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疯 ...
-
我是个疯子，这个称号是别人强加的。在大多时候。
然而就我自己理解，应该是思想行为方式都不为大多数世人所容。
唯一喜欢我的，不，准确说最初勉强接受我的，是我的师傅——一个老疯子，通常我都叫他老不死的。
我们日常的生活一般是这样开始的：
“疯子！”
“在！”
“×××练得怎么样了？”
“一般。”
“那就去替师傅取壶女儿红吧。”
“嗯。”
师傅说我虚伪，“一般”其实是很好的意思。当女人说一般的时候，多数情况下对男人来说已经很好了。
起初，总在怀疑女儿红是师傅把黑手伸向我的陪嫁，因为除了我，他的身边不会有什么女人。不过按照他一天一壶女儿红的消费速度，一定是每天把酒糟和新米混在一起，干些拆了东墙补西墙的勾当。
我一般很少说话，可是还是忍不住问了，心里痒痒。有什么物质守恒的概念在做怪。可是我不敢直说。
师傅很诧异：“谁说女儿红一定要是女儿生辰的那天亲手埋在桂花树下？你是个死脑筋我不管，我至今还没娶妻呐，还是黄花少男一朵，你可不要侮辱了我的名节！”
我开始气血翻涌，师傅开始惊喜激动。
“你的内力又增进不少！”
“唔……”只是我的胃肠蠕动剧烈了一些。
第二天，我们的对话变成了：
“死脑筋！”
“在！”
“你的金蛇缠丝手练得怎么样了？”
“还是手。”
师傅对我的称呼每天都不一样，常用的是“笨蛋、白痴、傻瓜……”等等，每次我准确的应声。我们两个人生活在一起，除了“我”和“他、她”，其他的人称代词应该都是指我的吧。
有次师傅忘情的对着梅花树喊了声“娘子”，在得知我坚持不懈的记录“恋物癖观察报告”的时候怒了。
我练的武功却三个月没有更换。当我第一次见识“金蛇缠丝手”的时候，心里有个叫“臂骨”的概念消弭于无形，连同下属的“肱骨”、“桡神经”的记忆。我的原则告诉我，我需要把自己想象成章鱼，因为章鱼八只触手，所以我到现在也只有四只手指可以灵活任意。
我怀疑自己是做梦了。最初就是自己在什么迷情林里迷了路，看到的是白天里有一颗北斗星熠熠生辉，连同所有桃树李树杏树全部变作规整的南边茂密北边稀疏，心里大惊。
折了一根树干插在地上，静等了十分钟，默默的标了AB两点，重新确定了方向，然后就有敢于如此热情的主人。
那个老头子——我现在的师父，在我出现之时惊讶居然不下于我，他像一个被刘姥姥进了的大观园一样无奈并且疯狂的喊：“天降奇才！入了我这迷情林，从来只有死路一条，而今你居然能毫发无伤？莫不是上天悲悯，佛祖怜我？”
再回头，林子还是那林子，可是我想不明白。观察树冠的方法适用于白桦林的，怎么会对这个杂牌子组装军有效？
“能入林者，莫不是心中贪念过炽，七情六欲缠身而不得解脱，往往会沉迷于心中最大的渴求，连清静无为的静心大师都不得其法，你如何的避？”
咳咳，这个老不死的，从来只在生人面前讲这种别扭的语句，当时我的慧眼咋就没看出呢？如果我说，进了林子，我是因为出去所以出去，我除了出去没别的想法，是不是会把他气到吐血？
当他强行逼我为徒的时候，我居然还是有一丝高兴的。这年头，名门正派免不了学术腐败，混不出头的受不起那辛苦积淀的累，咱要的还就是这脾气古怪的世外高人了！
师傅教我飞刀的时候，我还是学得很快的，最初需要在地上列出一堆s啊v啊a啊的公式，所以师傅才会叫我疯子。他一时很奇怪我在练飞刀的时候还会估计一下“喂鱼”，所以我有一阵子就叫“喂鱼”。
“我还没吃早饭呢……喂，你怎么就走了？”师傅在身后嚷嚷。我转身就走了。
今天是周二吧，也许是，所以他的早饭只能吃茶叶蛋和臭豆腐。一周轮一次，雷打不动。在我像师傅声明的时候，我又被叫了一阵子“死脑筋”。
对对，你也看出来了不是，我的称号还是有规律的，我找的师傅和我一样没创意。
师傅的绝招有两种：金蛇缠丝手和飞刀。
所以我某天想起了一些过去的时候，“温和异常”的请教了一下：“师傅你是不是姓李？是不是姓夏？是不是姓焦？”
师傅摇了摇头，少见的和颜悦色，以及常见的心高气傲：“我复姓西门，单名一个叩。”
所以我还是决定叫他老疯子。
————————————————————————————————————
因为金蛇缠丝手是金蛇郎君夏雪宜的绝招，飞刀么……呵呵，不多说，焦gg又都演过这两个角色。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