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无限好》南朝暮

8、番外篇-闻皎月x梁钰

　　1.洗澡
　　闻皎月用头绳把湿头发随便扎起来，找了一圈也没找到毛巾，湿着身体打开浴室门的一个缝，“梁老师，帮我拿条毛巾——”
　　梁钰过来时便看见门缝下少女的裸/体，稍红了红耳朵，别开眼，“给你，你快进去，小心着凉。”
　　“好的梁老师。”闻皎月笑着应声，裹浴巾时故意露出了一点。
　　“皎月…你…”
　　“梁老师，我们不是要看电影吗？”
　　话虽如此，即使她们正在看的是一部十分学术的电影，但闻皎月的手紧握着她的，闻皎月的胸也紧贴着她，白花花的肉/体惹人注目，“皎月…别着凉，先去换睡衣吧。”
　　“老师在害羞吗？”
　　“老师这样很可爱呢。”
　　她嘴上一口一个“老师”，却没有半分对师长的敬意，只会增加梁钰的羞耻感。
　　“要摸摸吗？”
　　“现在是白天！”
　　“这有什么，反正拉着窗帘关着门。不会有人知道的，梁老师。”
　　“……”

　　2.逛街
　　闻皎月穿着短裙，戴着渔夫帽，享受着暖风，手里挽着女友，好不快活。
　　“一中这边的街上很多小吃，你是不是没来过？”
　　梁钰点头。
　　“我高一的时候经常来吃东西。那边烧烤店老板的儿子事业有成，开烧烤店是他的梦想，以前除了我没人来吃，鬼知道亏了多少，这几年倒是热闹多了…”闻皎月见日头太大，把帽子摘下来扣到梁钰头上，“那边的网吧我也去过，老板很小气…”
　　梁钰很喜欢听她说这些事，正听得津津有味。
　　“这边的文具店你应该很熟吧？我们进去看看。”闻皎月带着她逛了好半天，又是喝奶茶又是买纸笔，就像回到了上高中的时候。

　　3.生病
　　梁钰捏着体温计，“38.9℃。皎月，你发烧了。”
　　闻皎月没力气再狡辩了，窝在被子里咳嗽。
　　“我去熬粥，你要好好吃药。”
　　闻皎月伸手抓住她，“梁老师，陪我躺一会。”
　　“我还要工作，班里的孩子们知道要笑话我了。”梁钰轻轻揉着她的手指尖，“晚上回来给你做冰糖雪梨粥。”
　　当晚，闻皎月捧着一大碗冰糖雪梨粥陪梁钰看班上的小孩子写的作文，时不时会笑着点评几句。

　　4.钓鱼
　　小镇的下午，闻皎月领着梁钰蹲在冰面上凿洞。
　　“会不会掉下去？”梁钰担忧地问。
　　闻皎月凿得认真，闻言笑了笑，“专业凿冰十六年，从不失手。”
　　“别贫了，小心点。”
　　“冰厚着呢，我在上面蹦都没事。”
　　梁钰见她真要跳，急忙拉下来，“你别跳，很危险！”
　　好可爱。
　　“亲我一下。”
　　“对面还有大爷呢。”梁钰警告她。
　　闻皎月蹲下去，颇为不满地嘟囔：“村口那大爷懂什么。”
　　梁钰被她手把手教了一下午也只是一知半解，到了能钓鱼的地步。
　　“回家吃饭吧，下次再教你。”
　　“我妈做了汤，她的汤一绝，我请你尝尝。”
　　梁钰笑着追上她。
　　“好。”

　　5.生日
　　闻皎月半跪在沙发上，轻轻地搂着梁钰的脖子，细细地品味这个吻。
　　“皎月…”梁钰被吻得失了方寸，手里的布料被紧紧抓着，不停地哼唧或是叫闻皎月的名字。
　　“老师，不要动。”闻皎月牵起放在自己腰间的手轻咬上去，随后道：“搭在我的肩上。”
　　“……”
　　梁钰回过神来，频频偷看身旁盘腿坐着的女人。
　　闻皎月从关东煮里挑拣出梁钰爱吃的部分，“啊——”
　　梁钰下意识张嘴接下，反应过来后脸上尽是茫然。闻皎月含笑靠近，“在想什么？”
　　“这次不可以。”
　　闻皎月细品了一下话里的含义…
　　“别笑了！”梁钰通红着耳朵制止她，没有一点威慑力。
　　“原来你一直在想我会不会…”
　　“不要说！”梁钰捂她的嘴，手下的唇缓缓张开，舔了舔她的手心，简直如隔靴搔痒般惹人心痒难耐。
　　闻皎月的手摸上她的腰，手中的人十分明显地颤抖了一下。
　　她有些心疼地给梁钰揉腰，“对不起，我以后……”
　　“没有…”梁钰顿了一瞬，“我很喜欢！”
　　下一刻，她被闻皎月搂在怀里，女人的喘息声轻轻地落在耳畔，温热的手在揉着她的腰。
　　“梁老师，不要动，让我抱一会。”
　　“嗯。”
　　“今天不闹你，我们看电影。”
　　最后只有梁钰自己清醒地看完了这部电影，身侧的爱人早已熟睡，嘴里断断续续地喃喃着：“梁老师……梁老师…亲…亲我…”
　　梁钰俯身吻她，心道：“趁年轻多陪你闹一闹也好。”
　　随即，身下的人猛地睁眼，梁钰吓得想要后退，却被闻皎月按着脖子加深这个吻。
　　“梁老师，你居然见色起意。”
　　明明她才是装睡索吻的罪魁祸首，但梁钰不想跟她计较这些了，她把手伸向桌上没吃完的蛋糕，报复一般把闻皎月抹成一只小花猫。
　　转眼间，她被压到闻皎月身下，“好坏啊，居然浪费粮食。”
　　梁钰吃掉她唇边的奶油，“不算浪费。”
　　“……”
　　“生日快乐，梁老师。”
　　“嗯。”

　　6.海风与笑容
　　“梁钰—”闻皎月耳边的头发被风吹得飞起，明媚的笑容深深烙印在梁钰眼中。
　　有时候，梁钰会觉得闻皎月把她少年时的活力都留给了青年的自己，所有的踌躇与顾虑都放在了高中里，为了自己，为了爱人。
　　难为她了。
　　“快下来快下来！”
　　梁钰刚下海就被泼了一捧水。
　　……
　　“这个好吃，你尝尝。”闻皎月自己吃一口，给梁钰递两口。
　　眼看这满满一碗的海鲜摇摇欲坠，梁钰连忙阻止，“再夹我就吃不完了。”
　　“吃不吃虾？”
　　梁钰点头。
　　“我给你剥。”
　　梁钰哭笑不得，“你不吃了？”
　　“梁老师你太瘦了，我多喂一点养的胖一点才好。”
　　“听你的。”
　　闻皎月给她夹菜剥虾，手上动作从未停过，梁钰见她不吃，时不时就递到对方嘴边，“啊—”
　　……
　　到了夜间，二人穿着彼此的睡衣窝在酒店的床上，闻皎月正教梁钰打游戏。
　　“这么玩…”她轻轻握着梁钰的手，控制者人物的行动。
　　……
　　深夜，闻皎月盯着天花板，“梁老师，我可以抱抱你吗？”
　　梁钰往旁边动了动，从后面抱住她，十指相握，互相传递着体温。
　　“我听得见你的心跳。”
　　闻皎月侧过身去，趴在梁钰的颈边，珍重地蹭了蹭。
　　“梁老师，我爱你。”

　　7.冬至
　　“梁老师你慢一点…”闻皎月把头发扎起来，目不转睛地看梁钰包饺子的动作。
　　“好难啊。”
　　梁钰把手收回来，嘴角还挂着笑，“你居然不会包饺子？”
　　闻皎月耸耸肩，“原来我不是十项全能喔～”
　　闻皎月盯着梁钰的手看她一口气包了十多个饺子，浑圆的面皮被饺子馅压着，几根手指捏一圈就是一只饱满圆润的饺子。
　　“梁老师，别包了，教教我。”
　　梁钰的袖口被拽松了些，她笑着应：“好。”
　　闻皎月挑了一部偏喜剧的电影，把煮好的饺子盛好放到茶几上，“梁老师，洗完来吃饭。”
　　没人应声。
　　闻皎月不禁疑惑，只要听到了，梁钰不会不理她。
　　脑海里莫名浮现了许多年前的画面。
　　早上的村口没人再等她懒懒散散地溜达了，没人再看她钓鱼了，一如既往的喧闹的街上，没有那个人的身影，仿佛不曾出现。
　　闻皎月罕见地失眠了，直到第二天村口一大爷告诉她，梁钰走了。
　　心中不由自主地慌乱起来。
　　“梁钰！”
　　“…我在。”浴室里传来的声音。
　　闻皎月快步向前。
　　“别开门！”
　　听起来没事，闻皎月松了口气，“怎么了？”
　　“我忘记带换洗的内衣了。”
　　“给。”
　　“穿我的睡衣好不好。”
　　梁钰只开了一条缝，连忙接过衣服，没让闻皎月窥见她这全身粉红的样子。
　　她们靠在一起坐在地毯上看电影，感受着对方和彼此的体温。
　　饺子是热的，梁钰是暖的。

　　8.关于那些“想当初”
　　“梁钰！”
　　梁钰打远就看见闻皎月冲她招手，一路小跑过去，“怎么？”
　　“去不去湖上玩？”闻皎月的眼睛亮亮的。
　　“穿上救生衣。”
　　梁钰点头，道：“你还会开这个？”
　　“还行。”闻皎月低头捣鼓着小艇，余光瞥到梁钰呆呆地望着，嘴角往上勾了勾。
　　秋风萧瑟，湖面上只有寥寥几片落叶，梁钰目不转睛地看着湖面，仿佛一整个坠入了蔚蓝色天空里。
　　她们玩地十分尽兴，见闻皎月的头发被风吹乱，梁钰从兜里掏出一根皮筋递给她，提醒道：“扎上头发。”
　　少女露出白皙的脖颈，左右看着有什么没事可供享用。
　　“炸年糕，先垫垫肚子。”闻皎月不由分说地递给她。
　　一路走一路买，直到一处空位，二人相对而坐，谈天，说地，聊未来。
　　“皎月，你想过从事什么工作吗？”梁钰手里攥着签子，抬头望着星星，看似心不在焉地问。
　　闻皎月的视线直勾勾地落在她身上，有些不正经地笑了一声，凉凉地应：“回家种地吧。”
　　“还没想好，但能确定的是……”
　　“我以后每年都回来钓鱼。”
　　“……”
　　梁钰阖着眼睛，闷声闷气地问她：“之前不是说每年都去钓鱼么？我怎么没看到过。”
　　每个节假日她都回来，梁钰跟村口大爷大妈都混熟了也没看见过闻皎月的影子。
　　“对不起……”她轻轻揉着梁钰的脑袋，“对不起，梁老师，我食言了。”
　　那几年闻皎月把自己埋进学习与工作中，怎么都不愿出来。
　　因为只要想起梁钰，她就整晚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