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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激战土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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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现在怎么办?”小弟焦急地问着土匪头子。
“等,下壶关是他们的必经之路,难不成跑了不成,我倒要看看他们这顿饭能吃多久,他妈的。”土匪头子气愤地说到。
吃完饭后,邱逍遥安排军队安营扎寨,将营地扎成两排,每个营帐之间首尾相连,营帐一头在马车旁,一头延伸到山林里。这一下把土匪头子弄懵了,营地还能这样搞,不是一个帐篷一个帐篷分散式的放比较省空间,也能相互照应。这是唱的哪门子戏?
搭完营地,已是夕阳时分,冬日的夕阳是短暂的,但格外好看,邱逍遥端着一杯茶,坐在石头上看似望着夕阳,实则一直盯着下壶关,这帮孙子也是藏得严实,根本察觉不到上面藏着人。
夜晚一到,除了站岗的,其他人都进了营帐。土匪们目不转睛地盯着。
“老大,要么我带一票人干一波?”
“不着急,明天一早他们肯定从这儿过。再说,你看他们搭的那个营帐,见过吗?不知道里面藏了什么猫腻。”土匪头子说到。
“那老大,他这个帐篷确实有点意思。”小弟说到。
“我估摸着,昆仑山野兽太多了,将帐篷这样搭可能看着体型大,野兽不敢攻击,或者防止野兽攻击单个的帐篷,所以他们才这样。”土匪头子得意洋洋地给小弟炫着智商。
“还是老大想得周到。”小弟拍着马屁。
“行了,你让大家都睡觉吧,别弄出什么声响。”土匪头子吩咐好后,转身倒在石头上睡着了。
邱逍遥倒是比土匪紧张多了,营帐内的士兵蓄势待发,生怕土匪趁着夜色攻击,结果跟邱逍遥想的一样,土匪根本没必要冒着巨大的风险夜晚来袭。早晨天麻糊糊亮,邱逍遥就拔营起寨,车辆排成一成一字长龙,准备过下壶关。土匪头子被小弟叫醒,望着车队。
“卧槽,起这么早,你去叫醒弟兄们,准备发财。”土匪头子兴奋地给小弟吩咐。
他不知道的是,丛林里邱逍遥派的一小队人马已经将他们盯上。小队人马看见土匪都起了,纷纷进入林子撒尿,小队人马故意和几个土匪撞了个满怀,然后冲着车队大喊:“将军,有情况,快撤。”小队人马边跑边喊。邱逍遥心领神会的命令车队掉头,向下壶关的反方向驶去。
“哎呀,我他妈这哪来的杂种坏我的好事。”土匪头子嘴里骂骂咧咧。
煮熟的鸭子眼看要飞,土匪头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思考着咋办。
旁边的小弟一直问,“老大要不要追?再不追就迟了,几百车彩虹石,有了这些我们建个国家都有可能。”在小弟的分析下,土匪头子果断下令追击。
“兄弟们,发财了,冲呀。拦住他们。”顷刻间下壶关涌出四五千土匪,个个凶神恶煞,手里握长刀、握着矛,总之兵器千奇百怪。还有一支骑兵,三百多匹土匪的马,顷刻间追上了车队,但他们依旧没有停下来,直击头车。邱逍遥见此状况,让车队加快行军速度。但不一会儿,整个车队都被拦了下来,土匪的骑兵围在车队的两侧来回奔跑,防止车队四散逃跑。邱逍遥转过头慌张地看着下壶关,这时土匪头子骑着马走到邱逍遥面前,邱逍遥表现得一脸惊恐。
“你就是这支车队的头儿?”土匪头子凶神恶煞的脸上露出让邱逍遥难受的笑容。
“是的。”邱逍遥回答到。
“现在这支车队归我了。”土匪头子说到。
“哈哈哈,你长得丑,想的倒是美。”邱逍遥望着下壶关升起的昆仑大营的旗子,对着土匪头子嘲讽地说到。
“他妈的,把这个狗杂碎绑了吊死……”话音刚落,邱逍遥将剑拔出来举高。
“吆喝,这孙子还想反抗。”土匪头子不屑地说到。
“村庄里的那些残忍的事都是你下令干的?”邱逍遥问道。
“那当然,一个不留是我当土匪的遵旨。怎么,你想给他们报仇呀!”土匪笑哈哈地说到。
“这条路我们一直在运送彩虹石,为什么之前没有见过你们?你们之前在哪里打家劫舍呢?”邱逍遥继续问道。
在哪里打家劫舍?土匪头子陷入了沉思,他也已经忘记了,确实忘记了,他夜晚经常梦到一家五口,他作为父亲以打猎为生,妻儿贤惠,孩子听话。每次梦醒时分,他总是满头大汗,内心十分痛苦,所以他每到一个村落就是将这种美好抹杀,烧掉孩子,吊死男人,奸杀女人。那么我之前在哪里?
邱逍遥望着四周,见几千土匪完全围到了车前,将剑往下一挥,大喊一声杀。瞬间,马车黑帆布的缝隙中射出无数支箭,一时间土匪们惨叫连连,死伤一大半。
土匪头子慌张地看着邱逍遥,别看了,今天你也得死。话音刚落,邱逍遥从马背上跳起,挥剑向土匪头子刺去,土匪头子将马勒起,躲过邱逍遥的剑,然后转身对着手下们大喊:“快撤,撤回下壶关。”
“下车追击,一个不留。”邱逍遥下令。驾驶马车的士兵,迅速将马从车上解下,递给旁边的骑兵,骑兵们一跃而上,向土匪追去,一边追一边放剑,土匪死伤一片。土匪们离下壶关越来越近,在离下壶关还有300米时,土匪头子欣喜若狂,哈哈哈大笑。大喊“兄弟们坚持住,马上就到了”
但令他失望了,下壶关迎接他们的是箭,雨点般密集的箭从下壶关倾泻而下,土匪们应声倒地,箭雨一停,从下壶关口跑出来三千士兵,堵住了土匪们的去路,土匪头子一看陷入了绝望。慢慢后退,蜷缩成一团。邱逍遥下令一个不留,全部射杀。
土匪头子被三支箭穿胸而过,在濒临死亡之际终于想起自己的以前。他住在一个美丽的村子,夏天男耕女织,冬天一家人团聚,下雪的时候自己会带上村里的男人去山上打猎,自己有两个孩子,一儿一女,聪明伶俐,懂事听话。本以为自己会这样幸福的过一生,但是在这个冬天里,下起了大雪,他带着村里的男人回村打猎,等到晚上回村时,他感觉天塌了,妻儿孩子全部变成了森森白骨,他绝望崩溃地翻找着白骨,最后昏厥过去。等他醒来时,性情大变,望着白骨森然的场景,异常兴奋,而村里的其他男人像是中了毒,全部口吐白沫,翻着白眼,耳朵流出黑色的污血,散发出恶臭,他内心激动无比,忘记了自己身处何地,妻儿孩子惨死,内心沾满了血腥的兴奋,他发现自己变得力大无穷,靠着一身力气,做起来打家劫舍的营生,队伍也越来越壮大,因为梦中的温馨场景,他开始厌恶一家人平凡幸福的日子,才有了屠村这件事。现在他也想起来了,梦中正是他的妻儿孩子,想到这里他流下了悔恨伤心绝望的眼泪,有想起自己杀人的场景,满心懊悔。自己做了十恶不赦的事情,死不足惜。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心性大变,但他抬头望着邱逍遥,强忍着痛苦对邱逍遥说了句谢谢,然后一命呜呼。
这一下把邱逍遥搞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他看着土匪头子一脸柔和,满眼善良对着自己说了声谢谢,没错,自己听得清清楚楚,是说了谢谢。这难道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因为邱逍遥时间紧迫,没来得及多想,要加快行军速度去吾尔坦城,只是命令士兵将土匪的尸体简单地扔在路边,就命令车队前进。
邱逍遥骑在马上,还想着土匪头子说的那句谢谢,他为什么要对我说谢谢,他一个十恶不赦之人,对我说什么谢谢,邱逍遥不知道的是,是他解放了土匪头子,将他从心灵迷失中解救过来,让他摆脱恶魔的束缚,让他重新善良,即使他将死去,他也心满意足。
车队很快到达了吾尔坦城外,阿塔姆望着车队,不由得惊叹,以往都是十来车彩虹石,他都能分二百两黄金,这可是五百大车的彩虹石,这下发财了。但是转眼又担忧起来,上次首领一众人去昆仑山视察彩虹石矿,被凶兽打了出来,这次过了多久,司马戈隆将军就派人送来了这么多的彩虹石。以往自己私下卖一半,剩下的一半回被鲲鹏运输队运回部落大营,现在这么多,是一个子儿都不会运往部落大营,这要是走漏了消息,只怕自己有命挣没命花。但是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好怕的,自己死了,给子孙后代留点财产,也知足了。
项明看到车队,心里也长长地舒了口气,终于来了,车队浩浩荡荡进了吾尔坦城,两边是夹道欢迎的商人,但当他们看到车上下来的是士兵时,慌了神,也感觉到了危机,纷纷带着银两粮食离开时,邱逍遥已经下令关闭了所有的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