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之宴》喧宁

44、新年

　　“那可太可惜了，你没见苏老师化妆打扮的样子，那脸蛋，那蛮腰。看她平时着装，大概自己意识不到，想着让她在人前惊艳一把呢，谁知道她走了。”
　　苏青青抬头看张宴，他脸红红的，凝视她，然后把她的面纱摘下，吻了上去，苏青青赶紧推了他一把，
　　“你干什么？知不知道这是哪里。”
　　“我就想亲亲你，你想什么？分明是你脑子不干净。”张宴鄙视看她一眼，转过脸去。
　　“怎么办，我们班出什么节目！”
　　“我早说过，你不是会七弦琴吗？”
　　节目过去一半了，张宴才回来，递给她一张纸，苏青青接过，
　　“这是什么？曲谱？啦嗖，咪瑞哆，不愧是大师手笔！”
　　“下面是高三一班。钢琴和七弦琴合奏，《笑傲江湖》。”
　　苏青青舒了口气，张宴做了个邀请的姿势，她把手放在他手上，二人走向舞台。
　　首先是张宴开场，65321-。曲调高亢，力拔山河，大气磅礴，，武侠世界的快意恩仇瞬间打开，接着是七弦琴，琴声清脆婉转，柔情似水，仿佛长生殿中的夜半私语，将人们带入了风雨飘摇的江湖儿女情长。一刚一柔，一重霄，一碧水。一会儿在万丈高空与星汉为伴，又置身明月松间轻抚泠泠溪水。
　　在灯光的照映下，张宴背部挺直，头随着他的动作，时而低头，时而抬头，指尖在黑白键盘上来回跳动，他看着苏青青，苏青青端坐琴旁，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苏青青抬起头的瞬间，看到张宴在看她，他们默契一笑，有音乐加持的二人，仿佛超越的时空，一起共绘了一世的荡气回肠的爱情。
　　奏罢，现场爆发热烈掌声，响彻礼堂。经久不息。
　　苏青青看向贵宾席，那个人已经走了，她叹了口气，应该不会再来了吧，，，
　　2012年的春节，二人买了春联，提着从超市买的东西，回到苏青青家里，张宴几次欲言又止，除夕守岁，二人拿出事先准备的礼物，
　　“张宴，为什么送我脚链？”
　　“我想拴住你的脚步，让你留在我身边。苏青青，为什么送我这个？”
　　“我记得第一次见你，你穿着嘻哈风衣服，耳朵带着耳环，帅气的不得了，我送你耳钉，是想让你永远都像少年时，那般朝气蓬勃。”
　　张宴摸着苏青青送他的礼物，
　　“谢谢，我来给你戴上。”张宴说着，拿着脚链，抓过苏青青脚踝，他轻轻抚摸，就像对待稀世珍宝。然后给苏青青戴上。玲珑可爱的脚指头，此刻正在前后摆动，张宴眼神灼灼看着苏青青，
　　“你过了啊，故意的，我们还要守岁呢。”
　　“我们可以换一种方式守岁，，，”苏青青笑着说。
　　当新年的第一缕阳光照进卧室，两个人还在床上睡得正香，这时，门铃想起，苏青青迅速反应过来，
　　“赶紧起床，我叔叔来了！”
　　张宴慢吞吞坐起来，摸了摸头，还没回神，在意识到苏青青说的话后，瞬间清醒，他顶着黑眼圈，忿忿道，
　　“苏叔叔要来你怎么不说？你昨晚还勾引我，还鼓励我，说什么从去年做到今年，我脸色是不是很难看？苏叔叔以为我身体不好怎么办？都怪你！”
　　他边说边跑到化妆镜前照镜子。没意识到此刻身上光溜溜的，由于早晨，他身体还有变化没有平复，苏青青笑着跑到他身边，
　　“你这不挺旺盛？”顺便占了占他便宜，
　　“苏青青！我们待会算账，我说呢，你怎么不邀请我去你家，不叫我见苏叔叔。原来你，，，我应该去给苏叔叔拜年，这算怎么回事！哪有长辈给晚辈拜年的！我也没有准备礼物！”
　　“我叔叔说，他要给你搞突然袭击，不给你彩排的机会！”
　　苏青青看着忙里忙外的张宴，
　　“你怎么比大姑娘上轿还难。”
　　“都怪你，我穿这个是不是太孩子气？我连红包都没准备，拿什么给伯韬？我脸色很差吗？都怪你，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说得就是你！”
　　“至于吗？又不是见什么大人物。”
　　张宴走到苏青青身边，
　　“对我来说，苏叔叔就是大人物，老泰山！”
　　苏青青袭上一丝暖流，萦绕心头。
　　苏仲谋看着一边正在和小伯韬玩耍的张宴，一边看苏青青，
　　“青青，你的阅历浅，这孩子确实好看，气质非凡。”
　　“叔叔，他让我想到一个词，“谢家宝树”。”苏青青看着张宴说道。
　　“青青，就怕他真有谢玄的家世！那不就是第二个季明璠吗？你一次亏还没吃够吗？而且他并不是简单角色，他不如季明璠良善。青青以你的性格，恐怕不合适。”
　　“叔叔，小宴他受过伤害，并不是你看到的那样，他是个善良的人。更何况叔叔人哪有绝对的好与坏？事情本来也不是黑与白，人本来就是复杂的。季明璠良善？对我来说也并不善吧！”
　　“你真的决定了？”苏仲谋看着苏青青问。
　　“我决定了，我累了，就他了。我不希望我的人生再出现另一个男人。我已经，，，爱无力了。”
　　一边的张宴时刻注意着苏青青，他看到苏青青脸色不好，眼睛发红，他走了过来。
　　“苏叔叔，我可能没有达到您的预期，但我能保证，我会给青青一个家，我会对青青好的。我承认，我并不是个单纯的人，或许，以后，也不会是什么善良的人，但是，是弱肉强食，物竞天择才是成人的世界，需要的是力量不是善良，我相信能保护好她，让她永远这么单纯善良，我会守护好她的纯净。”
　　苏仲谋看着张宴，一个十九岁的孩子，心思竟然如此深沉，剖析得竟如此透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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