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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一人称番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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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夏朝暖,是一个崇尚马克思列宁唯物论的社会主义的接班人,却有着一个玄幻的人生经历,这个经历并没有因为我的名字里带着太阳的含义而让我上天和太阳肩并肩。
事情是酱婶儿的。
我是一个成绩非常稳定在永远及格线徘徊的小学渣。
能在这个及格线上反复横跳还是因为我身边有两个学霸闺蜜,一个非常热爱学习的简悦,一个家里父母都是老师,对孩子教育非常之严格,被迫成为学霸的江寒雪。
还记得初三的时候,因为想要大家都上一个学校,两人就已经齐齐联手‘折磨’了我整整一年,最终以刚好贴在录取线上成功和大家上了一个学校。
至于顾成双,她虽然没有简悦江寒雪厉害,成绩也是在中上的,至少不用担心考不上学校的问题。
高三再即,恶魔江和恶魔简又齐齐联手重出江湖再次对我这个小可怜出手了。
不过这次已经不是为了再上同一所学校了,简悦想要靠医大,雪雪的父母勒令她必须考师范。
而是因为想要做一辈子的朋友,那么朋友之间的实力能力必须要对等。
雪雪对师范很排斥,她喜欢画画,想要上美院,可父母对她十多年来的禁锢让她无法反抗,是以后来江家夫妇意外去世时,在伤心难过之余的内心深处其实还伴随着一种解开了禁锢的喜悦感。
所以她对我和双双说,希望我们能够陪她一起考师范。
我和双双对未来都没有什么大的规划,双双有男朋友,想在大学毕业以后就嫁人,我则是对自己不抱有期待,能考上和两个好友在一起也很不错。
考题的三分之一都是老师压过的题,再加上自己当天的超常发挥,查分数的时候,又是刚好卡着分数进了师范。
能让江家父母瞧得上的学校肯定不差。
我居然能考上,爸妈简直乐疯了,明明前一天还在忧愁我的未来,这下可算是给他们长了脸。
即便是没有请什么‘状元酒’,但邻里邻居,不知道一表几千里的亲戚都被爸妈秀了一个遍。
为了奖励我,还主动提出了一年前我被驳回的旅游计划,让我想去哪玩就去哪里玩,随便买,随便吃,所有的消费他们给我报销。
话是这么说,随便也不是那么随便的,要是买了一堆有的没的回来,这双腿也是保不住的了。
悦悦的父母特别支持她到处走走看看,体验不同的风土人情。
至于雪雪,已经遵循父母的期待,自然也不会太为难她,还是同意了她的请求。
双双的家庭是放养式的教育,平时父母都忙着做生意,她想要做什么就做什么,差钱给就是了。
经过一番商量,双双提议去宁州,那个地方是国家的中心城市,必须去看一看。
可惜天公不作美,好事多磨。
在已经准备好出发的前一天,住在镇上的外公突然病倒了,两个舅妈还闹着分家,打电话让妈妈回家。
老爸老妈让我把机票先退了,跟着他们回去照顾外公。
当时就是很委屈,还说出了“都是你们大人的事情与我有什么关系。”
老爸当时就很不开心:“外公是长辈,你这个做晚辈的本来就应该去看看!”
我坐在沙发上噘着嘴不说话。这是我们第一次正儿八经的出去旅游,尤其是雪雪为了和他们一起出去,妥协了好多父母的无礼要求,并不想放他们鸽子。
老爸盯着我看了会,最终还是不忍心我委屈叹了口气:“随便你吧,你自己考虑。”
得到这个答案的时候,也并没有多开心,独自在房间里待了一下午,我还是决定跟着爸妈一起回小镇上照顾外公,只好向好友们道歉,坑了我一顿500多的火锅以后,这才哼哼唧唧的说勉强原谅我。
我不去了,好友们决定把机会留到下一次再一起去。
几天之后,新闻上报道了一起发生在宁州的暴乱,正好是我们的计划里当天要去的地方。
我们几个看了之后,一阵后怕。无一不庆幸还好没去。
再次启动这个旅游计划,是在大一暑假的时候。
双双还是想要去宁州看一看,用的计划表还是一年前的计划。
好在这次没有再遇到什么不可抗拒的因素了。
成功到达宁州,吃了几天海鲜,花了一个周的时间逛了几个网上比较火的,旅游博主强推的景点,其实也没有什么好逛的。
加上地区口味不同,可以吃到各种各样海鲜的激情也都退却了,想念家乡的火锅了,遂买了第二天的机票回去。
在网上购了票以后,我们决定今天就逛逛街,买点特产带回去好了。
这天以后,我常常在想,如果老天能再给她一次机会,她绝对不会选择到这个地方来,这辈子都不会来这里!
在最热闹,最繁华的街道上,万万没有想到这种报复社会当街行凶的人会离他们这么近,不是在电视里,而是在自己的身边,甚至于自己还当了一回当事人。
好像冥冥之中,自己就该有这么一劫,去年躲过了,今年得补上一样。
当刀刺进胸膛的那一刻,我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看着眼前表情狰狞的男人不知所措,胸口的位置有点凉,耳边有点吵。
想要躲开这个让人害怕的男人,才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
胸口从凉意转化为一阵剧痛,衣服也湿了,穿在身上好难受;耳边没了声音,安静的仿佛世界只剩了我自己;眼前开始变得恍惚。
我是要死了吗?就这样要死了吗?好不甘心啊,我明明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做呢!
都说死之前会回忆起此生最重要,最难忘的事情。可我什么也没有,只有不甘心。
黑暗席卷了我整个意识,我什么也都不知道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原本被黑暗吞噬的意识渐渐回笼。
眼皮和身体都如千斤重,睁不开,也完全动不了。
即便是躺着,也能清晰的感知到身体上传来的疼痛,像是被什么东西来回碾过一样,哪哪都疼。
我不是只有胸膛被刺了一刀而已吗?难道是自己失去意识了以后,那人又捅了我几刀?……各种天马星空的猜想都浮现在脑海里面。
果然是没有死成,才能这么胡思乱想。
不能睁开眼,也不能动,但这并不妨碍我在心里问候杀人犯的祖宗。等我好了,还要当面问候。
可惜等我能睁开眼时,老天没给我这个机会。
不是监狱不让见犯人,也不是那个杀千刀的变态已经变成了死变态。
而是我!夏朝暖本人!出问题了!
甚至于我都不知道我现在的情况是穿越了还是重生了,亦或是传说中的人格分裂。
一醒来,我就迫不及待的问那个捅了我一刀的人被抓住了没有,一圈看过去,大家的脸色都有些古怪。
眉头一皱,这件事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在我的追问下,得到了一件对于我来说相当恐怖的消息。
那就是:我居然没有上!过!大!学!
前18的经历都一样,唯一不同的是,高三那年暑假,我还是选择了去宁州,结果好死不死遇上了那场暴乱,被挟持当人质带走了。
后来在一处山崖上找到了我,我那时候的状态叫一个相当惨烈,全身都是剐蹭的痕迹,手脚都给摔折了,还磕到了脑袋。
听完好友的讲述,再看看我这打满石膏,缠着绷带的腿,以及全身传来的疼痛,我信了,毕竟一把刀捅进来不至于捅成这样。
至于昏睡一年为什么伤口还没好,为什么肌肉没有没有萎缩,咱也不敢问。
我有种既科学又荒谬的想法,那就是真正的自己已经死了,而这里是平行世界,我重生到了平行世界的自己的身上。
那这个世界的自己去哪里了呢?穿到那边的我身上,作为那个世界的夏朝暖活下去?还是在这具身体里沉睡等待某个苏醒的时刻。
……
医院陷入一片黑暗,坐在病床上沉思的我顿时陷入一阵惊慌,在黑暗中四处张望,寻找光源。
一束光在我的面前打亮,光圈中心站着一个人,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那是……我?!
不对!她是夏朝暖,这个世界的夏朝暖!
我们互相对望,谁也没有开口,她朝我微笑。
远远的传来了脚步声,越来越近,伴随着脚步声的还有林深和林安于的呼唤声。
“夏夏”
“妈妈”
脚步的声音止于看不见的病房门外,隔了一道门,他们轻声呼喊。
我刚想要回应,‘夏朝暖’伸出手,我的周围升起一道透明的墙壁,隔绝了我的声音,这个狭小封闭的空间里,我的声音被这看不见的墙壁阻碍反射回来,显得异常的大声,可除了我,没有人能听到。
她笑着走向了林深父子。
周围仍然是一片漆黑,我被关在这一方小黑屋里,唯一能看到的光源,就是他们一家三口的欢笑。
这种窒息的感觉,令人生厌,却又无法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