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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说亲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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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晓之际，司轻芜才从别院后门里溜出来。
“县主，请上马车。”
“……”
司轻芜掀开帘子坐了进去。
所幸——
赵恒还算有点良知，知道安排马车送她回去。
一路上，司轻芜都在琢磨着昨晚上赵恒算计她的事，按照小说的进度，赵恒还没跟史湘儿成婚，史湘儿也没怀孕，那就不存在她当街纵马射杀史湘儿与腹中胎儿一说……所有的事都还没发生，照道理她是不可能跟赵恒结怨的，那赵恒为什么要设计搞她？
难不成是她没好好看小说，漏了其中什么重要片段？
那也不对啊，她穿书过来也有一段时间了，赵恒早不设局晚不设局，非得挑昨晚上……
要不然，是她在史府假装晕倒那次？
那赵恒也真是管太宽了。
“那谁——”司轻芜索性不往下想了，掀起帘子冲那驾车的马夫道：“方才那庄子，真是赵……宁王的？”
马夫压着声音‘恩’了一下。
司轻芜顿时心下生疑，这天才刚亮，日头还没起呢，他却戴着斗笠不说，还将脸低得快塞进车轱辘底下去了……疑心之下，司轻芜不由自己打量起给她驾车的马夫，这小子的身形怎么看起来有点儿眼熟？
“你叫什么名字？”
“……奴才长泾。”
“我瞧你身量不凡，在宁王府任什么差？不会只是个马夫罢？”
长泾低头赶车不敢说话。
司轻芜眼眉一挑，背靠门框跟他唠了起来：“你不想说，那就由我来猜一猜。嗯……你是别院管事的？”
“……”
“别院里的打手？”
“……”
长泾的额头已然出汗。
“都不是的话？”司轻芜一下凑到长泾耳后，轻笑一声，道：“是宁王的贴身护卫罢？”
长泾心下一怔。
察觉到长泾的异样，司轻芜又靠回了门框上，似笑非笑道：“那昨晚上掳我来别院的……也是你罢？”
“县主——”
“你可以不用回答，继续由我来说。”
“……”
“你奉了宁王的命令将我掳到别院，然后又将我带到了太子外室良儿的房中。”司轻芜说着语气一顿，明眼可见长泾的身子也随之颤了一下，司轻芜笑，继续往下说道：“宁王殿下也真是的，我若是哪里做的不好得罪了他，只管差人将我拿了去，踹上几脚，挨个几鞭子，再不解气的话将我入狱也行，怎就劳烦他大驾，耗费这般气力只为吓一吓我？”
长泾沉默不敢言。
“长——”
“奴才长泾。”
“长泾啊。”司轻芜冲长泾笑道：“我挺重的吧？”
长泾整个人都僵住了。
“好好驾车，我只是同你开个玩笑罢了，别怕。”司轻芜扭头钻进了马车，将帘子放下：“回头你替我给宁王殿下传个话，轻芜纵有千般不是，也请王爷切勿放在心上，至于承诺之事……轻芜随传随到。”
长泾恭声道：“是，县主的话，长泾必定带到。”
“有劳长泾了。”
“……分内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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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女子夜不归宿乃是大忌，尤其是司轻芜这种待字闺中的，所以她没让长泾将马车停在司府大门前，而是从后门下车偷偷溜回了府中。
“县主，您可算回来了！”见司轻芜走进院子，在廊上踱了十数圈的沫儿赶忙迎了上去。
见沫儿一脸焦急，司轻芜问道：“怎么了？”
“县主您一大早跑哪去了，奴婢找了您许久都没找到，快把奴婢急疯了……”
一大早？
你家县主是被人掳走一晚上没回来好不好？！
不想与沫儿解释太多，司轻芜边往主屋走边道：“究竟出什么事了？”
“长公主来了！”沫儿道。
司轻芜闻言脚步一停。
沫儿急忙又道：“长公主来了好一会了，在前厅等着县主您过去呢。”
等我？
司轻芜心下生疑，小说里原主跟她母亲裕安长公主虽然是亲母女，但两人感情并不算亲厚，长公主住在自己的公主府里，而自己打从一出生就被留在了将军府照看，原主后来醉心权术弄权覆政，绝大多数原因也在这位长公主身上，原主对她这个长公主母亲……是又怕又爱的。
司轻芜对这个原主的生母倒是没什么感情，不过有这层母女关系在，司轻芜一向也只是维持表面亲厚罢了，到日子就去公主府请安，逢年过节的也去探望，除此之外，她跟裕安长公主并没什么交集，至于昨日裕安长公主因她被封县主一事在司府大行赏赐……说实话，司轻芜对她还是有些感激的，至少她对原主这个女儿还是有一丝丝关心的。
“我换好衣服便过去。”
“是，那奴婢先去前厅与公主说一声。”
“去罢。”
司轻芜进屋换了身衣服就赶去前厅见裕安长公主，虽是母女，但礼节不可废，见到裕安长公主时司轻芜还是行了大礼，裕安长公主仍旧是一副漠然的脸，点头应了一声，示意司轻芜坐下说话。
厅里的一众奴仆纷纷退下。
“母亲，今儿怎么有空来府上坐坐了。”司轻芜边给裕安长公主斟茶边礼貌性地问候道。
裕安长公主瞥了司轻芜一眼，接过茶杯道：“我刚从皇后那里过来。”
皇后？
这古代的女人也真是的，睡个饱饱的美容觉不好吗，非得起个大早商量这个商量那个……
司轻芜没将心里话说出来，只是坐下，恭敬道：“皇后娘娘可是跟母亲说什么了？”
“退婚之事是史晖不识抬举，也怨不得你，不过你的年纪也不小了，往后若是没个依靠……总是不行的。”裕安长公主像是十分满意司轻芜恭顺温和的态度，抿了口茶才缓缓往下说道：“今儿一早皇后派人请我过去，便是商量你的婚事。”
又来？
她被人连退三回亲，这京师里还有谁敢娶她？
司轻芜装作没出息地逢迎道：“皇后娘娘可有说是哪户人家？”
“这事也急不来，好人家总要仔细挑挑的。”
“也是，那便有劳母亲和皇后娘娘了。”
“你有这份心便好。”裕安长公主说完将手中的茶盏放下，起身欲走：“你既已是陛下亲封的县主，那便该有个县主的样子，往后那些造谣中伤的话就别再传了。”
司轻芜起身送她：“是，全听母亲的。”
裕安长公主对司轻芜恭顺服帖的态度甚是满意，点点头又交代了几句，这才让公主府的奴才搀着离开。
“县主，您与史家公子的亲事才黄了没多久，皇后娘娘这么快就给您安排上了？”一旁的沫儿不解道：“这也太急了些罢？”
皇后娘娘？
不，这主意可不是深宫里那位娘娘想出来的，是她那位好母亲……
恐怕人选也已内定了。
“沫儿。”
“县主，奴婢在。”
“你之前说的那本册子，沧海一粒粟写的，叫什么《论京师女子都想嫁的世家公子排行册》，你有？”
话题转得太快，令沫儿一时摸不着头脑：“有是有，可这跟县主您的亲事又有什么关系？”
“去给我找来，我想看看上榜的都有谁。”司轻芜走回自己院里，突然又想起什么，脚步一停转过身来。
沫儿一个不稳就撞了上去：“县、县主，奴婢该死……”
“哪有人说自己该死的。”司轻芜扶住差点摔倒的沫儿，看了眼四下无人的走廊，凑到沫儿面前小声问她道：“排行榜上可有哪个……不行的？”
沫儿一愣：“不行？县主指的是什么不行？”
司轻芜轻咳一声：“就是那个。”
“哪个？”
“……那里。”
司轻芜的眼神往沫儿身-下一瞥。
“县主，您怎么问这种问题……真是羞死人了。”沫儿回过神来，当即羞了个面红耳赤：“就算有，册子上也不敢写啊，多……多丢人。”
也是啊，沧海一粒粟也不敢胆大到把世家公子们有没有隐疾往话本里写的。
“那有没有谁编过世家公子隐疾大全之类的册子？”
“县主！”
“……我琢磨琢磨去。”
不等沫儿开口，司轻芜回房将门关上。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