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主文野汤妙十想要普通的人设》飘然如烟

18、只有里见记得

　　来说说一位非人却活成了人类的青年的故事吧。
　　青年的名字叫里见，是400年前某个走上偏路的正义伙伴结合了挚友的炼金研究制造出来的人造人。原本制造出来也不过就是一个尝试，仅仅是“如果将无主的异能力体通过炼金术凝结成核心，再通过魔术移植给人造人，那么人造人会成为异能力者吗？如果能行的话，魔术师呢？”这种程度的突发奇想而已。
　　然而正是因为这样的突发奇想，里见——或者该说1号——诞生了。然而，在里见意识还在懵懂之时，魔术师——此时他还使用着玛奇里·佐尔根这个名字——发现了里见的失败之处：被异能认可为宿主的人造人里见，已经完全失去了作为魔术师的资格。
　　原本作为最高规格的人造人，里见拥有堪称优秀的魔术回路，然而在异能的扰乱下，这些回路，确切说是位于体内的生命力转换核心，已经完全错位、胡乱接续，就仿佛中了后世某个魔术师杀手的肋骨弹一样，几乎不能再发挥作用了；而异能结晶也无法正常发挥作用。无论是作为异能者还是魔术师来说都是失败的，然而实验还没有结束。
　　魔术师当然没有放弃。他的理想是找到那个救济人类之业的道路，而这一理想所需要的超越人类的救济装置，他从魔术与异能的互相干涉上看到了突破点——如果能解决二者的矛盾，是否将异能在人造人身上升华为某种可控的效力接近于魔法的术式？
　　他尝试了又尝试，废弃的人造人编号从1号排到了78号，有时魔术回路保存的相对完好，但是异能毫无反应；有时魔术回路直接被毁了，异能虽然反应正常却偏离了实验者的本意；更多的时候，不承认人造人作为使用者的异能直接暴走，连同人造人的□□一同步入了毁灭。
　　到了79号的里见，实验结果已经接近了完美。异能可以使用，甚至异变成为了更强力的异能，而魔术回路也可以运作，可以说是成功的结果——然而正因为实验的成功，使里见成为了缺陷品。从弱效自然能量汲取异变为强效魔力吸收的异能，仍然是无法和魔术共存，而且这样的异能对于拯救人类之业也帮不上忙，因此花费了一百多年的玛奇里还是宣告了实验的失败，从此离开了这个工房，也离开了英国伦敦。至于1800年他去了一趟德国，又在日本定居成为了间桐脏砚，又开始为了圣杯劳心劳力，那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原本里见也应当与众多同类一般在弃置中走向短暂寿命的终结，然而他的异能反而使他得救了。
　　那是里见被丢弃于背巷中的第二周。某个试图通过用不知道打哪来的阵图搞献祭打开真理之门的蹩脚炼金术师与看中了玛奇里占用来建造工房的这一块灵脉，他献祭的地点恰好就在里见被弃置的位置附近。其实这位炼金术师得到的献祭阵图并非是通往真理之门，而是另一扇没有特殊的钥匙就无法开启的大门，而这位炼金术师的成功也并非是因为他有多么优秀，而单纯是因为1692年这一日的星象恰好帮助了他一把而已。
　　然而，通过错误手段打开的大门，其后的景象并非是常人所能理解的色彩，那位炼金术师当场就被异界的知识吞没了理智，疯狂大笑着自杀而死了。
　　这一切的一切，连同那门内超越人智的景象，都被当时没有自主意识的里见深深地印在了脑海里。不知是否是因为实验的异变还是里见本人的幸运，里见的异能自主吸收了炼金术师献祭给阵图的能量。那扇大门因为能量不足又没有钥匙作为锚点而关闭之后，里见通过异能吸收的魔力又通过变异的魔术节点反向补充了有寿命年限的人造人的生命力，使得里见虽然在懵懂之中度过了两百多年，他的寿命却仍然处于全盛期。因着这一次奇特的经历，里见也获得了其他人一辈子也无法想象的奇妙知识，然而这些根本不是里见一个初生的人格所能承受的……那些过去都与现在获得了“里见弴”这个名字的人格没什么关系了。那个时期的里见虽然活着，但也仅仅是活着而已。真正的异变发生在六年前，也就是故事的另一位主角——一个从人类活成了非人的少年——到来之时。
　　六年前也就是1919年，还不是钟塔侍从首席情报官的修治在任务期间遇到了浑浑噩噩的里见——那个时候还不叫里见，只有因为不知为何总是出现在大型神秘屠杀现场而获得的外号“告死鸟”。为了获取情报，修治打算攻克这个据说是从来没有跟任何人交流过的家伙。
　　观察了7天，修治基本确认，里见与外界的感官联系只剩下听觉。使用话语来让人折服是修治的强项，可是在里见的身上他遭遇了连续失败——说服失败、话术失败、威吓失败，里见就像一块木头一样对外界的交流毫无回应之意，仅仅凭着本能在游荡。
　　无奈之下，修治使用了杀招——不通过具体的语言，而是通过歌声来对话，来诱导。修治的歌声是此世不存的天籁之音，恰好里见的听力又是超越人体极限的灵敏，这个方法理所当然成功地打破了里见的壁障，让他从宇宙另一端的记忆中清醒过来。
　　但是修治并不高兴——好像雏鸟一样黏在他身后的里见的转变让他起鸡皮疙瘩。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用歌声催眠了里见，将他的依赖全部转变为冷淡，并指示他离开这个国家，然后就消去了他这一段记忆。
　　按照催眠指示离开英国的里见去了日本关东，这也就是里见弴这个异能者身份的起源。然而感受到了某种核心的缺失里见无法在一个地方安定太久，他一直追查着自己的过去，又来到了欧洲，好像回家一般自然而然地找到了那个实验室，然后就占据了那里，根据脑子里莫名冒出的炼金知识做起了实验，还为自己制造了格斗用的魔术礼装。
　　两年后，也就是1921年，当里见再一次见到了闯入实验室的修治，再一次听到了修治的声音，那独特的声线一瞬间触动了他的回忆，他想起来了。想起来修治指出的他并非人类的真身，想起来他曾经聆听过的宛如圣神之启示一般的天籁，想起来曾经他做过的那个决定——跟随修治到底。
　　下定决心不要被甩下的里见没有主动提起两年前的相遇，只是说了自己的理想——消除所有的已经从精神上把自己开除人籍的那些魔术师。修治并不反对这个理想，事实上这也是他计划中的一部分。里见的异能“大道无门”在针对魔术师方面确实有用，因此没认出已经活得像个人的里见的修治还是勉为其难接受了这么个自说自话单方面绑定的搭档。
　　里见以为自己是被修治讨厌了，而非修治忘记了自己。为了配合修治的冷淡，里见也装作对修治冷淡的样子，免得又一次走上两年前的老路。这种扭曲又（单方面）难以分离的搭档关系一直持续到如今，又迎来了新的波澜——
　　今天就先说到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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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啊，时间线理到我头秃……中间还计算错了一点，赶紧改过来了
说起来其实我还发了各人物的战斗卡什么的，去lft搜我名字一样能找到……蹲我那边的合集或者蹲安科tag也行，这边因为审核的缘故总是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