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 昆仑有神仙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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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昭和阿蒂尔逗留在津轻时他们又遇到了几次溜出来玩的津岛修治。
偶尔他们会结伴同行，只是小修治为了不被发现，每次能在外逗留的时间都很短。
即使有了秦昭的轻功帮助，他们能一起玩耍的时间也就顶多一次一个小时而已。
偶尔小修治躲在一旁看他们玩“角色扮演”时也会参与猜猜看的小游戏，有趣的是他时不时也能和秦昭他们打成平手。
秦昭自认为看人眼力一般，只不过是熟能生巧。他大多都是依赖外物，比如装扮，皮肤老茧之类肉眼可见的细节来推断。
阿蒂尔也许是体验他人人生次数过多基本上都有了作弊般的直觉反应，而小小年纪的津岛修治比起阿蒂尔来居然也差别不大。
直到此时，秦昭才对小修治眼中的世界略有所感，过于优异的天赋在这种糟糕的环境中生活总是会比较辛苦的。
于是他偶尔会和小修治讲讲他的旅行见闻。比如，隔海相望的那个国家的昆仑山里据说有神仙，而传说中的吸血鬼是真实存在的，还有人可以唤醒死者帮他干活，有人培育出了能对人产生精神攻击的怪物，但是怪物太大了只能养在海里，诸如此类。
这些资料大多来自于见多识广的阿蒂尔，连第一项都是秦昭根据阿蒂尔的情报推断出来的。
这些听着就像睡前故事的信息，小修治自然是一脸鄙夷地表示，
“我不信，别看我年纪小，我才没那么好骗，想骗我好歹把脸上看热闹的神情遮掩一点啊！”
结果万能的阿蒂尔找到了吸血鬼的照片。
这下小修治不得不信了，因为阿蒂尔接下来告诉他，这是一名活了几百年的超越者，他的异能力就是吸血鬼，只是这位比起咬人发展氏族更喜欢睡觉，所以才名声不显。
小修治恍然，所以吸血鬼，死者复生，大怪物什么的都是千奇百怪的异能力？由此他对阿蒂尔这情报贩子的身份也感兴趣了起来，好像当个情报贩子能遇到不少有趣的事？
至于昆仑山的神仙，怎么可能啦，这世界上有千奇百怪的异能力，可是绝对不可能有神明。小修治如此坚信。
嘛，秦昭也没有反对，严格按照定义的神明，昆仑山上应该确实是没有的，但是按照一些影影绰绰的情报推断，昆仑山上有剑修啊！
那可是剑修啊！虽然不知道能不能御剑飞行，但是素白的广袖长袍，终年不化的皑皑白雪，有风渐起，漆黑的发丝飘散，银白的剑光搅动飞雪，已经有仙气了喂！
于是秦昭表示，他的剑之前承受不了他的力量碎了，等游完欧洲他会去一趟昆仑，试试能不能想办法再打造一把剑。顺便验证一下有没有神仙，当然如果是能御剑的剑修也就算是神仙了。
如果没有神仙，他就想办法带小修治体验一下御剑飞行。
哇，飞高高？小修治眼睛都不自觉亮了。简直分不清到底是希望有神仙还是没有神仙，因为不管哪个都会很有趣嘛！
而且按照秦昭的说法，他自己御剑飞行那岂不是和剑仙也没区别了？超级期待的！
阿蒂尔倒是似笑非笑地瞅了眼秦昭，看来这家伙又变强了不少呢。
只是他也确实对让小修治起飞毫无头绪，人间失格的力量极其霸道，连他自相矛盾的异能力产生的特异点都能无效化，之前抽空试验时着实吓了他一跳。
也只有秦昭这种来自于不同世界的力量才有可能突破人间失格的压制了。
津岛修治与两人的相处很快乐，但是分别早晚会来临。
而在小修治最后一次遇到秦昭和阿蒂尔时，他收到了两人对他发出的邀请。
秦昭笑眯眯地询问小修治，“我们正在全国旅行哦，很快日本逛完了会开始全球旅行，修治要加入我们吗？”
小修治看着两人沉默良久，拖长了调子道，“辉，你真像一个拐卖小孩子的怪蜀黍。”
秦昭的笑脸裂了，都没顾得上高兴小修治终于放弃了那个浮于表面的敬语，而是亲近地直呼名字，忍不住丧气道，“修治好过分啊，你看我像是当叔叔的年纪吗？”
“重点是这个吗？！”尚且没有年长后成熟的小修治还是个容易被挑动情绪的孩子，于是他没忍住暴躁起来，虽然他必须得承认，听到这个邀请时候他确实心动了。
津岛修治天生就能看破人心。对他而言，人们潜藏在心里的那些负面的想法就好像在他耳边大声嚷嚷一般清晰明了。
可是受限于生存环境，那些细碎的善意却被可怖的恶遮掩得干干净净，在他眼中的世界就好像氧化腐朽了一般，丑陋无趣得充满了不真实感。
可是眼前的这两个人，和他短短十年人生中所见过的任何人都不一样。他们眼中的世界是那样的瑰丽而壮美，虽然这两个家伙恶趣味也非常浓厚，尚未长成的他时不时会被经验丰富的糟糕大人们耍到，但是，真的很有意思啊，他们眼中的世界。
所以，他忍不住会去想，如果跟着这两个人的话，如果跟着这两个人的话，他是不是有可能见到更多不同的风景，是不是能有可能让他从这氧化的世界中清醒过来，是不是…有可能…能找到，找到……生存…的意义？
毕竟这两个人，如果要去形容的话，一个染上了各种各样的不同色彩，如果是别人，津岛修治可以肯定，那只会颜色混杂在一起糊成恶心的灰黑色，可是阿蒂尔，却美丽璀璨如同烂漫而自由的彩虹，高高地悬于天际，偶尔又随心所欲地降入人间来欣赏一下不同的风景，又好像那飘忽而自由的光，融入了全部的色彩。
而另一个人，看上去好像满身都是裂纹，下一秒就会破碎，可是稍一走近就会发现，那些碎纹只是精致美丽的装饰品，它们不会使他碎裂毁坏，因为内核中，那熊熊燃烧的生命之火好像永生不息，就像他的名字一样，昭，那可是太阳啊。
他们活的那样肆意，却也从不会忘了蹲下去看看不同的风景。
嘛，这些过于文艺的形容先抛去一边，心动了的小修治，到底还是拒绝了秦昭的邀请，“还不是时候。”他这么说道。
被拒绝了秦昭也不意外，他留下了横滨咖啡店的地址和立海大附近中也他们住处地址与自己和阿蒂尔的联系方式，“你随时可以去找我，咖啡厅那边有我的朋友兼合作者，他目前是个情报贩子，神奈川那边的房子是我养子住的地方，如果你联系不到我们的话可以去找他们，毕竟我们可能会经常跑去信号不好的地方。”
这次津岛修治没有再拒绝，他小心地收起名片，和两人道别回到了津岛家。
处在这掩藏在层层叠叠阴影中的津岛宅内，小修治抬着头看向在屋檐缝隙中漏出的那一点碧蓝天空，为什么不走呢？
因为我还小啊。
真的是因为你还小吗？
或者只是因为，你对这个家还有所期待？哪怕只是惯性地不愿意改变？
小修治坐在廊边，看着庭院中的枯山水，灌满了水的惊鹿啪嗒一下敲在石台边，水流淌出，又是轻轻的啪嗒一声，惊鹿回归原状。
津岛修治并不能算是一个自律自省的人，他也很少会去如此严苛地叩问自己的内心，或许只是因为不敢吧。
只是因为害怕。
害怕外面的世界并不如何有趣。
害怕外面的世界也不过是一模一样的氧化腐朽。
没有仆从的时候小修治一向散漫，他不合规矩地双手大张仰躺下去。
害怕也没什么，反正我还小嘛。他想。
说起来确实也需要收敛一点了，已经有无聊的仆从注意到他时不时玩消失，反正辉和阿蒂尔已经走了，津轻也已经玩腻了。
小修治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心里默默盘算，要不还是最近就溜吧？家里真的太无聊啦。
告别了小修治，秦昭和阿蒂尔在日本随意地转了转，却没再遇上什么有意思的事，毕竟像小修治那般有趣的孩子也是万中无一的呀。于是他们转道去了欧洲。
去欧洲阿蒂尔就得小心点了，毕竟还有一个大名鼎鼎的暗杀王魏尔伦顶着阿蒂尔的容貌活跃过。而此时在法国政府眼里，魏尔伦的搭档兰堂折在远东，他自己也没有乖乖回法国述职，在这种状况下，阿蒂尔去法国简直就像撞枪口。
只是阿蒂尔会在意这点小问题吗？别说根本没人能在他不想对方认出来的时候看清楚并记住他的脸，就算认出来了，他也不是无法解决，只是有点麻烦而已，也就是“有点”的程度。
以上这些话都是阿蒂尔对莫名其妙陷入瞎担心中的秦昭说的。
在语言不管用的情况下，扯头发揪耳朵甚至晚间娱乐时候都尝试并重申过，依然没什么用处。
于是他们在远远探望过阿蒂尔家人后还是直接离开了，很难说秦昭这些反应到底是不是故意的，也很难说，阿蒂尔发没发现，只能说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匆匆逛完欧洲，时间来到了次年一月，中也寒假都已经结束好久了，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无良监护人终于顶替了乱七八糟的旅行纪念品，真实地出现在中也面前，中也一瞬间竟然都觉得有点感动了。
得了吧，怎么可能啊！
看这些乱七八糟的乳酪芝士，不是奶制品就是牛奶钙片，个子不高我还真是抱歉啊！混蛋！
我才十岁，我还能长啊！
“明明马上就要过十一岁生日啦，”秦昭摸着下巴仔细观察中也，想了想伸手，“来，给我摸个骨。”
中也一脸茫然地被抓过去体验了一把画风不符的武道摸骨，不等他炸毛，就听到秦昭说，“你是不是在用异能力锻炼骨密度啊，小心长不高哦。”
“啊？？”中也震惊，所以我长不高怪我自己？？
“你要是要锻炼还是换个办法吧，运动啊，跑步啊，那些传统的锻体方式都有用的，没必要非要用重力压迫，不划算的诶。”秦昭憋着笑，这大概就是吃了文化水平不足的亏，“嘛，也不用太着急吧，我想想给你换个锻体方法，我的武学体系和你们不兼容，我想想该怎么改，一米七应该能长的，多喝牛奶，别放弃哦。”
“谁放弃了啊！我有在喝牛奶啊！”中也最终还是炸毛了诶。都忘了怨念只能长到一米七。
“良介记得好好监督中也。还有我在家里看到酒了，未成年不能饮酒，酒精会影响骨骼发育，也会长不高哦。”看够了热闹的阿蒂尔最后良心发现提心道。
“知道了。”中也嘟嘟囔囔地撇开头看向良介的眼神带着感激，家里的酒都是中也囤的，良介没有拆穿他就是好兄弟啊！
这下良介也开始憋笑了，中也你的表现太明显了喂！“抱歉，之前有些好奇，我会都收起来的。”但是他语言上还是认下了，虽然在场的除了中也根本没人会信啊！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十章 昆仑有神仙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