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狄俄涅索斯》Trinarystar

6、He comes Ⅵ

　　“哦，你好啊。”夜翼裹在制服里，他一只手撑在监/禁室的墙壁上，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他，优雅，危险，战斗模式全开。
　　“告诉我你不是幻觉。”狄俄涅索斯嘶嘶地说，“没有什么能比这更糟了。我的名字是什么？”
　　“酒神，我猜？”夜翼换了一只手，“幻觉？你会产生幻视吗？”
　　“挺好。”他嘟囔道，“显然，精神病人完全不会产生任何幻觉。”
　　夜翼脸上的笑容甚至扩大了。“有人说过你和布鲁斯长得很像吗？”
　　“如果你已经知道了我的名字——我是说，看过了我的资料——你为什么会不知道我是蝙蝠侠的克隆人呢？”狄俄涅索斯反问道。他把手压在夜翼的手上，隔着墙，作为挑衅。
　　“好吧，”夜翼耸了耸肩，“但你设法做到让布鲁斯带你回了蝙蝠洞——”
　　“老天。”他有一部分被激怒了，有一部分无动于衷，“好像是我自己想来的一样！我宁愿被关在瞭望塔上，或者黑门监狱里——最好是阿卡姆！”
　　“呃。”夜翼说，“你是在说气话，是不是？”
　　“我想没有。”他咬着牙说。
　　“那好吧。”夜翼退开了，朝他很有攻击性地笑了笑，“既然你并不把我当作一个友善的谈话对象——”
　　他走了。——不，停住他，留下他，需要——信息不足信息不足信息不足——无法判断无法判断无法判断——留下他留下他留下他——
　　望着他的背影，一种莫大的恐慌从狄俄涅索斯的心里升起来。“等等，”他喊道，“你知道你是蝙蝠默认放进来套我话的，对吧？”
　　他果然停了，转身回到禁闭室前面来。他的笑容很无奈。
　　“虽然很想假装说‘不’，”他摊手，“但据我对他的了解，应该如此。可能他现在正——”
　　“——正在通过监视器和窃听器盯着我们谈话。”狄俄涅索斯飞快地说。
　　“噢。”夜翼挑眉，“你比我想象中还要了解他。你的制服和罗宾很像——我不是说达米安，至少是某个版本的罗宾——你是罗宾吗？”
　　“很显然，我不是。”狄俄涅索斯说，“我想小丑也一样了解他的敌人。”
　　“但你的装备明显是蝙蝠侠出产。”夜翼指出。
　　“实际上，”狄俄涅索斯有点想笑，“这是你的旧制服。不是罗宾时期的。”
　　夜翼低低地骂了一声。“我刚开始当夜翼的时候的衣服。”他懊悔地嘟囔道，“虽然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不过我还挺为此骄傲的。”
　　“你的最原版制服，说实在的，直接穿着就能去跳迪斯科。”
　　“嘿！这是时尚！”夜翼抗议道，“而且你把它改了很多。我都没认出来。”
　　“我需要隐蔽，不需要那么显眼。以及，它破损了很多次，超乎我想象。”狄俄涅索斯说，“我不得不像一个变态一样到处搞你们的制服去修它。包括红罗宾以前的衣服。”
　　“呃。”夜翼说，“如果你的‘搞’的意思是偷的话，你真的很像是变态啊。——我是说，你听听这不妙的词语组合，破损，制服，偷，诸如此类的。”
　　他没忍住微笑起来。这是他到这里来第一次不是被悲剧逗笑。
　　“你笑起来简直像布鲁西宝贝。”夜翼讶然地说，“天，我觉得你化化妆可以去当布鲁斯的替身。”
　　“你很快就会想让我别笑了。”狄俄涅索斯说。
　　“噢。没关系。我读到过，我想这个可以解决。”夜翼轻松地笑了，“狄俄涅索斯（Dionysus）——这名字真长。我可以叫你狄恩（Dion）吗？就当是昵称，什么的。毕竟如果叫你迪奥的话（Dio）——”
　　他感到一阵极其强烈的晕眩，像是世界从每一个原子开始都卷入一个向下塌陷的黑洞。他的视网膜像是扑了一层蝴蝶的鳞粉，闪着各色的亮点而又黯淡无光。海水从他身体里灌进来，一直没过头顶。
　　“——我如果叫你迪奥，会总让人想起来迪奥·布兰度的。”迪克·格雷森笑着，摆动着他的右手，“沃利最近在看JOJO，他绝对会烦个不停。”
　　“那是什么？”他问。
　　“一个……动画片。”迪克说，“你想看吗？那是一部很棒的动画。如果你想的话，下次可以来我的公寓，或者回——”
　　“不了，谢谢。”他拒绝道，“很荣幸被你邀请。”
　　“噢，好吧。”夜翼有点失落，“那我可以这么叫你吗？如果你感到被冒犯的话，就当我没提过这事。”
　　“没关系。”他说，“‘狄恩’。我很喜欢，它听上去像一个名字。”
　　夜翼紧张地笑了。“好的，狄恩。”他说，发射了一个钩爪，“下次见。希望下次分开的时候你能答应我们的——我的邀请？”
　　布鲁德海文的楼顶夜景扭曲着消失了。
　　“你好，门。你好，桌子。你好，入侵者——呃。狄恩。”红头罩瞪着他，如果那个头罩显示的就是他的真实表情的话，“你得知道你还在我的警戒名单上，对吧？”
　　“蝙蝠正在追我。”他缩在墙角里，幽幽地说，“而我能想到的最近的能够摆脱他的地方是你的安全屋。”
　　红头罩骂了句脏话。“我的安全屋。”他重复道，“你们现在还知道这是我的安全屋了？迪克也是，提姆也是，你也是，撬开警戒系统就往里钻——”
　　“拜托，头罩。”他低声说，“如果你把我赶出去，我就把你暴露给蝙蝠。”
　　“狗屎——”
　　他们两人同时回头盯着窗口。红头罩破窗而出，他则滚到门口，冲进狭窄的楼梯间里。达米安在那里等着他，握着他的两把武士/刀。
　　“酒神，”他轻蔑地笑着，“和托德一起。我总算是逮到你俩了。”
　　他迅速地拉开架势，评估着周围环境。“好吧，”他嘀咕道，“蝙蝠总爱走窗户，看来也是有原因的。”
　　阴暗狭窄的老旧公寓被黑暗吞没。他睁开眼，罗宾的面具就在眼前。
　　“——狄恩。”他嘟囔道，“没用的狄恩。你总算醒了。”
　　“你居然屈尊喊了我的，呃，昵称。”他惊讶地说，从地上爬了起来。罗宾从他身上跳下去。
　　“你休克得完全不是时候。”他说，“我使用了——”
　　“毕生所学才把我唤醒？”他掸掉自己身上的土，感觉身上哪儿都不好，“包括人工呼吸？”
　　罗宾瞪着他。“酒神。”他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你让我感到恶心。”
　　他微笑着揉了一把他的头发。他享受这个。
　　色彩翻涌着卷过来。敲门声。
　　“狄恩——”是红罗宾，“你准备好了吗？”
　　他尽可能快地洗了把脸，用水冲去脸上笑出来的眼泪和口水，然后冲到门边开了门。“好了。”他说，提姆·德雷克对他友善地微笑，“呃。我知道队伍里带着一个怪人挺怪的——”
　　提姆耸了耸肩。“相信我，没有人比我的队友更怪了。”他说，“我们需要你。”
　　“就这一次。”他说。
　　“也许还有以后？”提姆说，他们开始一起向前走去，“毕竟现在心理不正常的罪犯越来越多，我们需要专业人士来对付这个。你有没有兴趣当少年泰坦的顾问？”
　　“我不觉得我是专业人士。”他喃喃道，“而且，‘顾问’？这简直像蝙蝠侠了。我也不觉得会有人在发生了那么多事情之后还会认为我可以相信——”
　　“除了我？”提姆开玩笑地说，“拜托，你听起来像一个多愁善感的康纳。“
　　“我们不一样。而且我们永远也不会一样的——”
　　失重。坠落。蝙蝠洞。
　　蝙蝠侠放下水壶。他的手在不自然地颤抖。他缓慢地扫视了一圈他的家族。
　　“迪克。杰森。”他逐个地念着他们的名字，像是某个仪式，某个预兆，某个开始，或者只是——只是确定他们是否都在，“提姆。达米安。”
　　“嗯哼。”
　　“有话快说，老头子。”
　　“我在。”
　　“父亲。”
　　“芭芭拉。斯蒂芬。卡斯。”
　　“听候命令。”
　　“嘿。”
　　“就位。”
　　“狄恩。”
　　“是？”
　　海水。无边的深海。冰冷刺骨。
　　“嗨？”
　　气泡。
　　“狄恩。——狄俄涅索斯？”
　　空气。氧气。生命的养料。
　　他的视线重新聚焦，夜翼的脸正处在他的正上方。他被他以一个奇异的姿势绞在地上。
　　蓝色制服的英雄立刻蹦了起来。“无意冒犯，”夜翼说，狄恩注意到监禁室的门已经被打开了，“但你刚才——”
　　“有时候人就是会想要突然掐死自己。”狄恩说，“这简直再正常不过了。不用管我，毕竟人——我指，人类——是很难自己掐死自己的——除非他是虫尾巴。”
　　他示意夜翼退出去。对方照做了，他从里面关上了禁闭室的门。“我希望蝙蝠给门锁升过级了。”他说，“我不想在我无意识的情况下把锁撬开。还有，你不该就这样进来——”
　　“我会转告他的。”夜翼说，“你是不是想说这可能是个圈套？嘿，我分得清这个。而且你的语气很像蝙蝠侠。——你刚才说虫尾巴？你看过《哈利·波特》吗？你们那个宇宙也有《哈利·波特》？”
　　“对，没错。“狄恩答道，”明明是个烂透了的宇宙。甚至也有《JOJO的奇妙冒险》。呃——”
　　他的头脑里再度闪回那个片段。他们挤在迪克在布鲁德海文的公寓里，就先从第几部补起发生了剧烈的争执。大概总共有四个观点吧。是的。很多人。去了很多人。有些人的脸他甚至都已经记不清了。
　　那要不——迪克作为屋主，面对着四派截然不同的怒火，急中生智，——我们看《哈利·波特》吧。
　　“哇哦。“夜翼兴致勃勃地说，”看来类似的对话可能发生过。那也就是说，我可以叫你狄恩了？”
　　他看着他。他有理由说“不”吗？他想要说“不”。但是他无法做到。海水就在那里挤压他的胸腔。
　　“是的，你可以。”他最终说，“它听起来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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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桶的那句狗屎：“Holy sh——”
复联时间线是在灭霸打进来之后。因为正义联盟的存在所以他连第一次响指都没打出来就迎来GG了。皆大欢喜。
因为最近在看剧本，所以可能写得不太像小说。
感谢乐逍遥同学一口气灌了95瓶营养液！！我好惶恐X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