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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大卫的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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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度Q3季度，鹅厂第四次内测邀请玩家非公开会议已经结束。拟邀请体验服线上测试单位共1000人，实际测试数据1000人。”
“2020年度Q3季度，鹅厂【创造营2021】项目，第六次战略研讨会开始。根据前五次会议，已初步设定该项目依托真人脑部数据+AI+全息生态技术，采取新一轮的赛制规章，邀请全球各国不同的选手，在深网推行，以达到开拓优质用户、实现项目破圈、体现企业进取风格的目标。”
“接下来请小周老师汇报一下，内测用户的有效反馈信息。”
“好的。大家好，接下来由我向各位汇报第四次内测的用户总结。之前我们已完成了场景搭建、背景设置，选定为离开陆地环境、气温适宜的海岛。部分用户提出可以选用更为严峻的外环境，根据智能计算，或许会导致更多选手非战斗原因死亡，故而否决该提案。”
“已完成对选手的初筛。拟邀选手99人，目前已通过信息库安全测试的有90人。”
“本次会议主要收集的是有关赛制章程的提案。原始提案即否决了关于传统101型节目的模式。”
“1号提案为，采取阶段型赛制，选手与主机的关联性随赛程深入而递增。举例，假设有99位选手，第一阶段赛程将只开放部分器官功能……”
“我有异议。我认为，比赛重要的一点正在于模拟真实，如果一开始就如此，那选手们将会从开始就意识到，自己处于脑内环境。”
“我也是这样认为的。直接进入表决吧。”
“表决结果94:6，否决占多数。进入下一条。”
“2号提案为，采取混合赛制，当战斗进入到特殊关卡时，触发隐藏关，即狼人杀环节。我们已经安排好的，代号‘老树’的卧底选手，将试图自爆身份，使其他选手通过优先争取‘老树’身上的信息而优先取胜。”
“可以考虑，但存在两点问题。一，据我所知，‘老树’与主机的关联性数据一直不稳定，我担心会在隐藏关时期，由于卧底的自身因素，无法顺利触发；二，激励肯定要有，但是如何激励，激励什么，至关重要。”
“我认为可以考虑。但未必是非要从‘老树’身上获取信息，因为目前我们计划是多分区模式，但卧底不可能在多个区域同时出现，对观众的感观也不好。”
“好的。那本提案保留，下次会议我们继续优化细节。”
“3号提案为，采取大逃杀模式……”
伯远翻开那本牛皮纸本子，其中部分已经受高温而焦黄，即使没有全部烧掉，字迹也和纸张一起变成黑色。大卫他明明知道我们或许是在玩一场游戏，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
略微干瘪的嘴角扯动了一下，伯远粉嫩的舌头忍不住又舔了一下干燥的死皮。
接着翻下去，后面烧得更严重了。
“本次会议，将对接‘老树’。老树有一个置换要求，之前已经说过了，大家应该是全员通过的。”
“想不到还有这么情深义重的卧底呢。”
“我感觉，我们应该对‘老树’的部分进行会员调节，非会员可以每天试看6分钟，vip会员可以看白天的活动。”
“怎么，你现在已经想象到，‘老树’还有需要马赛克的时候了吗？”
“不仅是‘老树’，我们应该准备所有人的一对一高斯模糊——万一他们有那个需要的话。”
“但，vvip用户可以收看全部内容。”
“会员费和市场那边问一下，看看多少比较合适，下次给我一个汇报。”
“好的。”
“给‘老树’可以开多大的后门呢？”
“武器任他挑，不限量。最大程度上保障他的攻击性。”
“程序这边的设置是，‘老树’在跨区、一定范围内出海时，不会引发警告。保障他不会因违规而下线。”
“好。其他大家还有什么建议吗？”
“暂时没有，因为我看他那边没有过多的要求，而且为了提升可看性，我们也不想一开始就暴露他的身份，所以不会给他太多的额外福利。”
接下来又看不清了。
伯远有点不太明白了。一次记录，非常严肃，非常有条理性，另一次，很口语化，看起来更像闲聊。
最关键的是，大卫是从哪里看到的？
现在大卫死无对证，只留伯远一个人不断地假设、推翻、推翻、假设。如果按记录所说，现在自己只是在一个自己意识里环境里，那怎么实现所有人都看到的是同一个场景？所有人的意识都连到一起吗？那岂不是每个人都应该能看穿对方的想法？
伯远摸摸自己软塌的头发，挺直的鼻梁，瘦削的脸颊，胸肌之间浅浅的沟，再往下，再往下。
一切都和活着的自己没有区别。
“老树”又是谁？每个区域都有吗？还是只有一个？那岂不是“老树”在的区域要倒大霉了？
在这里死了，到底是真的死掉，还是脑死亡，还是脱机状态？是什么？为什么比赛要分公开和非公开？
大卫说的真的是我们的比赛吗？不是自己的幻想，或者学霸的脑洞吗？
搞不明白。
在伯远沉思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阵紧促的咳嗦声。他回头，看到上原一翔已然醒了，连忙放下大卫的手稿。
“……大卫的信，你都看了？”上原一翔第一句就直截了当地问。
背着大家看手稿的伯远，多少有点不好意思：“你早就知道？”
“大卫那人……聪明得很……”上原一翔面无血色，大而长的眼睛也失去了光彩：“我也不知道他是从哪儿看的，但和我预计的也差不多。”
“但，我们确实身上很痛啊。”伯远迫切地想得到上原一翔的答案，不管是肯定还是否定。
“嗯。我想，这个技术已经很成熟了……我的时间不多了，有几件重要的事儿要同你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