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幼鱼之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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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锤锤到肉？
我可算是见着了。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双方都用物理技巧进行攻击的战斗，之前虎杖他们祓除咒灵的时候也是用法系攻击比较多……
最先开始是那只未知咒灵占上风，毕竟多了两双手，还多了六个武器，这六个都是那种会捶到心口痛的、或者是一下一个小朋友的暴力类型。
呃，可能是因为很顺手吧，她用的都是那把锤头，再加上力量上的绝对压制，每一下捶打都能把真人狠狠嵌进地里去。
真人其实实力也不差，不然也不会在如此狂风暴雨的攻击之下活下来还能笑得很灿烂。
而且还会发出那种震天响的回声，我望着簌簌落落般都下来的灰尘和小颗粒，不由担心这里会不会垮掉。
至于顺平，他早就吓呆了。
未知咒灵似乎有意控制战场范围，至少我们所在的区域没有被波及到分毫，那是越打越往里走，我不禁为东京今后下水道的重建产生了了担忧。
我的腿因为摔的那一下有了不同程度的擦伤，最严重的地方已经开始滴血。使劲按了一下，极致的疼痛后面就是麻木了，我摇摇摆摆爬起来，把吉野顺平也拽上来。
“快走啊，”我吃力地说，“没看见他们打得正火热么？都是咒灵你还以为对你有好感啊？！”
“神山，我——”
我打断他的话，想也知道是道歉之类的内容，“剩下的话以后再说，先逃吧！”
万万没想到刚刚没跑两步，就快要到出口的时候——
“有趣！！”真人狂笑，“还能这样啊！！！”
我当即心下就是一紧。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大家一打起架来嗓门都变大了，边吼边输出的样子真的很累，但这并不妨碍我能够在一定距离下听到他们说话，至少真人每次大吼大笑我都能接收得明明白白。
往后一看，我直接瞳孔地震。
可能是打嗨了吧，未知咒灵手上那柄脱手飞出去了，好像看起来真人被揍得更惨了、手上还要其他武器也没关的样子。但真人吼完那句话之后就如被打通天灵盖一般突然觉醒了——
他的身形的每一处都可以变成任意动物的一部分，这我是知道的，没有会比他更能使人掉SAN的咒灵了。
但是也没人说他的躯体可以变化后直接分离啊？！
吉野顺平还在埋头往前跑，这孩子虽然有点死心眼儿，但是好坏话还是听得进去。
我直直望着那朝我飞扑过来的血盆大口，未知咒灵也许是被碍住手脚，并没有拦下它。
是老虎的……还是狮子？
我听见真人越过空间的兴奋。
“真是谢谢你……唔，也不知道你是谁呢？不过多亏你，让我想起来还可以把它们脱离出去啊！”
他像是一个猎人，满眼是一击举得的成就感，“好像对身体之外的掌控不太到位，后续的速度也有些慢……不过没关系，我已经计算好了，刚好碰到树里酱你的脸的时候，会完成整个咬合的动作的。”
是我低估了，没想到你是成长型boss。
我与顺平相交而握的手被骤然捏紧，相信他也听到了真人的一番发言。
“快些跑吧，顺平，”我不知道为什么其实感觉很冷静，便直接挣脱他的手。为了拼过男孩子的力气，我的手泛着麻点般的疼痛，“目标是我，你只要一直往前面跑就好了！”
我没有说出口的是，我有一种莫名的预感，未知咒灵不会放任真人伤害我的。
吉野顺平因为惯性往前冲近好几步，他踉跄地回过看我，双眼中的情绪很多，似乎还夹杂着一些水珠。
忽然想起来什么，我猛地将手机甩给他。
“接好了！！我搬来了救兵！就靠你带他们来了！一定记得他们身上有金属制的圆形徽章！！”
“啊啊啊啊——”
吉野顺平接住手机头也不回地往前跑，像是为了给自己打气啊啊叫出声。看见他这样毫不迟疑的动作我反而送了一口气。
搞什么嘛，终于有点男子气概了。
我停下脚步转过身，诚如我所想，离我最近的便是那半截兽口了。
也许是由咒力控制的缘故，它的飞行方向始终微妙地正对我的脸。
在兽口之后的是未知咒灵竭尽全力奔跑过来的身影，即使是她只有一个粗概的轮廓，我也能感受到她心中的焦灼，真是奇怪的感受。
“好吧，来……”
就那么一两秒的时间，我也指想出来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在兽口咬上之前拿背包挡住它——感谢纱织，总是在背包里塞满了东西，至少厚度足够。
来了！
余光告诉我未知咒灵又被真人缠住，他好像很喜欢看这种无端挣扎而不能的戏码。
我一咬牙，后退一步稳住重心，比上眼抡起背包。
要是能把兽口直接打飞就好了，不过已背包的重量和力气应该不……我去？！！
愕然睁眼，手中的背包不知道为何在抡出去的那一刻重量成倍增长，至少以数几十倍倍计算。反射性地将背带捏得更劲，再加上惯性的加持，我完全不能想象这一击下来所能达到的重量！
梦幻般的，虽然没有打飞兽口，但至少把它的方向偏离了。
它深深地咬合在紧挨着的一旁管道壁中，刚好擦过我的头发。
一截被咬断的头发轻轻飘在地上，我还喘着气，却忘了手里的“千斤重之背包”，只来得及“哇啊”一声就被带得面朝地栽在地上。
这一下可谓是摔得结结实实，鼻子首当其冲，那一瞬间我眼泪就下来了。
管道壁并不平滑，我的脸也磕碰出好几条小口子。
吃痛地捂着鼻子，我挣扎着试图咸鱼翻身。
“神山！你没事吧？！”
一双手从腋下把我捞了起来——对，就像是对猫咪一样。
听到声音我愣住了。
借力颤颤巍巍坐在地上，又腿软又无助，迟来的恐惧围绕在身边。我看着眼前的人，鼻子更加酸了。
嘴巴一瘪：“你来了啊。”
泪水憋不住哗啦啦往下流，我也不敢用手擦，手掌上面已经有很多脏东西了，脸上还有伤。
那点在暗恋之人面前的包袱也冒了出来，我竭力控制鼻涕，不断擤着鼻子，另一边还在抽抽噎噎打嗝，好家伙这下更上气不接下气了。
少年们一看就没见过这个阵仗——对，吉野顺平就在虎杖悠仁旁边，一下子手忙脚乱。
吉野顺平：“是受伤了？是受伤了吗？”
虎杖悠仁：“很明显吧！！她哭了喂！纸——没有？手帕！伊地知先生，手帕你总有吧！”
吉野顺平：“啊这……不会是用过的吧？”
伊地知洁高：“……放心，这是今天新换的，很干净。”
总之，我被一张手帕糊脸了。
天道有轮回，上次这样还是我给野蔷薇糊脸的时候。
老实用手帕努力擦去脏污，我也顺带调整情绪，等到把泪水擦干净之后我已经不哭了，只是可能还留着几分委屈在打嗝。
“对了，那个咒灵，他们打起来了！”
我才反应过来这还有两个咒灵在打架呢，结果一转眼就看未知咒灵把真人按在地上锤，武器都扔一边了，这下是真·拳拳到肉了，都把人家打得没人形了，剩下两只蜗牛眼睛在外面乱晃。
找个空还伸出一张嘴骂骂咧咧：“你好烦啊我不想跟你玩儿了！！”
“……”
怎么，没想到对手也是成长型boss吧，还是比着怒气值涨的那种。
虽然不知道她的立场，但总归是真人的敌人，再加上她也算是保护了我。按下心中扬眉吐气的报复得逞的心态，看着她也许并不需要帮助的样子，我暗叹还好五条老师没来，指不定两弹指把这俩都灭了呢——那不就变成狗咬吕洞宾了，搞得我都有点心虚。
侧过去看虎杖悠仁，好像他的表情也很一言难尽。
如果此时是上帝视角，就能看到他内心的纠结之处：
——啊，好像是上次救了我性命的特级咒灵。
——糟糕，五条老师好像说要保密来着，但是这里还要三个大活人、不，至少要把伊地知先生引开……
——那么，该用什么方法呢？
“伊地知先生！你快带这个……吉野同学去了解下情况吧！”虎杖悠仁控制住自己的表情。
没错哦！你看我们今天的任务目标也在这里！快去先做任务吧！
伊地知洁高犹豫地接收讯号：“啊，可是这边有咒灵在战斗呢？哪怕我们没有被波及，也不要掉以轻心。”
虎杖悠仁：“这正是我要说的，很明显他们的战斗快结束了，还是赶快把普通人带离这里比较好。我刚刚已经通知学校那边了，加快派人手过来。”
其实并没有，他只是给列表的两人发了一条早就编辑好的邮件。那是他们为了方面和定好的暗号，在对方收到邮件的那一刻，不管是夏油杰和五条悟，他们两人中至少会来一个。
由于他们三个都是站着的状态，我坐在地上悄悄举手，“……那我呢？”
“咳，”虎杖悠仁掩饰性咳嗽，“神山你不是走不动了么，反正伊地知先生他力气比较小，还是我背你出去吧。好了就这么决定了，你们先走吧，我俩跟在你们后面。”
如果是平常这么积极，我肯定高兴疯了。
可在这种情况下……我狐疑地盯着他，肯定有什么猫腻。不过万一人家有什么计划呢，理智如我并没有拆他台。
伊地知洁高很快就服从这样的安排了，真的是换个人来都不好使，至少他在这个方面是真的不太有主见，再加上“事实”确实如此，他确实没什么异议。
我不好意思承认道：“对不起，我只是腿软了……我可以走的。”
“没关系，”也不知道虎杖悠仁的力气是有多大，向我伸出手，“还是我背你吧，要快一些。”
到这里看起来一切都很顺利。吉野顺平他们已经先走一步，当我正准备站起来的时候，真人他又在作妖了。
我应当是有了真人PTSD，听见他的声音就虎躯一震。
不过这次他没有说要耍小心思，只是把自己的□□分散成一堆青蛙“呱呱呱”逃之夭夭而已，哪怕是被未知咒灵抓住再碾碎，那也是被舍弃掉的虚无的咒力罢了。
“不太好吧……居然逃跑了，真逊。”
未知咒灵站在那没有下一步举动，我并不确定她会不会把锤头指向我们。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幼鱼之困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