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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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眼神是一眼就能够看透的坦然，此时看到他突然抬头，那片蓝色的天空里面泛起了浅浅的疑惑：“怎么了吗？”
“没什么。”猜出是神盾局手笔的杰森有些同情的看着被高科技产品欺负的百岁老人，掏掏纸袋子递给了他一个泡芙。
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史蒂夫接过了这份基于可怜的善意，想了一会儿后决定想不出来就不去想了：“谢谢。”
两个人坐在长椅上安静的分完了这袋子泡芙，目之所及的天空随着时间的推移被逐渐染上了绯红。
窃听器被杰森连纸袋子一起抛进了垃圾桶里，一穷二白的前罗宾现魔法少年甚至犹豫过一秒要不要把窃听器顺回去。
但毕竟神盾局那边不大好应付，一秒过后他也只能有些遗憾的放弃了这个想法。
“再见了。”
将周围观察的差不多了的杰森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筋骨，挥手跟史蒂夫道了个别。
“再见。”沉默注视着这座城市的史蒂夫收回目光，对着少年露出一个笑，“史蒂夫.罗杰斯，我的名字。”
“我经常在这个公园闲逛，说不定以后我们还会见面。”
自从被挖出来以后还是个无业游民的史蒂夫眨了一下眼睛，丝毫没有试图掩饰自己无所事事的状态。
“好名字。”
杰森有些古怪地看了他一眼。
虽然正常人都不会从一个名字联想到那位鼎鼎大名的美国队长身上，但这种第一次见面就这么没戒心的状况也是让自幼生活在哥谭的杰森噎了一下。
“杰森，你可以叫我杰森。”
……
“放心，你的蓝色大冰棍至少没有变质。”女人动作灵巧地卸着脸上的伪装，在捕捉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后不紧不慢地开口。
尼克.弗瑞不置可否：“我只是在关心一位战后老兵的心理健康。”
“确实够老了。”黑寡妇娜塔莎轻笑一声，摘下金色的假发后醉人的酒红色长发倾泻而下，“也许你把他身边的那些人全撤掉更有利于他的恢复？”
“他不可能察觉不到。”她笑吟吟道。
“今天出现在他身边的那个人……”
弗瑞没有选择跟她扯皮，沉着脸走到她身边，拉开一旁的椅子坐了下去。
铁质的椅腿与地面摩擦发出略显刺耳的声音，娜塔莎瞥他一眼，将放在桌子上一叠纸质的文件推了过去：“心情不好？”
杰森.托德，男……
弗瑞扫过那几张纸，按了按有些发痛的眉心，倒是没有否认。
最近纽约涉及到魔法超能力的罪犯越发多了起来，随之蜂拥而至的是来自民间、被民众们称为‘超级英雄’的人。
政府的公信力随着一次次的袭击逐渐下降，反倒是那些超级英雄受到了热烈的追捧。
无论对谁来说，这都算不上是一个好兆头。
他有一个模模糊糊的想法在心里盘横了许久，但具体怎么实施却毫无头绪。
摇了摇头甩开这些莫名的思绪，弗瑞将自己的注意力沉入了眼前的资料。
——在神盾局繁重的事物下，这甚至算得上是一种休闲了。
手中薄薄的几张纸勾勒出了少年堪称惨淡的童年。
年少失孤，一个人在贫民窟里摸爬滚打了十二年之后才被路过的男人收养。
但噩梦却并没有从这里结束，那个收养人布鲁斯.韦恩并非什么好心人，反而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人渣。
他常年混迹于黑'道，热衷暴力，身上有不小的药瘾，手头也沾了不少人命。
那个人渣磕嗨了以后喜欢拿当时还是个孩子的杰森出气，少年的身手就是在那个时候被迫磨练出来的。
他战战兢兢地过了几年，也就那样的活，手头有点闲钱的布鲁斯不大在乎地将他随意塞进了一所学校，说是免得让他在自己眼前添堵。
虽然学校里的同学算不上友善，但只要好好待下去，待到毕业就能考大学离开那个男人了，一想到这点少年也就忍了下去。
直到十五岁那年，那个混蛋养父为了再往上一步，爬了上司的床，还一爬爬了俩。
爬了俩不说，爬的还分别是首领和首领的小情人，一对情人全让他包圆了。
虽然首领有些智商不大够的样子——当然够的话也不会让那个人渣给自己带了双重绿帽——但纸终究包不住火，最终首领还是撞破了这件事。
喜提新帽子的首领气势汹汹地去找找布鲁斯对峙，正好卡在了那人准备炸翻对面帮派的时候，纠缠之下两人一起被炸上了天。
在养父死了之后，杰森辍学打了一年的工，攒够钱后租房开了一家小小的书店，安安稳稳过起了日子。
“……”
【怎么了？】
看着看完自己身世背景后就陷入了沉默的杰森，没有什么坏心眼的小系统故作疑惑。
没有回答它的杰森死死地盯着布鲁斯韦恩这几个字，就像是这个名字上能长出一朵花来一般。
【我大概挑了一下别的世界的人设改了改，】他不做声系统也不恼，还状似体贴耐心的为他解释了一下，【为了让你更加适应，我还特地改成了你熟悉的名字。】
杰森：……
他深吸一口气：“那个首领……”
【卡尔.艾尔。】系统的回应很迅速。
隐隐有些猜测的杰森已经不想去问那个小情人是谁了。
“……操。”
杰森揉了揉太阳穴，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人不能，真的不应该。
【往好处想想，你拥有了一家书店。】
【往好处想想，】他压下蠢蠢欲动的拳头，【幸亏你没有实体。】
杰森依着系统给的方位找到了那家书店，书店静静窝在在一个角落里，位置相对来说有些偏僻，但目之所及也能看见斯塔克大厦。
离得近总是方便一些，免得到时候那个铁罐出了什么事他却赶不到——真要到那种地步，任务就可以直接宣告失败了。
推开木质的门，入目是一间以暖色调为主体的屋子。
天有些半黑了，杰森摸索一阵后拉开了电灯，暖黄色的灯光洒在这个略显狭窄的房间里，平添几分温馨与安逸。
空气中漂浮着的细微粒子散发着微微的光，飘得很慢，一副懒洋洋的样子。
杰森的目光落在了木质书架上摆着的一本本老书上面，他抽出一本，沉默地看着封面上的名字——
《论魔法与导弹的兼容性》
他顿了顿，冷静地将这本书放回原地，又取出了另外一本书。
《当你被女妖抓住时应当背诵的三十二句情话》
杰森的表情变得有些微妙起来，他挑起一边的眉毛发出了疑问。
“这真的是能对外营业的书店？”
【这个店是我从一个开书店的天使那里租过来的。】
【他一般生活在英国，都快忘了自己在这里也有间房子了。】
杰森倒是没有意外这个世界还有天使，毕竟他原本的世界也不缺乏这些神鬼之流：【所以这些书是那个天使留下的？】
【不。】系统否定了他的猜测，【我只是想说储物间里还有一些他留下的正常书籍，你可以先拿那些书来应个急。】
【这些涉及到魔法的书只是我在装修的时候随手弄进来的，权当给你打个书店的样板。】
至于为什么不直接放正常的书进来……
【我可是魔法少年系统。】
它的语气带着些理所当然。
向里几步找到了储物间的杰森推开房门，没有拆穿系统明显的恶趣味。
对于这些过于浅显甚至谈不上恶意的东西，他倒是没什么抵触，甚至还能在其中稍稍地放松一瞬。
长久未曾有人踏足过的储物间积着一层厚厚的灰尘，被涌入的气流激起，一瞬间就铺天盖地模糊了视线。
意料到这种场面提前闭了气的杰森向后退了一步，离开这了片范围，等到尘埃落定之后才迈了进去。
【我之前整理的时候有些担心里面会不会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就去问了一下那个天使。】
系统开口解释了一下为什么外面干净，储物间里却全是灰尘的原因。
【他当时可能有什么事在忙，回复我的时候我已经整理完了，也就没继续动。】
【你有实体？】
扯下衣服上的一块布蒙住脸，杰森打开其中一个箱子，动作小心地将书一本本取了出来。
【魔法，不过能做到的东西有限。】系统也不介意透露一些信息安一下少年的心，【系统不能干涉世界，所以才会需要宿主的存在。】
老旧的报纸轻柔而严密地包裹着每一本书，纸箱的空隙中还被填上了些碎布料，原来主人的爱惜程度从中可见一斑。
杰森拆开一本书，完好无损的书籍让他心情有些愉快起来。
将这本书放在了书架的最外层，杰森活动了一下手腕：【我可能需要点卫生工具。】
感觉到自己并不存在的眼皮一跳一跳的系统：……
半小时后，拿着从小混混身上扒下来的破布，杰森将箱子一个个搬了出来，心情愉悦地擦起了储物间。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二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