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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第 4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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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在国家级实力的伊川香面前连续三球拿下发球局就算是天才的话，那如今的浅羽绫奈已经不单单只是天才就能来形容的。
她是强者。
伊川香的发球很有意思，明黄的网球在落地之后在浅羽绫奈的眼前消失，令她一拍挥空。
“是‘消失的发球’！”青学的乾贞治拿出他的笔记本，观察得极为认真。
这种球速度极快，甚至还利用了视野盲区，防不胜防。
应该可以说，目前为止，消失的发球得分率几乎是百分之百。
“不，还没完。”看见黑发少女的动作，忍足侑士突然开口。
在几人缓缓睁大的眸中，浅羽绫奈一拍挥空之后迅速回转球拍交换到右手，反身压低重心再一次凌空抽击——
粉色的球拍好像真的击到了什么东西，随着网球在球拍上高速旋转的摩擦音，她手腕一抖。
恍然间仿佛有鸟鸣响彻天空，黄色的小球裹挟着因飞速转动而与空气摩擦产生的不同嗡鸣音调，以一个匪夷所思的弧度绕过球网，触地。
在伊川香飞奔来挥拍的同时再一次绕过她的手臂，飞似的擦在球场边界之上。
像是一只真正的鸟于地面滑翔，无数的鸟鸣随于其后，拖出一道光似的残影。
“滴——”
“0:15”
浅羽绫奈将球拍换回左手，活动了下全身的关节，眼底的火苗燃烧得越来越旺。
田中副部长此时已经忘记了自己膝盖上的疼痛，呆滞地看着场内喃喃：
“……是百鸟朝凤……吗？”
高桥凉子吞了下口水：“是百鸟朝凤！”
“百鸟朝凤啊啊啊浅羽嫁我！！！”
“百鸟朝凤！听见了吗对面的土包子们!这招叫做百鸟朝凤！”
“哈哈哈太帅了我要给浅羽生猴子！”
冰帝的女网部众人抬头挺胸地跟对方叫嚣，一副赢的人仿佛是自己的得意模样。
“原来如此，百鸟朝凤……”不知什么时候混入其中的大个子少年推了下反光的眼镜，手速飞快记着笔记。
凤长太郎怔愣着看着球场之上仿佛在发光的少女，喉结滚动：
“浅羽学姐，好强。”
竟然能够连续回旋两次变道，如果是自己的话，根本防不住这种球。
大概也会像那个少女一样，毫无还手之力吧？
“她的右手……比左手更强。”眼力出了名的强的迹部景吾蹙起眉头，复杂的目光落在少女带着蓝色护腕的右腕上。
但是……
推了下鼻梁上有些下滑的无度数镜框，面上没有多余神色的忍足侑士垂下眼睫。
那时少女骄傲中带着自信的话语仿佛尤在耳边。
【告诉你一个小秘密。】
【其实……我很强。】
【不说向日君，或许连侑士君你都打不过我呢。】
【——各种意义上的。】
她没有说错。
她很强。
他的视线落在高高跃起露出纤细腰线的少女身上，唇角绷紧。
不二周助冰蓝色的眼睛缓缓眯起，被掩盖住的虹膜下闪过一道光。
天才……吗？
*
明明才过了三局比赛，但伊川香已经气喘吁吁，汗水从她的额际滑落，打湿了一部分的发丝。
直观地感受到浅羽绫奈的眼神的她清楚地知道，面前的少女，在享受这场比赛。
享受球拍击打到球的手感，享受实力的碾压，带着那种终于找到玩具一样的餍足，用她来试验和磨合自己新学到的招式，再逼着她施展出更多有意思的招数供自己破解。
这个人——简直是恶魔！
粉色长发的少女眸光沉沉，整个人的气势突然压了下来。
那一秒，好像有什么无形的东西横向铺开，将她所在的半场都笼了进去。
既然这样……她就如她所愿！
“伊川桑的领域，竟然被逼到现在就开启了。”跟伊川香打过一场的乾贞治自言自语着，在笔记本上涂涂改改。
青学一方的女网部众人见状，不堪示弱地大声向对面叫嚣：
“伊川的领域展开了，你们就等着被打到落花流水吧！”
“领域知道吗？！不是每个人都能有的！”
……
浅羽绫奈若有所觉，轻轻歪过头，一双深蓝的眸底闪过一丝亮光。
同样的无形气场开始以她为中心扩散开来，像是淡淡的微风，轻柔得几乎要让人下意识地将之忽略。
樱粉色的唇角扬的更高。
领域？
——她也有啊。
*
如果说伊川香的领域是对落在自身场地范围内的球的洞察，那么浅羽绫奈的领域，是对于网球的绝对控制。
所谓天才，就是把不可能变为可能。
她每一次都能将伊川香打来的网球轻松击回，仿佛一切的球路都在她的眼底无处遁形。
——这是真正的碾压。
一球都没能赢得的伊川香很快就输掉了自己的发球局。
她抬起头，用看怪物般的目光扫视着黑发少女，却只能收到来自强者游刃有余一样的轻松回望。
她仿佛感受到一种蔑视，也同时从心底里升起浓浓的疲惫和无力感。
无论怎么样都打不赢的，无论多少局、多少次振作，最终都会被对方看破回击，像是在森林之王口中不的猎物，不论怎么挣扎，最终都是会被咬断脖子的下场。
在她面前，她引以为傲的绝招却连一球的胜利都是奢望。
伊川香强撑着又和浅羽绫奈比到第二盘的第3局，开展领域和不断施展绝招的巨大消耗让她体力不支，但对方却只是活动了下肩膀。
“绫奈。”
浅羽绫奈忽然听见场外传来的声音。
她回过头，茫然的双眼里倒映出深蓝发色少年严肃的面颊。
神奈突然获得了身体的控制权，她听见忍足侑士低哑中带着担忧的嗓音。
“已经够了。”
她使用的球技对身体的负担极大，尤其是“零式发球”和领域的展开，普通人长时间都支撑不住，更何况是身体上还有旧伤的她？
神奈也感受到了左肩带来的麻木和刺痛，颤抖的手几乎没有办法握住球拍。
确实，原身应该也意识到，再继续下去这伤就要严重了。
“抱歉，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她点点头，在众人或复杂或惊叹的目光中，走到球网处伸出右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