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定》因恶和瑞

2、第二章

　　“我想起当年的那位雾霭之中的少年，他朝我走来，踏着洪荒，伴着清晨，迎着微光。他手中的海棠正好，我啊，就是那时愿意为这位意气风发的少年折腰的。”

　　“我愿意为他生生世世，只因为我喜欢。”

　　“只因为我喜欢啊……”

　　“可是你知道吗？这世界上唯有光阴和爱不可轻，也唯有光阴和爱最求不得。人的出场顺序就决定了我们之间的不可能。
　　”

　　“我可以让他娶我，可是我却不能让他爱我。他利用我、我也知道。他唾弃我、我也知道。他诅咒我、我也知道。我知道他心中所想，我也知道他想杀了我。他从来不相信我，我都无所谓。因为最开始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是我杀了他的妻子和孩子。”

　　那时一个寂寥无人的夜晚，潇芷柔躺在看着窗外连绵不绝的雨和那个离开时坚决的背影呜咽。她不停地抱着她的身体，那个男人留给她的向来是伤痛，可是她却爱极了和他的所有一切的接触，只因为，她喜欢他。

　　潇芷柔喜欢孔立身，生生世世，生生不息，如火蔓延，不可熄灭。

　　“不过，喜欢又有什么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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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第一次看着老人出门是在他搬来的一个月之后了，那时雨季已过，他老人颤颤巍巍拄着拐杖出门。我探出门外和他打招呼。

　　“老人家你干嘛去啊？”

　　老人冷淡看了我一眼，并未多言。他年轻应该生的极好，以至于老年还有当时几分潇洒的面貌，他长相是薄情寡义的那种类型，狭长的凤眼并没有因为岁月的痕迹变得浑浊，反而愈发有种压人的气场。老人就只单单是看了我那一眼，我便感觉后背发凉。

　　看起来老人是要出门几天，临走时他留给我几两碎银子让我关注着他的屋子，我连忙点头。毕竟我对这位老人属实好奇。
　　一个古稀之年的老人是什么还让他出远门呢？

　　在上马车时老人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喃喃自语道:“芷柔喜欢海棠。”

　　他坐在马车里慢慢向我招手，有一瞬间我感觉我更像是他的下人，不过毕竟人家是老人，要尊重。我还是笑着过去了。

　　“你能否在我院子里种满海棠？”

　　这次老人递给我一锭金子。

　　“很多……很多海棠。”

　　老人郑重其事，一张薄情寡义的脸上竟泛起认真。

　　“要……最好的海棠。”

　　我只是一个穷酸的读书人，哪见过一锭金子那么多钱，在大喜过望之后连忙点头。
　　看着老人的马车渐行渐远，我又看着老人屋前那两个大红灯笼，心中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