这声惊呼直接传到皓都耳朵里，他担心的冲进屋里面，只见乐嫣侧着在水里滑倒，一时间顾不上其他，一把将乐嫣拽起，然后从侧面拿了长长的被单将其裹着从水里抱了出来，放在床榻上。
　　门外的那些守卫在门外问“统领，我们。”还不等说完，皓都冷着声低吼，“你们就在门外守着就好，现在不用你们”。
　　乐嫣被水呛的一直在咳，皓都轻轻拍她的背，有些焦急的问“怎么样了，公主。”
　　“没，没事，可能就，就，咳咳咳，要，咳一咳了。”乐嫣微弱的说。
　　“都怪属下思虑不周，一直以来公主都是又婢女服侍洗漱的。”皓都很自责。
　　乐嫣听到皓都如此说，以为又是在讽刺她，连忙解释“不是，不是，我能自己来的，只是我刚才没站稳，是我在水里乱动来着，我不是你认为的金丝雀。”
　　皓都有些惊讶她会如此慌张的解释，一时间有些不明白乐嫣的想法，只是如此娇娇柔柔的女孩儿刚刚在怀里，现在又像是撒娇一样的说话，让皓都的身体有些紧绷，毕竟自己也是血气方刚的好男儿。
　　乐嫣想到自己刚刚应该被皓都已经看到了全身，脸上又开始烫了起来，看到乐嫣脸上通红，皓都还以为是乐嫣有些发烧了， 于是忙问“公主，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是不是刚才受了凉。”
　　“你，你，你都看到了吗”乐嫣红着脸小声问道。
　　这回轮到皓都慌了，只能老老实实的憨憨的点了点头。然后脸上也是一片通红。
　　“公主，属下鲁莽了，只是刚才我担心你。”
　　还未等皓都说完，乐嫣抢着问道，“你担心我，你为何担心我。”
　　“您是千金之躯，这几日想必是吃了不少苦，若是回来后再出什么事情，属下也无法和殿下交待。”皓都语气听起来很是平静。
　　“皓都，你和我说实话，仅仅是怕无法与阿耶交待吗？”乐嫣有些期待的眼神让皓都一时间无法再说出那些官场上的套话。
　　皓都的这个沉默，打碎了乐嫣心里的期待，她以为是她自己自作多情让皓都为难了，于是直接跟他说：“皓都，对不起，让你为难了，你不用回答我，我开玩笑的。”
　　皓都脸上的神情变得晦涩难懂，缓缓开口说，：“公主，你不怕我了吗。”
　　“我这次生死一般的经历，让我反而看清楚身边人，比如皓郎君你，在旁人来看冷酷无情，但是我能感觉到，你是真的在保护我，时时刻刻都在担心我受到伤害。”乐嫣一边说着，一边看向皓都的眼睛。
　　皓都无法躲闪那真诚的目光，更被乐嫣说的话震动的久久不敢动。他必须把自己的想法压制住，看来还是要快些把乐嫣送到洛阳。
　　皓都慌忙的告退了，乐嫣知道自己再多说也无果，只是，那些梦境太过真实，就算梦境是虚幻，就算梦境里那句“我不认输，你也不许认命”是虚幻，那么皓都对自己一直以来的保护，难道也只是听命于阿耶吗，每次无意中仅仅是对她一个人流露的温柔和担心难道也是自己的遐想。
　　乐嫣带着无数的问题睡着了，门外的皓都却是一夜无眠，他不明白公主这样来来回回的询问和试探自己内心是为何，难道只是为了逗自己寻开心吗，可是乐嫣虽然从小生于皇家，但并没有那些刁钻的习性。
　　难道说，是对自己产生了别样的情愫，又或许是为了证明什么事情。
　　皓都只觉得头都要炸开，这时一名暗使来到皓都面前行礼，然后说，“皓统领，魏书玉已经回长安请罪了，他还不知道公主已经被巡回，李长歌协助刺史护住了城池，不知为何她却没有留下，好像是与一名神秘男子往草原放向走了。”
　　“嗯，你先把公主之事传回长安告知殿下，然后再派人盯紧魏书玉，他一定会再次寻找李长歌，等魏书玉离开长安后，他的所有行踪时时告诉我，我要亲手解决他。”皓都声音冷静又让人不免有些寒意。
　　“是”那暗使又迅速消失在客栈。
　　皓都的思绪一点点清明了，但是他依旧觉得应该快些把乐嫣送回洛阳。看来义父以前说的没错，他被儿女情长困住自己的手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