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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4-1 ...
暖宅派对的一个星期之后,苏承送妹妹登上了回北京的飞机。
临进闸前,苏颖抱着苏承好半天不撒手。
“傻瓜,干嘛呀?我回美国的时候都没见你这么粘人呢!”苏承轻轻拍着苏颖的背。
“我是怕下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已经不是我一个人的了!”苏颖终于松手了,眼眶有些红、嘴也撅着,但并没有落泪的意思、只是满是哀怨。
“胡说什么呀?”苏承揉了揉她的头顶,把她梳得齐齐整整的头发给揉乱了几丝。
“哥……”苏颖垂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迟疑着该不该打破这几日来一直都小心维持着的缄默。
“嗯!”苏承抱着双臂,知道该来的终究是躲不过了。那天晚上,明明他和方致新什么都没做,可是等他面对阳台上的四个人的时候,他们都用“你有罪”的眼神看他,真让他哭笑不得、百口莫辩。
其实那天,他们从头到尾真的只是老老实实、规规矩矩地坐在沙发上把酒言欢。La tour喝光了,他就很热情地拿了啤酒出来。结果喝着喝着、一不小心把自己喝高了,又一不小心地把自己从幼儿园一直到做住院医生的这些年遇到的让他印象深刻的糗事一古脑地倒了出来……第二天早上醒过来、回想起这件事的时候,他悔得肠子都快青了。
方致新几乎没说什么关于他自己的事……他总是能在神不知鬼不觉之间就把话题转回到问话人自己的身上。而对于对苏承的喋喋不休,他只是时不时地“嗯”一声、表示自己在听。
后来说着说着,苏承觉得自己又饿了,晃晃悠悠地跑上了阳台,却发现炭火早已熄了、而站在那边的所有人个个都冻成了冰棍。
次日,苏颖感冒了。余洁打电话来告诉他方致远也感冒了,顺便把他狠狠数落了一顿。主要是怨他没好好把握机会、白白辜负了大家的刻意忍让。
接完电话之后,苏承这才知道原来自己的“罪”是这个!
苏颖吸了口气、抬起头问:“你喜欢他吗?”
苏承一怔,没想到她跑上来就问……定义这么狭窄的问题。“咝……”他咧着嘴、打了个寒战……虽然出发大厅里挺温暖的。
“哥,”苏颖的脸上现出了忧色,“方致新……好像很复杂的样子,你、你会吃亏的。”她道出了这些日子一直困扰着她的隐忧。“而且……他、他眼睛又不方便……我知道我这么说没道理,可是……”她垂下了头、说不下去了。
“傻瓜!”苏承怜爱地摸摸她的脑袋、笑着道:“那我怎么还可能吃亏啊?”
“切!”苏颖拿脚尖碾了碾地上的一块小黑斑,哼哼唧唧地道:“我怎么看着觉得他已经是把你捏得牢牢的、十拿九稳的样子了呀?”
“啊?!你也太小瞧我了吧?我是你哥诶!”苏承低嚷了起来。
“你不知道你自己看到他时的眼神……”苏颖也打了个寒战,“还有说话时候的样子……”又是一个很不给苏承面子的寒战,“我就是怕你……”
“怕我什么?!”苏承截断了她的话、撑圆了眼睛问:“怕我像苍蝇见了屎一样?!”
苏颖“嗤”地一声笑了一下,很快又正色道:“怕你投入得太快……”说着,她的脑袋又垂了下去,“其实只是在找替代品、还没从前面那件事里缓过来而已。”
苏承愣住了。
“哥?”苏颖抬头,“对不起。”她满怀歉疚地看着苏承瞬间定格的表情,对自己提起这个话题懊悔得要命,连忙又补充道:“我就是怕你会、会再受到伤害。”
苏承凝视着妹妹盛满了担忧和保护的双眸,脸上渐渐浮起了笑意,“傻瓜!”他将她还显得单薄的身子搂进了怀里……在他眼里,她远没有从厌食症造成的严重后果里恢复过来。“你还有资格教训我伤害不伤害的?你自己呢?唉,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个傻妹妹的?”
“旁观者清你知不知道?”苏颖被他揭了丑便有些着恼了,挣开他的双臂、瞪着他道:“我是跟你说真的!你怎么受得了他这样……别扭的人的?”除了这个形容词,一时间她还真不知道怎么说方致新好呢!
“放一万个心吧,傻妹妹!我们又没怎么样。这些日子你见我跟他联系过吗?没有吧!”苏承无辜地摊了摊双手道:“怎么对你哥这么没信心?像我这么玉树临风、潇洒倜傥的男人还怕找不着……吃亏?”他及时改了口……毕竟是在公共场所谈论这么敏感的话题。
苏颖“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脸上的忧色褪去了不少。“行行行,你只要记得自己这句话就行了!”说着,她搂着他的脖子用力抱了抱他、在他耳边低声道:“你可是我最喜欢的男人呢!”
苏承嘿嘿笑了起来,抱着她的脑袋、在脑门上重重亲了一下,“快进去吧,安检还要会儿呢!”说着,恋恋不舍地撒了手。
“嗯!”苏颖点点头。
“回去好好吃、好好睡,快点把脸给我养得圆圆的,听见没?”
“嗯!”
“代问妹夫好!”
“嗯!”
“到家给我电话。”
“知道!”
“大哥他现在也怪累的、爸爸年纪也大了。你多往家里跑跑,别一结了婚就成了人家的闺女了,听见没?”
“哎哟,行了……等你关照完、飞机都快到北京了!”苏颖跺脚,“才说我呢!我当初回国那会儿也没见你这么婆婆妈妈的呀?”
“走吧、走吧!”苏承气愤地甩甩手。
苏颖扭头就走,走了两步又回来了,“哥!”她一脸严肃地看着苏承。
“怎么了?”苏承意外地看着她“我有话要说”的表情。
“……”苏颖张了张嘴,一个字没吐出来。
“怎么了?忘东西了?”苏承有些紧张了。
苏颖深深吸了口气、憋着股劲儿问:“余洁姐说你是、是……”漏气了。
“她又说什么怪话了?”苏承头疼不已。
“她说……”苏颖懊丧地扭了扭身子、脸也憋得通红。“你是下面那个!”
“……!”苏承很想找快豆腐撞死,不过还是用很震撼地气势低吼了一句:“她胡说!”
“何小笛也说你是!”苏颖又郁愤地跺了一下脚。
“她们都胡说!”
“可是……我看着你、也像啊!”苏颖支支吾吾、万般为难地道出了自己的观察结果。
苏承的眼珠子都快脱框了,不顾一切地吼道:“苏……颖!”
“我走了。你保重啊,哥!”苏颖一溜烟地闪了,直跑进隔离绳的后边才扭头冲他扮了个可爱的鬼脸。
苏承对着她吹胡子瞪眼了半天,心里却那个郁闷和心虚哦!
回到家之后,苏承发现并不大的家里显得空荡荡、冷清清的。小小花园里那些被苏颖这双巧手归置得齐齐整整的花畦在春寒料峭里光依旧秃秃的、啥都没长出来,只有绕着围栏摆着的那些草花还摇曳着娇嫩的花瓣、崭露着一丝娇艳,可是却显得如此的脆弱和不堪一击。
苏承愣愣地坐在苏颖前天才给他买回来的“松松”里头……“松松”是一个填充着很多很多小圆颗粒、可以随着坐姿的改变而改变形状的古怪的椅子,目光呆滞地望着对面屋顶上头日渐西沉的一方天空。
他很想、很想找两个朋友吃吃饭、聊聊天,可是细数之下,在上海的朋友真是少得可怜,撇开工作关系上的所谓朋友之外,除了余洁、就只剩下方致新了……而方致新算不算自己的朋友他还不确定呢!
就在他消沉得快要睡着的时候,茶几上的手机忽然振动了起来。
苏承伸长脖子看了看朝自己的方向滑过来的手机,显示的是个陌生的手机号码、没有名字,于是他又恢复到寄居蟹的状态、没理会。虽然他现在无聊和寂寞得要命,但是他宁可维持这样一动不动的状态、也不愿意被什么无聊电话或者打错的人骚扰。
手机弃而不舍地振动着,快要掉地上了。
“喂?”苏承无奈地接了起来。
“苏承,我是何小笛。”
“呃?”苏承愣住了,倒并不意外她会知道自己的号码、而是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打来……还这么怒气冲冲的。
“你给我立刻马上出来!”何小笛的音量陡然升高了十七八个音阶。
苏承被她的嗓音震得差点把手机给扔了。“怎么了?”他不明所以地问。
“你还有脸问我怎么了?”何小笛咬牙切齿的问着……苏承都可以想象出她恶狠狠地扭着什么东西的德性了。“你把方致新害得视网膜脱落了知不知道?!”
苏承张大了嘴,马上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好,我马上出来,在哪儿见面?”
“……?”何小笛大概是没想到他答应得这么爽快、也毫无辩解的意思,愣了愣才道:“你现在在哪儿?”音量下调了很多。
“我在家……刚送走我妹妹。”为了不显得自己无所事事……今天是礼拜五,苏承为自己在家的原因解释了一句。
“那半个小时之后到我家吧,我现在在公司、准备出发了。”
“好,我马上来你家。”苏承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但马上又问了一句:“呃,方便吗?方致新在吗?”
“不在。拜你所赐、飞去英国动手术了!”何小笛忿忿地吼了一声,“咔嚓”一下挂了电话。
苏承的心也“咔嚓”一下、塌了一大块。圣诞夜的那次胡闹果然、真的让方致新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可是为什么他不说呢?为什么不在第一时间告诉他、好让他及时送他去医院整治、反而拖到现在呢?还有就是他为什么不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愤怒或者异样呢?为什么还要这么气定神闲地来他家做客呢?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啊?!
半个多小时之后,苏承赶到了方家……只是这次他按响的是另一边的门铃。
又是吴阿姨为他开的门、扑鼻而来的还是一室美味的食物芬芳,可是这次吴阿姨脸上的表情可比上次见到的时候冷淡和严厉许多了。
苏承灰溜溜地换了鞋、进了方致远家的客厅……何小笛正叉着腰、站在客厅中央瞪着他。
“这边!”何小笛朝没开灯的方致新那边甩了一下头,快步过去了。
苏承背负着吴阿姨和陈叔叔谴责的目光过去了。
何小笛先是按亮了头顶的灯,随后折回来、“哗啦”一声拉上了与餐厅连接的折叠门、还很果断地落了锁。
苏承暗暗挑着眉、胆战心惊地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很怀疑她准备将他在这儿就地正法了……聚餐的那天他听她提起过什么跆拳道黑带四段的事儿!她当时就半开玩笑地道:谁要是惹恼了她或者她家的人,她绝对会让谁吃不了兜着走的!难道……?
何小笛叉着腰,冷冷地、从上至下又从下至上地扫视了苏承两遍,冷酷地开口道:“我问过余洁了,圣诞夜那天你是不是和方致新打架了?”
“嗯……对!”苏承尴尬地挠了挠头。
“然后把自己给撞昏了?”
“嗯!”苏承很想找条地缝钻进去。
“然后就不负责任地倒在地上,让我家方致新来照顾你?!”何小笛的音量再次飙升到惊人的指数……现场效果可比在电话里头听震撼无数倍啊!
“呃……”苏承颇感无语地看了她一眼,低声道:“我昏过去了嘛!”
“我知道你昏过去了!”何小笛愤怒地甩了一下手,怒喝道:“要不是那天你昏过去了,我现在就已经把你揍昏过去了,你信不信?!”
“……”苏承当然信……她现在这样子绝对可以用“张牙舞爪”这四个字来形容,而音量也绝对堪称“河东狮吼”了,就算没有什么跆拳道的头衔、也已经很震慑人了!
“你是医生,你多少有点儿眼科知识吧?”何小笛有些气息不畅地问。
“……”苏承当然知道点儿。
“你知不知道他的左眼是角膜移植之后才复明的?可是前年下半年因为视网膜脱落、视神经萎缩而再次失明的?”何小笛的声音里已没什么怒气了、有的只是惋惜和痛心的味道。
“我……不知道,他没告诉过我。”苏承不得不为自己辩驳一句。方致新的嘴比上过502胶水的东西都严,哪儿会告诉他这些啊?
“他……”何小笛窒了一下,翻着白眼、勉为其难地点了一下头道:“好,就算他没告诉过你、你不知道这件事的始末,不过你总该知道他一直都在做针灸治疗吧?”
苏承无奈地点了点头。
“那麻烦你告诉我,他为什么要做这种治疗?”何小笛的声音有些发颤了,根本就没等苏承开口她就激动地再度吼了起来:“是为了保住那么一点点可怜的视力,你知不知道?!”她举起右手、捻着拇指和食指做了个微小的手势。“你应该知道一点点光感对一个失明的人是多么的重要!你应该知道失去光感的人会连白天和黑夜都分不清!会丧失基本的作息习惯、生物钟会被打乱、晚上不知道睡、白天不知道醒!”她一边激动地嚷着、一边不停地用右手的手背拍打着左手的掌心,最后又总结性地暴喝了一声:“你知不知道?!”
苏承张口结舌、无言以对地瞪着她。是,他是他知道一点,但只是一点而已!并没有知道得这么清楚、也从来没想过要知道……毕竟他不是眼科医生、也没有和失明人士有过什么深交……身交不算!
“你不知道!”何小笛沉痛地望着苏承的表情,“你竟然不知道?”沉痛变成了难以置信。
苏承被她注视得觉得快要喘不过气了,“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这些。”他觉得自己的脖子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掐住了、每吐出一个字都困难不已……他忽然意识到,也许圣诞夜那天、早在自己不顾一切地勾着方致新的脖子撂倒他的时候、在他洋洋得意的时候,方致新那脆弱的视网膜就已经脱落了!“我……”他再也吐不出一个字了,只能张着嘴大口大口地喘气。此时此刻,他终于明白什么叫“悔得肠子都青了”的滋味了。
何小笛见他自责得无以复加的样子,满腹的火气竟一下子泄了不少、吼不出来了。于是她只好揉了揉有点堵塞的鼻子、嘟囔道:“我知道这件事……当然肯定也不全是你的错……”说着,她又从眼角偷偷扫了苏承一眼、见他还是灰溜溜、一副虚心听讲的样子,便不解地质问道:“可是你们两个都是成年人,有什么事儿不能好好商量啊?我问你,干嘛非要打架呢?又不是幼儿园的小孩子!”后两句的时候,她的音量又高了一些,还跨前一步、拿手指戳了戳苏承的手臂。
苏承很警惕地往后跳了一步,又有钻地缝的冲动了。的确是事出有因,可是那个因……也太难以启齿了吧?
“尊老爱幼你懂不懂?关爱残疾人你懂不懂?关注弱势群体你懂不懂?”何小笛又来劲儿了,一下一下地戳着苏承的手臂、颇有直接拿他练出绝世神功“一阳指”的打算。
“是他先……”苏承的话只开了个头便及时打住了。不可说、不可说!
“他怎么你了?”何小笛歪着脑袋盯着苏承的脸,嗤笑了一声道:“你可别告诉我你不是gay、他霸王硬上弓你!”
苏承恼了,一蹦三丈地喝道:“他就是霸王硬上弓我!”喝完,他直接扭头撞墙去了。
“回来!”何小笛一把拽住了他的手臂把他拉回头。
她的这一拉让苏承知道她说自己是跆拳道黑带四段绝不是在开玩笑,立刻乖乖回头了。
“你什么意思?”何小笛满脸的诧异,又上上下下地打量他起来。“你不是gay?”
苏承被她看得像是被人剥了一层皮,“我是!”他很骄傲地嚷了一嗓子,同时用力甩开了她的桎梏。
“那你……啊?!”何小笛忽然意识到他的确切意思了,很夸张地跳了一下,难以置信地问:“你……难道……也是攻?”还不等苏承表态,她就大力摇着脑袋道:“你开玩笑吧?”
苏承恼得满脑门黑线,拿出“力拔山兮气盖世”的态势大吼道:“谁TM开玩笑了?!”
何小笛大张着嘴、半天都没说出话来。
苏承吼完那一嗓子之后觉得气有些虚、膝盖有些软。
“呃……”何小笛开始抓脑袋了,“嗯……”半天都没说出一个齐整的字来。
苏承坚守着自己的阵脚,很高调地扬了一下下巴、问:“现在知道为什么我们会打架了吧?”
“那你干嘛跟他进房间?”何小笛又想到新问题了,抬手指着方致新的房间方向、道:“难不成你……”她用另一只手的手背使劲拍了拍苏承的胸口、很不屑地道:“会看不出来谁跟你是同类?谁该在上边、谁该在下边?!”
苏承差点被她拍岔气了……他真弄不懂方致远那样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小身板是怎么受得了何小笛这个女魔头的!“这是另外一件事好不好?”他捂着自己的胸口、又往后退了一步。
何小笛紧跟着上来了、继续拍打他。“你出柜多少年了?在上边多久了?上过几个人?被你上的都是男人吗?”
天哪!苏承在心底里哀叹:眼前这个女人还是女人吗?难道全国人民对上海女人的评价都是错误的?还是他实在是鸿运当头、碰上个余洁这样的妖孽还不够、再得弄一个何小笛来鞭打自己?!“我看走眼了。”他很没出息、也很没气势地为自己拉了个借口出来。
“切!”何小笛用短短的一个气声充分表达了自己的不屑,“还好你碰到我家大伯了!要不然混迹gay圈这么多年,你连自己的定位都没搞清楚……啧啧,出去还不让人笑掉大牙?”
“……?!”苏承瞪圆了眼睛看着她,好半天才问:“照你的意思……我又该谢谢你们谁?”
“别客气!”何小笛很大度地挥挥手道:“主要还是该谢方致新。”
苏承要吐血了。
何小笛不知道想到什么主意了,忽然扯凑近了一些、歪着脑袋冲他诡异地一笑,慢吞吞地道:“我有办法了!”
苏承暗叫:大事不妙!
“要不……”何小笛脸上的笑意扩大了很多、也越来越诡异了。“你就以身相许、戴罪立功吧?”
苏承差点原地跌一个跟头!
“嘿嘿!”何小笛又拿手指戳他,“就当是将功赎罪?”
苏承快退到墙上了。
“我再跟你重申一遍哦,我可不是随便给方致新做媒的哦!”
苏承暗想:就凭你见了方致新像是耗子见了猫的德性、你也敢?!
“就算他这次的手术不成功……”说着,何小笛的眼神再度凌厉起来,“他要找个随便什么人上上都没一丁点的麻烦!”
苏承忍不住扯了扯嘴角……真不知道是余洁告诉何小笛这句的、还是何小笛告诉余洁的,反正她们两个女人真是方致新的忠实保镖和拥趸!
“方致新很喜欢你!”
“啊?!”苏承失声叫了起来。
“至少……”何小笛侧着头想了想,点点头道:“我是这么觉得的!”
苏承刚想反驳她,折叠门上传来了敲门声。
“小笛!”是方致远。
“来了。”何小笛应了一声,扭头去开折叠门,边走边大声对苏承道:“一起吃晚饭。你妹妹走了,你肯定很孤单!”
苏承看着她的背影,不知该作何反应。
“致远和致新相依为命到现在,”开门前,何小笛扭身看着苏承道:“伤了他等于伤了他。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苏承一时间还真没明白她字面下的意思。
何小笛低叹了一声,折返到他面前、低声道:“致新的眼睛和致远的腿是在同一次事故里受的伤,他们兄弟两个都为了对方的伤而相互内疚和自责。现在致新的眼睛又出问题了,我老公也就天天茶不思、饭不想的,所以,麻烦你等一下看到致远的时候低调一点,嗯?”
“那我还是……”苏承指了指房门。
“要溜?那是没可能的!”何小笛想都不想地摇头,“我得多了解了解你,看看你适合进方家大门吗?”
苏承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别开玩笑了。方致新的眼睛要是治不好的话我肯定会承担相应责任……”
“嗯嗯!”何小笛竖起食指晃了晃,“别拿医院对付医疗事故的手段打发我,你逃不掉的!”说完,她露出一个冷酷的笑容、转身快步过去拉开了折叠门。
苏承的心悠地沉到了谷底……这一家人都是魔鬼!
给大家看看一个腹黑滴笛子,嘿嘿。
乐乐童鞋……还有一干要求双更滴童鞋,偶双更了哇!虽然严格意义上讲是两天了,可是偶码字码到现在都米有阖眼呢……可怜滴小A哇!自己摸摸脑袋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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