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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卡·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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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什么？”姚瑶愣了一下。
“你很干净。”飘絮笑了笑“和我认识的人都不一样。所以，你不能染上这些事情，即使你没被踢出局，我也不会让你做的。”
飘絮砸了砸嘴，她第一次喝这样的酒，酸酸涩涩的，虽然谈不上好喝，但是味道新奇。
味道？
飘絮眉头紧锁，像是想着什么事情一样，姚瑶以为她又馋酒了：“宝儿，你想喝这酒尽管去喝就行。我家酒窖里还有很多呢！你不用给我省钱，我又不缺钱。”
飘絮还在思索着什么，没有回答姚瑶。
姚瑶歪着头看着飘絮，虽然她会经常人如其名，思绪如飘絮般不知飘到哪里。但思考时的飘絮很好看，大大的瞳仁像玻璃球那样漂亮，微微嘟起来的嘴巴，长长的睫毛在光下铺出丝丝阴影。
“你刚刚说什么？”飘絮回过神来。
“我说你要是想酒喝了，就尽管喝就可以。不用给我省这点钱，我又不缺钱。”姚瑶俏皮地冲着飘絮眨了眨眼睛，随后把那杯酒拿起来递给飘絮。
飘絮楞楞地接过酒杯：“姚瑶。”
“嗯？”
“这酒是酸涩的吗？”
“对啊！”姚瑶点点头，随后又觉着飘絮可能是羞于对酒没了解“姐姐你多喝几次就能尝出除了酸涩之外的味道啦。”
“好……”飘絮小声回答道，接着精神又蔫儿了下去。
“我第一次喝的时候也只尝出了酸涩的味道。”姚瑶怕飘絮还在难过自己不会品酒，刚刚自己坐在皮椅上喝酒的时候，她察觉出了飘絮的情绪，所以才把皮椅拿开，帮着飘絮收拾起自己的衣服来。
姚瑶以前从来不在乎别人的感受是怎样的，自己永远只需要高高在上的就好了。可是这次，她却不想看着飘絮眉梢上悄然爬上的怅惘。
“姚瑶，你不是想见王月明吗？”飘絮深吸了一口气，脸上用力挤出有些倦怠的笑容。
“你累了吗？”姚瑶满眼的心疼。
“有点。”飘絮点点头“我想去床上躺躺。”
“我扶你。”姚瑶赶紧伸过手去将飘絮搀起。
“你今晚没有戏了吧。”飘絮抱歉地说道“我今天没来得及细细看通告表。”
“我这几晚都没有夜戏。”姚瑶觉着现在的飘絮不应该想这些，她叹了一口气“姐姐，你是不是觉着我太幼稚了。”
“怎么说？”飘絮停住了脚步，她认真地看着姚瑶，她们两个人的距离如此的近，此时的姚瑶的手还附在飘絮的腰间。
姚瑶微微有些脸红：“我都这么大了，还不会照顾自己，也没有把你照顾好。”
“没有。”飘絮很认真“我在你这里的这段日子，是我过的最快乐的日子了。”
飘絮的眼睛不会骗人，她那眼眸里除了露出坚定，还有感恩……
也许这段时间的飘絮真的在自己这里找到了快乐。
飘絮拿手轻轻抚着姚瑶的脸：“你知道你周围那一层气，真的很干净很干净吗？”
“气？”姚瑶脸更红了。
“每个人身上都有的人气啊。”飘絮像真的能看见这气一样“你的气，白白的，就这么笼在你周围，干净的像水蒸气一样。”
“这是什么形容词？”姚瑶把飘絮的手从自己脸上拿开“我扶你去床上休息。”
姚瑶仔细地将床收拾干净，然后她转身去扶一旁的飘絮上床。
“不用了。”飘絮摆摆手“我自己来就好了。”
接着飘絮自己上了床，飘絮长长的秀发就这么散下来，衬的清秀的面容更加柔弱了起来。
飘絮看起来很累，却眉眼间藏不住的欣喜被姚瑶捕捉在了眼里。
飘絮的心思，姚瑶从未看透，但是姚瑶还是忍不住说道：“姐姐，你有什么事尽管和我说就好。”
“哪里有什么事。”飘絮冲着姚瑶笑了笑“你就别瞎想了。”
“确定没有事情吗？”姚瑶不相信。
“如果硬要说的话！”飘絮想了想“那就谢谢你的酒啦，第一次尝到味道，体验不错。”
“第一次尝到味道？”姚瑶笑出声来“姐姐你要是喜欢这酒，等这戏杀青了，我让小莲给你送上几瓶。”
“不是你的私藏佳酿吗？怎么舍得送给我啦？”飘絮挽起落在胸前的那一缕秀发，将它别于耳后。
“送给你又有什么舍不得的？”姚瑶不高兴了。
飘絮记得第一次见到姚瑶的时候，她那高冷不近人的样子，和自己说着些冷冷客套的话，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那个时候的她看起来很成熟，有些不讨喜的成熟。可如今在她面前的姚瑶，倒像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那宝贝可不可以帮姐姐从包里拿出安神丸来啊？”飘絮哄着姚瑶“姐姐要吃完安神丸丸，然后睡觉觉。”
“咦，你好恶心！”姚瑶被逗笑了，然后装作自己打了个冷颤。
“你拿不拿？”飘絮的神色故作严肃。
“你的包在哪里？”姚瑶吐了吐舌头。
“就在进门的鞋柜上。”飘絮说道。
鞋柜上有个白色的包包，不是什么名牌，看样子用了也很久了。
姚瑶拉开拉链翻找起安神丸来。
药盒很大，很容易就找到。
只是，她在药盒边上发现了一小摞信纸和几个信封，这样式和自己那天收到的一模一样，姚瑶忍不住翻了翻那信纸，结果发现这信纸里夹着个硬硬的卡片。
姚瑶狐疑地将卡片拿出，竟然是张身份证。
包里有身份证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这身份证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死去的章婉卿。
飘絮怎么拿着她姐姐的身份证？姚瑶想不明白，这关系再好，身份证这东西也应该自己贴身拿着。
更何况……更何况，这人都死了，飘絮拿一个死人的身份证做什么。
“你拿个药怎么都这么慢啊。”飘絮喊道。
“这就过去。”姚瑶把身份证放回原处“我再给你倒些水来。”
飘絮本想下床看看姚瑶到底在干什么，接着听到了水流声，便又坐了回去。
姚瑶将水放在床头柜上，随后把药盒拧开，倒出四粒黑色的药丸来。
“一次吃几粒”姚瑶问道
“两粒就够了。”飘絮回答道。
眼看着自己手里多倒了两粒，姚瑶想着把它在放回去。
“你要不要吃一下？”飘絮问道，随后解释道“这就是上次你吃的那个，就是让你睡眠很好的那个。”
姚瑶想起那晚舒服的睡眠，可自己刚刚看了飘絮包里章婉卿的那张身份证，瞬间睡意全无。
飘絮摇了摇头：“你吃吧，我就不吃了。我一会儿要去找小莲，安排一下杀青后的事情。”
“今天务必要安排吗？”飘絮眼睛里露出了失望的神情。
“嗯。”姚瑶点了点头“不过你放心，我看着你睡熟后，我再去找小莲。赶紧把药吃了吧，你早点休息我也放心。”
姚瑶把药递到了飘絮手里，又把水喂进了飘絮嘴里，亲眼见飘絮吃下那药。
那药的威力自己也见识过了，不出一分钟，飘絮一定睡得舒舒服服的。
（二）
姚瑶见飘絮睡熟后，便悄声出了房门。敲起隔壁的门来。
“谁啊？”屋里传来小莲迷糊的声音，她可能刚刚在睡觉，姚瑶想着。
“我，姚瑶。”姚瑶回答道。
“哦，是姚瑶姐。”小莲嘟囔着给姚瑶开了门。
小莲穿着小熊睡衣，头上的头发乱蓬蓬的：“我刚刚在睡觉。”
“听出来了。”姚瑶揉了揉小莲的脑袋。帮她整理了下头发。
姚瑶这贴心但异样的举动，让小莲一下子醒了。
“姚瑶姐…你怎么了？”
“进去说。”姚瑶推着小莲快步进了房间，随着门砰地一声关闭，姚瑶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今晚我在飘絮包里发现了章婉卿的身份证！”
姚瑶始终都觉着飘絮不应该、也不能瞒自己这么多事情。
“什么？”小莲以为自己听错了“你是说你在飘絮姐包里发生了章婉卿的身份证？”
“对。”姚瑶点了点头。
“可是章婉卿不是都死了这么多年了吗？”小莲打了个冷颤“而且，人死了不是身份证什么都要销毁吗？怎么章婉卿的还在飘絮姐手里啊！”
这夏天的风本该是热的，可突然吹起窗帘的风，是刺骨的寒。
小莲想起飘絮那张和章婉卿极其相似的脸，想起那晚自己说的，“遇到这么相似的脸，你怎么知道，不是枉死鬼借尸还魂呢？”不由打了个寒颤，也许……真的是枉死鬼附身也说不准呢。
“你上次调查，确定章婉卿死了对吧！”姚瑶的嘴唇已经发白，此时她的脸上毫无血色，想想飘絮对自己说的关于真言香的事情，这难不成真的撞鬼了吗？
“对啊！他们的邻居都这么说。”
“邻居？”姚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合着你没去公安局给我查啊！”
“因为徐家在那一带臭名昭著，根本就不用去公安局查，上街上一问，随便哪个老大爷都能拽着你聊很久。”
“那他们怎么说的，我现在要求你，一五一十、不能有一点儿隐瞒的告诉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