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诛仙之林若寒传》宛若秋江月

124、第一百一十六幕

　　1、青云山小竹峰，水月居住的小屋内。
　　一个看起来大概十三、四岁的少女（字幕：小竹峰女弟子顾诗临），正盘膝而坐、双目紧闭、打坐调息。
　　水月坐在一旁，看着顾诗临，脸上露出欣慰的表情。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文敏急促的声音：“师父，出大事了！”
　　顾诗临睁开眼睛，看向门外，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
　　水月脸上的表情恢复平静，说：“进来罢。”
　　文敏走进小屋，与顾诗临点了点头，走到离水月不远的地方，拱手行了一礼，说：“师父。”
　　水月看着文敏，脸上露出一丝不高兴的表情，说：“究竟发生什么事，让你慌乱成这样？”
　　文敏压低声音说：“师父，是雪琪师妹------她被人劫走了！”
　　水月脸色一变，站了起来，说：“是谁这么大胆，敢劫走本座的弟子？”
　　文敏犹豫了一下，说：“是南疆巫族的族长，好像叫游佑。”
　　水月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说：“你确定？”
　　文敏点了点头，从怀中取出一个没有拆开的信封，递给水月，说：“这是那个叫游佑的巫族族长，派人秘密送来的一封信，请师父拆阅。”
　　水月接过信封看了一眼，又转过头对文敏和顾诗临说：“你们先回去罢。”
　　顾诗临坐起来，和文敏一块向水月拱手行礼，说：“是，师父。”
　　随后，文敏和顾诗临转身走了出去。
　　水月拆开信封，将里面暂时空无一物的信纸摊开，然后施展出灰色的真元，从信纸上方扫过。
　　很快，信纸上出现了密密麻麻的文字。
　　水月看完之后，冷笑一声，说：“要不是看在你对雪琪用情至深的份上，本座岂能容你如此嚣张。幸亏你还知道找一个有人主动‘献舍’作为理由，否则青云门为了给中土的众多玄门一个交代，不得不派人到南疆来试一试你的修为。”（注：所谓“献舍”，可以参考小说《魔道祖师》或者电视剧《陈情令》里面，莫玄羽以报仇为条件主动让魏无羡魂魄占据自己身体的这个剧情）
　　随后，水月收起信件，起身走出小屋。
　　2、南疆天水寨郊外，巫族祭坛。
　　林若寒和陆雪琪身穿巫族的婚礼服，肩并肩的站在祭坛的台阶最高处，看着天水寨的方向。
　　（镜头延伸）天水寨内，许多巫族人都在收拾行装或沿着街道离开天水寨，朝焚香谷的方向走去。
　　林若寒转过头看着陆雪琪，脸上露出抱歉的表情，说：“雪琪，实在抱歉，本来想给你一个隆重的南疆婚礼，现在只能一切从简了。”
　　陆雪琪转过头看着林若寒，脸上露出一丝微笑，说：“没关系，能和你在一起，我已经很满足了。更何况，兽妖大军已经从十万大山深处杀出，与巫族百姓们的安危比起来，婚礼的事不值一提。”
　　林若寒伸出手，将陆雪琪搂住，说：“雪琪，有件事我先跟你说一下。按照巫族的新规矩，在族长不能正常行使权力的期间，他的夫人可以代替族长行使权力。如果族长去世，他的夫人可以自行决定去留、是否改嫁以及改嫁的对象，也可以自行决定是否用伤残身体的方式来表达对丈夫的哀思。你明白是什么意思吗？”（注：这段话简单来讲，陆雪琪是林若寒的妻子，而林若寒还担任着巫族的族长。在此期间，林若寒因故无法履行族长的职责，陆雪琪就可以代替林若寒履行族长的职责。如果林若寒去世，陆雪琪可以自己决定留下还是离开，可以自己决定是否改嫁，也可以自己决定嫁给谁，更可以自己决定用哪种方式来表达对林若寒的哀思）
　　陆雪琪将头靠在林若寒的肩膀上，说：“我明白，谢谢你，若寒。”
　　林若寒心里想：当初的南疆五族，可是各有各的习俗——有的是族长死后，他的夫人要殉葬；有的是族长死了，他的夫人就要归新的族长所有；有的甚至是族长死了，他的夫人要被毁去容貌。后来为了改变这些陋习，我公开发誓不会做终身族长，加上耍了一些手段，才让新的法令得到通过。同样，为了能够让那五位年纪大的大长老们首先表态支持，我答应给予这五位大长老与族长等同的待遇和拥有五票否决的权力，当然，这种权力仅限于这十年。虽然我的这番做法，会让某些人觉得虚伪，但不管怎么说，这些人就算对我不满，也没打算现在就将我掀下台。
　　随后，林若寒低下头，看着陆雪琪，脸上露出犹豫的表情。
　　陆雪琪静静的看着林若寒，没有说话。
　　林若寒做出一副下定决心的模样，说：“雪琪，其实我根本就不是古巫族的------”
　　陆雪琪赶紧伸出手，捂住林若寒的嘴，说：“我知道，但我不在乎。”
　　随后，陆雪琪将自己的手从林若寒嘴边挪开。
　　林若寒说：“你不怨我欺骗了你？”
　　陆雪琪说：“既然你真的做到了，而且没有违背誓言，那就不算欺骗。”
　　林若寒犹豫了一下，说：“还有张小凡和碧瑶，其实他们就在南疆，而且是我们巫族的左大护法和右大护法。”
　　陆雪琪说：“这我也猜到了，当初在死亡沼泽，你假扮鬼王宗副宗主（指万莫离）如此逼真，显然是得到了别人的指点。而据我所知，除了碧瑶之外，你根本就没有和其他鬼王宗的人接触过。不过这件事，我并没有跟任何人提过。”
　　林若寒脸上露出感激的表情，说：“谢谢你，雪琪。”
　　随后，林若寒准备朝陆雪琪的脸颊吻去。
　　就在这时，九尾天狐小白的声音传来：“哟，看来我出现的不是时候。”
　　陆雪琪脸色一红，轻轻推开林若寒。
　　林若寒脸上露出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说：“白大护法，你不躺自己的院子里喝酒，跑到这来做什么？”
　　九尾天狐小白走了过来，看着陆雪琪，说：“族长大人眼光真是不错，给巫族找来了一个模样如此漂亮的族长夫人。”
　　陆雪琪双手握拳，说：“在下陆雪琪，见过白大护法。”
　　九尾天狐小白脸上露出有些不高兴的表情：“叫什么白大护法，你还不如管我叫姐姐呢。”
　　陆雪琪转过头看着林若寒，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
　　林若寒伸出手，一把将陆雪琪揽在怀里，看着九尾天狐小白，说：“按照辈分，我应该和碧瑶一样管你叫白姨，你却让雪琪管你叫姐姐，那我和雪琪岂不是差了辈分？”
　　九尾天狐小白笑了起来，说：“你这人真是没趣，一点玩笑都开不起。”
　　随后，九尾天狐小白脸上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说：“其实我这次来，是向你辞行的。”
　　林若寒收回自己揽着陆雪琪的手，脸上露出非常严肃的表情，说：“白大护法，你这是要去哪？”
　　九尾天狐小白叹了一口气，说：“狐岐山，帮助小六他们重振狐妖一族。”
　　林若寒想了一会，点了点头，说：“那就祝你一路平安，心想事成。不过巫族中大护法的位置，我还是给你留着。”
　　九尾天狐小白笑着说：“谢谢，不过你放心，我要等你带着巫族上下所有人通过焚香谷之后，才会离开，算是报答你们这段时间对我的收留之恩。以后有机会，我还是会来找你要酒喝。行了，你们两口子好好在这亲热，我就不打扰了。”
　　随后，九尾天狐小白转身离去，一边走一边用幽怨的语气说：“唉！连挽留都不挽留一下，还真是有了新人就嫌弃旧人。”
　　林若寒转过头看着陆雪琪，脸上露出无奈的表情，说：“雪琪，你听我解释------”
　　陆雪琪看着林若寒，说：“我相信你不是那种人。”
　　林若寒脸上露出感动的表情，搂住陆雪琪，并准备再次朝陆雪琪的脸颊吻去。
　　就在这时，游佐的声音传来：“族长，焚香谷那边传来了最新消息。呃，族长，你继续，就当我没来过。”
　　林若寒脸上露出一副郁闷的表情，放开陆雪琪，转过头看着游佐，说：“老佐，你说罢。”
　　游佐走过来，拱手分别向林若寒和陆雪琪行了一礼，说：“焚香谷的谷主云易岚，借着向青云门讨一个说法的名义，带着焚香谷的大部分长老和全部精英弟子前往青云山。目前留守焚香谷的，除了上官策以外，就只有那些焚香谷的普通弟子。”
　　林若寒“哼”了一声，说：“这个老小子，还真是狡猾的很，为保留焚香谷的实力如此煞费苦心。不过这样也好，我们带着巫族所有人硬闯焚香谷的把握，就更大了。”
　　游佐说：“就是不知道上官策，他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林若寒抬起头，看了一下天色，说：“等天亮之后，我就去焚香谷，跟上官策这帮人谈一谈，希望他们能够识相，以免大动干戈。”
　　游佐脸上露出忧虑的表情，说：“如果真的要动手，我们必须得速战速决，否则就会被后面的兽妖大军追上，到那个时候，巫族上下将会因为死伤惨重而分崩离析。”
　　陆雪琪看着林若寒，说：“若寒，我和你一块去找上官策谈。我相信，他绝不会坐视这些无辜的人命丧兽妖之口。”
　　林若寒叹了一口气，说：“希望如此，否则我只能带领巫族上下所有人，冒险翻越莽莽群山，迁移到别的地方。那样的话，我们只能勉强自保，给不了青云门任何帮助。”
　　陆雪琪看着林若寒，说：“如果真的出现那种情况，我相信掌门他们能够理解。”
　　林若寒转过头，看着游佐，说：“老佐，不管事情最后发展到哪一步，我都希望你通过高空飞行的方式，尽快赶到青云山向青云门示警，让他们派人到妖兽大军可能经过的地方，疏散那里的人。好让更多的人避开这场灾难。”
　　游佐向林若寒拱手行了一礼，说：“是。”
　　随后，游佐凑到林若寒耳边，小声说：“我记得祭坛顶部神像的后面，有一个小房间，要是觉得累了，你和你夫人可以去那里休息，顺便说些悄悄话。”
　　林若寒犹豫了一会，摇了摇头，说：“巫族上下的安危是头等大事，儿女私情还是暂且放在一边。”
　　随后，林若寒转过头看着陆雪琪，说：“夫人，你认为呢？”
　　陆雪琪看着林若寒，脸上露出微笑，说：“我听你的。”
　　林若寒点了点头，接着坐下，闭上眼睛进行运功调息。
　　游佐再次向林若寒拱手行了一礼，转身离去。
　　陆雪琪在林若寒身边坐下，看着林若寒，脸上露出怀疑和犹豫的表情。
　　3、焚香谷内，一处山坡上。
　　林若寒和上官策并肩而立，看着山坡下面。
　　陆雪琪站在林若寒的身后，左手握着天琊剑的剑鞘，右手握着天琊剑的剑柄，眼睛紧紧的盯着上官策。
　　（镜头延伸）山坡下，近十万南疆百姓沿着道路朝中土的方向走去，整个队伍杂而不乱。虽然大多数人的脸上满是疲惫，但没有人感到惶恐和不安，显然他们没有失去活下去的希望，还憧憬着等这场灾难过去了，他们依然能回到南疆，继续他们原来的生活。
　　林若寒转过身，拱手向上官策行了一礼，说：“上官前辈深明大义，晚辈钦佩。以后上官前辈若是遇到难处，需要晚辈相助，晚辈一定尽全力而为。”
　　上官策仍然看着山坡下面，叹了一口气，说：“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若是任由这十万南疆百姓被妖兽吞噬杀戮，老夫良心不安。放你们过去，算是老夫给焚香谷积德。”
　　林若寒看着上官策，说：“上官前辈，妖兽势大，兽神的修为更是深不可测，你们留守焚香谷，跟以卵击石没什么分别。不如你带着留守焚香谷的弟子，与我们一块离开。”
　　上官策转过头，看着林若寒，说：“阁下的好意，老夫心领了。在这个时候，焚香谷若是没有人为此做出牺牲，天下的人就会认为焚香谷上下都是贪生怕死之辈。为了不让焚香谷八百年的威名受损，老夫决意留下来与妖兽大军决一死战。”
　　林若寒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准备说些什么。
　　上官策转过头，继续看着山坡下面，说：“若是在以前，老夫可能早就跟着谷主离开了。但自从上次与你们一战，尤其是玄火坛被毁了之后，老夫在焚香谷的处境是一天不如一天。这次留守焚香谷，也是谷主的意思，如果老夫敢违背，就算活了下来，也是生不如死，索性和妖兽大军拼个你死我活，还能落个好名声。”
　　林若寒犹豫了一下，再次拱手向上官策行了一礼，说：“上官前辈，保重！后会有期。”