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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 8 章 ...

  •   白娇没怎么撩过老男人,她更偏爱年轻有野性的小鲜肉。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男人都这么不解风情。

      她内心吐槽,面上却表现出一副无辜柔弱,然后弱弱地解释道:“我也不清楚啦,就之前晕倒醒来后就这样了,知道我们结婚没多久,知道我是军官太太,你官做很大,有个儿子,家里有保姆……具体什么细节之类的东西,就想不起来啦……”

      季砺寒:“你学历还记不记得?”

      她农村出来的应该啥学历?

      应该记得还是应该不记得?

      这是不是一个关键性的问题呀?

      这男人套话的角度可真是刁钻,白娇莫名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自己给自己挖坑的感觉。

      遇事不决怎么办?

      躲呀。

      她头一低,双手抱住脑袋:“季大哥,你别说话了,我头好像有点痛。”

      季砺寒站起来,果断道:“我带你去医院。”

      还说:“你应该脑部出现了问题,正好军区医院新进口一台头颅CT,通过它可以知道你脑血管里面是出血还是梗塞,我们有病治病,不要耽误,现在就走。”

      白娇都被他这行动力给惊到了,还头颅CT,脑CT吧。

      她怎么记得现在还是靠影像检查特殊部位,还是说这男人从国外知道这设备,故意诓她?

      不管是不是诓,她都不会去。

      因为她根本没病。

      真等这男人拿到没病的检查单,到时候还怎么演?

      她捂着嘴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泪眼朦胧地看向季砺寒,可怜巴巴地说:“季大哥,我实在撑不住了,想睡觉了,我想失忆也不算啥大事,说不准只是暂时的,明天一早就好了呢。再说老首长那边情况还不明朗,你还是不要分心在我身上了,好了,你再等等,我先上去眯一会儿!”

      说完不等男人再开口,起身就走。

      白娇能感觉到男人锐利的目光,一直跟随她身影在楼上转弯的地方才消失。

      回到房里,她猛拍胸口,怎么都想不通,她白娇一个千年狐狸,在以往任何男人身上从来旗开得胜,怎么偏偏到了这男人身上就连连受挫?

      难道他是她命中克星?

      不要啊!

      白娇心里不爽,抱住男人枕过的枕头一阵猛吸,最后到底敌不过睡意,还是沉沉睡去了。

      季砺寒再回来,就看到女人趴睡在他枕头上,歪着身子占据大半张床的景象。

      她形象实在不雅,身上他的衬衣还没脱掉,趴在那里导致衬衣卷了上去,她两腿岔开着,贴身的小裤都露了大半。

      季砺寒看一眼就皱着眉头移开了视线,他对这个新夫人的社会关系了如指掌,对她性子却并不了解。

      他们结婚之前,统共也没见过几次面。

      能够结婚是因为战友两位老人先后离世,家里只剩下她一个孤女,她势利眼的大伯一家逼着她嫁人,她有一个有婚约的竹马,前几年政策放开,去了国外跟家人团聚,她心系那人,宁死不嫁,最后被赶了出来。

      他是无意间碰到她的,她跑到了城里,顶着农村户口找不到任何工作,身无分文,无处可去,差点被当做盲流抓走。

      他那时到了这个位置,被上级几个领导轮番催婚,急需一个堵人之口的名义上的妻子。

      她需要生存下去,也需要一个强大的背景,帮她联系到那位竹马。

      两人互有需求,就这么凑成了一段不为外人所知的假婚姻。

      现在她告诉他,她失忆了?

      这伪装的背后有没有阴谋,她又想干什么?

      季砺寒面沉如水,但拿走被子到沙发去睡之前,还是将另一床薄被扯到了她身上,顺便把对着她吹的电扇稍稍挪了个方向。

      清早天边泛了鱼肚白的时候,大院里“滴滴哒滴滴哒”地响起了军号。

      季砺寒睁眼翻身下床,趁着里面女人没醒,他换了一身干净的衬衣和军裤,然后叠起被子放回大衣柜里,开门走了出去。

      他有严格的作息时间,早上出门前会先在书房工作一个到一个半小时,然后吃早饭,再上班。

      但是今天先下楼了一趟。

      季裴“砰”一声从自己房门里跑出来,一边捋着几根毛躁的短发,一边拉扯着没穿好的衣服,猛地一见他爸已经面容严肃,衣衫整齐地到了楼下,立马站直身体,先把一份检讨书递过去。

      季砺寒看他一眼,接过。

      季裴也不多言语,赶紧就跑到客厅大门后面站直了。

      季砺寒虽然在子女教育上严厉,但对季裴的惩罚方式,一直以来除了写检讨外,也就只罚站了,这也叫面壁思过。

      为什么要站门背后。

      是不让人看到,给他留一点脸面。

      相对来说,他但凡有点脸,都应该悔过。

      刘妈做早饭一般在六点半左右,赶七点半做好,首长正好下来吃饭。

      她整个晚上提心吊胆没有睡好,早上差点没能起来,耽误了做饭,正着急忙慌把米下进锅里,季砺寒突然进了厨房。

      刘妈做贼心虚般,吓得差点把碗扔掉。

      季砺寒却没提到季裴的事,而是问起新妻子:“我不在的这几天,白娇在家里怎么样,饭吃的习惯不习惯,住的好不好,有没有什么……跟之前不一样的举动?”

      刘妈松了一口气,但显然误会了他的意思,一想到从此以后在那个后老婆手底下干活,心里转了好几个弯,居然好了伤疤忘了疼,想到告状。

      这其中有个主要原因,昨晚老首长那边电话过来,首长和那后老婆前后脚出来,那么短的时间内,首长穿戴看着就像没脱过,这哪像小别胜新婚,反而那后老婆穿得特别露骨,想来也是上赶着倒贴首长来着。

      两人关系可见一斑。

      刘妈便说:“白同志啊……吃大概是不习惯的,这不叫我做什么皮蛋瘦肉粥,煮面条还要鸡汤打底,非老母鸡不吃……住应该住挺好,家里难得有浴室,一天至少三回澡也够她洗的……”

      季砺寒眉头几不可查地皱了皱。

      想起保姆昨晚说起白娇洗澡的那个“又”字。

      他对白娇虽没感情,但就算没有战友那层关系,也不想苛待了她一个孤身女人,何况顶着他妻子身份,理应得到他另一半的待遇,别说一天洗三回澡,十回八回也是她的权利。

      当然季砺寒本人不喜欢浪费,他很欢迎有谁看不惯,到白娇面前去提建议,或者指责,帮助她改正不好的生活习惯,得到进步。

      刘妈做事这么久,还能不懂这个道理?

      “刘妈,如果你对白娇同志有什么意见,我希望你当面向她提起。”

      季砺寒直接开口打断,又问了问白娇把季裴从派出所弄出来的详细过程,这才转身离开。

      刘妈傻站在原地,好久回不了神。

      白娇一般睡觉起来要到日上三竿,今天却起了个早,除了想跟季砺寒多接触接触,尽可能多的吸纳他身上气息,还有一个其他的原因。

      看得出来那男人性子内敛,她特意打扮保守一些,头发也没扎高马尾,而是编了两条麻花辫,分别搭在胸前,又弄了点刘海,可惜没卷发棒,不然耍点小心机,弄个蓬松自然的空气刘海,更显得清纯甜美。

      打扮完后她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发出感叹,多么楚楚动人,柔弱无辜的小白花啊~

      她捏着两条麻花辫的发尾,步伐轻盈地下楼去了。

      餐桌上一片热气腾腾,正赶上开饭。

      季裴刚刚结束惩罚,季砺寒也已经结束工作,两人都坐在了桌前。

      白娇走过来的时候,季裴余光一亮,立马顺着看去,结果……他脸色立马垮下来,黑成煤炭。

      他对这后妈心中有很大计较,他爸才回来怎么知道他的事,想也是这后妈告了状,谁能想到她前脚拿了封口费,后脚就出尔反尔了?

      贪婪狡诈恶劣,现在再加一条出尔反尔不讲道义。

      如今还摆出来一副没事人的模样。

      季裴看着就来气,心里越发打定主意,一定要把被坑的那三百块要回来!

      季砺寒余光出现一抹娇花一般的身影的时候,神色依旧寡淡,只眼皮很轻地动了下,眼神微妙地闪了闪。

      女人胸前饱满,腰肢很细,走动间腰胯轻轻摇摆……

      季砺寒能想起来的还是她当初无人可依,无处可走的潦倒模样,现在完全换了个人一样。

      世上真的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吗?

      季砺寒倒是在山海经看到过一个借尸还魂的故事,不过女人这幅模样,更像妖精附身。

      据说狐狸精不仅长得妩媚,还特别会伪装,会勾引,会花言巧语……

      季砺寒猛地面色沉了沉,敛了神思。

      他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从来不相信鬼神,只相信有人装神弄鬼。

      这是想到哪里去了?

  • 作者有话要说:  就是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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