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3、追风的自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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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健全的人类来说，“自由”分为三种。
依照波普尔的世界三理论，我将之分为：肉♂体的放纵，意识的飘浮，以及，精神的信仰。
故而，哪怕被迫困于海洋正中的巨轮、受限于所得到的知识，只要还坚信着某物，就一定能够毫无愧疚地张扬自己的想法，拒绝不符合脑内构想的施舍。
那么，这样义无反顾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唯一名副其实的自由，即为按照自身所想的道路去追求属于自身的好处。[注1]
我们航行于新世界的好处，又关乎何人何事？如今仔细想来，却不得不意识到……那个家伙、我们的船长——艾斯他所要到达的，真的是航线的尽头吗？
偶尔让脑子彻底冷却下来后，总能发现太多的未解，然而在发现之后，又会被它们疑惑得……烦躁起来。
在我十八周岁（才不是十九周岁呢o(｀ω)o）零二百一十六天的时候，终于理解了保罗·萨特那句名言的涵义：
人生而要受自由之苦。
++++++++++ Whitebeard Pirates ++++++++++
事情要从三日前开始说起。
在我们于新世界登陆的第四座岛——实际是第五座岛——上，遭遇了被称为世界最强的白胡子。
之后的进展，比想象中的还要简单。
——嗯，因为艾斯他从来不作死，只是喜欢花样作死而已。
犹记得那时我僵在原地，看到他皮肤上裸♂露出的伤口……没来由地一阵口干舌燥。
我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伤口。擦掉的真皮层下有着大片凝固的肉红，混有组织液的血浆缓缓勾勒着缺口那微肿的边缘流出，划过紧绷的肌肉，留下被其主人随手抹乱的殷红。脸颊、肩膀、大臂、侧腰……
口中的唾液腺无声分泌出更多的液体，我可以听到喉咙吞咽的咕噜声。在某种程度上，心底开始嫉妒起创面上沾有的沙粒尘土甚至细菌，可以在那伤口上扭动、舔舐、亲吻它的缝合处。
……。
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在沸腾、燃烧，淡淡的灼热感充斥着每一个细胞。
然后，有谁叫了我的名字。接连好几声才让我从这股疯狂的燥热中解脱出来。
在如此针锋相对的紧张时刻游离身外的确危险至极。空白的大脑逐渐映射出了正在发生的现实：突如其来的强大具现化精神力，吹散了艾斯在他身后编织起阻隔我们的火网、击倒了大部分的人，尔后我的全部注意力则都被他身上的伤口所吸引。
深深吸气再吐气，那份燥热的余韵尚未退却，皮下扩张开的毛细血管依旧充血，我想自己现在的脸一定很红。
“你在发什么呆啊，布莲达！”整个事件的主人公依旧站在那里，有些气急败坏地嚷出了我的名字。
啊，还有他的额头右侧。虽然并未流血，但也是小小的擦伤。
我偏头，注意到自己为了能够更好地观赏他，无意中向前走了不少。
左手摘下右手的手套，伸出食指轻点了干渴的下唇，我实话告诉了他我发呆的缘由：“我……很喜欢你的血肉，艾斯。”
我觉得他是没听懂。不然，也不会还焦急地让还未倒下的同伴把我拉走，但这大概是那些人唯一一次违抗船长的命令，至少此时，我们的立场一致。
相距不过两公尺的距离，令我清晰地感受到了他的怒气，迎面而来。
我却听到自己极怒反笑，压低声音吼了回去：“吵死了，你把亚历山德拉当做什么了？”
紧盯着他，我站得很稳，以示自己不会动摇。他还想说些什么可惜口才有限。我右手摘下左手的手套，将其扔到地上，然后，在生死攸关中……单膝跪下。
——我自身，又把亚历山德拉当做什么了呢？
反问一遍自己，血脉中不可抗拒的诅咒却充满了甜腻的妄想。
右手紧紧按着左胸心脏的位置，我开口，每一个词都吐得清清楚楚：
“波特卡斯·D·艾斯，我将成为你的坚城、铁柱与铜墙[注2]，无论是白日的乱箭抑或黑夜的恐怖，都不必惧怕[注3]。以亚历山德拉第二十九代之名的荣耀起誓，直到永远。”
如果他是一名合格的授予者，一定会直接或间接地触碰我的右肩作为回答。可显然艾斯他不是，他甚至是一个在餐桌上都会睡着的海贼、或藏匿于人群中的恶魔之子。
我注意到他的双眸稍稍睁大，然后，不知是真未理解还是装作没有明白，抹了一把又渗出血液的伤口，突然转换了表情竟十分不合时宜地傻笑了出来：“嘛，要保护的话也应该是我保护你才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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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改自约翰•密尔：《论自由》。
[注2]：圣经耶利米书1：18，原文为“我今日使你成为坚城、铁柱、铜墙，与全地，和犹大的君王、首领、祭祀，并递上的众民反对”。
[注3]：圣经诗篇91：5，原文为“你必不怕黑夜的惊骇，或是白日飞的箭”。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3、追风的自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