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狄俄涅索斯》Trinarystar

31、He lies Ⅰ

　　罗伯特·奥克姆
　　男
　　12岁
　　出生即被遗弃，进入韦恩社会福利系统后，于4岁被一对男性同性恋情侣领养。两位父亲分别为脑科医生和牙医。值得注意的是，这位牙医先生在去年因操作机器失误导致病人永久性毁容，因此被吊销了行医执照。但今天，在远离一位女士的痛苦、城市的另一端，你仍能发现他的牙科诊所。
　　罗伯特对此毫不知情。他的梦想是成为一名像他父亲们一样的医生。至于原因，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以下是他的学习和社会活动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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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看起来市民们参与的热情非常高啊——那么，恭喜目前得票最多的女孩活了下来！当然，当然，正如我的宣言，这只是暂时的。她会笑到最后吗？哈哈哈，让我们拭目以待。”
　　“我非常好奇。你们为何选择了你们的选项？我当然不能够理解……事实上，没人能够理解其他人，不是吗？”
　　“不过，大家如此配合，总归还是要有些奖励的……就像超市里总会有‘免费试吃’的小饼干一样，试用的谜语也应当被赠送给各位。”
　　“在我热情的怀抱里，死亡无罪。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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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汇报情况，搅局者。”
　　“值得庆幸，阿卡姆的桥已经全都被炸断了。除非杀手鳄愿意当摆渡船，不然不可能有人逃出来。”
　　“收到。继续巡逻，保持警惕。”
　　“好——话说你们有人在研究那句谜语吗？”
　　“我在想。”神谕说，“但地球上没有任何地方谋杀不违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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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暴雨倾盆。因此得幸街头无人。还没有到惯常天黑的时间，但只因为恶劣的天气，天空黑似午夜。街角的24小时便利店大门紧闭，灯光闪烁两下，骤然消失。随之整个上城区陷入了一片黑暗，也许是雷暴导致的停电。
　　酒神提着伞柄（也只有伞柄），在街头看似漫无目的地游荡。雨水顺着他疏水的制服表面滑下去，但他的一头乌发早已经被淋得一团糟地贴在脸上。他的脸上甚至挂着一副茫然若失的表情——如果他没在笑的话。
　　“来吧，小朋友。”他说，“不必躲藏——这对我们来说都没有好处。”
　　从路灯上疾落下一个黑影。酒神转身提棍顶住这个踢击，手上传来的震动让他毫不怀疑这一下能够直接断掉他的几根肋骨。罗宾借力反弹撤开，甩手掷出三枚飞镖。金属杖危险地在酒神手指间耍出一个旋花，撞出清脆的三响。
　　“奥迪斯堡区N2街发现酒神！”达米安按住通讯器，厉声道。
　　“说实话，我没预料到会在这里看见你。”酒神反手握棍，感兴趣地歪着头，“不过看样子，我敢确定……蝙蝠侠，无论哪个，此刻——都不会在这里。”
　　“那可真好。”他感叹道，“我最喜欢小鸟啦。”
　　街道尽头隐约浮现红色的光点。达米安思维中迅速闪过星辰实验室：“马上告诉我正在上城区街上的机器人型号和数量。”
　　“以加工型和搬运型居多，具有重火力的机器防盗指数很高，没有丢失。”神谕在他的耳麦里说，“坏消息是，根据刚才的监控分析，它们装载的货物是炸/弹、燃烧/弹、闪光/弹和烟雾/弹。数量总计是七百三十台，但具体分布因为电力系统停止工作无法明确。”
　　“不要激怒他，小D。我们不能确定他现在的精神状态，如果可以，牵制住他等我抵达。”
　　“足够了，”达米安说，这一句是对芭芭拉的，“夜翼，需要多长时间？”
　　“如果桥没断的话，十五分钟。”
　　“这不现实，格雷森。十五分钟足够蜂拥而上的机器人把哥谭县大桥炸成废墟。”达米安透过雨幕紧盯着酒神，对方正在微笑着端详那根在闪电下骤然反光的撬棍，像是在看一件艺术品，“我会采取相应行动阻止他。”
　　那些光点越来越近。借着闪电，罗宾看清了它们的真面目——具有工厂里常见的机械臂，在半空中一动不动地夹持着弹/药，而履带飞速转动，显得极有威慑性。这一群，他判断，至少有三十个。它们直奔着二人行驶过来。达米安迅速扫视四周寻找掩体，但是酒神抢先一步开始攻击。他不得不选择迎战，只能赌在酒神还没有疯到会朝着两人一起扔炸/弹的程度。
　　“好吧，但要首先保证居民和你的安全，好吗？”
　　达米安没空回答。他瞄准空隙拔出武士刀——这一把是半开刃的——那些机器人已经冲了过来，他认出了投掷的前置动作！达米安几乎为之汗毛倒竖，硬生生回转刀身护在身前，却发现方向不对：几十台移动机器人从二人两侧呼啸而过，无数燃烧/弹闪着火光砸向街道两侧的橱窗！
　　玻璃碎片的响声被雷声吞没。罗宾脸色骤变，却因回手不及而被酒神一脚踹中刀面失去平衡。他就地打了个滚，泥水迅速沾满了配色不那么明亮的罗宾制服。“你一定是疯了。”他单手按在地上，压低身体低吼道。
　　通讯频道又响：“罗宾？”
　　火焰冒着大雨熊熊燃烧，照亮了整条街道和酒神的脸。他仍然咧着嘴，脸上是令人震悚的笑容，不轻不重地掂着手里的撬棍。这条街上生活着那么多人；这些店里可能会有那么多人。如果他们没能活下来，那就是达米安自己——罗宾的失职。
　　霎时一声炸响。达米安首先认为那是雷声，但和自己对峙的人却身形一晃；他立刻意识到那是枪响。
　　“插句话，”红罗宾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出现在耳机中，“你们知道杰森肯定已经在赶过去的路上了，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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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死亡。非得是谋杀吗？”搅局者问。
　　“疾病衰老和犯罪的关系？”夜翼紧盯着发动机转速表，“有哪个地方会因为人生病判刑？——等等，等一下。”
　　“他杀。”遗孤说，“自/杀。”
　　“有道理，”神谕喃喃道，“我立刻去查哪些国家和区域自/杀不犯法。”
　　“太多了。”红罗宾反驳，“而且很远，不是能解的谜语。”
　　“——安乐死！”夜翼说，“哪些国家——不，哪个州安乐死合法？”
　　“加州、科罗拉多、奥勒冈、夏威夷、佛蒙特，华盛顿和哥伦比亚特区——”
　　“热带！”红罗宾敏锐地指出，“是夏威夷。”
　　“但也很远！”搅局者说，“和你刚才的理由一样——这不合理！”
　　神谕在哥谭在线地图里敲上这个单词。“夏威夷街。”她说，“在下城区。提姆！”
　　“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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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在这儿？”
　　“小鬼，但凡你有眼睛，就能看到这位嚣张的酒神先生的犯罪宣言。”
　　“看看你的鲁莽干的好事——他跑了！”
　　“趁我还没朝你生气，小子，去干你该干的事。”
　　达米安的嘴唇抽搐了一下。“是我让他精神紧张的，”他生硬地说，“我必须把他抓回去。”
　　火焰在他们周围喘着热气。杰森看着这个还没到自己胸口的小男孩，深吸一口气。
　　“别自以为是了，恶魔崽子。”他不含恶意地说，“现在去救人。我会把他五花大绑地带回来。”
　　他们对视了几秒。在男孩悄无声息地向街道门市里掠去之前，红头罩扔给他一把枪。
　　达米安扬手接住，皱眉：“我们不用枪。”
　　“看看那能源匣，这是电磁的。”杰森嘲讽道，“能让机器人瞬间瘫痪。不用谢。”
　　他发动机车的引擎，在火海和暴雨之中，向烟雾/弹最后爆炸的方向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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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达米安好像把通讯器关了……GCPD怎么说？”
　　“已经联系上了九个孩子中七个的监护人，他们情绪激动。公关部门正在控制舆论。”
　　“好。小红？”
　　“我已经到了；但这范围也太大了。……等下，呃，这面墙黏糊糊的。”
　　“你觉得是武器或者毒药吗？还是只是记号？”
　　“我知道。让我看看……噢！是隐形颜料。荧光……”
　　“——‘蝙蝠侠，站在万物终结与永恒之始，时间与万处空间之终焉。’”
　　“……尼格玛。他怎么也混在这件事里？”
　　“他最后在下城区失去踪迹。我想这还算合理。”
　　“很明显是字母E。但就搜索结果而言，全哥谭以E命名的街道和林荫道有几十条。”
　　“‘蝙蝠侠’是什么意思？”
　　“嘿，这个我熟！你们大概不知道，就在哥谭大学附近几个街区，中城区有一条路是用‘布鲁斯’命名的！”
　　“好样的！看来不全是谜语人干的，嗯哼？谢谢你，斯蒂芬。芭芭拉？”
　　“代号，小伙子们。布鲁斯路……咳，和E18、E19、E20街道各有一个路□□汇。搅局者和遗孤，你们谁来？”
　　“那当然是我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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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头罩追上了朝着哥谭县大桥（又名林肯大桥）直线行进的机器人群，并先后撂倒了七台机器人；感谢它们的机动装置不是轮子，他不必考虑惯性问题就可以射击。按照这个速度，他完全能够阻止林肯大桥的惨案。显然酒神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于是在通往桥梁的必经之路——卑尔根街区，杰森再次被堵住。这片街区刚在上一次对阿卡姆逃犯追捕的行动中被不很严重地摧毁，在韦恩企业的支持下正处于重建阶段。脚手架本来应当紧密地攀附在墙体之上，然而现在全部都被扔在街道中间。碎石和瓦砾，毫无疑问——坦克似的履带可以通过，但匆忙驶出、未经准备的机车轮胎不行。
　　火。火又烧起来了。绿色的火焰，在站立在路的尽头的人眼中骇人地燃烧。他换了左手正持撬棍，空着的右手无力地垂在一边。
　　杰森把车停下完全锁定，暗自祈祷一切结束后他的宝贝机车还在原地完好无损。他把电磁枪塞进腿侧的绑带，一掀夹克，从两侧的腋下枪套里拔出两把□□，踏过一地断壁残垣，朝毫无紧张感的人走去。
　　“两枪打身体，”酒神半仰头看着天，漠不关心地嘟囔，“一枪打头。啊，莫桑比克；死亡在招手。”
　　紧接着，他把脸转回正位，雨水从他脸上滴落，笑容像是绿色的潮水：“你真要在这里开枪吗，宝贝？蝙蝠侠真的有教过你吗？”
　　环境狭小有刚性平面，九毫米手/枪极易引发跳弹伤人。他当然清楚。他又走近了两步，几乎到触手可及的位置。然后暴起。
　　一记手/枪握柄和钢材撬棍砰一声撞响，另一边被闪身躲过。但比起之前杰森习惯的几次交手，这次反击简直可以称为软弱无力。他用余光警惕，也许酒神有小丑一样的攻击道具；观察地貌，攻击伤口。
　　酒神吹了一声口哨。“松手。”杰森说。
　　“当然，当然。”他兴味盎然地答道，撬棍顺从地从左手滑到地上，发出浑浊的碰撞声。枪口正抵着他右侧太阳穴。
　　“结束你的游戏。”杰森命令道，“放走那些孩子。我就把你健全地丢给蝙蝠们。”
　　“那么——这就是你的选择，是吗？”
　　“别胡说八道了。”杰森说，用左手小臂控制住对方的咽喉，“我没必要遵循你的游戏规则——只有白痴才那么干。不是我选，而是你选：活或者怎么死。”
　　酒神颇为遗憾而夸张地叹了口气：“真可惜。”
　　“我还期待着不同的答案呢。”他说，右手突然蛇般瞄准杰森持枪的手腕。这一击完全不觉有任何损伤的表现；同时猛地后撞一步，旋身上扳枪口。那把改装后的□□飞了出去。下一秒他被抓起右臂甩在地上，溅起的水花和粗糙的水泥预制板一起宣告他的行动失败。
　　酒神调整了一下姿势，从容不迫地在一堆废墟之中半坐起来，从下向上朝红头罩微笑。一道闪电竖直从杰森背后劈下，裂纹如树杈伸满天空，有几秒钟街道亮如白昼。他一晃神，看见有秋叶从他眼前落下。高远的蓝天和白云，阳光——打住。恐惧毒气要失效了。但他必须把工作做完。现在是工作时间。
　　剧痛把他从闪回中唤醒。杰森非常干脆地对着他的左手大臂也开了一枪，然后移动枪口瞄准露在多米诺面具外面的额头。
　　“很拙劣，亲爱的。”酒神懒洋洋地说，“你看，就算你杀了我，最后哥谭的市民将会决定谁会死。这不是你和我能够控制的。”
　　杰森抽出腿侧的电磁枪，看都不看地向一侧扣动扳机，一台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那的机器人应声不再动弹。
　　“我曾经对小丑说过，”他盯着面前的人说，“他没表现出来的那么疯。但我百分百确定你和你看起来一样疯。你完全不能控制自己的行为。”
　　酒神无所谓地压低下巴，抬高眼皮看他。
　　“对着那个世界的杰森·陶德，你都觉得死亡是一种浪费。”杰森轻声说，感到一阵近乎失控的愤怒从舌头下面漫上来，“那么被选中的这个孩子呢？三千万份的仇恨。至少一千万。”一千万把孩子的生命放在无聊的东西上评判的市民。
　　“你知道吗？”酒神终于开口了，他的脸上露出奇怪的笑容，“我和小丑的最大区别就是：我永远不会气急败坏。无论人们——普通人——和蝙蝠做出什么样的选择，这都是你们自己的事情。我只是这出戏剧中一个小小的龙套，无论命运走向何处都不奇怪。我欣赏你们。我欣赏这一切……我欣赏这宏大的悲剧。”
　　“只要你也包括在内，那么威胁同样生效。”杰森说，“我和蝙蝠不同。我不仅不介意杀人，而且不介意慢慢地拿走你身上的零部件。你想要多完整？”
　　“你是不可能赢的，即使你认为你已经胜利……因为你无法绕开我的理念行事。”酒神笑了，压低声音的、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你知道吗？杰森·陶德……自从你死在那场爆炸之中，自从你从坟墓里爬出来，自从你浮上拉撒路池……你的愤怒，你的狂躁……你根本没有离开你的死亡。”
　　杰森用嘲讽的目光盯着他。然后他听到了声音。花了可能足有十秒钟，他才反应过来那是什么：孩子的尖叫。不同的孩子，男孩和女孩，各种声线，撕裂一般的尖叫。是那架机器人。
　　他想起埃塞俄比亚的仓库。
　　一切都变了；就在短短的几十分钟内。从一个可能的未来急转直下。小丑。痛。火，烧灼和窒息。黑暗和湿润的泥土。然后是绿光，绿色的池水。
　　绿色的火焰就在那里，就在他眼前。
　　“你还不明白吗？我亲爱的小鸟……今天，至少是今天，你最大的敌人就只有你自己。”
　　杰森用力眨着眼睛。于是现实从深沉的绿色迷障里浮现出来：酒神逃跑了。他朝着在迷雾一样的不真实的背影举起了枪。他瞄得很准，只要扣动扳机——
　　飞来的一枚飞镖撞歪了枪口。于是那一枚子/弹仅仅是打在了地上。他又开了一枪，这次达米安改制的罗宾镖直接引发了电击。杰森裹着绝缘战术手套的手指一阵痉挛，他直接转过身来，怒火朝着罗宾和拳头一起毫不留情地倾泻。至少他还记得不要开枪。
　　“不要多管闲事，蝙蝠崽子！”他咆哮道。
　　“失去控制的是你！”罗宾恶声道，“陶德，别拦着我——”
　　“如果不是你，他已经躺在那里了。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也这么明白地心慈手软了，刺客宝宝？”
　　“别把我和你相提并论——自从我到了哥谭以来——我绝没有杀过人——”
　　杰森停了下来。他盯着这个男孩，年仅十三岁的孩子，可能没有比刚才发出惨叫的孩子大多少岁。他眼睛里翻腾的绿色缓缓变浅。
　　“好吧。”他最终不免呛人地说，“你怎么这么快？”
　　“这正是我要说的！”达米安大声说，他重新打开了自己的通讯，“N2街伤亡人数为零！那条街上一个人也没有！”
　　杰森困惑地眨了眨眼，尚未完全清醒的大脑被一时间暗藏的信息量冲击，完全推翻了先前的分析：“什么？”
　　但他们都听到了：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土石瓦块的崩解和掀起的浪涛。
　　“该死！”夜翼一拳砸在蝙蝠车的方向盘上，急刹的轮胎印在车身后拖了几十米，还有几台被他放倒的一动不动的机器人，“还是没赶上！”
　　哥谭县大桥被炸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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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的狄恩和杰森：互戳伤疤。
垃圾谜语归咎于作者。夏威夷街是我自己想的。
至于杰森为啥不打腿：他怕打到股动脉。
万物终结与永恒之始，时间与万处空间之终焉：小小哥谭里谜语人讲过的谜语。end和eternity的首字母，time和place的末字母：e！
本章中所有街道名称和具体地点都出自某一版本的哥谭地图（但矛盾很大，就是这版把韦恩塔算在了中城区）。
我：不管了
此外，dc。【——】
感谢在2021-08-02 01:50:40~2021-08-12 03:00:3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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