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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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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知道这一夜发生了什么。
“听说那朝瑰昨夜去求你父皇了？”
玉贵妃正悠闲地躺在卧榻之上染指甲，鲜红的汁液顺着绸缎流下，再将绸缎包裹到指甲上，方能染出好看的指甲。
“好似跪了许久。”宁之澜正坐在玉贵妃下坐品着雨前龙井淡淡回道。
“她就是把膝盖跪烂了父皇也不会收回成命。”宁清雅满脸不屑。
一开始她还担心父皇真的会改变旨意，连觉都没睡好。后来许久都没有传来消息，宁清雅才放下心来。
“母妃，儿臣带来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您想先听哪个？”宁之澜放下手里的茶，进入正题。
玉贵妃倒是也淡定，毫不在意地吹吹指甲。这些年风风雨雨都过来了，什么坏消息她没听过。
“那先听好消息吧。”她抬起手望了望刚染好的那只手，还算满意。
“昨晚朝瑰求情并没有改变父皇的心意，北寒的迎亲队伍不日便要进京了。”宁之澜静静地转动着手里的玉扳指，这是他思考时的小动作。
“呵，意料之中的事情，陛下怎可能为他人随意更改圣旨，不自量力。”玉贵妃嗤笑一声，这朝瑰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居然妄图改变圣意，真是痴心妄想。
“那坏消息呢？”玉贵妃看向宁之澜。
“朝瑰昨夜没有从乾清宫出来，直到现在。”宁之澜的语气听不出喜怒，只是平淡地陈述了这一炸弹似的消息。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玉贵妃脸色一变，手中的鲜花汁液都被打翻在地。
“怎会如此！难不成、难不成父皇是看上了那小狐狸精？”宁清雅听到这句话后大怒，破口大骂宁清芷是狐狸精。
“此事尚未可知，父皇总要出来解释一两句的。”宁之澜不愿相信父皇会荒诞至此。不过一个女人而已，毁了自己多年清誉，百年后史书上还要记上一笔，应当不至如此，或是有别的原由。
玉贵妃眼神冰冷，恨恨说道:“本宫早已听说，她长相不俗，又并非真正的宁家人，难怪本宫之前劝陛下选朝瑰去和亲时，他怎么都不肯，竟是如此。”
想她在后宫一人独大多年，若是陛下真对朝瑰有了不该有的心思，那她必是自己的劲敌！
“不过好在朝瑰身份不正，若是父皇真有意纳她为妃，必会遭到群臣反对，朝堂之上，也没有人会为她说话，届时父皇会不会改变心意也未可知。”宁之澜还是尽量把好的一面都说给玉贵妃听。
至于这坏的，宁之澜也不确定。
父皇向来固执，他想做的事，谁也拦不了，他若是执意如此，怕是群臣也阻拦不了。如今事态尚不清晰，他若说的太直白，宁清雅这个蠢货听到了怕是会生出事端来。
“你父皇愿意，朝瑰可未必愿意，这种事讲究你情我愿，若是她知道霍家惨死的真相，与你父皇之间怕是只会你死我活。”
玉贵妃陪伴宁宣帝多年，总是会知道点外人不知道的事情。
宁之澜深深看了一眼玉贵妃，两人相视一笑，宁清雅看不懂他们两又在打什么哑谜，索性拿起鞭子出了门，她要去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狐狸精。
“母妃不怕妹妹又做出什么事来？”宁之澜眉头一皱，想拦住宁清雅。
“就是要她去闹，闹得越大越好。她若是打了朝瑰，那也是师出有名，勾引自己父皇的女人，难道不该打吗？要是能是毁了那张脸更好。”说到这玉贵妃美目一转，想到什么似的，对旁边的婢女使了使眼色，那婢女就追着宁清雅去了。
宁之澜回到自己宫里后，左想右想都不对，索性问了问沈义亭的看法。
“沈公公，不知你如何看待昨夜之事。”宁之澜转头看向沈义亭。
“奴才不敢揣测圣意。”沈义亭装作惶恐的样子。
“本宫允许你说。”或许身在局外看的更清楚些。
“是，依奴才看，或是陛下对公主有意。听说昨夜乾清宫还召了太医，公主本就身子不好，或是公主听陛下说了什么吓晕了过去，又或是公主跪久了在雪地里受了冻生病了，又或是陛下做了些什么公主承受不住......但是无论是哪一种情况，陛下将公主留在乾清宫便是不妥之举，恐怕是......有意为之。”说完看了眼宁之澜的脸色。
随后深深地低下了头，在宁之澜看不见的地方，他紧紧咬着牙关，袖子中的手都快掐出血来，想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沈义亭听说这件事时恨不得将宁宣帝千刀万剐了，也不知朝瑰现在情况如何，若宁宣帝执意要将朝瑰纳为妃子，那她今后必会树敌无数，光是玉贵妃和三皇子就不会放过她，更别提太子和众朝臣。
自己如今的力量还太渺小了，根本护不住她。
“父皇如今还年轻，朝瑰又生的年轻貌美，若是父皇真将朝瑰放进心里去了，来日待她诞下皇子，本宫和母妃便岌岌可危了。”其实他也不是猜不到，只是不愿相信父皇会做出此等荒谬之事。
毕竟是自己的父皇，形象瞬间崩塌谁能相信。
虽然天家少有什么父子兄弟情，但是宁宣帝这些年对待玉贵妃和宁之澜一直还算不错，因此宁之澜对宁宣帝还是有些感情的，他也没有什么弑父夺位的想法，即便他没有选自己做太子。
宁之澜一直认为自己没有什么地方比不过宁之赫，若宁之赫不是嫡出，太子之位可未必会落在他头上。如今自己还未从宁之赫手中抢过太子之位，又来了个朝瑰，呵，但愿她不要阻了自己的路，否则，即便是女人，他也不会心慈手软。
宁之澜此刻表情阴鸷，哪里还有平日朗朗君子的模样。
忽然门外传来一小太监的声音：“殿下，不好了，公主现在在乾清宫大闹呢，您要不要过去看看？”
宁之澜不慌不忙地理了理衣裳，慢吞吞走出门，走得越慢，乾清宫的事闹得越大，等那朝瑰毁了容自己再去呵斥住宁清雅，就算父皇怪罪下来，反正错不在他。
宁之澜勾唇一笑，有时这妹妹还是有点用的。
宁清雅知道现在是宁宣帝上朝的时辰，那小狐狸精定然还在里面，她拿着鞭子就想冲进去，却被乾清宫的值班侍卫拦住了。
“你算个什么东西？一个小小的侍卫也敢拦本宫？”宁清雅双目瞪大，清秀的面容此刻扭曲至极，语气带着不敢置信的怒气。
“公主，属下也是秉公办事，乾清宫没有陛下的旨意，不可进去。”侍卫首领妄图劝住宁清雅，但宁清雅人可不如其名，和这个“雅”字可以说是毫无关系。
她的刁蛮是出了名的，和九公主简直不相上下。
“宁......”宁清雅破口欲骂，却忘了这狐狸精叫什么名字，竟只知道她的封号。
宁清雅看了眼旁边的婢女一眼。
婢女在她身边悄悄提醒道：“公主，是宁清芷。”
宁清雅点点头。
“宁清芷，你给本宫出来，你这个狐狸精，不要脸！......”宁清雅边骂边往里面冲。什么难听的话都往外说，简直不像公主说出来的话，此时的模样竟与市井泼妇无异。
“都给我让开，否则，可别怪本宫的鞭子无情了。”宁清雅此刻威风凌凌，站在那侍卫首领面前如同战士一般。
那侍卫首领还是一动不动。
宁清雅见侍卫首领还是不肯相让，她便动手挥鞭打去，那些侍卫又不敢真的伤了公主，只得往旁边躲。一时间场面十分混乱。
这时“吱呀”一声，乾清宫的殿门忽然打开了，众人放眼望去，只见一女子扶着宫女的手站在殿门口。
那女子肌肤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她秀美的娥眉淡淡的蹙着，在她精致的脸蛋上扫出浅浅的忧虑，让她原本美得出奇的容貌更添了一份我见犹怜的心动。
“想来这便是六姐姐吧，朝瑰见过六姐姐。”宁清芷站在殿外对着宁清雅行了个礼。
宁清雅看见宁清芷的容貌更是恨不得当场撕了她的脸。
不知为何宁清雅的容貌既没有随玉贵妃也没有随宁宣帝，而是像她的外公，长得倒也算美丽，只是在这偌大的宫里，却是排不上名号的。宁清雅一直对此耿耿于怀，如今见了朝瑰这般容颜，自然是嫉妒得不得了。
宁清雅趁侍卫愣住的时间二话不说冲到殿门口便是一鞭子甩了上去，幸好宁清芷躲的及时，否则怕是要受重伤。
宁清芷捂着心口惊魂未定的样子，满脸不可置信地问道：“不知朝瑰何处得罪了姐姐，姐姐竟是要至朝瑰于死地。”
一边是如同泼妇的刁蛮公主，一边是楚楚可怜的柔弱美人，众人的心自是偏到一边去了。
宁清雅见她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心中作呕，更是气急了，再次将鞭子挥了过去，宁清芷退，宁清雅再挥鞭，宁清芷步步后退，到最后身后是一堵墙，她已经退无可退。闭眼不知如何闪躲时，意想之中的疼痛却没有到来，宁清芷睁眼一看，原来是一只手接住了宁清雅的鞭子。
077：“检测到攻略人物：傅延秋，好感度：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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