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SeaFire~海火.2014ver（重开）》i*多

86、2、当星空黯淡之时

　　他的身子僵了一下，却没有推开。
　　我离开他有些干燥唇，问道：“觉得恶心吗？”
　　他或许是想抱怨我的行为，但在听到我的问题后，摇了摇头。
　　“你当然不会，”我说，“只要长得别太糟糕，一般人都不会。所以，别把这种错觉当做想要负责的借口。”
　　“布莲达，我没有……”他叹出我的名字，伸出手按了按我的头顶，似是要解释。
　　“叫我的全名，艾斯。”我不打算听他这种不擅长言辞的家伙解释什么，更不可能解释出个什么花。对于他，比起浪费口舌，不如直接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
　　我感到头顶的那只手终于放了下来。
　　也许是感到我语气中的严肃，他撤去嘴角的弧度，道：“亚历山德拉·布莲达。”

　　这大概是我第一次听到我的全名从他的口中说出。
　　某种扭曲的满足感终于堵住了从刚刚开始心中愈来愈大的空洞。

　　我笑了出来，忆起那日我的原话——我将成为你的坚城、铁柱与铜墙[注1]，无论是白日的乱箭抑或黑夜的恐怖，都不必惧怕[注2]。以亚历山德拉第二十九代之名的荣耀起誓，直到永远。
　　结果，我什么都没有做到。不仅什么都没有做到，还……

　　所以，我怎么能再让本就没有任何责任的他来为我负责。
　　失格的我，连责任的价值都没有。

　　我转身，率先继续上路，笑道：“你知道我的全名就好。”

　　“布莲达！”身后的他叫着我的名字，拉住了我的手，他急于辩解，出口的却只是两句话。

　　他抓着我的手腕，像是下定某种决心般，盯着我的眼睛道：“你是我的责任。而且，能对你负责的只有我。”
　　——这个世界上，有资格对亚历山德拉·布莲达负责的只有波特卡斯·D·艾斯。
　　有那么一瞬间，我竟然无言以对。

　　或许是因为他让我血脉觉醒的那个男人，所以我无法反对他的所言所想。尽管那并不是我所愿的。

　　初夏的上午，热气渐渐顺着海风吹打在身上。

　　我体内有什么在叫嚣着，此时我应该挣脱他的手，给他两巴掌、再补上几脚，大声告诉他只要给我安安全全地活下去就可以了，不要再让我愧对于自己的姓氏了！因为……现在的我、此时的我，这种身体状态根本无法在无法预测的暴风雨中护你周全啊……是亚历山德拉又怎样……
　　强压下这股邪火，我根本不需用力，就挣开了他轻握着我手腕的手。

　　有些丧气，最后，我对他说：“你想要负责就负吧。”反正那也是他个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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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胡子老爹的墓前，整齐地摆着无数鲜花。从枯萎的程度来看，从几个月前到现在，每日都有人看献花。

　　马尔科似乎很早就坐在那里了，见到我后，依旧懒散着寒暄了一句：“好久不见。”
　　我点头，然后抱着花束向墓碑走去。

　　然后他就直接无视了我（……），拍拍面前的一罐酒，对艾斯邀请道：“来喝一杯？”
　　艾斯接过他扔过来的酒盅，坐到了他的对面。

　　我把花束放在白胡子的墓碑前。看到墓碑上刻着他的全名——爱德华·纽盖特。纽盖特……Newgate，新的大门吗？
　　然而这个新的时代，会是最糟糕的时代也说不定。您作为海上重要平衡的力量而逝去，重创的海军又放走了前代海贼王的恶魔之子，原本微不足道的世♂界♂政与魔术协会分道扬镳一事甚至也有可能成为动摇这个世界稳定。

　　身后，我听到马尔科对艾斯说：“海军的军舰来附近的海域试探了。”
　　换作艾斯的沉默。

　　是的，这卷最开始已经说过，那场战事的善后已收尾。四个月的时间，说得极端一点，足够重整军备进行下一场决斗了。一件事的了结，能代表的仅仅是那件事本身的了结罢了。海军与海贼本就站在对立面，正义血刃邪恶本就天经地义，无关乎理由和方式。
　　如果我是海军，我也不会放任那么多海贼群聚在一座小岛上。四个月够长了，若我是元帅早就提刀杀过来了——还好这个世界比我这种狭隘的人仗义多了，在这个节骨眼上派军舰来试探，不过是一种提醒而已。

　　提醒我们，该动起来了，无论是往哪个方向。

　　艾斯的沉默让我有点儿小小的心疼。纵使众人再安慰他，事件的起因也是他；纵使他再不愿承认哥尔·D·罗杰的基因，近日来也有数名海贼王的狂热崇拜者追来找他，有的甚至还发誓要追随。
　　这就是事实，摆在这里的赤♂裸♂裸的现实。

　　我清了清嗓子，打破这段压抑的缄默，冲墓碑道：“老爹，其实有件事……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告诉您。”

　　话题被我成功转移。

　　——“赫拉那两个女儿的父亲是谁……我好像知道了。虽然这并没有什么卵用。”

　　身后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马尔科边咳着边冲我喊：“你这女人是故意来糟心的吗！”
　　被酒水那样辛辣的液体呛到可不是什么好受的事，整个呼吸道都不会舒服，即便是不死鸟也一样。想到这里，少许报复的快感油然而生。

　　我没回头理他，把话说完：“老实说我也是前不久才知道的，虽说他是那个世界数一数二的武斗派魔术师，但我并不认为他的力量在您之上。根源是能够打通一切的‘流通’，大概和震震果实也有相似之处吧。不过，最重要的是，尽管风流不足，但是，比起那个死老头，很明显，您更像宙斯。”
　　如果，我说他是我的师父的话，您的一队队长会不会过来揍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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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1]：圣经，耶利米书1：18，原文为“我今日使你成为坚城、铁柱、铜墙，与全地，和犹大的君王、首领、祭祀，并递上的众民反对”。
　　[注2]：圣经，诗篇91：5，原文为“你必不怕黑夜的惊骇，或是白日飞的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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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
　　你们什么时候产生了精神崩溃的贞焰已经恢复正常的错觉？【手动贴吧斜眼
　　“你是我的责任。而且，能对你负责的只有我。”——相信作者，这真的是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