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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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裕庭靠岸的时候，还能看见那只大白鲨的背鳍露出海面，一直在他们不远处游荡，虽说他并不怕，但是他觉得左井钰是真的该教训一下了，“左井钰，你刚刚是又发什么疯，你知道你刚刚打的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吗？”
座头鲸表示迷茫，国家二级保护动物是什么鬼？
顾裕庭看着小孩居然一脸茫然，气得手都抖了起来，“左井钰，我跟你说，我今天被你刺激得，突然发觉，明天也没什么好期盼的了，呵呵！”
座头鲸看着哥哥突然伸过来的手指，吓得缩了缩脖子，但是脑袋还是一串问号，“？？？”人话是什么？是说给他听的吗？他能听懂吗？
顾裕庭见他不做声，以为小孩是听进去了，且内心开始悔过，面色也有了些缓解，“我和你说，有些动物，因为现在生态环境的原因，他们已经面临濒危的风险，所以我们要保护他们，不能伤害他们，这是有相关法律条规的，不能知法犯法，知道吗？”
接着顾裕庭还给自家小孩科普什么叫国一、国二，座头鲸经过哥哥掰烂了给他讲，加上也不算笨的脑子，终于听懂了什么叫“国二”，是一些被人保护的动物，刚刚他打的大白鲨就被保护了！
座头鲸听到人类保护大白鲨，不开心的问：“那座头鲸不被保护吗？”
顾裕庭声音严厉，“当然被保护，座头鲸也是国二！”
“那我为什么不能帮座头鲸打大白鲨吗？”座头鲸很委屈，都被保护，他干嘛不能保护座头鲸。
顾裕庭已经崩溃到头痛，“不行！他们可以打彼此，但是你不能打他们，除非他们先打你，然后你自卫，但是你不能帮他们打架，动物也有动物的规矩，法律只是制约人类。”
“为什么？”他的问题总是问不完的样子。
顾裕庭用手遮住眼睛，他觉得他总有一天会英年早逝，他的结局不是被左井钰的各种操作吓死就是被他活活气死，“没有为什么！你没学过一篇课文吗 ，好像叫什么《自然之道》，讲的是对方救了一只作为海龟的“侦察兵”的幼龟，最后所有海龟多数成为海鸥的点心的故事吗！我们只是制约自己不去伤害这些动物，但是我们不能制约他们不去伤害彼此，这算是他们的自然之道！”
看着默不作声的左井钰，顾裕庭真的觉得自己在教导小一的小朋友说一加一等于二，而不是等于四，然后还得来一句，“知道没有！”
座头鲸叛逆的喊，“知道了，不许欺负大白鲨，但是大白鲨可以欺负座头鲸！我不想做人了，我想做座头鲸！”
顾裕庭可不管小孩乱发脾气，他故作用力的拍了几下小孩的脑袋，也没有压制自己的怒气，然后用比小孩之前更大声的语气喊：“那你倒是变成个座头鲸给我看看啊，臭小子！还有拿出你的手机，现在就给我记住渔政的电话，你最好把号码什么的存你手机通讯录里，不要有事自己上，看见什么动物搁浅啊，或者是不小心吃了塑料袋，反正什么鬼都可以，打电话找人帮忙，不要自己上，你以为你是救世主吗？”
“臭哥哥！”座头鲸表示不服，但是怕又被打，怂怂的回缩了下脑袋，不过还是不开心顾裕庭的话，他才不是什么臭小子，他是香喷喷的好小子，哼！
顾裕庭看着小孩叉腰不服的样子，但一边又怂着脑袋，直接给气笑了，“你是女孩子吗，这么容易生气，还记仇，还撒娇！”
“女孩子比三哥好多了，三哥才是臭小子！”座头鲸不开心的撇嘴！
“呵，行啊，刚还想带你去吃点东西就回家的，现在刚好免了，谁叫我是个臭小子呢！”
“不要，哥哥是好哥哥，我要吃海鲜大餐！”
左井钰看着顾裕庭动作迅速的下去，也赶忙跟上，为了吃的，屈服什么的，他也不是不能干，他现在缩头都很灵活了。
“不，我是坏哥哥！”顾裕庭走在他前面偷笑。
最后，幼稚的座头鲸，还是伴着满天星辰还有徐徐吹来的海风的咸味，在沙滩边上的小店里吃到了一餐心满意足的海鲜大餐！
座头鲸吃到了以前常吃的鳞虾，熟透的鳞虾和青灰色的生虾味道果然不一样，蘸着酱料也是别有一番风味，还有大个头的青蟹，带着饱满的黄，用手一掰开是一种迸发的感觉，引诱舌尖，果然人类的手真是方便及了，甚至还有他不是很喜欢的藤壶，也带着别样的风味，加上一大盆烤鱼还有十碟麻辣小龙虾，不过感觉鱼肉虽然鲜嫩，但是不算入味，感觉稍稍差了点，但是小龙虾却是又麻又辣，最后他还来了两大碗海鲜粥，终于满足的躺在了椅背上揉肚子。
顾裕庭看着小孩狼吞虎咽，不知道的还以为家里人苛待他了，好几天不给吃的一样，“吃饱了没，该回家了，不然回去晚爷爷他们就要睡了！”
“好，那我们可以打包这个粥吗，好好喝！”说完左井钰舔了舔嘴角残留的味道，甚是留念。
“改天叫吴妈做给你吃，打包回家还要再加热，味道就没有现在的好了。”
“那好吧！”座头鲸还是有些不舍得的看着他们桌子上的空碗碟！
回去的路上，一路通畅，座头鲸要昏昏欲睡的时候，就到了家，然后被顾裕庭毫不留情的喊了起来！
“嗯~”座头鲸睁开眼，眼神朦胧看着拍着他的肩膀的顾裕庭。
“到了，该下车了。”顾裕庭撩了撩小孩额前的头发，语气轻柔。
“好！”左井钰卷起手掌，在两只眼睛上下揉了揉，最后清醒了过来。
“苏伯晚上好，爷爷睡了吗？”顾裕庭和小孩走到老爷子的书房附近，看见了捧着茶壶的苏伯。
苏伯含着笑对左井钰和顾裕庭说：“还没呢，老爷子在书房等你们呢，小钰今天的表演很精彩，苏伯和老爷子一起看了。”
座头鲸听到夸奖，脸一下害羞的红了起来，三个人走到书房门前，苏伯把茶壶递给顾裕庭，“进去吧！”等两人进去，他又在外边把屋门关上。
“爷爷。”顾裕庭走上前把老爷子面前的茶杯续满。
“爷爷好！”座头鲸则是亲昵的上前搂住捧着书的老爷子。
老爷子对着座头鲸开怀大笑，“小钰好呀，今天表演开不开心！”
“开心呀，大家说我可厉害了！”
“那肯定的，小钰很厉害的，不过爷爷听小三子说，你今天救了一头抹香鲸来着，是这样吗？”
座头鲸没有多大的警惕心，或者说，他只会对那些对他不怀好意的人有警惕心，对他抱着善意的人，他也回报自己的善意，听了老爷子的话，他有些难过的说：“嗯嗯，它好可怜啊，才不到一岁，就差点死掉了。”
“那爷爷还听小三子说你能听懂他们在说话，是这样的吗？”
“是呀！我能听懂好多鲸的声音呢！”座头鲸嘬着顾裕庭递给他的茶杯，淡淡的茶香，淡淡的清甜，味道还不赖。
“小钰，那除了爷爷还有你三哥，还有人知道你能听懂他们在说话吗？”
座头鲸敏感的发现，老爷子说话的语气在慢慢变化，从一开始的不经意，变成担忧，他不解的看着一直在提问的爷爷，还是用心回答，“好像没有了吧，不过我今天看到了一头座头鲸，他说我第二次救他了，但是我明明第一次见到他，好奇怪！”
然后，座头鲸发现，他说完后，顾裕庭和爷爷两人的表情，有些奇奇怪怪！
老爷子看着都不用怎么套话，直接把自己的底全透出来的左井钰，最后叹息，“还真是像个孩子啊！”
顾裕庭也跟着表情无奈，“爷爷，他今天下午的时候还一板子就把一头大白鲨给震晕了！”
老爷子本来苦恼的脸变得稍微喜悦些，“那我孙子厉害了啊！”
顾裕庭怒吼，“爷爷，那是国二，牢底坐穿兽！”
老爷子弱声弱气的反驳，“那小钰肯定是知道这是保护动物嘛，没有下狠手嘛，小三子，你也不能这么严肃的要求一个孩子嘛？”
顾裕庭嘴角微扯，苦笑着说，“爷爷，您真该庆幸，他还没满十六岁，那头大白鲨最后还挺健全的跟了我们三四公里游到岸边。”
他本来已经觉得自己很宠左井钰了，没想到还有比他更熊更无理取闹的家长！
老爷子听到顾裕庭说大白鲨全程紧跟着他们，立即担心的问，“那你们受伤没有？”
顾裕庭苦笑，“我希望您担心的是那头大白鲨！”
要不是他拦着，左井钰可能还会给那头大白鲨再抡一板子！
“那这不是还没事吗？”老爷子被顾裕庭说得有些尴尬的摸鼻子。
顾裕庭冷笑的看着依旧若无其事的左井钰，“有事您去捞他吗，就他这么傻白甜，什么时候被人家坑到你都不知道到，他这个性子，你看着的时候，可以夸他童真如稚子，但是如果今天跟过去的不是我，是别人，那抹香鲸在那个人面前给了他这么一块龙涎香，你觉得那个人要是稍起歹心，是把小钰毁尸灭迹，还是关起来是！”
顾裕庭是真的后来想想都后怕，要是左井钰真的游了过去，或者说碰到了个陌生人，还叫人家带他一程，他今晚还能看见弟弟吗？
老爷子脸色也有些沉了下来，看着依旧无忧无虑(实则听不懂人话)的左井钰在一边坐着嘬茶杯，最后嘴角张张合合，“那我们还能把他关起来不成？”
顾裕庭在旁边的椅子坐下，“您舍得关吗？所以我才回来叫您想办法嘛？”
老爷子沉默了下，最后还是想到了什么，“哎，对了，小三子，老头有个想法，小钰不是要学那个什么专业吗，就那什么小钰录上的什么海洋专业，叫他去学，学好了，可以给他冠上那些名头，在看看能不能教点简单的给人家，只要他不出众就没人把眼睛放在他身上了，你看成不，小三子。”
顾裕庭听了果然眼睛一亮，“爷爷，还是您厉害呀，就叫小钰去念书，现在不是流行做研究嘛，算他研究出来的不就好了，哈哈哈，爷爷您真厉害！”
座头鲸看着两个人本来刚刚还苦恼这，现在又换了一副表情，像疯了似的！
座头鲸默默的往后退了几步，眼神担忧，想着要不要去找苏伯来看看。
然后顾裕庭就停下了笑声，看着他：“小钰，你和抹香鲸说话的那些可以教人吗？”
他们有想法，但是还是要看这个想法能不能实施。
座头鲸想了想就说，“可以吧，不过好像只能教一些简单的。”他以前也教过弟弟妹妹，不过并不能教多少。
“那你教我和爷爷几句！”顾裕庭有些跃跃欲试。
“好！”左井钰并不拒绝。
十分钟过去，老爷子已经把左井钰教的简单交流的几句学会了，顾裕庭还在奇怪的发音中。
左井钰看着依旧努力练习的哥哥，有些苦恼，最后还是说了实话，“哥，这个好像看天赋的。”
顾裕庭停下了练习，冷漠的回了左井钰一个，“哦！”
在座头鲸以为哥哥已经放弃的时候，顾裕庭给他反手来了个箍脖子的动作，“啊啊啊，左井钰，你居然敢说我没有天赋，你是在骂我蠢吗？”
“爷，爷爷！”悲伤的座头鲸使劲划拉手臂，向老爷子求救。
老爷子看着两兄弟“玩闹”，笑笑不说话的放下老花镜，慢慢的往门口移动，等打开门，才背着手回头说：“爷爷年纪大了，到睡觉点了，你们玩，早点睡。”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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